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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葉何田田(GL)》作者:半生蝸牛
文案:
重生了的趙蝸,看着和前世一樣的童年,展開一段和前世不一樣的生活
她以為她所要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晨出暮歸的田園生活
直到遇到了那個脾氣有點古怪的蔣老頭
他教她修真,卻在她要學成的時候突然消失
她有着一身本領,卻不知道自己要去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還是去為了成仙努力……
她喜歡李田田,從前世帶到今生的喜歡,可為什麽上天又讓她遇到柴菲?
趙蝸看着李田田說:田田,你一定會是個賢妻良母,因為你人真好!
李田田看着傻裏傻氣的她笑了,卻不知道她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才會變癡呆
可她難道會知道,在她身後不遠的那個她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叫柴菲的女孩看着她的背影流淚了……
小清新版修真文...
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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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亦是活
人從來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因為我們不是神、不是佛、不是齊天大聖。
就比如說趙蝸,前一秒趙蝸還有個軀殼,下一秒,她就只剩靈魂了。事情的起源,在于今天發生的一點雞毛蒜皮的事。簡言之,就是婆媳姑侄嫂之間的一點責任問題。
因為趙蝸的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所以挨了老媽的數落。先是慢慢清點,接着是升級,從趙蝸寒假回家那天開始算起,陳年舊事開始一一數落,怎樣能讓趙蝸有罪惡感怎樣數落,趙蝸要是說一句罵的更兇!趙蝸心裏憋着氣也慢慢積聚,最後就是她奪門而出,摔門而去。可沒想到,剛出門就遇到這位給她重生的大叔。因為趙蝸家出門就是大街,所以,她剛出門,就正好遇到了一位開快車的蜀黍。
大叔來的不早不晚,就在趙蝸出門到路上這個點。被撞時趙蝸腹诽:我就說今天卦象不好,不宜出門,虧得今天還是小年!
被撞上半空到落地的短短幾秒,趙蝸想了很多。從和老媽争吵想起,畫面迅速的回播,到她上中學、小學,最後到兩三歲時僅留的一點點記憶。飄在空中的感覺真的很飄渺,就像走在滿滿的都是霧的空間裏,腳踩的是棉花一樣柔軟的東西,這感覺直到落地的那一秒,很大的疼痛感将美好破滅。就在落地前一秒,趙蝸還在想,千萬不要臉先着地!
………
我感覺自己處在的地方是在三界之外,從這裏可以看到一切事情的發生消敗。我看到我被送去了醫院,是在三十公裏之外的縣醫院,當然是死去的‘我’的身體被送去醫院了。我看到我爸媽和那個撞我的大叔坐在一輛車上,我媽一直哭,我聽不見她在說什麽,只能看到她在那裏一直哭,她的一只手緊緊抓着那個撞我的大叔,另一只死死捶打着那個男的,我爸在旁邊安慰她,想拉開一點她和那個男的距離…
在醫院急診室,我看見醫生拿下了他耳朵上的聽診器,對旁邊的護士搖搖頭,接着‘我’的臉被蓋住了…‘我’被推出急診室,醫生和我爸媽說了什麽,我媽哭了,趴在‘我’身上…哭的好慘…我感到鼻子酸酸的,可是眼裏卻流不出眼淚…呵呵,鬼,哪裏會有淚水…
我突然很後悔,那是積聚了十八年的悔恨,你難明白那悔恨有多深。我知道,我做女兒有多不成功,我知道,我很失敗很失敗……
我陷入昏迷,世紀昏迷。我迷茫,腦子裏不知道有什麽。我覺得過了很長時間,或許也只是剛剛過了幾秒,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戴表。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很虛幻的地方,但是這場景有點可怕,像地府。等等,地府?!沒錯,地府!趙蝸看着這地方,周圍的色彩很昏暗,發現周圍有像煙一樣飄渺的東西,看輪廓像是鬼衛士,一動不動。
她沿着這些衛士向上看,慢慢的看到一個高臺,臺上有三個人在竊竊私語,一人穿黑色長袍,一人穿白色長袍,還有一個身上衣服像鐘馗…難道,他們三就是傳說中的判官和黑白無常?…那他們在唧唧歪歪些什麽?
