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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趙蝸還坐在原地,邊寫邊在想‘來者何人’。不一會,外屋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是個男人,另外還有幾個人,數量不清楚,因為腳步聲混雜着。趙蝸朝外屋瞥了一眼,也就是這麽一瞥,她就再沒移開眼。
一眼千年…
‘兩世了,她還是那麽可愛…’趙蝸呆呆的看着外屋,手中毛筆掉落都沒察覺。
屋外那人看見趙蝸了嗎?答案是…沒有。來趙蝸師傅家的有三人,他們剛停下摩托車趙蝸師傅就走出去迎接,在屋外寒暄了幾句,趙蝸師傅直接就把三人領進了這房子的另一間屋子。
趙蝸看着外屋,久久都沒眨眼。趙蝸這時候腦海裏閃過前世的N多畫面,無論是哪個場景,‘她’都是那麽美好。
來趙蝸師傅家的三人,是李田田和她的爸爸媽媽。
☆、李田田
如果問誰能将蘿莉與禦姐的特質完美合一的話,那當然是李田田居首。可愛是無需多說的,從小李田田同學就被N+個老師喜歡,長大後的李田田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如果問李田田最吸引趙蝸的是什麽,那該是李田田的性格和好脾氣了。在趙蝸心裏,李田田就是女神,雖然她女神不少……
後來趙蝸從師父嘴裏得知,李田田的父母今天是來看她的師傅的。前面有說過,這村的幾代人都是經過趙蝸師傅這些老教師教育的,李田田父親是因為要過年了,所以來看看他曾經的班主任。
對了,李田田父母都是離這村子很近的那個鎮上初中的老師。
也許很久,也許不久,趙蝸一個人就在這間屋子獨自發呆,直到師傅走進來,才把一直沉浸在回憶中的趙蝸拉回現實。緊跟着趙蝸師傅走進來的,還有李田田爸爸。
“老師,這就是您的得意弟子?”李田田父親看了眼趙蝸,對趙蝸師傅說道
“嗯。”趙蝸師傅笑着回答,顯然她對趙蝸這個弟子很滿意
趙蝸趕緊起來站好,恭恭敬敬的對着李田田爸爸說:“叔叔好。”
李父輕笑着恩了一聲,走近趙蝸,俯身看着趙蝸剛剛寫的毛筆字。趙蝸看了眼那張最上面的紙,‘不好!剛剛毛筆掉落…’
“那個,剛剛毛筆不小心掉了……”趙蝸小聲解釋,不過李父注意力貌似一直在字上,沒對那個污漬有啥關注。
李父起身,笑着對趙蝸師傅說:“這孩子真的很有天賦那。”
這時候,李田田的母親帶着李田田還有跟着她們的郝帥走進趙蝸練字的這間屋。
李父對趙蝸師傅說:“老師,我有一個請求…嗯……”李父為難的看着趙蝸師傅,“老師,我們可不可以出去說?”
在師傅嗯了一聲後,李父欠身請師傅出去。
趙蝸奇怪的看着李父,好奇他在猶豫什麽,後來她才知道,李父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師傅收了趙蝸做弟子,而那個人誇趙蝸如何的好,所以李父這次來,除了來拜訪一下趙蝸師傅,還想請師傅也教一下李田田。
‘你好,我叫趙蝸。’這是我第二次這麽介紹了吧……
李父把師傅請出去,屋裏留下了趙蝸、師弟和李田田母女。李田田走到趙蝸剛剛寫的那疊紙邊,翻看趙蝸寫的字。趙蝸呆呆的看着距離她這麽近的三歲的李田田,她能看清她的每一根發絲,就在趙蝸看着她的時候,李田田突然指着某張紙對趙蝸說:“這是你畫的?畫的真好。”
趙蝸一愣,轉臉看了一下李田田正在翻看的紙,發現是自己無聊時畫的一只小狗,用的是漫畫風格,趙蝸擡起頭看着她,忘我的說:“你比畫還好看。”
鬼知道趙蝸當時為什麽這麽大膽,要知道李田田的媽媽可是就在旁邊的,不過估計是因為她才三歲,所以沒人對她這句暧昧的話産生懷疑。那時,趙蝸像陷進了另一個世界,只有她和李田田的世界……
離過年還有五天…
“從前有兩個人,他們都在同一天掉進了同一個井裏,有個人不幸摔死了,另一個人好運,還活着,不過他昏迷了,你們知道在他醒過來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嗎?”趙蝸對着師弟和李田田說,那天,師傅同意了李父的請求。
故事雖然很老,不過對于師弟和李田田而言卻很新。
師弟想了一會,搖了搖頭。……其實對這貨趙蝸也沒抱啥希望。
趙蝸轉頭看李田田,想知道她是不是想出來答案了。
李田田也在想了一會之後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看來是這問題對三歲小孩而言,難度太大了。’趙蝸想。(旁白:從這差別對待中,可以看到做人師弟與做人女神的區別…)
“他說什麽了?”李田田問
趙蝸抿嘴,笑着說:“他說”趙蝸故意停了一下,然後看着師弟和李田田,說“救命啊!”
