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真的還是假的……”
那一瞬間,房間裏鴉雀無聲。
傅歌腦袋裏“轟”的一下,有什麽東西炸開了。
“不要……不能這樣……”
挖了腺體,戚寒一定會死的……
那麽脆弱的地方在清醒狀态下被割走,痛苦程度和清标手術也不分上下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老秦,他做了一輩子腺體獵人,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主動讓他把腺體挖走,就為了一個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
“戚會長果然是條漢子!我老秦佩服你!”他問旁邊的打手:“腺體刀和冷凍箱帶了嗎?”
做他們這一行的早就習慣随身帶着專業工具了,如果長時間沒有優質腺體流入黑市,他們總得自己去尋找“貨源”,把人當場宰殺挖走腺體,再冷凍保存起來,只要在一個月內找到買家,依舊可以保證腺體出手時的新鮮度。
“帶了秦哥。”
打手拿出工具,看着面前渾身是血的戚寒,不得不承認他即便虛弱成這樣了依舊讓人犯怵。
“既然戚會長都這麽說了,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老秦拿過刀,指使兩個人過去拉着他,戚寒後退一步,“先放開孩子。”
“行啊,好說。”老秦也能看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樣一匹困獸早已不足為懼。
他把小孩兒放開,另一側的打手也已經過來鉗制住戚寒,小決左側突然一個留守的人都沒有了。
傅歌眼球一顫,果然看到戚寒高舉着雙手轉過身,微啓的雙唇間泛起一絲隐約的寒光。
那是一枚刀片!
只一個眼神,傅歌就讀懂了他的全部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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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beta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後退半步,把指尖深深地掐進了手心,眼睜睜看着老秦的腺體刀一寸一寸割開了戚寒的後頸。
血線涓涓如注滑下肩膀,傅歌疼得心口如刀鑽。
而戚寒已經滲出滿頭的冷汗,額角的青筋幾乎要爆開,他咬着牙拼命止住顫抖,始終溫柔又堅定地望着自己的小beta.
撐下去……
戚寒不聲不響,卻給了他萬千信念。
挖腺體是個技術活,要先在四外圈的皮膚上淺淺地割一刀,再找準角度用腺體勺大力一挖。
因為剛做過腺體手術,傅歌和戚寒都有幸了解這個過程。
就在老秦把四周的皮膚割開,揚起拿着腺體勺的手準備最後一挖時,傅歌突然大喊一聲:“讓開!”
戚寒在一瞬間掙開鉗制後頸的手,猛然扭頭!與此同時小beta吻上來叼走他口中的刀片,在老秦的手用力掄過來時拼命劃了上去!
“啊啊啊!!!”
鮮血成線狀迸濺,老秦慘叫着捂住自己的手腕。
傅歌拿出嘴裏的刀片,沖上去用死力掰住老秦的下巴,五根指甲直接扣進人的脖子,只見他痙攣的右手青筋暴起,随着小beta一聲凄厲的低吼撕破喉嚨,刀片如利箭一般迎風割過!
血花濺起,皮開肉綻。
他決然的眼眸中倒映出一片血色,看着老秦翻着白眼哽動兩下,終于咽了氣。
“保護小決!”拿到武器的戚寒兩槍解決掉兩個獵人。
傅歌毫不猶豫,抱過孩子沖到角落裏,用桌子當做掩體,他的力氣全都耗盡了,接下來是戚寒的主場。
3S級攻擊型alpha是天生的戰士,據傳他們是農耕時代最早的獵人之一,強大的基因經過億萬年繁衍疊代已經所剩無幾,所以才尤為珍貴。
戚寒的高傲來自他與生俱來的實力,沒有人質掣肘的情況下,那幾個獵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像切西瓜一樣幹脆利落地解決掉最後幾個人,只剩了一個半禿頭的alpha.
那人癱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倒退,鬼哭狼嚎地慘叫着求饒,沉甸甸的褲裆裏滿是腥臊味。
戚寒面無表情地撿起一根撬棍,一腳踩在他小腿上,“剛才往我愛人背上掄椅子的人是你,對嗎?”
傅歌心頭一顫,從桌子後探出頭。
“不!不是我不是我!別殺我!不要殺我!你敢殺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戚寒一棍砸開了那人的腦袋,鮮血和腦漿齊齊爆開!