本着好奇心害死貓的初衷,趙蝸慢慢朝着三人走過去,顯然,熱烈讨論的三人壓根沒注意到她,也許是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如果你要問趙蝸怕不怕這三人背後的實力,說實話,她…咳咳,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向膽大的她又怎麽會害怕,如果要說前世死去的時候見過,那些也早就在喝了孟婆湯之後全忘了。
趙蝸湊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黑無常說:“怎麽辦怎麽辦??!!我就說不是她你偏偏要…嗚嗚”,他旁邊的白無常大喝黑無常:“閉嘴!每次都是你抱怨,像個娘們。”額,我一直以為白無常是柔弱的,黑無常是肌肉男,可是現實完全颠覆了我的三觀…
“怎麽都怨我…五百年前那次是人家失誤嘛…”黑無常柔柔弱弱的擦擦自己眼角那滴不存在的眼淚,像極黛玉…
“你還說?!五百年前,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會和年終獎無緣嗎?!我的本次車啊!!辛辛苦苦一百年,一百年小心翼翼的不讓出錯啊!!!不就是為了年底的獎勵嗎?!都是你,害我白努力一百年!!!”白無常朝黑無常大吼道。
黑無常低着頭,像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小孩一樣,默默不說話,低着頭抽咽。
“行了行了,別吵了!還是想想該怎麽補救吧。”一直沒說話的判官說,其實,判官心裏也在激烈交戰,他也在為自己的年終獎擔憂…黑白無常都嘆了口氣,哎,長夜漫漫…額,地府有白天嗎?…
這時候,在一旁的趙蝸算是明白了。合着是在故事中的情節讓我遇上了!勾錯魂神馬的…太戲劇性了吧…這時候她一瞬間想到以前看過的N多穿越重生小說,想到裏面豬腳都努力和判官讨價還價,努力為自己争取利益,畢竟這情況不常見啊。突然,她想到一件很苦逼的事,她不會讨價還價…嘛,嘛,就算不會讨價還價,只要指責他們就好了嗎,畢竟他們比我還害怕這事暴露出去。想到這,趙蝸跳出來大喊道:“好啊,你們竟然冤枉好人!”
正在想怎麽補救的三鬼被趙蝸突然的一聲大喊吓壞了。任誰在沉思時被突然的一吓都會吓破膽,無論是人是鬼。
沒等三鬼反應過來趙蝸就喝道:“你們抓錯了人想怎麽補救啊?!”趙蝸盯着三人,努力扮演一個壞人,維權的壞人,因為她覺得這樣會對維權行動好一點。
接着…還沒等趙蝸反應過來。判官蜀黍就沖下來抱着她的大腿說:“姑娘啊,我們也不想啊,可事情都發生了,我們能怎麽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人對你發‘哈哈’,你就回他‘哈妹’
如果他問你為什麽,你就告訴他
因為《粉紅女郎》啊,‘哈妹’啊,難道你沒聽過?!----by半生蝸牛(原創)
啊哈哈,我不是二貨==
☆、地府無常
額,‘姑娘’…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個詞…不過,總比‘小姐’好聽多了…
旁邊站着的兩無常也一臉可憐的看着趙蝸…趙蝸看着三鬼,有一種自己十惡不赦的感覺。
“你們想怎麽補救?”趙蝸微微斜視三人,想用這樣的方法加大自己的氣場,起碼她覺得有這樣的效果。
趙蝸嫌棄的抖了抖腿,希望能将她腿上這個一臉胡子卻裝可憐的大叔抖下去,不過顯然,效果不顯著,大叔的黏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三鬼沉默了。他們還沒想到好的解決辦法?!這速度都比得上蝸牛了好不好!
趙蝸不滿的哼了一聲,粘着她腿的大叔抖了一下。額,大叔你占夠小女子的便宜了沒?
“你們要是沒有讓我滿意的解決辦法我就把這件事告訴閻王!”趙蝸大聲說道。
三鬼身體明顯一震,黑白無常都轉頭看着粘着趙蝸的判官。
大叔終于放開趙蝸已經發麻的腿,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正色道:“此時已過子時,鬼門已關,沒法将你送回本體…”(子時:夜十一點到一點)
趙蝸身體一松,從以前看的小說知道,冤死的鬼魂得等到生死譜上規定的死亡時間才能投胎,在此之前會一直在黃泉路上游蕩,那她得等到何時…想到這,趙蝸問判官:“我陽壽有多少?”