師弟和李田田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愣在那,不過一會之後,李田田咯咯地笑了,趙蝸也跟着她笑了,留着師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趙蝸對還在笑的李田田說:“田田,我以後可以這麽叫你嗎?”
“嗯,好。”李田田笑着回道
“嗯,你以後可以叫我‘小蝸’的,師傅和爺爺奶奶都這麽叫我的。”趙蝸說
“嗯。”田田說
“剛剛你們為什麽笑啊?我怎麽沒聽懂講的是什麽?”還迷茫在那個故事的師弟問。“還有,師姐你為什麽同意李田田叫你‘小蝸’?為什麽我就得叫你師姐?李田田比我還來得遲,不是應該也叫你‘師姐’嗎?不行,我要做師兄!”師弟說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朋友說,把字打扁一千三的字就變成三千字了。我覺得把字打暈比較好。千三三千,傻傻分不清楚~~~
☆、三人行
趙蝸斜眼看了一下他,回他:“就因為你是男孩。”
“為什麽我是男孩就要這樣???”師弟臉上滿是不滿
在一旁的田田笑着對師弟說:“就因為你是男孩啊,師弟!”
“什麽跟什麽啊……”小師弟皺着眉,看來他又多了一個師姐那,我以前怎麽不知道李田田同學也腹黑啊。
趙蝸和田田笑着,不搭話。
“喂,你們還沒解釋剛剛為什麽笑呢,到底是什麽那麽好笑?”師弟問
“你叫我師姐我就告你。”李田田對師弟調皮的說
“不行,我要做你師兄!”
“師弟,想知道故事講什麽的嗎?師姐告你。”
“……”
趙蝸看着對面正在為稱呼争論的兩人,感覺好溫馨。
之後的日子,郝帥明顯受到趙蝸的不公待遇,比如對某個問題,如果李田田不懂,趙蝸就很認真的給她再講幾次,直到她明白,而如果是郝帥不懂的話,趙蝸會先說一句‘這麽簡單都不懂!’,然後,才開始給他解釋……
最近各家各戶都忙着大掃除,師弟和田田都被家人帶回了家,準備過年的東西。爸爸買了幾斤豬肉騎摩托車給奶奶送回來,這次老爸帶回來的肉裏,還有一些是飯館剩下的豬肉,他帶回來讓小二吃,也就是那只新養的小貓。
其實家裏還養了一條狗,叫小虎,不過可能是因為體積比小二大,所以有好吃的時候,一般先給小二,小虎可憐的被排在了第二位…除此之外,小虎住在屋外小院門前的狗窩裏,小二則悠哉的住在屋裏…其實之所以小二在家裏地位這麽高,是因為它這麽小就抓到過老鼠……
趙蝸記得,後來因為老爸給小二帶肉回來的次數多了,小二很遠就能聽見老爸那輛‘桑塔納’摩托轟隆隆的聲音。當看見懶散的小二突然警覺的站起來,就像是正在緊盯着鹿的獵豹那樣,趙蝸就知道老爸來了,果然,幾秒之後,就聽到了老爸停摩托的聲音。
老爸把過年用的豬肉交給奶奶,把給小二的肉扔給它,小二立馬就護着自己的肉開始撕咬,這時候你千萬別招惹它,因為它一定會用它鋒利的爪子死命撓你。
新年是真的來了,昨晚除夕夜,在萬戶人家都睡着了的時候,竟下了一場雪,不大不小,正好承載了新年的祝福。
拜年,收紅包,吃年夜飯,聚聚…九八年的春節,就這麽略過了……
在一個春暖花開的日子裏,等待許久的小雞們破殼而出了。奶奶特意為小雞搭建了一個方形雞窩,就在剛出門的地方。雖說小雞很吵,往往一只小雞叫一群小雞就會跟着叫,但是它們的外表,真的萌到了一群人。
趙蝸領着田田和師弟去雞窩看小雞,奶奶給他們捉了一只小雞出來,放在窗臺上,小雞看起來像是病了一樣,低聲叫着,估計它是害怕了。奶奶讓三人将小雞放手背上看看,趙蝸見兩人想試卻不敢的樣子,笑着伸出右手,嘶…小雞因為太害怕,雞爪緊抓着她的手背,抓疼了…