他撐着桌子半仰起頭,擡手把臉上的血抹掉,眉眼間的決絕狠戾宛若一頭嗜血的猛獸。
“敢來我就讓你再死一次。”
而傅歌移開視線,心髒壓抑得無法呼吸。
血腥都是孽債,戚寒今晚因為他已經造下太多孽了,他們這輩子注定了都不會上天堂。
把孩子抱起來,他邊拍着小決的背安撫着邊和戚寒說:“快走,不要在這久留。”
然而剛邁出一步就聽到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兩人皆是一頓,愣住了。
新來的人不知是敵是友,但他們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連負隅頑抗的可能都沒有了。
戚寒像個破敗的血葫蘆似的站在門後,看着傅歌抱着孩子的背影和自己漸行漸遠,靜默良久,他倏地苦笑一聲:“哥,你們先逃吧,我撐不住了……”
這句話仿佛一個信號,随着話音落下,鐵塔般的alpha轟然倒地,明明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傅歌也在前方等着他,可戚寒卻一步都爬不動了。
小beta一只腳已經踏出了門外,僵硬地扭過身子看着地下奄奄一息的人。
alpha笑了笑,咧開的嘴裏全是血,他說:“你們先走……我還能擋一會兒……”
“阿寒……”
傅歌瞳孔驟縮,眼眶裏泅了滿滿一層水霧。
他在那零點幾秒裏看了看自己倒地的愛人,又看了看懷裏對他滿是信任的孩子,仿佛站在了懸崖峭壁前,選擇一個,就只能犧牲另一個。
半分鐘後,他說了聲:“對不起……”
停在半空的手落了下去,戚寒知道他的選擇了。
“沒關系……”alpha閉着眼躺在地上,猶如無數次被抛棄那樣,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結局。
“哥快跑,從小樓梯下去繞到後面開車,我最多幫你拖兩分鐘,剩下的你要——”
話音戛然而止,柔軟的觸感在唇上輕輕擦過。
戚寒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看到傅歌半跪在他身邊,輕吻着他的唇,“阿寒,我不會丢下你了……”
時間和空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戚寒愣了半晌才抿住唇瓣,眼淚突然決堤。
可他彎起的嘴角又在看到旁邊的孩子時堪堪僵住:“那小決……怎麽辦……他還太小,剛五歲……”
傅歌抱住兒子,邊流淚邊親吻他的額頭和臉蛋,“是我對不起他,他媽媽把他交給我,我卻護不住他……”
他不是戚寒,一個人可以抵禦千軍萬馬,從被老秦掄在牆上開始,他今晚挨了數不清多少次暴打,如果不是戚寒在背後撐着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更何況對方聽腳步聲少說有十個人,而他只有兩分鐘,即便長了翅膀都不可能把孩子帶出去。
小孩子天生就敏感,似乎知道了可怕的事即将來臨,而爸爸也無計可施了。
于是他用那只軟乎乎的小手貼着傅歌的側臉,“不要對不起,小決和papa,在一起!”
傅歌的眼淚猛然奪眶,把他抱的很緊很緊,戚寒撐起身體跪在門後,張開手臂擁住他們,寬闊的肩膀仿佛擋在這個岌岌可危的家庭面前的最後一道屏障。
“寶寶,這個也是爸爸,你叫他一聲好不好?”
戚寒一下子愣住了,“哥,不用……別為了我為難他……”
小孩子也縮了縮腦袋瓜,“他不是papa……”
“可他一直在保護我們呀,他流了很多血,看起來很吓人對不對?這都是因為保護我們才受傷的。”
傅歌摸了摸孩子的臉,眼中滿是心疼:“是爸爸沒用,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們能挺過今晚,就有兩個爸爸一起陪你長大了,如果……如果挺不過去,你一定不要放開爸爸的手,不要和我們走散,好嗎?”