判官跑去翻了一下生死譜,回她:“你若是無大病大災,能活到六十九。”
趙蝸呆站在那裏,‘六十九,呵呵,好極了,我現在十九,那就是說我得在那條黃泉路上游蕩五十年,五十年啊!’
趙蝸猛地轉頭:“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的!是不是?!你告訴我啊!!一定有的!是吧!”趙蝸抓住判官,朝着他大吼道。
判官低下了頭……黑白無常無奈的相望了一眼。
難道…我真的要飄來飄去五十年?!沒有電腦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那樣的日子,比宅在家還無聊啊!!瞬間,她感覺世界都崩塌了…
黑無常安慰她說:“沒事,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工作啊,做鬼可比做人好多了,沒有猜忌沒有勾心鬥角的喲。”他笑着朝趙蝸說到,希望能讓她開心點,可在這情況下,趙蝸真的真的開心不起來。
“謝謝,可我…”趙蝸面露絕望
沉默許久,突然,白無常說:“判官,不是還有一種方法嗎?”
“你是說…”大叔眼睛一亮。
“嗯。”白無常
趙蝸和黑無常面面相觑,這兩貨說的是什麽啊?!啞語也不要這麽打好不。
“編號157700,你願意重生嗎?”大叔又正色了…
額,誰是那個編號1577什麽的啊?趙蝸看着三鬼,見三鬼都看着她,突然明白了,她就是那個編號所指的鬼啊…不過現在對趙蝸而言,只要不在地獄飄五十年就好!
“我願意!”趙蝸興沖沖地說道。怎麽覺得這不是地府是教堂啊……是錯覺嗎?
不過對一個出生在S省的人來說,不得到最大利益怎麽能放手。S省以商聞名,如此的商貿之地生出來的人才,怎麽能不想着得到最大利益?!
所以,趙蝸接着說:“你們弄出來這事,難道就想因為我重生就解決掉?補救就這麽少?”趙蝸扣扣指甲,“你們害我和家人陰陽相隔,現在簡單的讓我去重生就想打發我,你們以為這事這麽簡單就能解決?!嗯?”
三鬼看着趙蝸,像看着魔鬼…
“那你想怎麽樣?…”判官大叔看着趙蝸可憐兮兮的問道
“首先”趙蝸斜眼看着三鬼,确定他們沒被她吓倒“我不喝孟婆湯,我要帶着記憶重生;其次,嗯哼~”趙蝸就像獵人看着獵物一樣看着三鬼。
判官大叔咽了一口唾沫,估計他也是沒有遇到過像趙蝸這麽讨價還價的鬼。“小的明白,小的這就替您準備。”
是不是吓壞大叔了?其實趙蝸只是單純想要一點重生福利而已…
接下來,大叔握着趙蝸的手,趙蝸斜眼瞅大叔,一臉嫌棄。判官大叔摸摸鼻子,我只是為你傳點功力…誤會了,趙蝸還以為大叔又占便宜。
趙蝸賊笑的看着大叔,看的大叔發毛。
“武功只有在你滿十八歲之後才能使用,另外還有一些與你前世不同的變化只能你自己去發現了。”大叔揮揮手,嫌棄的瞅着趙蝸說
在趙蝸正準備對判官大叔說聲謝謝的時候,大叔對黑白無常使了個眼色,黑白無常就把她‘送’走了。趙蝸腹诽:切,急什麽,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又吃不了你們。懷着對三鬼的鄙夷之情,趙蝸飄在去往重生地點的空中。
三鬼在趙蝸走後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我…我…我一百年的功力啊!心,怎麽這麽疼,感覺不會再愛了…”判官大叔坐在自己的太師椅上哀嚎。黑白無常站在下面不敢動,突然大叔擡起頭,對着臺下的黑白無常說道:“都是你們惹的禍!這個月沒有工資!”
……
趙蝸以前一直想着,将來如果有機會穿越,一定要穿越成某個皇帝,後宮三千還在外面招蜂引蝶;或是某位将軍,馳馬拿槍,馳騁沙場;亦或是某位大俠,浪跡江湖,嘲笑世人皆醉。沒想真有這個機會的時候,自己卻是在同一個起點,走另一條道路。曾經趙蝸對一個朋友說,如果将來我有機會重生,我一定不會放過小時的那些蘿莉。那朋友還慶幸的說:“還好沒給你這個機會。”現在,她還真有點想知道那朋友會說什麽。
再見了,長滿胡子的判官大叔,再見了,黑白好幾友。趙蝸揮揮手,向地獄訣別,不帶走一片雲彩。
作者有話要說: 小年快樂~~~
==話說我不怕神鬼,就怕炮仗,尤其怕放炮的小孩...