田田和師弟見趙蝸試了之後沒事,也都大膽伸出了手,各自接了一只小黃雞。田田專注的看着手背上的小雞。
突然,師弟擡起頭問奶奶:“奶奶,這小雞要怎麽樣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 ‘奶奶’是敬稱,我們這對年長的老爺爺老奶奶都可以叫爺爺奶奶。
“不知道的呢,得等到它長大才知道。”奶奶笑着回答
趙蝸記得前世奶奶說過,小雞不能放在手心,因為會燒壞小雞。她也不知道這說法科不科學,一直也沒去驗證。不過小雞要等到長大才能看得出來是公是母倒是正确的,因為趙蝸後來觀察到,有的小雞的雞冠和別的小雞就不一樣,而這在此之前卻是看不出來的。
田田突然露出很擔憂的神情,她擡起頭,對奶奶說:“奶奶,小雞好像很害怕,把它放回去吧。”
奶奶笑着接回了小雞。師弟還在看那只不正眼瞧他,只用屁股對着他的小黃雞。
……
趙蝸領着田田,帶着師弟,牽着小虎,追趕着雞群,歷經七七七夕節、九九重陽節,終成正果。咳咳,就是從趙蝸師父家轉戰到學校而已。
‘話說,好久沒見郝好郝大書呆了,她現在都五年級了,在忙碌着考初中吧,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我,要不要告訴她其實我才剛上幼兒園呢…之前騙她說就快升兩年級了,算算都一年多了啊,時間過得真快…’
因為爸媽在村外,所以趙蝸還像前世一樣,由二姑領着去幼兒園。因為一些事的耽擱,趙蝸今生去了學校又是最後一個來報道,她剛進教室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把趙蝸小小的心肝吓得撲騰騰的跳。趙蝸從二姑手裏被交到了王老師手裏,然後,見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位同桌,梁若依。
大家貌似是因為不熟悉的原因,各自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也不說話,不過等王老師出去之後,有些外向的開始和同桌搭話,比如說郝帥同學,開始無恥的‘勾搭’他的同桌,郭娟娟。趙蝸坐在座位上,拿着新買的鉛筆和練習本畫畫。
書畫本一家,比如說甲骨文,既是書,也是畫,所以在這麽久的練習書法之後,趙蝸對畫也有了一些認識,再說趙蝸也喜歡畫畫,所以在寫字之餘,也拿着筆跟着感覺畫畫。因為前世趙蝸喜歡動漫,所以總結過動漫繪畫的一些特點,加上今生對書畫的熟悉,竟不知覺的将二者結合起來,結合起來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畫出來的人物既有動漫的簡潔易懂,又有中國畫的神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老爸買了近兩百大洋的瓜子花生,哎...老媽,替我煮好開水,免得我嗑瓜子上了火
☆、梁若依
趙蝸坐在座位上,正在畫的是一只蝸牛,Q版的,也許是因為太萌了,旁邊的梁若依朝她練習本上瞅。
趙蝸瞥到梁若依在斜着身子看她的畫,她就把身子朝旁邊挪了挪,空出空間,讓梁若依好看清畫。
“你畫的真好看。”梁若依對正在處理細節的趙蝸說
趙蝸愣了一下,擡頭看梁若依,說:“你喜歡?送你了。”說着,趙蝸把那張紙扯下來,遞給梁若依
梁若依愣了一下,接下了趙蝸手裏的紙。她将紙放在桌子上,低頭看了有些時間,然後擡頭對趙蝸說:“你可不可以教我?”