傅歌眼眶很紅,說的很急很急,抓過戚寒和小決的手,要讓他們牽住對方。
如果現在真的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了,他不想戚寒直到死去都沒有家人。
小孩子始終低着頭,小小的身體裏滿是抗拒。
戚寒知道他害怕自己,難堪地抽回手,可下一秒柔軟的小家夥突然撲進了懷裏,在他臉上勇敢地親了一大口,奶聲奶氣地叫:“憨papa……”
他中文不好,只聽到傅歌叫人阿寒,就有樣學樣。
孤身多年的alpha幾乎落下淚來,“你叫我什麽……再、再叫一遍好不好?……”
小阿決看了傅歌一眼,得到鼓勵,于是他踮起腳,兩只小胖手抱住戚寒的臉,用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眼窩裏,緩慢又軟綿綿地蹭了蹭。
“是阿決的papa,我們是一家人。”
戚寒鼻尖一酸,含着淚笑起來,“我也有家人了嗎……”
傅歌隔着兒子和他對視,想到這個和自己糾纏了八年的大男孩兒僅剩的最後一件遺物,那句寫在娟紙上的卑微祈願——我好想和他有一個家。
他想,我幫他實現了。
通往二樓的門被嘎吱一聲打開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嗒嗒聲響仿佛死亡倒計時,一下一下敲擊着兩人的心髒。
傅歌抱着兒子,戚寒抱着他們倆,三人緊閉着眼睛依偎成一團,如同靠體溫抵抗嚴寒的企鵝一家。
直到身後一聲劇烈的悶響傳來,門被踹開,戚寒挺起腰拼命把他們勒進懷裏!
然而兩秒鐘後,有人遲疑地喊了一句:“……小歌?”
三人猛地扭過頭,看到祁川舉着槍尴尬地站在門口,“需要我……拉你一下嗎?”
懸在喉嚨口的心髒倏地落下,三個人癱倒在地,淚水不約而同地滑出了眼眶,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
這兵荒馬亂的一夜終于過去。
小決像看到奧特曼一樣大叫着伯伯就沖了過去,傅歌也撐着地起身,正要走就被人大力一扯,“哎——”
他驚呼着落盡了戚寒懷裏,後者說:“他安慰孩子,哥安慰我。”随後不等人反應就強勢地吻了上去。
門口一衆保镖尴尬又懵逼地面面相觑,排行老六的保镖說:“祁先生,我們帶了這麽多大家夥不是要對付戚寒的嗎,那現在還動手不?”
“你虎嗎,那倆人都親一塊了還動個屁!”
“肯定是戚寒強迫的啊,傅小先生一看就是被逼的,不是我把頭發薅了!”
話音剛落被逼的傅小先生就猛地推開了戚寒,小老六見此立刻掏出槍,“你看我就說是被逼的吧!”
下一秒傅歌就把人按在地上,自己親了上去。
于是那把槍在半空中拐了個彎又插回了口袋裏,小老六抖開帽兜,罩住了頭上本就不多的毛發。
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拖出了屍體,抱走了孩子,帶上了門,彼時傅歌的嘴巴已經被戚寒咬破,可憐的小唇珠俏生生地撅在唇上。
可Alpha專挑那個地方咬,就像狗狗專挑地盤上最顯眼的地方撒尿,他故意當着祁川的面吻他。
“唔……破了……”傅歌滿嘴的血腥味,張開的唇瓣間滿是水光,于是好不容易說服自己起來的戚寒再度掰開他的嘴吻了下去。
“忍着。”
他捏着人的下颌侵占,蠻橫地掃過小beta的口腔,傅歌在上的姿勢好像別樣地好親,alpha的舌尖挑開齒關,探入更深處交纏,空氣中滿是暧昧的響動,所到之處哪裏都柔軟又溫暖。
比起前幾天傅歌逢場作戲地吻他,現在兩情相悅的纏綿不知道要好上幾千上萬倍。
兩人唇齒交纏間都動了情,舌尖纏動發出黏稠的水聲,一個長長的吻結束都喘得厲害,彼此緊緊對視着的眼神都幾乎拉絲了。
傅歌趴在他身上,感覺到戚寒身上的躁意快要把自己撕了,下意識後退了一些,可禁锢在腰上的手立刻壓了下來,“不要走!”