☆、重生拜師
世界有四種人。第一種,是很常見的異性戀的人;第二種,是雙性戀,即愛女人也愛男人;第三種,是無性戀,既不愛女人也不愛男人,此種人已看破紅塵;第四種,是同性戀,男愛男女愛女。我想,無論哪一種人,都該得到別人的平等的看待。
趙蝸有一小丢丢的失落,關于沒去三生石的失落。傳說三生石記載着一個人的前世今生。雖然她對自己今生沒啥興趣,對前世倒是很有興趣啊。不過她想,既然已經錯過,就不要留有太大的遺憾,畢竟後面的風景比前面的會更好。
趙蝸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奶奶家的老房子裏。這個房子,連接了三代人的記憶。趙蝸記得奶奶說過,郝村是在1949年之後才有了的,這村子的第一代村民都是從附近幾個村遷移過來的。趙蝸的爺爺和奶奶是在結婚後不久從白村遷過來的,然後他們在這裏養大了趙蝸爸爸等五個孩子,其中有個女孩在養到三歲的時候夭折了。那時候奶奶還跟趙蝸說,要是沒夭折,她現在就多一個姑姑了,還給她排這個姑姑在哪哪哪兩個孩子之間,趙蝸爸爸該叫她姐姐還是妹妹。想着想着趙蝸突然笑了,感覺這一切這麽溫馨,這時候的奶奶也還是走路風風火火的,不像十幾年之後,奶奶的腳O型了,走路總得小心着。
趙蝸轉了個身,看到了旁邊還睡着的爺爺。現在她應該兩三歲吧,大概九六九七年,這時候大娘還在,哥哥姐姐還和大爺大娘住一起。大爺是土話裏對爸爸的哥哥的稱呼,大娘是對大爺的妻子的稱呼。
趙蝸平躺着,看了看被窗簾隔着的窗戶,外面天還不是很亮。外面有打水的聲音,是早起的奶奶起來打水了。趙蝸記得這個聲音,它在她的童年是那麽的美好難忘。
趙蝸深深呼吸了幾下,聞到熟悉的氣味真好。在被窩裏的她伸了伸懶腰,就起床了。
趙蝸深呼吸,郝村,本蝸又回來了!哈哈
時間有條不紊的前進着,弟弟出生,弟弟滿月之後也被在村外開店的父母送到奶奶家,哥哥姐姐上學了,媽媽出去幫爸爸看店。一切都是這麽溫馨。現在的趙蝸沒有什麽異于常人的能力,改變不了事實已定的結果,她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能力,盡量讓事情往好發展。
奶奶和爺爺在一次争吵之後,奶奶去了鄰家。鄰家是一個老教師住着的,姓郝,她是趙蝸遇過最好的老師,用生命對此話負責。
趙蝸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像前世一樣碌碌無為,在此之前,必須做點什麽,以對得起重生。所以這次奶奶和爺爺吵了一架後,趙蝸陪着奶奶去那位老教師家,不僅僅就是去坐坐,她要拜師!