趙蝸轉頭看着她,笑了一聲,說道:“可以啊。”
梁若依高興的笑了,很開心,趙蝸看着還是小孩的梁若依這麽無憂無慮的笑臉,扯扯嘴角,苦笑,不知道多年之後,被學業壓着的她,是否還可以這麽沒有壓力地笑……
接下來,趙蝸教了梁若依一些漫畫基本的畫法,比如說嘴巴和眼睛怎麽畫就會看起來可愛。
中午快放學的時候,王老師才把教科書發下來,然後她就開始在講臺上交代這交代那,‘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回家後讓大人把書砌上書皮’啊,全班都聽得認認真真的。趙蝸大致的翻看了一下,也就是彩印的寫着一些最簡單的字的紙張裝訂本,就寥寥十幾頁,趙蝸随手把書扔到一邊。正在書上寫名字的梁若依看見後,趕緊拉了趙蝸一下,對她說:“你不往書上寫自己的名字嗎?王老師讓每個人都要寫的,你不怕丢了書嗎?”
趙蝸看了一眼梁若依,打趣的說:“不用,它們認得我,丢不了。”
鈴聲一響,趙蝸拉着師弟和田田就往校門跑,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下午王老師說:“大家先熟悉一下課本,我們過幾天開始上課。”
趙蝸在座位上無聊的削鉛筆,郝帥和李田田在認真的看書,估計他們是被書上那些圖畫吸引了。
下午剛來教室,梁若依看見趙蝸随意扔在桌子上的課本,皺了皺眉,心裏想‘這人膽子真大,老師說的她都敢不聽。’
下午第一節課,梁若依見王老師走下講臺,繞着教室走,她趕緊把趙蝸那堆‘赤裸’着的課本塞到書包裏,然後将自己的一本砌好書皮的書放到趙蝸桌子上。正在塗鴉的趙蝸被她的這麽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擡頭看了眼梁若依,看見她低頭‘認真’的看書,再往上一看,看見了在教室走的王老師,再看她時,發現某人的臉已經紅了。趙蝸咧了咧嘴輕笑,低頭看梁若依拿過來的書,實際是在看書上梁同學那個大大的署名。
在王老師不在教室的時間裏,全班就開始了認識新同學的活動。開始聊天的話題都是些最簡單乏味的,說也無趣。坐在趙蝸右手旁,和趙蝸隔着一條過道的李田田對趙蝸說:“小蝸,你講個故事聽吧,書沒啥意思,都是些你講過的。”
正在塗鴉的趙蝸擡起頭來,說:“好啊。”
這一年多,趙蝸給李田田和郝帥講了很多安徒生童話格林童話等等童話故事,可以說把童話故事都給他們兩講完了,不得已,趙蝸把電影電視劇就分成N個故事開始給他們講。
“很久很久以前,在外國的一個小村莊,住着一家很窮的人家。這戶人家是這個村莊最窮的,他們住在村外的一個小破屋裏。這家人家有七口人,四個老人、一個小孩,他們全靠一個工作的男人養活。男人薪水很少,這戶人家基本沒有一頓飯能吃飽,他們每頓飯都吃的是卷心菜煮粥,粥裏幾乎看不見米。這個小孩大概六七歲。雖然家裏很窮生活很苦,可是這個小孩一點也沒有抱怨父母,而是很高興的生活着。小孩每年的生日禮物是一塊巧克力,他也只能是在過生日這天吃到一塊巧克力。在他過七歲生日之前不久,他吃的巧克力的那個巧克力制造廠傳出一個消息,制造廠的老板願意讓全世界五個小孩參觀他的工廠,他在五塊巧克力裏面放進去五張金劵,拿到這金劵的小孩就可以去參觀。之所以人們會對這個巧克力制造廠這麽感興趣,一個是因為這個工廠生産出的巧克力是全世界最好吃最好吃的巧克力,另一個,是因為這個制造廠的神秘,說它神秘,是因為沒有人見過這個工廠裏有工人在工作,可是工廠每個月都有很多很多的巧克力被大卡車運送出來。”趙蝸講着故事,慢慢的,周圍聽她講故事的人越來越多,大半個教室竟在不知覺之間安靜下來,同學都朝着趙蝸這裏看。
趙蝸所講故事的內容,來自《查理和巧克力工廠》這部電影的情節。趙蝸肯定這個故事會吸引到她的這些‘新同學’,就像電影所提到過的,每個小孩心裏都有一個和糖果有關的夢。
接下來的時間裏,趙蝸講着故事,不得不說,她講故事的本領是越來越高了,而就因為她講的這個故事,趙蝸竟得到了很多‘新朋友’。
趙蝸在一個不算夏不算秋的時間上學,風景大好。不過還沒過幾天,趙蝸就攤上大事了。
第三天開課,王老師拿着她的課本,在教室裏走來走去的念着‘一二三’,順便聽一下學生的讀音對不對。然後,在某個非吉時,王老師瞥到趙蝸的那些‘赤裸’着的課本,怒了。
“趙蝸,為什麽你的課本還沒有砌書皮?”王老師指着趙蝸桌上的課本,厲聲說
趙蝸坐在座位上,不以為意的看着課本。而這讓王老師更怒了。
“趙蝸!站起來!回答我,為什麽你的課本沒有書皮?!”
