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晶皇的項目一直進行的有條不紊,但是跟何家開發的新案子,卻突然轉手,宜凰在這三個月內,除了早就大量投資的晶皇之外,所有的項目全部交到別人手中,不過好在不論經過怎樣的轉變,何家一直沒有吃虧,倒是魔都的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殷家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殷仲,處境堪憂。
這樣的認知,讓所有人對殷仲的态度,也發生了微妙的轉變,當然,他們不會面上表現的如何,但是也開始跟他保持距離。
所有人都了解,一個家主內部結構的轉變,很多時候代表了一方勢力的更替,如果殷仲成為是失敗者一方的話,現在跟他親近了,對以後,并沒有多少好處。
不過讓陸衣衣感覺到轉變最大的,還是殷仲身邊的人。
凱瑟琳消失了,陸衣衣問殷仲,殷仲告訴她說,凱瑟琳被送回美國,其他人也大部分被更換過,現在宅裏的傭人全部換成高大健壯的男人,別墅裏再也看不到一個女傭,而唯一留下的米拉,陸衣衣看着她當了一半的臉頰,心中百轉千回,她的左眼已經失去視力,從前明亮的眼珠,如今一片灰暗。
“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處罰,我本應承受。”
陸衣衣想從前,米拉毫不客氣的諷刺跟教訓,再看看她已經殘疾的臉孔,感覺自己是一個很不識好歹的女人,但是,她從來沒有認為,要讓別人為自己付出什麽代價,陸衣衣氣憤的找到殷仲,男人在書房,見她進來,溫柔的微笑,問她有什麽事情。
本來想大聲的質問他,為什麽要弄瞎米拉的眼睛,就算有什麽問題,也可以換一種方法,但是看到書房裏的男人,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殷仲坐在主位上,在他的對面,十幾個身穿西裝的男人,一看見她出現,很恭敬的站了起來,坐着的殷仲,雖然面帶笑容,但這樣的他對陸衣衣來說,不是可以随便說話的,這裏的他,是個真正的上位者,殺伐決斷,運籌帷幄,冷血無情,而自己面前那個嬉皮笑臉時不時腦子犯抽的殷仲,相差十萬八千裏,這裏不是她随便說話的地方,陸衣衣說了聲沒事,轉身又除了書房。
回來之後,米拉還在等着她,見陸衣衣回來,笑着說道:“小姐不用覺得內疚或者其他,因為這是我應得的懲罰,不過我會保證,不會再出現這次的事情。”
終于,在熟悉的別墅裏,開始适應陌生的人。
第二天接到舅媽的電話,說有事找她,讓她回何宅一趟,陸衣衣剛剛好起來,身體在之前的三個月中耗盡元氣,現在稍微吹一點風都會發燒,因此醫生囑咐不準出門,陸衣衣的意思,舅媽可以過來,但是他們一定不願意來別墅,毫無辦法,陸衣衣只好跟舅舅舅媽約了裏別墅不遠的一個地方,兩天後見面。
無端的消失了三個月,回來陸衣衣變得瘦骨嶙峋,精神也很差,看上去,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舅舅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陸衣衣直說生了病,一直拖拖拉拉,現在才好了一些。
他們見她不想多說,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明了此次來意。
原來還是由于殷仲的事情。
Advertisement
現在殷家老爺子年紀大了,繼承人還沒有确定,而殷仲這邊,這個時候受到了不小的沖擊,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殷家其他人,對這個外國回來的兄弟的态度。
殷仲雖然也是繼承人之一,但畢竟他的勢力不在國內,b城那些兄弟,不想讓他在國內站穩腳,那麽殷仲,是沒有什麽辦法的,按在所有人都學的聰明了,在塵埃落定之前,都不想蹚這趟渾水,而何家,原本就經歷過幾年前那次大風波,現在手上幾個項目都很好,而且已經有回歸的氣勢,可是如果因為跟殷仲親近被殷家那一堆兄弟叔伯們記恨的話,以後的何家,就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
宜凰雖然推出新案子的開發,但是那個案子本身就是殷仲拿下來的,而且一開始,就聯合了何家,所以即便宜凰後來轉了手,何家沒有退出,依然在其中參與,現在殷仲縮手縮腳,而且之前受傷的風聲大家早就知道了,看來他們對殷仲吓了狠手,那就是絕對容不下他了,已經嘗夠了被壓制的滋味的何家,再也不願意重複老路。
“衣衣,你覺得,你跟三少合适麽?你們性格合不合得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分手了,而且,殷仲要是先提出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想找陸衣衣談這件事,可是三個月來,陸衣衣不見蹤影,殷仲同樣也沒有出現,這更加加劇了他們的決心,陸衣衣一向是以何家為重的,他們也不想陸衣衣跟着一個随時會被趕走的殷三少。
他們的想法,陸衣衣當然明白,只是,跟殷仲分手?