爺爺和奶奶的争吵,趙蝸早已司空見慣,無須擔心,小打小鬧小情調而已。
按計劃,趙蝸陪着奶奶去了鄰家。奶奶坐在郝老師家的炕上,老師陪着奶奶說話,安慰奶奶。這屋子就郝老師一個人住,她老伴幾年之前去世了,在趙蝸還沒出生的時候,對于這點趙蝸覺得奶奶挺幸福的,起碼有個人會和她吵架鬥嘴。依照趙蝸的計劃,在奶奶和郝老師聊天的時候,她走進老師家的一間屋子,找一張寫滿字的紙,挑上面的一些數字和一點簡單的字讀,然後在老師驚訝于她的‘天賦’的時候拜師。
趙蝸拿着那張找好的紙,興沖沖地跑到奶奶和郝老師在的那間屋子,沖到奶奶旁邊,一邊指着紙上字,一邊說:“奶奶,奶奶,我認識這個字,這個字讀yi,這個讀si,這個,這個讀qi,這個是da,這個是tian。”她不得不這樣說話,雖然說很別扭,讓一個十九歲的扮一個三歲的小孩…
奶奶一把抓過趙蝸手裏的紙,訓斥道:“你沒事亂動別人家東西幹啥?!誰叫你亂動了?!”奶奶嚴厲的眼神,讓趙蝸一陣害怕,潛意識中趙蝸還是對奶奶的棍棒教育存在畏懼。
“郝老師,不好意思啊,這孩子亂動你東西…我…”奶奶把紙還給了郝老師。
“沒事,小孩子嘛。”郝老師說
壞了,趙蝸看着郝老師把紙收好,突然感覺到今天的計劃失敗了。果然,趙蝸的‘表現天賦’沒有引起郝老師的收徒欲望。
趙蝸本來是想和老師學寫毛筆字,畢竟她的爬爬字體真的見不了世面,既然有學好字的機會,一定得好好把握。在郝村小學的那些老教師,個個身懷絕技,不知道趙蝸此生是否有機會學個一招半式。
晚上,蝸呆坐在家門前的臺階上,看着星星。奶奶在家裏做着晚飯,爺爺在另一間屋子裏編着笤帚。這時候,趙蝸聽見郝老師家的門吱呀響了,她轉過頭去一看,看見了老師正往她這邊走過來。
“小蝸,你奶奶在幹嗎?”老師對坐在臺階上的趙蝸說
“我奶奶在做飯呢。”趙蝸回答道
“嗯。”老師越過趙蝸進了屋子。
奶奶家老屋子一進門就是廚房,所以老師一進屋就看見忙碌的奶奶。
“郝老師,你…”奶奶擡頭看見郝老師,有些驚訝,不知道郝老師這時候來幹啥。
“馮梅啊,我來是和你說個事。”郝老師說,她看了趙蝸一眼,然後接着說:“我和你說說這孩子的事。”說我?趙蝸心裏一驚。我沒幹啥壞事啊…好吧,我昨天是用石頭扔了一只小鳥,可是并沒有砸中它啊…再說這算不上罪大惡極的事啊。
“小蝸?她是不是幹啥壞事了?您說,我一定教訓這丫頭!”奶奶說道
額,奶奶,我在您心裏有點陽光的形象沒?怎麽覺得我做小孩這麽失敗…趙蝸無語中
“不是不是,您老誤會了,我是想問下,我能不能收小蝸做徒弟?”郝老師對奶奶說。
太好了!這是趙蝸現在心裏唯一的感受。苦盡甘來啊,上天有眼,知道我演戲不易,所以才讓我人品爆發啊。趙蝸期待的看着奶奶,只要奶奶點頭,她就能夢想成真了。
奶奶低着頭猶豫,右手捏了捏衣角。
我最愛的奶奶啊,這麽好的事,您老到底在猶豫啥啊…
一會,奶奶說:“趙老師,我不是不同意,就是怕麻煩你…”
“沒事的,小蝸這麽乖。”趙老師說
“那行,只要這丫頭的爺爺同意了我就沒意見了,我替她父母做主了。”奶奶對趙老師說。爺爺同意了,雖然說爺爺奶奶識字不多,可兩老人家知道這件事是對趙蝸好。
接着那天過後,趙蝸舉行了拜師禮,也就是敬茶磕頭之類的。後來趙蝸知道了,她的計劃之所以沒第一時間奏效,是因為郝老師下午趕着上課。
從此,趙蝸跟着師傅一路學藝,克服九九八十一難後,終成正果。咳咳,玩笑話。
沒想到,此次拜師,竟給了趙蝸認識她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被數落一下午的蝸牛,此生命苦,犯罪歷史已被追溯到小時候。
☆、那年小學
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夫。咳咳,玩笑而已。
那天之後,趙蝸三歲的生活總算是有點色彩了。起碼不是每天起床吃飯呆坐吃飯睡覺的循環了。
師傅上午下午要上課,所以趙蝸只能在中午和晚上跟她學習。如趙蝸所說,老教師的毛筆字好的真的沒得說。
趙蝸喜歡在退下來的舊日歷上練習毛筆字,一來省紙,二來可以順便看一下舊日歷上印着的那些知識。
中午晚上趙蝸會去師傅家學習毛筆字,上午和下午則在家練習,這時距離趙蝸拜師已經一個多月了。
趙蝸跟師傅提去學校看看,師傅同意了。小學的課程接近最後,快要期末考了,趙蝸師傅的教學任務不算多了。