趙蝸挪了兩下才站起來,也不說話,就那麽站着。
王老師無奈,肚裏憋着一肚子氣沒處發,她擡起頭,看着教室前面的那些學生,厲聲問:“還有誰的書也沒有砌書皮?!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若依生氣
教室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誰也不想惹到現在發怒的老師。沉靜幾秒後,有一個男生站了起來。趙蝸看了一下,是牦牛。
牦牛是他的外號,至于他的本名,趙蝸不記得,不過估計也沒人記得。牦牛是全班學習最不好、最不愛幹淨的學生。後來,因為家裏的原因,他在三年級的時候就辍學了。
王老師看了一下牦牛,環視四周,問:“還有人嗎?!”
教室裏一片死寂,有的學生被吓得一動也不敢動。
王老師滿臉怒氣的看着趙蝸他兩,說:“我昨天難道沒交代全?!我怎麽說的,不是告訴你們回家砌好書皮嗎?!難道你們家連一張牛皮紙也買不起嗎?!你不會砌你家就沒人啊?!”
她就這麽憤怒的看着趙蝸和牦牛,仿佛他們是十惡不赦之徒。趙蝸就這麽被她看着,站着,面上沒有一絲羞愧。趙蝸想:砌,或者不砌,本就是個人意志,不能強求。砌,是怕損壞書,那只要保護的好不就可以嗎,再說砌上也不一定能保護好書,現在的牛皮紙過些日子就會被磨損壞。是她們把讓我們聽話看得太重了,她們的教育,不僅僅就是要教出好學生,更要教出百分百聽話的好學生。這個,算是誰的悲哀……
她憤怒的看了趙蝸很久,也許不久,趙蝸就這麽被她看着,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是幹了什麽錯事。等王老師看累了,她就一臉憤怒的回到講臺上,收拾自己的書和教案。她收拾書時,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音,仿佛怕這教室裏的人聽不見。她收拾好,看也不看學生就噠噠邁着步子急速朝着教室門走,冷冷說:“給你們最後一天,明天我要是再看見誰或誰沒砌書皮,就叫你們家長來,你這孩子我教不了。”她左手抱着教案,右手忽的一下拉開教室門,在她邁出教室門的時候,她說:“下面時間自己看。”在她關門的時候,趙蝸對上了她看自己的眼,那眼裏充滿了威脅。‘威脅?我有值得她威脅的?’
在她走後,趙蝸聳聳肩就坐下了。趙蝸和上書,又把書扔一邊,繼續在練習本上塗鴉。
牦牛站了很久,站累了,轉身看見趙蝸坐下了,猶豫了一會,才慢慢坐下。
同桌梁若依擔憂的看着趙蝸,趙蝸什麽也不說,就在那邊塗鴉。
一會,坐趙蝸旁邊的梁若依注意到了趙蝸的新作。
“喂…你畫的是什麽…”梁若依小聲問趙蝸
“哦”趙蝸漫不經心的回答“這東西叫巫婆,說白了也就是一個老太婆,滿面獠牙,滿臉褶子,專吃小孩,以為那樣就會讓自己變年輕。”
趙蝸轉身,看着梁若依,梁若依看着趙蝸的臉,想知道她下面一句說什麽。
趙蝸邪笑,看着梁若依說:“你要小心點,她最喜歡 吃你這樣水靈的女生了…”
趙蝸故意頓開說,果然梁若依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哈哈哈…”某蝸無良的捂着肚子大笑
‘哼!不理她了!還以為她因為老師的批評傷心了,結果竟然還有精神開玩笑……’梁若依轉過身,背對着趙蝸。
趙蝸看了一下鬧脾氣的梁若依,心想‘不會生氣了吧。’果然,她等了十幾分鐘都不見梁若依搭理她。
“喂,梁若依,你看,我畫的兔子可愛不可愛。”某無良說
……不理
“喂,梁若依,喂,若依,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還是不理
“喂,梁若依,若依?若若?依依?”