陸衣衣想了想殷仲的樣子,搖搖頭,那是堅決不可能,那個人是肯定不會先說分手的,而讓自己說的話,陸衣衣覺得,有點像鬧笑話。
真的。
她沒有依靠,在被毒/瘾折磨的着三個月裏,她就是活在地獄中,可是這個地獄,只殷仲陪着他走過來的,不管恨也好,還是其他的感情,陸衣衣都無法忘懷,那個人跟自己一起,被緊緊綁在柱子上的樣子。
就像在很早之前一樣,她多希望有人來救自己,或者殺了自己也好,可是沒有人,甚至連一個支撐她堅持下去的人也沒有。
殷仲說,他不計較誰欠誰,因為不管誰欠誰,以後都在一起,大家可以慢慢算賬慢慢讨債。
見陸衣衣沒有要分手的意思,米榮慶有些着急,看了一眼丈夫沒希望丈夫說話勸一勸她,但是陸衣衣先說話了,“舅媽想多了,不管怎麽說,我姓陸,跟何家沒有什麽關系,何家以後,也跟我沒有什麽關系了,如果你們害怕的話,可以登報證明,不過我想,殷家那麽大,那麽多人,想争搶的的話,可能要花挺多時間精力,到時候絕對想不起誰還跟殷仲合作過,何況說起來,王家那些,不是更加嚴重才對嗎?”
不知道是不是這三個月過的太難,對陸衣衣來說,好像過了三十年,她好像是站在三十年後見他們一樣,以前的心情,居然被這短短的三個月磨滅的差不多了,對于外公的愧疚,對于何家的虧欠,還有母親跟林航久,這些變得十分遙遠。
按照何家現在的樣子,已經在慢慢好起來,但是陸衣衣感覺,好像跟自己沒有多大關系,其實她終于看清自己的能力,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天下女人千千萬,人們最看重的,還是金錢權勢,因為只要有了這些,女人簡直太容易得到了,憑一場聯姻就想振興一個家族?被吞并還差不多,可是這些,她以前太過急切,根本沒有仔細想過。
陸衣衣身體不好,坐了一會就開始咳嗽,于是跟舅舅舅媽道了歉,起身離開。
在米拉的精心調養之下,過了兩個月,才終于恢複了,雖然還是瘦的厲害,但臉色終于紅潤起來,也是在那時候,她發現,舅舅跟舅媽,果然沒有再跟她聯系的打算,時間過的飛快,殷仲一段時間很忙,一段時間很閑,忙就忙到接連幾天不睡覺,閑就閑到臉杜軍也蹲在家裏養起了花花草草。
而她自己的課程也開始安排起來,不得不說,米拉的确很有兩下子,至少現在她記人的本領突飛猛進,除此之外,所有的禮儀跟交際嚴令,都被規範起來,陸衣衣就像是一只被努力填肥的鴨子,每天在別墅裏紙上談兵。
當然,先下時候,陸衣衣一問過sherry怎麽樣了,殷仲直說已經将她送回父母身邊,之外什麽也沒有多說,陸衣衣不知道他的決定,究竟是像sherry說的那樣,拿自己當擋箭牌,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她就可以安然的享受一切,可是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麽自己就真的很不成功,因為似乎,她受到的傷害,比自己還嚴重,不過陸衣衣不擅長猜測殷仲的想法,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詢問太多,也沒有意思。
那天跟梁蓉同樂電話,得知她一切都好,陸衣衣終于放心了,因為迷幻/劑是在她的婚禮上混進來的,她怕牽連到她,好還她不知情,現在跟外界唯一的聯系就是電話,陸衣衣不喜歡看電視,也不太上網,知道殷仲突然說,要去賽馬,她才有了出門的機會。
這段時間殷仲的表現,讓她猜到殷家的事情一定很緊張,原本以為,事情沒有完結之前,殷仲會一直低調下去,只是等到出門的時候,她發現,這個人,比從前更加高調了。
他像一個暴發戶一樣,坐着二十米長的豪華轎車,在十幾個保镖的護衛之下,進了賽馬場。
陸衣衣跟在他身邊很淡定的接受來自各方的打量,在魔都,只有在特定群體中來說,殷仲才算是個名人,一般人不會認識他是誰,但是現在的所作所為,卻将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只是這樣的行為,很讓人無語,陸衣衣曾經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一個據說是什麽煤礦的老板的男人,那次參加宴會,手上戴了九枚戒指,脖子上,還有一條拇指粗的金項鏈,那是陸衣衣第一次看到那樣的人,當時不少人都在嘲笑他的裝扮,陸衣衣也覺得,那形象實在毫無審美可言,但是現在,殷仲居然幹起差不多的事情,而自己,就像他拿出來的金項鏈一樣,成為了一部分。
“以前有沒有玩過?”