趙蝸如願坐着師傅的大梁自行車去了學校,雖說有點咯人,不過一想到能看見比她大很多歲的人學生,趙蝸就特激動。老實說,趙蝸對郝村的舊小學很喜歡,可能是因為這建築能讓她感受到j□j時代到現在這麽多年時間的流逝吧。
師傅停了自行車,領趙蝸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在這裏,趙蝸見到了她前世的那個小學語文老師。趙蝸對她記憶最深的,是她對趙蝸的嚴厲。前世有次考試,因為數學餘數的書寫位置,趙蝸被她狠狠抽了N多鞭子。趙蝸記得自己前世被抽的那個晚上,無論自己橫卧側卧或者趴着,身上都傳來強烈的疼痛感,也不知道那晚是怎麽睡着的。所以當趙蝸今生第一次見到她,還留着對她的敬畏。
趙蝸害怕的往師傅身後縮了一下,師傅向她介紹趙蝸:“建華,這就是我說的我那個徒弟。”對于趙蝸,師傅很是自豪。
這老師也姓郝,她和趙蝸師傅是老朋友,都是這小學開始創辦時的第一批教師。村裏幾代人都是經她們之手畢業的,比如說趙蝸老爸,他曾經的班主任就是這位郝老師,父女同師。
“哦,這就是你那個得意弟子啊。”看來師傅經常在她面前提起我,趙蝸想
就算敬畏,趙蝸還是挺着膽子站出來問好,畢竟這是禮貌。
這時,上課鈴響了,趙蝸跟着師傅走進她負責的三年級。
看着這些比自己大的小孩,趙蝸心中充滿感慨。想當初,自己也是這樣學習的…
師傅在那裏講課,趙蝸則在一邊的空課桌上練習寫字。
趙蝸能感受得到,師傅的學生一直在偷偷瞟她。郝村的風氣有一點點的閉塞,學生會對不認識的人表示出極大地興趣,前世的趙蝸她們也會這樣。只不過那時候是她看別人,現在是別人看她。不過也是,這世的趙蝸,賣相還是不錯的,難道這就是判官說的那點點的改變?
趙蝸裝作沒看見,自顧自的練習毛筆字,雖說只是一個月,可是經過她努力練習,趙蝸的毛筆字還是可以上的一點點臺面了。寫好毛筆字,打的是持久戰。
師傅忙着教學生數學,沒多少時間看趙蝸,趙蝸就在一邊自顧自的寫字。這時候天冷的足夠用火爐了,所以剛進這個教室的門,趙蝸一眼就看見那個熟悉的油桶做的火爐。這是用一個廢棄的油桶,挖掉上面的那層,然後用磚頭和泥土修砌成的火爐。現在的趙蝸,也只能是伸手才能夠得到火爐上面。火爐裏燒的是學校訂購的蜂窩煤,蜂窩煤剛被運到學校是堆放在校門口不遠處,然後各班管各班的,那是個無論男女全部出動的活動。每到冬天,學校就要求每個學生帶一些玉米疙瘩瘩,是拔了玉米粒之後剩餘的木質部分,用來引燃蜂窩煤。
這一切,都已在趙蝸的記憶裏慢慢模糊,現在看到曾經的場景,一切又都變得熟悉。
下課鈴響了,師傅走出教室,是去辦公室休息一下,準備等一下的晚自習。
看見師傅出去,趙蝸放下手裏的筆。趙蝸一直奉行勞逸結合的學習方法,所以看見師傅走出去,她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坐趙蝸旁邊的是個女孩,三年級,他們大多十一二歲。趙蝸斜眼瞅了她一眼,心裏頓時有一個計劃萌生。
“哈尼~”趙蝸對着那女孩,臉上是自認為最完美的微笑。
起作用了!女孩停下了手裏正在寫字的筆,看了趙蝸一眼,臉上像是寫着莫名其妙四個大字。
“哈尼”趙蝸又叫了一聲。
“你…你是在叫我嗎?”女孩拿起握着筆的手指了一下自己
“對啊,我們離得這麽近,不是叫你那是叫誰。”趙蝸說
“可…可是…我不叫哈尼啊…”
“我知道啊,哈尼是英語,意思是‘你好’,就像哈喽一樣。”
趙蝸之所以敢這麽說,完全是因為小學三年級才開始開設英語課,而教的英語都是些最簡單的。
“額,我們只學過哈喽,還沒學過哈尼呢。”女孩說
“我知道,以後會學的嘛。我們別說這個了,好不容易下課,聊點其他的吧。”趙蝸覺得自己像是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
作者有話要說:
☆、女生郝好
“額…聊什麽…”小紅帽貌似有點內向。(PS:估計沒有什麽人能對這只大灰狼蝸牛外向了…)
“随便,只要別太無聊了就好。”趙蝸說
接下來,小紅帽就在那邊咬着鉛筆,苦思冥想,估計她在想話題。
額,至于嗎?…不就是找個話題嗎…趙蝸實在受不了了,等女生說一句話估計都上晚自習了。
于是趙蝸說:“不如我們玩個游戲吧,你問我答。”
“好啊。”小紅帽像是得到了解放。
“那好,我先問你,小孩優先。”趙蝸說
“等一下,你剛剛不是說我問你答嗎?”小紅帽天真的問趙蝸
趙蝸無語中…‘你問我答’只是游戲名好不好,沒有實際代指的好不好啊美女!