……依舊不理
幾分鐘後…
“喂”趙蝸扯了扯梁若依的衣角“若依,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變包子了,還是天津的狗不理包子,你以後可就見不到我了…”
梁若依轉過身,皺眉問道:“什麽包子?”
趙蝸見梁若依轉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右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媽呀,娘啊,真疼!’
某蝸睜大含淚的雙眼,楚楚可憐的說:“包子,連狗都不理的包子。”
梁若依呆了一會明白了,也對,梁若依本就是除梁梁之外學習最好的女生了。
“你…你!!!哼!”梁若依指着趙蝸,滿臉怒氣的說。然後,梁若依同學又轉過身去了。這次是真不理了……
冷戰,長又漫長的冷戰,直到放學梁若依都沒理趙蝸。
不過第二天到學校,趙蝸發現那些課本竟然都砌好書皮了,不想也知道是誰砌的。
“謝了。”趙蝸說,邊說邊翻看書皮上那秀氣卻稚嫩的字體。
“嗯。”梁若依同學用鼻子哼出‘嗯’的音調來
‘還在賭氣?真孩子氣。’趙蝸想着,不覺笑了
牦牛因為還沒砌書皮,所以被罰站了,小題大做
之後,趙蝸也因為上一次的‘不聽話’,明顯受到了王老濕的不公對待。
今天有一節體育課,因為是本學期第一節體育課,所以體育老師給拿了器材過來,拿來的器材也就是一個小型的籃球筐,幾顆籃球而已,其他的,就是放在外面的滑梯和轉椅。
因為器材有限,所以王老濕讓學生排隊一個一個扔籃球。大多數女生在扔了幾個球後就不玩了,聚成一團聊天天。其中以梁梁為中心的‘圈’最大,她到哪都像是公主。趙蝸還混在人群中練球,因為前世那堪稱悲劇的體育史,所以趙蝸今生特別注重體育訓練。
沒一會,王老濕就把器材收回去了,怕損壞後賠不起。趙蝸撇撇嘴,跟着就和男生搶滑梯去了。
其實以趙蝸十八的年齡,額,算上今生開學前活過的一年多,也有十九了吧。好吧,以趙蝸十九的年齡,也不應該和四歲小孩去搶滑梯是吧,問題是,有人點燃了導火索。
事情起源是郝帥在背後狠推了趙蝸一下,差點讓她和地面‘親密接觸’。推了趙蝸一下之後郝帥這丫竟然跑上了滑梯,邊跑還邊朝趙蝸說:“師姐,你真笨死了。”
要說也只是趙蝸一時大腦短路才會中了郝帥這丫的激将法。
就因為他兩這麽追趕,剛剛還在玩滑梯的幾個女生早沒影了,不過加了幾個男生也這麽的爬上跑下……‘姐的美好形象全被這貨毀了!’
在跑下滑梯的時候趙蝸瞄到了梁梁那‘團’在朝他們這邊看,竟然看到了梁梁眼神中那絲明顯露出來的鄙視。
額,難道是因為現在視力太好了嗎……不過,梁梁你鄙視啥?不就是我好動你好靜嗎?咱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玩我的你鄙視個球啊。趙蝸在心裏深深的對梁梁表示了鄙視,‘海有多深我對她的鄙視有多深。’
梁若依和田田在什麽時候和梁梁混到一起了?不過女生混熟也很簡單,也許是因為她或她頭上的一個好看的發夾,也許是因為她或她買的橡皮好看,不過趙蝸不是注重那些的人那。
趙蝸見她們聊得很高興,就繼續和這堆男生混在一起。記得前世趙蝸這個班的男生和女生可是有着絕對的分割線,除了桌子上會有‘三八線’之外,下課後男生團體和女生團體之間,也有一條無形的界線,趙蝸沒想到她今生竟然會和男生玩到一起。趙蝸将之稱為二貨效應,書面語講就是蝴蝶效應。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郝好
“你們知道‘碧’字是怎麽來的嗎?”趙蝸用一根木棍在地上寫下碧字,擡頭對着男生們說
對面男生一臉迷茫,有些男生搖了搖頭,等她繼續講
趙蝸神秘的笑笑,說:“王老師,白老師,坐在石頭上講故事。”她邊說邊又重寫了一次碧。
