59 西北舞女 不過是在你身上找到了一點那……
秋日的涼風吹得人渾身舒爽, 燕媚最喜歡這種不冷不熱的天氣,身子才剛剛好,好不容易有一日的清閑, 竟然被這樣給破壞了。
她一點都不喜歡李桑媛過來, 至于她要給她看的東西,她也半點不感興趣, 只是她嘴上還得應付一句:“不知側妃想要妾身看什麽?”
李桑媛讨厭她這一副永遠對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就仿佛她這個側妃在她眼裏也算的什麽。
她斂住眸中的戾氣,也懶得坐下,她的眸光冷冷掃過燕媚的臉,嘴角挂着一抹譏诮,長得美又能如何,她以為慕祈是真的喜歡她麽,慕祈看上她, 不過是彌補心中的一點遺憾而已。
她冷嗤道:“燕媚, 本側妃聽說你擅舞,王爺當初便是看了你跳舞才将你帶回王府的,可是真的?”
燕媚并不想回答李桑媛這種無聊的問題,指不定後面又會拿此事出言侮辱她,她擡眸對上李桑媛透着厭惡之色的眼睛,李桑媛在她面前,從不掩飾對她的讨厭,燕媚也渾然不在意,她淡淡道:“此事跟側妃要給妾身看的東西有關系麽?”
李桑媛對燕媚的态度很不喜,她嘴角下沉,神色不悅,不過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可以讓燕媚狠狠的難受一把,她的心情又舒暢起來。
她道:“當然有關系,你可知八年前,王爺曾喜歡一個西北舞女,那舞女生得妩媚妖嬈,豐胸細腰,是一等一的絕色,她最擅長的便是飛天舞,王爺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王爺看上你,不過是在你身上找到了一點那西北舞女的影子而已。”
燕媚的臉上露出短暫的驚訝之後,又恢複無波無瀾,她之前還以為慕祈喜歡的是李桑媛,後來慕祈告訴她,他不喜歡李桑媛,她以為慕祈過去沒有喜歡的女人,誰知事情居然有這樣的反轉。
怪不得慕祈多年一直不曾娶王妃,原來心裏藏了個白月光,當初他将她從淮王府帶出來,不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是因為她也擅長跳舞,她對他來說不過是那個西北女子的影子而已。
燕媚心裏湧出幾分澀意,轉念又想,自己都不曾對他動情,他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有那麽重要嗎,何況他從頭到尾饞的不過她的身子而已。
她再擡眸時,眼中的那幾分漣漪已經消失了,李桑媛見她如此平靜,還以為燕媚不信她,她轉頭從白果手中将畫卷一把奪過來,“嘩啦”一下,在燕媚面前展開,那畫卷上的絕色女子映入眼簾。
那女子穿着單薄的西域舞服,雙手挽着紅紗披帛,飛天髻,赤足,腳踝上系着赤金鈴铛,腳指甲都染了丹蔻,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妖豔之态,燕媚的目光在那副畫上反複打量了幾眼,回憶起當初慕祈讓她穿着這套差不多的舞服給他跳舞的場景。
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
李桑媛見燕媚雖沒說話,但臉上全然沒有了剛才吃葡萄時的那份自在,她想燕媚心裏一定是難受極了,卻還在努力保持冷靜,以為旁人看不出破綻來。
她笑的有些猖狂道:“燕媚,你瞧瞧,這幅畫是當年西北王府的畫師親自為這名舞女畫的,她的名字叫星菀,這個名字還是王爺替她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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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她當時特地從西北帶來的,為的就是等這一天。
燕媚見李桑媛眉梢眼角都挂着得意之色,她覺得李桑媛可能想錯了,她以為自己一定會在乎這些,可偏偏她不在乎,她若在乎,君嬌,玉瀾還在王府時,她豈不是都該淹死在醋缸裏了。
畫上有落款和年月,而且這幅畫有些陳舊看起來年份頗久,不像是作假,李桑媛說的應該是真的。
只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李桑媛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她傷心難過,真的是大錯特錯。
燕媚淡定說道:“妾只是王爺的侍妾,自知身份卑微,從未想過要得到王爺的心,反倒是側妃,與王爺自小一塊兒長大,愛慕王爺多年,知道王爺心中一直有其他人,想必側妃心裏更難受吧。”
李桑媛臉上的得意之色,幾乎在一瞬間潰散,她柳眉倒豎,瞪着燕媚,她……居然不在乎!
怎麽可能!
李桑媛的心像是被利刃切了一道口子,疼的無聲無息的,她帶着這幅畫過來,原本是想要燕媚難受,可到頭來那諸般痛苦全部都回饋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麽多年以來,星菀就是她的一個恥辱。
慕祈寧願喜歡那個賤人,也不願意多看自己一眼,可明明自己才是最愛他的那個。
李桑媛內心一陣歇斯底裏,她眼中情緒起伏,連帶着臉色也紅白交加,顏色豐富,渾身透着一股酸氣,誰都聞得到。
燕媚對李桑媛并無同情心,李桑媛性格驕橫跋扈,慕祈不喜歡她也是她咎由自取。
燕媚在王府跟女人鬥來鬥去已經覺得煩了,她不想再跟李桑媛鬥下去,她誠懇道:“妾身在王府只求一個安身之處而已,從未想過要與側妃争奪,側妃又何必處處針對妾身,就算往後妾身不在了,王府也會有新的美人進來,側妃一個個的鬥,什麽時候才是盡頭?”何不将心思放在慕祈身上,博得那個男人的喜歡比什麽都重要。
李桑媛才不相信燕媚的鬼話,就算燕媚真的不與她争奪,可慕祈呢?
