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
殷仲才是真正的主角,整個宴會中途,他只抽出幾分鐘時間跟陸衣衣說了幾句話,剩下的時間,她跟在霍敏佳身邊,一個一個的跟到場的貴婦人們打交道,很遺憾,除了中文之外,陸衣衣只會英文一種語言,不過好在在場的人中,多少都說會說中文,大家也只是打一個照顧随便聊幾句,而她的學歷還有現在的成就,說實話,真心拿不出手。
宴會還沒有進行到一半,陸衣衣已經出了一身汗,她覺得很有趣,又好笑,就像一個闖進天鵝圈的鴨子,偏偏所有的天鵝都得低頭認自己當首領,這種感覺其實很過瘾,要知道,女人的虛榮心其實是一件很有趣的東西,尤其大家都有虛榮心的時候。
陸衣衣是有什麽就說什麽,她知道這些小姐夫人們,不用為生計操勞,不用為事業擔憂,她們的時間是悠閑漫長的,太過無聊,八卦之心就會正比飙升,而不論今天自己怎麽表現,都少不了在被議論,所以她也懶得故意迎合。
倒是霍敏佳,她看待陸衣衣的感情已經變了。
從小生活在別人的屋檐之下,陸衣衣對別人的目光很敏感,雖然霍敏佳早就不會把心裏所想放到臉上,但是陸衣衣還是感覺到了,也難怪,作為殷仲的母親,她現在的身份,絕對的乘火箭一路飙升,而這樣的兒子,卻要娶一個無論哪方面看都并不出色的陸衣衣。不論哪個母親都會心裏不舒服吧,在以前,她并沒有想到過自己的二兒子會成為殷家的主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丈夫沒有争取成功的前提之下,就好像一個一心想要當皇後的女人,在丈夫還在世的時候,直接從太子妃變成被架空的皇太後,這種感覺,說不出的憋屈。對于路依依,自然再也不能以從前的眼光看待,可惜,現在已經退不掉了。
路依依想到早先看過的拿破侖傳,在拿破侖離世之後,人們舉行典禮紀念他,他的母親參加了紀念典禮,當時書上是這麽寫的:她雖然只穿着最樸素的衣裙,但是她的神态,比在場的任何貴婦人加起來都驕傲。
當時她是感動的,又有些傷心,但是霍敏佳明顯跟拿破侖的母親無法相提并論,陸衣衣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讓她想起這些,只不過突然感覺,今後的一切,面前這個女人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一個女人最為驕傲的,往往只有兩樣,丈夫,孩子。
丈夫沒有能給她那個榮耀,而得到榮耀的兒子,屬于另一個女人。
恩,其實不對,兒子還是她的,繼承了家業,也稱不上是什麽了不得的榮耀,這是平凡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偏偏,在場的都是所謂的上位者,越是不平的人,往往越會計較這些,就像在場的這些人,他們總是習慣了,将一場宴會或者一個屏幕,當成他們的戰場,因此在這戰場上勝利的,不只是贏家,反而像戰鬥英雄。陸衣衣覺得,自己的比喻,還是不夠準确。
“陸小姐,那是四夫人,你要叫她阿姨。”
陸衣衣一頓,看了米拉一眼,然後離開霍敏佳的身邊,向另一邊走去。
想來除了自己以外,米拉也看出來霍敏佳的态度了,這才第一天,她已經能看到未來有多麽麻煩,陸衣衣嘆口氣。她的身份比較敏感,目前說起來,她真心算不上殷仲什麽人,兩人畢竟還沒有正式結婚,雖然跟殷仲已經定過婚,但是當時并沒有大肆宣揚,外界并不知曉,參加這樣的場合,主人家說合理,那就是合理,主人家說不合理,那就是不合理,而霍敏佳對她的态度會給人指示。再說,一殷仲一個孫輩成為家主這樣的身份,他的同輩兄弟們,心裏絕對不會高興,因為這幾乎已經确定了,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家主之位了,殷仲當家主不說,就連下一任的繼承人,都由殷仲的哥哥來決定。
但他們就算心裏不高興,也不會在殷仲面前發作,頂多酸兩句,但更多的,是幹脆躲開,可這樣的場合他們又不可能不參加,那麽怎麽辦?轉移注意力,陸衣衣成了被為難的對象。
當然,自恃身份,他們的為難也是很溫和優雅的,稍微神經粗一些或者遲鈍一點的人根本聽不出來那自理行家的挖苦嘲笑,陸衣衣聽出來了,不過她比較會裝傻,反正這些人,他們本來都跟殷仲一樣身份貴重,每一個都不是她能得罪的,于是很幹脆的,假裝什麽暗示都沒有聽明白。
可惜也不是每一個都會講究身份,比如殷月兒,她高貴冷豔的往陸衣衣面前一站,笑得明媚優雅,說的話卻并不那麽親切和藹了,她是感覺說的太過隐晦陸衣衣聽不懂,不如幹脆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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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朋友們問我,你是我家什麽人,我還一時說不出來,對了,你說我該怎麽回答啊?陸小姐。”
