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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三十六章

殷仲是在接到電話的當天晚上,連夜飛回來的。

凱瑟琳,米拉,還有杜軍,每個人如臨大敵,殷仲一身狠戾,努力維持着最後一絲冷靜。

“說,怎麽樣了?”

凱瑟琳戰兢兢道:“還在昏迷。”

床上昏迷着的,有兩個人,陸衣衣一臉蒼白,氣息微弱,sherry渾身抽搐着,口吐白沫。

不過幾天而已,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殷仲眼睛幾乎要出血,“醫生怎麽說?”

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也就是說,事情很嚴重。

實際上,陸衣衣并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她隐隐的,腦海裏還有一點意識,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麽事情,她聽見了殷仲的聲音,但是很長時間沒有想起這個人是誰,她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但是,這一絲兒的清明,很快消失不見。

陸衣衣一直以為那次争鋒相對之後,sherry已經被送回家了,但是沒有想到,她還在國內,而且,被殷仲悄悄藏了起來。

得知這件事,是在參加了梁蓉婚禮的第二天,本來跟魏小雨約好了見面,但是不成想,接到了sherry的示威。

言情小說裏面,有一個非常老套的橋段,位高權重的男人,為了保護心愛的女人,然後,就故意疏遠她,反而在身邊帶了一個作為幌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說,藝術源于生活,寫小說的人,也不見得全是瞎編亂造,陸衣衣跟sherry的處境,正好應征了這一點。

雖然殷仲并沒有明白的宣布,但是基本上見過兩人的,大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而sherry,就是那個被疏遠着,然後藏在金屋裏面的阿嬌,女人都愛幻想,尤其漂亮的女人,都會将自己當做故事主角,當sherry想明白之後,果然覺得,rex對她才是真心真意,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就不會這樣千方百計,将自己放在這麽秘密的地方好好保護,然後還要讓陸衣衣來做掩護。

可是明白歸明白,殷仲只有每過十幾天才會過來看她一次,而且每次過來,都是很快就離開,這讓她的寂寞無處排遣,同樣,勝利者的姿态無人瞻仰,好不容易得到機會,自然想要到那個占着她的位置的可憐的陸衣衣面前宣布一下。

可是陸衣衣跟她一樣,是不被允許出門的,所以這個想法,她一直只是想一想就算了,誰知道,讓她遇見了跟朋友約會的陸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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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ry住的別墅,不是殷仲名下的,而是小心的寫了杜軍的名字。

陸衣衣也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麽一聽見sherry說的那些話,就真的跟她到了別墅。

別墅很小,但布置的很溫馨,而且,派了很多保镖,幾乎是銅牆鐵壁,要不是sherry帶領,她是絕對不能進來的。

陸衣衣不承認,當時她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想到那個人,每天深情款款的說愛她,甚至毫無底線的服軟擺笑臉,背後,卻将舊情人藏在這樣一個秘密的地方保護起來。着讓她有一種被愚弄的憤恨,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道不明理不清的思緒。

先不管殷仲這麽做是由于什麽原因,但說明這個人一定因為非常。

她是咬着牙,看着sherry的笑臉的,可又明明知道,不管殷仲怎麽做,自己都沒有權利幹涉,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沒有站在平等的兩端,無法想象,這些她正要向小雨刨露的迷茫,就這樣猛然展現。

陸衣衣差點沒有忍住當場就打電話質問殷仲,可是突然間就被按住,她只感覺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就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身體酸痛難忍,悶熱,瘙癢,好像又都不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在身上蔓延開來。

陸衣衣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卧室裏面,殷仲一臉疲憊的坐在床前,看見她醒過來,終于松一口氣,但是臉上的擔憂還是沒有散去。“衣衣,感覺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陸衣衣看着他,先是張張嘴,沒能發出聲音,過了好一會才,才再一次開口,“你的傷呢?”

男人雖然一臉疲憊,但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幾天前還卧病在床的樣子,陸衣衣此時頭腦還不太清醒,很遲鈍的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又開始咀嚼自己說的話,最後,終于弄清楚自己的疑惑。

“你沒有受傷?你在騙我?”