先笑起來的是郝帥這貨,這家夥笑點一直沒見高過,然後有男生想明白之後也笑了。趙蝸卻沒想到,這次這麽一個小小的笑話,竟然給我惹來了‘殺身之禍’……
其實也就是王老濕對她印象又一次下降,直到負無窮。正好大班的班主任姓白…所以…趙蝸悲劇了……
‘冤枉啊我,我也只是前世從別人那裏聽來的,并非我原創啊……看來,今生和前世一樣,注定與好娃娃獎無緣了…’趙蝸腹诽
“哎,哎,哎!”在趙蝸不知多上次的嘆氣之後,終于放學了,下課前的那五分鐘算是最漫長的時光。
“師弟同學,全世界都在等你放學。”趙蝸站在門口,等收拾書包的師弟,每次都這家夥最慢。田田和她堂妹先走了。
“等下,就快了。”郝帥不緊不慢的說
“快點,你媽給你做的飯都涼了。”趙蝸打趣道
“切,你怎麽能知道我媽是不是已經做了飯?”郝帥對趙蝸說。自從這厮和趙蝸混一起之後,那些網絡語他沒少學會,正經的倒是教不會他多少。
在多少柱香燒完,多少人鏡破又重圓之後,師弟同學終于收拾好了,這時候教室都沒多少人了…
“以後你再這麽慢就別怪我抛棄你另找新歡一起回家了。”趙蝸威脅道
“師姐,你怎能如此狠心,如此始亂終棄,怎會有人喜歡你。”郝帥故意裝出一副可憐相。
“一邊玩去,你又不是楚楚,別給我裝可憐!”趙蝸嫌棄的對着郝帥撇撇手
郝帥癟癟嘴。趙蝸朝他那邊一瞥,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郝大書呆子嗎。
于是趙蝸拉着師弟,緊走兩步,和郝好差不多同時走到校門。趙蝸也不确定她還認識自己不,所以不敢貿然打招呼。
趙蝸裝出和師弟打鬧着的樣子沖到校門,‘不小心’和郝好碰到。
“對不起。”趙蝸說。這貨在演乖小孩。
“哦,沒事。”郝書呆回道
趙蝸看着郝好,注意到她的臉上先是平時呆呆的樣子,幾秒之後變成皺眉回憶的樣子,最後,眉展頓悟,開口說:“你…你不就是老師的那個徒弟嗎?”
趙蝸心裏一笑,看來姐的魅力還真是大啊,讓人過目不忘。
“嗯,是我,這是師傅的侄子。”趙蝸指着郝帥,給郝好介紹。
“哦…對了,你是叫什麽…趙……”郝好同學說
趙蝸抽了抽嘴角,說:“蝸…趙蝸…”
“哦,對,趙蝸。”郝好同學說
這時,趙蝸看見和郝好一起的女生有點不耐煩,就和郝好說:“你們是下學了嗎?(…腦殘蝸…)不耽誤你們回家了,那我們先回去了啊。”說完就拉着師弟出了校門。
‘我才不會計較這麽點小事呢,我怎麽會計較,我是會計較的人嗎?!不就是被人忘記名字嘛,有啥大不了的,我才不在意,對,我不在意,不在意不在意…’趙蝸拉着師弟一路向前不回頭
“嗯…再見。”郝好看着趙蝸和郝帥的背影說
‘不就是假裝不記得你的名字嗎?這麽在意啊,呵呵,還真是小孩。’郝好心想,嘴邊露出一絲得逞的奸笑‘誰叫你,之前騙我說快兩年級了,害我問了四個班的人都說不認識一個叫‘趙蝸’的人。’(PS:小班+中班+大班+一年級=四個班)
……
回首,又見周末。
“田田,你知道嗎?”趙蝸對着田田神秘的說
“知道什麽?”正在練習毛筆字的田田擡頭問。
田田前些日子開始執筆練習毛筆字,這時候趙蝸已經開始自己研究中國水墨畫了,也許是因為興趣,所以這麽喜歡。
“你知道不知道,其實…額…”趙蝸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趙蝸是計劃現在就開始告訴田田關于百合的一些常識,她怕以後會被田田嫌棄……
“什麽?”田田有些不耐煩的問
“額……就是除了媽媽和爸爸可以結婚以外,媽媽和媽媽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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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