要說殷仲讓人嫉妒的話,陸衣衣就讓人跳腳了,她的所有行為,都是按照米拉的要求來的,而米拉,很早就已經說過了,是專門負責教導殷家女眷行為舉止,而這樣的場合,陸衣衣更是聽她的指示以最嚴肅的禮儀對待,因此他們眼中,還沒有過門,就已經當起主人的陸衣衣,就實在少不了奇葩的嫌棄。
看着殷月兒,陸衣衣眨眨眼,“我本來就不是你家什麽人啊。”說完微微一笑:“對了月兒姑娘,你本來姓什麽來着?爺爺光告訴我你是殷家收養的,但沒有說你原來的父母是誰,我也沒好意思問,怕你傷心,不過現在看來,你果然很堅強。”你看,你又不是殷家的人,我當然跟你家沒有關系了。
陸衣衣一臉好奇,殷月兒一口氣卡着出不來,瞪着她的目光都要噴火。
對于殷月兒是被收養這一點,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但他們也一樣,不知道她的來歷,陸衣衣看着面前這位,若換在以前,應該稱為……格格吧,那是十分高貴的出身了,但是現在,其實也只不過寄人籬下,至于殷家收養的原因,陸衣衣不知道,但她敢保證,絕對不是因為喜歡她或者同情她,從老爺子的話就能看出來,絕對不允許殷月兒嫁給任何殷家子孫,殷月兒的孩子還要繼續收養,某種方面看來,更像是控制。
陸衣衣突然看了霍敏佳一眼,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她現在,好像有權利讓殷天涯跟霍敏佳離婚。當然,她不會幹那麽奇葩的事情,但霍敏佳好像真的沒有挑剔自己的資格了。?
這個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但是想來想去,好像真的是這樣,她知道了殷家最為核心的機密之一,這是連霍敏佳也不知道的東西,也就是說,承認自己的,是殷家,而不是殷仲或者殷仲的父母。
這個認知讓陸衣衣有些淩亂,突如其來來的特權讓她有些迷茫,殷月兒已經氣呼呼的到她朋友們身邊去了,陸衣衣看了米拉一眼,米拉适時的靠過來,陸衣衣問道:“聽說殷月兒還在上學,那我是不是可以決定她的學校,還有……她的生活費?”好吧,她承認她就是個小家子氣的女人。
不愧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女人,米拉點點頭,“可以,你要讓她去哪裏上學?讀什麽專業?生活費要克扣麽?”
陸衣衣:“……”
兩人相互瞪着,陸衣衣嘴巴有點幹,“那什麽,我不是還沒有結婚麽?現在就可以管?”
“老爺子承認你了,什麽時候都可以管的。”
殷月兒不愧是殷月兒,可憐兮兮的,将她的話已經轉述了好幾遍,不過幾分鐘時間,表哥表弟,堂兄堂姐們全部都知道了陸衣衣的尖酸刻薄。
然後很快,這話也傳到霍敏佳的耳朵裏面,還在跟米拉發愣的陸衣衣,很快就發現自己被兩個人圍了起來,一個是殷仲的大堂兄,另外一個,當然是霍敏佳,也就是殷天涯的夫人,她的未來婆婆。
“衣衣,你剛才跟月兒說什麽了?月兒都哭了。”
陸衣衣看了看霍敏佳,又看了看殷翔,等他打算問什麽。而殷翔見已經有人發難了,也不再開口,只站在一旁等着陸衣衣的解釋。霍敏佳就算不贊同陸衣衣的作為,但這種場合,自然也不會跟殷翔站在一條戰線上,她嘆一口氣,說道:“月兒從小在殷家長大,你怎麽能說那些話,我以為你應該跟她惺惺相惜才對。”
陸衣衣好不容易想好措辭正要說話,就見一直跟在老爺子身邊寸步不離的老管家過來了,他也看見他們正在跟陸衣衣說話,便問道:“老爺讓我叫你過去,你們在商量什麽事情嗎?”
霍敏佳正要搖頭,陸衣衣卻先她一步說話了:“是的,我們在商量讓殷月兒回國上學。”
殷月兒就在幾步之遙,自然也聽見了,在霍敏佳跟殷翔詫異的目光中,老管家看了殷月兒一眼,然後點點頭。“你覺得可以,那就讓她回來吧,國內本來就挺好。”
果然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但陸衣衣還想試驗一下,于是不管想要插話的殷月兒,又說道:“生活費我也覺得應該削減一點,我大學剛畢業,知道學生們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恩,爺爺不會生氣吧。”
這時老管家呵呵笑了,“老爺當然不會生氣,你覺得可以,就那麽做吧,這種家事本來就該你管。”
衆人:“……”
老管家知道陸衣衣貿然進入殷家,要被刁難,但是為了三小少爺,都要盡量維護她。于是催促道:“這些事交給下人們辦就事了,老爺還在等你,他還有話要囑咐,你就跟我來吧。”
陸衣衣呵呵笑着看了殷月兒一眼,然後跟上老管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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