殷仲吓傻了,接到米拉的報告,他從b城一秒都沒有耽擱的飛回來,光看見床上躺着的人,都急得差點殺人,根本忘了自己還‘有傷在身’這回事。

對于路依依的疑問,殷仲半晌沒有回到,路依依總算明白了,自己真的被想傻瓜一樣騙了。

可是……

“那,二叔呢?”

“衣衣,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殷仲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現在先确定人沒有事情才行。

路依依搖搖頭,說沒事,之後看着他,好一會,又緩緩的閉上眼睛。

殷仲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路依依睡着了,終于舒一口氣,從房間出來。

杜軍等人,都在客廳等着發落。

“sherry怎麽樣了?”

“還沒有清醒過來。?”杜軍低着頭,他一直在公司,路依依的身邊,一直有凱瑟琳跟米拉,所以算起來,沒有他什麽責任,但是他家老板,最會的就是遷怒,要是不小心一些,到時候死一次都不輕的。

殷仲聽了事情的前後過往,沉吟片刻,這件事明顯是有內鬼,他真的沒有想到,路依依跑去找sherry,現在又加上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可能又要說是他騙人了,到時候不知道要怎麽解釋,這還在其次,關鍵是,陸衣衣跟sherry都被注射了海/洛/因還好濃度不高,否則,兩人都會送命。

“把他們帶進來,不,我去見他們。”

當殷仲出現在地下室的時候,被綁起來的一男一女,已經渾身污血。

杜軍搬了凳子,殷仲往前面一坐、

這幾天陸衣衣跟sherry一只沒有醒,他也沒有時間來管其他,到現在才有時間來發落這兩個人,很好,一個是安排在sherry那邊別墅的園丁,一個是跟在這邊的保镖。

“讓我來猜一猜,是大堂兄,還是二堂兄,恩,或者是七叔?該不會是四叔吧?”殷仲剪了一只雪茄,輕輕瞟了兩人一眼,然後用打火機将雪茄點燃。“你們自己說,還是我來猜?我想他們,都不想被爺爺知道吧。”

兩人垂着眼睛,依舊不說話,殷仲哼笑一聲,“我想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短時間內我不能離開魔都,不過既然目的達到了,你們也就沒用了。”殷仲說完,輕輕一揮手,杜軍得令,很快出了地下室,過了一會,帶着兩個人進來。

“你看,我吃了虧,還不能發火,現在很不高興,所以要那你們出氣了,中國古代有一種刑法,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但是呢,又讓你死不了,放心,這個過程,我會小心的保存下來,讓你們的主人,知道你們有多麽忠心。”

殷仲坐着,杜軍站在他身後,帶來的三個男人,一個拿着一套精致的器具,一個抱着一個小箱子,不知道裏面裝了什麽,另一個,手上拿着一家攝像機,攝像頭打開,所有的過程将被精心拍攝下來。

男人的衣服被脫/光,四肢用鐵鏈綁起來,口中塞了口塞,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皮膚被切開一道口子,然後,拿器具的男人打開小箱子,從裏面拿出一個碗,再用筷子夾出一條蠕動着的小黃鳝。

“這種小黃鳝,是經過專門培養的,因為培養的藥物裏面加了水銀,所以生命很短暫。”男人一面解釋,一面将小黃鳝放到男人的傷口上。“它們很活潑,喜歡動來動去,走到哪裏,就會在那裏留下痕跡,還有,它們很喜歡血。”

果然,小黃鳝一沾到血就高興的順着傷口鑽了進去,男人痛苦的搖着頭顱,但是嘴巴被塞住,只能發出嗚咽的悲鳴。

同樣被綁住四肢的女人臉色發青,她知道,自己将會是一樣的後果,此時已經吓得不能動彈。

第一條小黃鳝順着傷口鑽了進去,很快,男人又将碗中的小黃鳝拿出來,全部放在傷口上,只看見一條一條條形的小寶貝,嬉笑着,歡樂的奔向自己的樂園。

它們的身體經過特殊藥物的飼養,會在人體中短時間暴長,但是,它們那麽靈活聰明,會小心的避開內障跟血管,不會讓人因為內髒受傷死亡,或者失血過多而亡,二十條,三十條,當第四十條鑽進去的時候,男人已經昏死過去,女人開始放聲尖叫,地上的開始蔓延出黃色尿痕。