陸衣衣搖頭,“玩過,不過沒有天分。”
殷仲笑一笑,“其實很簡單,不需要什麽天分,我可以教你看馬。”
“我真心不覺得,賭那麽多只動物中那只動物跑得快有什麽意義,我以為,逃命才是奔跑的意義所在。”動物的速度,不過是為了對抗天地或者獲得食物才擁有的天賦。
“啧,老婆,人家只不過是想要表現一下,給點機會撒?”殷仲低着頭小聲在陸衣衣耳邊說道,外人看去,就好像兩人在讨論什麽嚴肅的話題,殷仲在陸衣衣耳邊說話的時候,聲音的溫和輕笑着的,但是一擡頭,就拉着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八百萬,果然今天的目的,是做出來給誰看的,只不過,扮演一個驕奢淫逸的傲慢公子哥兒,這個人還挺在行的。
兩人被十幾個保镖圍在中間,四周是很大一片真空地帶,很多人悄悄看他們,但是沒有人敢靠近。
很快,馬賽開始了,陸衣衣随随便便的看,殷仲木着臉裝大爺,四場之後,一個經理模樣的中年人,領着一個人過來,說是今天的勝者,想要過來感謝一下殷三少的光臨。
男人穿着比賽服,身形挺拔修長,他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陸衣衣沒有想象中的詫異跟震驚,反而先是看了一眼殷仲,只見男人拉長的臉上,眉毛輕輕挑了一下,果然,他是認識連井的。
三年不見,連井比從前更加成熟從容,他先是看了殷仲一眼,然後對陸衣衣說道:“衣衣,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這個她曾經深愛的人,終究成了別的模樣,她心裏那個神祗一樣的連井,不再不食人間煙火,或者,他本來就是芸芸衆生一員,自己妄想了他的出塵。
不過果真是世事無常,如果命運不假,那麽所謂的命運,一定是個每天都經期暴躁的女人。
五年前,她被殷仲強/奸,媽媽用盡辦法說服外公不讓報仇,她心寒失望,生不如死,每天噩夢連連,好幾次自殺。
外公将她送到鄉下靜養,就是面前這個人,他在露水微漾的清晨,踩着一地陽光出現在她面前。
那時候極端的自己多麽不可理喻,他花了那麽多耐心,讓她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給了他繼續生存的勇氣。
五年之後的現在,她站在當初他保證幫她千刀萬剮的男人身邊,面對他,言笑晏晏。
時間,才是最偉大的魔術師。
除了海枯石爛,除了滄海桑田,除了愛恨情仇,除了風花雪月。
這世界上,什麽是它不能改變的?
真真假假,高深莫測,每一場都華麗無比,她是這場表演賽中,不那麽被垂憐的小角色。
就是這個人,讓當時的自己,變得多麽的堅強啊,沒有這堅強,她肯定沒有辦法輾轉到當初的仇人的身邊。
“唉?你們認識?緣分,緣分。”
經理見陸衣衣跟連井打招呼,臉上笑得成了一朵花,陸衣衣輕笑,“曾經一面之緣,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裏見到。”
“哈哈,所以說是……啊哈,是吧……”經理還想說兩句緣分,才想起在一個男人身邊說他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又有緣分的确不合适,經理看看殷仲的臉色,看不出什麽表情,哪一張漠然的臉,好像什麽也沒有在意。
殷仲見他們不再說話,于是點點頭,舉步向前,陸衣衣挽着他的手臂,沒有說再見,也跟着離開。
上車之後,陸衣衣問殷仲,是不是知道他在這裏。
殷仲點點頭,“這個連井不簡單,知道我們要來,自己馬上混進來了,他的情報果然很厲害,不容小觑。”
不過他們都知道,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果然,回到別墅之後,陸衣衣馬上接到連井的電話,問她什麽時候可以見面。
陸衣衣呵呵笑着,只告訴他,她想要出門的話,必須要經過殷仲的許可,所以,恐怕沒有機會見面了,但很明顯,連井并不在意,他文質彬彬的說了午安,貼心的樣子,一如從前
二五零書院:黛色微微寫的《夫人,夫人》怎麽樣啊,如果感覺不錯的話,請記得及時收藏噢!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