“額,‘你問我答’那只是游戲名而已,并不是實際代指你和我,可以你問我,也可以我問你。”趙蝸耐心的給小美女解釋着,聽完趙蝸解釋的小美女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此時此刻,在這裏,我想到了那個偉大的呂秀才。展堂兄,你的苦,我懂的…天為什麽這麽藍?因為有我!鮮花為什麽這麽美?還是因為有我!……哎,凄凄慘慘戚戚。’
“哦,那好,你問吧。”小美女終于明白了,不容易。
“說了這麽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你名字是?”趙蝸問
“郝好。”小美女說“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麽。”
“趙蝸,蝸牛的蝸。”趙蝸說。“你家住哪?”趙蝸問
“平安街。”
怎麽覺得郝美女有點天然呆…
“你呢?”郝好問趙蝸
“第安街。”看來郝美女還是個不吃虧的天然呆啊,趙蝸心想
“哦。”郝好說
‘額,她确實是個呆子…還以為這麽好看的女生會外向,看來以後絕對不能以貌取人。’
“你是郝老師的孫女?那你為什麽不姓郝?”郝好第一次主動問趙蝸
“不是 ,我們師徒。”趙蝸說。“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麽認識郝老師,也就是我師傅的?”趙蝸突然覺得,這場面怎麽也得由自己來控制!所以她故意誘導郝好。
郝好眼中充滿期待,不過嘴裏沒說。
“想嗎?”趙蝸這時候真的像是一只大灰狼,在誘惑一個很呆的小紅帽。雖然趙蝸能看出來郝好想聽,可是作為一只資深大灰狼,又豈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整小紅帽的機會。
“嗯。”小紅帽上鈎了。
……
“記得,那是春天裏一個天朗氣清的日子,那天,我走在我們那邊小賣鋪回我家的路上,突然!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頭戴黑色鬥笠,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我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個男人是因為他的聲音,很雄厚,他對着手裏提着一斤豆腐的我說:‘放下那斤豆腐,否則...’突然他擡起頭來,俯視着我,我能感到他眼神的犀利。可我又怎麽可以把豆腐給他!那可是我奶奶讓我去買的,要是給了他,少不了我奶奶的一頓揍。可是,那時我害怕極了,對面可是一個會武功的大叔,他自從出現就一直飄在空中,就像武俠劇裏會輕功的人一樣。”趙蝸注意到,這時郝好聽的入迷了,眼神放光,看來是一個喜歡武俠的天然萌。
“然後呢?”郝好問趙蝸
“然後那個男人說‘看來,你是不願意了’。接着,他突然張開雙臂,猛地向我飛過來!就像疾風一樣,我只感覺到臉頰有風吹過。我緊閉着眼睛,死死把豆腐用雙手保護着,既怕被搶,也怕壓壞,天知道我有多為難。在那段時間裏,我想了很多種可能的後果,可能那個男人搶了我買下的豆腐就飛走了,不見了;可能他搶了我的豆腐,可是因為我的不配合所以打我一頓;也可能他的腳突然抽筋了,掉在地上,這給了我足夠的時間沖回家告訴奶奶有人搶我豆腐。”
“郝老師呢?你說這麽久怎麽郝老師還沒出場?”郝好突然打斷了趙蝸講故事
“別急,接下來就要出場的。”趙蝸不緊不慢的說
“是不是老師突然出現,就像大俠一樣跟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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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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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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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