殷仲冷眼看着痛苦尖叫的女人,還有身體已經變形,被冷水潑醒的男人,怒氣依舊不能平複。

這些只是蝦兵蟹将,處理他們,跟沒有處理一個樣子,但是目前,他還不能輕舉妄動。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女人尖叫着,“是殷長歌,是殷長歌讓我們做的!放我過,求你放了我……“

殷仲冷笑:“原來還要污蔑我叔叔?很好,我會把碟片寄給叔叔看的。”

女人奔潰的再三保證自己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她不知道,現在再說什麽都沒有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她認知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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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三十六

陸衣衣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疼過。

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爬,可是無論怎麽做,都無法減輕這種痛苦,她的手腳被綁起來,根本不能動彈,腦袋裏面也不太清晰,朦胧的,只感覺的到身邊人來人往,好似熟悉又好似陌生。

殷仲一臉疲憊,他一大早就過來了,只是陸衣衣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

“除了被注射海/洛/因之外,她還吃過一種迷幻劑,但是經過檢驗,這種迷幻劑不是市面上出現過的任何一種,症狀未知,因此……”醫生說完一句,發現老板的面色又冷了幾分,昨天晚上sherry已經發作了,忙了一晚上,但是她血液檢查的結果,跟陸衣衣明顯不同。這次老板吃了這麽大的虧,可以想見下手的人多了堅定的想要對付他,不過他知道,老板一定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

“老板您不應擔心,威廉姆先生從事藥物研究十多年,他們今天下午就到,兩位小姐絕對不會有事。”

“叫杜軍過來。”

殷仲叫來杜軍,醫生本來想要離開,但是老板眉頭發話,他現在也不敢走。

杜軍這幾天一直戰戰兢兢,随時等着被拖出去喂狗,見到殷仲的時候,更加小心翼翼,醫生沒有離開,知道一定是有了什麽新的發現了。

“迷幻劑?”殷仲一臉狠戾:“你們都是死的?居然讓她吃迷幻劑!”

“陸小姐的三餐一直是家裏的廚師親手安排的,絕對不會有漏洞,如果要說……”唯一的一次,就是去參加她的朋友的婚禮,那時候是米拉跟在身邊的,米拉不是沒有經驗的新手,但也确實,那是陸衣衣唯一一次在外面有被鑽空子的可能,畢竟她在外面呆了整整一天,其中難免有下手的機會,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不光米拉,還有凱瑟琳他們……

除了擔心兩個被暗算的女人,殷仲也在跟b城那邊的人談判,還沒有來得及發落他們,現在看來,終于到時間了。

杜軍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殷仲已經了然,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首要的,是陸衣衣沒有事。

“明天早上我要知道所有細節,都下去吧。”

殷仲擺擺手,醫生離開之後,他進了房間,走到陸衣衣的床前。

為了防止她傷害自己,陸衣衣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現在的她,面頰通紅,眼神迷茫,小聲啜泣的,好不可憐。殷仲小心的替她接受綁縛,輕輕将人抱在懷裏,“衣衣。”

他叫了她一聲,陸衣衣眼神空洞,好半晌才有了一絲神才聚集到嚴重,然後慢慢的,将那一點柔弱的目光集中到他臉上。

“你是……殷仲?”