想到慕祈意圖讓燕媚懷上自己的子嗣,并還要擡她做側妃,李桑媛便嫉妒得發瘋,她恨不得此刻便撲上去,撕爛燕媚那張臉。
她從未見過慕祈對哪個女人如此寵愛,從前那個星菀雖得慕祈喜歡,卻從未侍寝,慕祈對燕媚是獨一份的,若是将來燕媚誕下子嗣,必然要越過她去,她不會允許這一切發生,原本以為用這幅畫可以離間燕媚與慕祈的感情,可她實在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她冷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燕媚,別以為這樣假惺惺的說幾句本側妃就會放過你,你等着瞧!”
那滿臉陰狠之色,讓燕媚生生打了個寒顫。
李桑媛也懶得繼續跟她廢話,帶着人怒沖沖的離開了。
李桑媛走後,燕媚坐在葡萄架下微微出神,她在想既然那女子曾出現在慕祈的生命裏,如今又為何消失不見,而且王府之人從未在她面前提起過。
慕祈聽大理寺卿審了一整天的案子,從大理寺監獄出來時,日已西斜,夕陽照在高高的閣樓上,将翹角飛檐添了幾分蕭瑟感。
今日大理寺抓獲了俊陽侯的一些同夥,經過審訊之後,這些人都供認不諱,事情辦得非常順利,除了俊陽侯本人沒有落網,以及他幕後的主使者沒有抓到之外。
他還有事情要做,并不着急回府,他騎上馬直奔宮中去了。
小皇帝在含元殿處理政務,多數時候,如果慕祈不在這兒,太後都會陪同在此,雖說本朝禁止後宮幹政,但如今皇帝年幼,太後有輔佐之責,因此太後待在含元殿,也無人敢指責。
慕祈進來時,含元殿已燈火煌煌,幾十盞燈樹上的燈火已全部點燃,夜明珠熠熠生輝,将室內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慕祈斓袍金冠,從容的走進來,滿身冷冽又威嚴的氣勢讓含元殿的宮人門紛紛行禮下拜。
小皇帝和太後的目光也被他吸引過來了,待慕祈行禮畢,小皇帝趕緊殷勤的說道:“快給西北王賜座。”
落座後,慕祈往上呈上一份牒文道:“今日臣是想與陛下商議中書舍人燕朝玉貪污軍饷一案,這是大理寺卿的牒文,發現此案疑點甚多,請求陛下重審此案。”
高煜旁邊的太監走下來,從慕祈手裏接過牒文,呈到小皇帝面前,高煜看完牒文後,還沒說話,旁邊的太後就開口了,太後似乎并不高興,面色沉沉道:“燕朝玉貪污一案證據确鑿,此事依哀家看來,并不需要重新審理。”
慕祈早就料到太後會有這樣的反應,燕家之事他沒完全透露給燕媚,但這事情和太後有關,燕朝玉的案子重審,太後一定會反對。
好在慕祈是有備而來,他不怕太後會反對。
慕祈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後,燈光地下,他居然從太後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看出幾分老态來,太後眼角細細的紋路就像一條裂痕一般,讓這張臉不管如何保養,都回不到十五六歲那般鮮嫩光滑的狀态。
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前些日子,本王在牡丹園被刺殺,那刺殺的兇手拿的是左右衛蘇大将軍的兵器,此事蘇大将軍雖未曾參與,但在他的管轄之下居然出現這等疏漏,此事本王以為必須嚴查。”
蘇青瑜是蘇太後娘家的侄兒,也沒立過什麽軍工,能一躍而成左右衛大将軍,全靠蘇太後一手提拔,慕祈對此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日蘇太後阻止他,那他剛好拿這事情來說道說道。
蘇太後掩在袖裏的手猛地一緊,她暗罵慕祈嚣張跋扈,完全不将她和聖人放在眼裏,明擺着拿蘇青瑜的事情來威脅她,蘇太後不想就範,尤其是燕家的事情,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侄兒丢了這份差事,将蘇家到手的兵權拱手讓人。
權衡之下,蘇太後只得做出妥協,她道:“蘇大将軍本宮是最了解的,他平日裏,斷然不會疏忽大意,此事定是他手下的人玩忽職守造成的,哀家會将那渎職之人揪出來,給西北王一個交待,燕朝玉之事既然有疑點,那便全權交給西北王重審。”
反正燕貴妃那賤人已經殉葬了,燕家也敗落下來,就算重審此案,燕家人被判無罪,她也不會讓燕家人再入朝為官,讓燕家有複起之日。
慕祈暗裏冷笑一聲,面上卻薄唇輕勾,拱手說了句:“太後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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