“是我,不怕。”

陸衣衣淚眼朦胧,身體顫抖着,小聲□,“好難受,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殷仲小聲的哄着,一手在她身上撫摸。

他沒有吸/毒的經歷,但是想也知道,毒/瘾犯了的人都多了痛苦,但是陸衣衣不一樣,一般情況下,注射一次,不見得會上瘾,但是她曾經在短短一天之內,吃了兩次新型迷幻劑,會有什麽後果,還不得而知。

“難受。”

陸衣衣感覺全身又麻又痛,這種感覺仿佛深入骨髓。她煩躁的揉着自己的身體,想要将這種痛感驅逐,可是每一絲疼痛,都在身體內部,透過皮膚,根本毫無辦法。

殷仲握着陸衣衣的手,順着她的軌跡,将她曼妙的酮體揉了一遍,暫時還沒有檢驗出迷幻劑的成分,醫生也不敢輕易用藥,殷仲原本深情脈脈的眼,漸漸冰冷。

陸衣衣怕蛇,記得小時候,她跟爸爸一起去郊外的時候,看見過一條綠色的蛇,十分漂亮,但是爸爸說,那種蛇有毒,而且毒性很大,後來又有一次,她又看見了一條蛇,那是一條黑色的大蛇,據說那是一種沒有毒的蛇類,但是陸衣衣還是被那可怖的外觀吓到了,所以在她的感覺中,動物類,蛇是最可怕的。

可是她現在夢見了蛇。

陸衣衣感覺自己很熱,周圍是一片柔軟的粉紅色的雲,她知道自己在夢裏,雖然有些迷茫究竟是怎麽回事,明明剛剛還看到殷仲,現在又在夢裏,不過很快,她将剛才見到的男人,也當做是在做夢,然後,對于殷仲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她小小驚訝了一下之後,就放到了一邊。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很愉快的夢。

雲朵像棉花團一樣飄在空中,但是又不高,她一下子就能跳到地上,同樣也可以一下子又從地上跳上來。

地上軟軟的,好像鋪着怕毛茸茸的地毯。所以即便是光着腳丫站在上面,也感覺很舒服,過了好一會,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全身光/裸的,這個發現讓她很開心。

四周是各樣的花朵,還有一條千千的小溪,當然,還有一條巨大的金色蟒蛇。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

就像一個完全隔絕的空間,這裏除了她跟這條大蛇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陸衣衣跟歡快的向前走,大蟒蛇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走了好遠,如她預料的那樣,沒有看到任何人。

陸衣衣在地上躺下,任憑蟒蛇纏上自己,在自己身上磨蹭蠕動。

這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

陸衣衣知道自己來過這裏,而且,這個記憶還很清晰,這讓她有一瞬間恍惚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根本就是清醒的,因為那個夢境,實在是太過久遠,久遠到,她都快忘記自己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夢,現在,又回到這個夢裏,她才想起來。

不過,另一個對象已經換成了蟒蛇。

這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完全放松的身體,灼熱的皮膚,急躁的心情,太熟悉也太久遠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她初潮的前一天晚上,做了一個很羞澀,但是很舒服的夢。

她夢見就在這個夢境裏,這個地方,他的爸爸,□着身體,一件一件剝/開自己的衣服,她親吻她的嘴唇,就像親吻媽媽那樣,她覺得很奇怪,但是又很渴望,他總是抱着自己的大手一寸一寸的撫摸着自己的皮膚,還有那個地方,就連她自己也沒有觀看過的地方,在爸爸的撥弄之下饑/渴難耐,那個夢很長,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爸爸在自己體內沖撞的感覺,淋漓盡致,醉人入骨,所以等到第二天醒來之後,她差點自殺。

太可恥了,她以為自己是變态,以為自己是妖女,就連爸爸問叫她吃飯的聲音,也吓得她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那個夢把她吓得太厲害,以至于不敢面對爸爸跟媽媽,一個禮拜之後,實在承受不了的陸衣衣,有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離家出走的行動。

她覺得自己可能就是那些罵人的人口中不要臉的女人狐貍精什麽的,離家出走是最好的方法,當然,她被找了回來,爸爸媽媽問她,她什麽也不說,他們越是擔心,她越是羞愧,于是開始絕食,開始不說話,後來爸爸請來一位女醫生,才幫助她走了出來。

女醫生是一位心裏醫生,請她來的爸爸媽媽不過是以為她青春期的叛逆開始了而已,不過那個女醫生實在很厲害,或者說,當時才十四歲的陸衣衣,實在太過單純,很快就信任她并且将自己難以啓齒的夢境告訴了她。

她才知道,對女孩子來說,這樣的夢境其實是很正常的,醫生告訴她,她也有過那樣的夢境,陸衣衣開始不相信,後來在網上查了之後,發現真的如她那樣所說。

十三四歲的女孩子開始發育,而她們對性的認知,最開始的時候,往往跟身邊最信任的異性有聯系,于是大多數女孩子那個時期,會夢見哥哥弟弟,爸爸,甚至爺爺的裸/體。

陸衣衣花了好幾個禮拜,終于消化了,得知女孩子都會這樣,也就沒有了罪惡感。

不過還是覺得尴尬,也沒有去想過,她告訴醫生的夢境,醫生有沒有轉速給爸爸還有媽媽。

但是那之後不久,爸爸就出事了,陸衣衣再也沒有做過哪些迤逦的夢。

而現在,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又回到了這裏,而糾纏在她身上的,居然是一條她原本應該懼怕的蟒蛇。

蟒蛇全身金黃,它緊緊纏繞着她的身體,這讓她骨骼發疼。不過疼痛之外,更加難以拒絕的,是它帶給她的愉悅。

性/事不是好東西,從她僅有的經歷,除了疼痛再無其他,蟒蛇的動作讓她想到殷仲,那個人恬不知恥,他不但将自己的身體當做領地,還在那種地方用舌頭舔舐……他很想跟自己做這種事,但是現在,她居然在跟一條蛇做,陸衣衣想到這裏,希望殷仲不要生氣。

她腦袋有些迷糊,感覺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這聲音打擾的她不得不醒過來,真開眼睛,看見殷仲全身赤/裸的纏在自己身上。

“舒服嗎?”

陸衣衣嘤咛一聲,身上難受的很,她想伸手抓,很快就被男人擋住了。

身體很冷,那種酸麻的感覺,久久不能散去,陸衣衣扭動着身體,男人在她身上的動作,群呢過轉移注意力,很快,她再一次回到夢中,金色蟒蛇吐着蛇信,緊緊纏繞着她,她漲快雙腿,感覺到一個巨物強硬插入身體。

疼!

明明知道很疼,但是她擺脫不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跟理智已經分開,好像靈魂出竅一樣,看着自己的身體跟蟒蛇在地上翻滾嬉戲,然後很快,她好像又靈魂歸位,充滿身體的歡愉戰栗之感。

“衣衣,舒服嗎?”大腦終于有了一絲清明,陸衣衣茫然的看着殷仲,他此時正伏在自己上方,一遍喚她的名字一邊親吻她的額頭。

“殷仲?”

陸衣衣滿身都是汗水,好像要将身體中所有的水分都流幹一樣,此時她的身體已經被逼入極限,她毒/瘾犯了,而且迷幻劑的效果越來越明顯。陸衣衣不知道是誰要制她于死地,現在也沒有辦法去想那些,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就要死了。

皮膚就像螞蟻爬過,那些不知名的東子好似已經鑽入血骨,什麽廉恥,什麽自尊,還有從前拒絕的東西,現在全部都沒有了意義,她的所有感知都來自于身體,希望誰能來救自己,讓她活,或者讓她死。

“不可怕吧,做/愛其實一點都不可怕是不是,衣衣?”殷仲含着她的耳朵,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陸衣衣已經沒有時間概念,她的記憶也全部混亂,她那麽痛苦,殷仲心疼着,差一點,他就要心軟的給她毒/品了,但是終于還是狠下了心,不管是對自己,還有陸衣衣,sherry已經對鎮定劑免疫,已經自己撕掉自己一直耳朵,

房間裏除了濃重的喘息跟尖叫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陸衣衣雙腿緊緊纏着男人的腰,牙齒緊緊咬着他的肩膀,殷仲的背上,已經備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陸衣衣更想抓自己,但是在男人的沖撞之下,只能激動着承受。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原因,身體的感知力被擴大好幾倍,就算殷仲一次輕輕的呼吸,也能讓陸衣衣全身震顫。

很久之後,陸衣衣終于在男人的玩弄一下全身癱軟,再也沒有意思力氣,男人也到達極限熱烈的噴/射在她體內,兩人相互擁抱着,好久才緩過來。陸衣衣身上的酸麻疼痛還是沒有過去,但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動彈,只能被動着承受,過了好久,才被殷仲抱起來。

“喝水。”

陸衣衣漲了嘴,慢慢的喝了半杯溫水。

“我怎麽了?”

“沒事,不要怕。”

“我會死嗎?”

“絕對不會,我保證。”

可是殷仲的保證,陸衣衣完全無法相信,此時的她變得無比脆弱,全身光/裸着,被男人抱着,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殷仲見她目光渙散,于是開始說話引她的注意力,過了一會,身上的酸麻跟痛感漸漸消失了,陸衣衣終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抽盡了所有精力,臉動一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但是腦子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

“醫生已經檢查出來迷幻劑的成分,你放心,很快就會得到解藥,衣衣,你在聽我說話嗎?”

“是誰?”雖然只有簡短的兩個字,但是殷仲自然明白,她在問究竟是誰做的,不是他的哪個叔伯就是哪個兄弟,目的,也不難猜測,不過是在老爺子過世之前,将殷仲困在魔都,可以說,他們的目的的确是達到了,但是也很明顯,埋下了後患。

殷仲親了親她,“如果你想知道,就讓自己好起來。”

現在兩人都這樣赤/裸裸的躺在床上,房間裏一片淩亂,陸衣衣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氣力,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實在有些不知道怎麽面對,殷仲一低頭,見她臉上紅一會白一會自然之道她在想什麽。只不過,他覺得現在還是不要胡亂解釋的好,他雖然是刺激她的身體,減輕痛感,但也不得不承認,有那麽一些乘人之危的嫌疑,不能怪他,是誰也忍不住的,陸衣衣不但有毒/瘾發作的症狀,而且還伴随着強烈的迷幻劑效果,她一邊抓自己,一邊把自己衣服都扒光了,然後她還把他的也扒光了……

可是,雖然不想解釋,但他還是很想跟他談一談這個,性本來是一個不可說的東西,像他們一起玩的,不論怎麽做的過分,但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談論,哪怕是在面對床伴兒的時候也是一樣,但是現在,他就是很想跟陸衣衣說話,說他們剛才甜蜜的(?)性/愛。“你感覺怎麽樣,衣衣?”

殷仲故意在她耳邊暧昧的說話,為了不讓陸衣衣無視這暧昧,他故意伸出舌頭在她耳朵上又舔了一下。

陸衣衣眨眨眼睛,“你很厲害。”

殷仲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又聽她說道:“sherry也這麽覺得?”

男人趕緊求饒,“我沒跟她做過,真的冤枉。”

為了讓氣氛輕松一些,殷仲說道:“我就是你的禁/脔,真的,就等着您臨幸我,老婆,小的不敢亂來。”

陸衣衣轉過頭,無言。

接下來的時間,對陸衣衣來說,萬無天日,就像是在地獄裏面走了一趟。

不能吃東西,接連不斷的嘔吐,讓她無論吃什麽都沒有用,只能依靠厭惡維持體力,迷幻劑跟毒/瘾重視一起發作,醫生根本不敢用狠藥,短短幾天,陸衣衣已經瘦骨嶙峋,臉色也幹黃萎靡起來,不過殷仲比她更加厲害,他沒有一刻離開過陸衣衣的身邊,在陸衣衣醒來的時候,除了照看她之外,還想時時跟她說話,陸衣衣脫力昏睡之後,他才有一點時間休息,而且還要抽時間詢問sherry的情況。還有就是,每當陸衣衣發作的時候,他都要身體力行的安慰她,她對殷仲的身體,沒有一點排斥,或者說,她對此已經無視了,只有跟殷仲做完之後,她才能脫力休息一會。

度日如年,不過漸漸的,陸衣衣終于開始好轉,發作的不那麽頻繁,而且漸漸額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也慢慢有了說話的經歷,記憶也在恢複中,也不會講夢境跟現實弄混。

好不容易,三個月過去,當陸衣衣重新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外面的世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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