“我沒——唔!別來了……”
一句話沒說完整就被掀翻在地,戚寒急切到覆身上來就叼住了他的唇,抓着他的兩只手摁在地板上,說什麽都不讓他離開自己一寸。
其實重傷的alpha壓根沒什麽力氣了,只是傅歌不想對他有絲毫的反抗,一晃五年,他再一次縱容着這個人像野獸一般在自己身上作孽。
疼痛和甜蜜,統統照單全收。
他湊過去反複地親吻戚寒的喉結和唇角,一下一下溫柔又可愛,像只吃東西的小啄木鳥。
不管戚寒的吻有多重,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有多疼,傅歌都不哼不叫,只乖順地感受着毫無章法的吻從脖子往外蔓延。
好幾次被吻到窒息才被放開,身上的傷疼得都麻了,戚寒的手游移下去,傅歌立刻身子一弓躲開他,“別——”
開口就已經晚了,羞人的反應無所遁形。
“濕成這樣?”戚寒的聲音有些發抖。
傅歌羞惱地并起腿,側躺成一只小蝦,甕聲甕氣地嫌棄自己:“別管它,一疼就這樣。”
戚寒愣了一瞬:“是……傷口疼還是……我——”
“你。”傅歌直接搶答,“因為你給的疼。”
窒息、酸麻、蟄痛,重歸于好的甜蜜,和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的身子本來就不聽話,多重刺激下自然什麽都遭不住。
卻沒想到戚寒只因為這幾個字就落了淚,嗓音啞的不像話:“這是第一次……”
傅歌:“什麽?”
戚寒說:“六個月了,我親過你抱過你很多次,這是哥第一次給我反應……”
情動是裝不出來的,以前和戚寒親熱他只覺得惡心,現在卻只是被吻的重些都會弄濕褲子。
“小歌……”他把人抱在懷裏,像只高大又粘人的捷克狼犬一樣窩在傅歌頸窩,“我好開心,心髒要爆炸了,整個人都像瘋了一樣,但我又……害怕……”
“哥是真的原諒我了嗎?”
“如果還沒有,我可以繼續等,你不要先給我些甜頭,讓我上天堂,等我陷進去了,再拉我下地獄,寶寶,別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已經經受過太多次大起大落裏,每次都是被傅歌刻意安排的小恩小惠送上天堂,再等他開心得像傻子一樣時被扯入泥沼。
疼得次數多了,連糖都不敢沾了。
傅歌心頭酸澀得厲害,擡手撫摸着他的臉,“阿寒——”
“小歌!”祁川敲響門,“你們好了嗎?我們得走了,這邊動靜太大。”
兩人這時候才覺出羞恥,“嗯……回去再說吧。”
然而回去戚寒也沒能等到傅歌的答案,因為他剛到地方就暈倒了。
他傷得太重,那一晚全靠一口氣吊着命,這口氣散了命就去了大半,在醫院搶救了七個小時,又轉入了重症監護室,昏迷了五天才悠悠轉醒。
彼時房間裏空無一人,他躺在病床上,枕邊是一只沾着露的朱麗葉塔,花旁邊躺着一枚玻璃的小熊印章。
有護士進來給他換藥,“你醒啦!”
戚寒慢慢坐起來,“請問我愛人呢?”
“他剛離開一會兒,在外面陪小朋友。”小護士看着花,感慨道:“傅小先生真浪漫,我今天早上看到他趁你睡着偷親你哦。”
“啊,是嗎……”戚寒忍不住笑,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小護士趕緊叫住他,“別弄掉了!給你看這個!”
戚寒接過護士的鏡子,看到自己額頭上印着一只紅色的小熊維尼,胖乎乎的抱着花,特別可愛。
“傅小先生說,如果你今天醒過來,這個是獎勵哦。”
戚寒眼眶發熱,忍不住看了好幾眼,等人走了又掏出手機傻乎乎地給自己自拍。
正拍着呢傅歌就進來了,“醒啦。”
“哥!”戚寒眼睛亮亮的,要真有尾巴現在早搖起來了,“快來,坐到我這來。”
“喜歡這個印章嗎?”
“當然喜歡,你就算給我頭上印個王八我都喜歡。”
小beta笑起來,卻并不看他,空洞的眼睛彎成兩道弧,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額頭,不動也不說話。
戚寒不知道為什麽背後發寒,“……哥?”
傅歌突然伸出手要擦掉他額頭上的小熊,戚寒慌了一瞬,“別擦!”
他捂着自己的額頭,躲開小beta的手,怕把人弄傷了完全不敢掙紮,只啞聲哀求着:“這是我的,你給我的獎勵,我醒了,不能擦……”
可小熊最終還是被傅歌用力抹掉了。
戚寒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兒,腦袋裏亂成一團,虛弱的身體又熱又冷,心髒陣陣抽痛,他害怕到發抖。
“哥……你怎麽了……”
“你說我怎麽了!”
面前的人突然暴怒,拿過床上的玫瑰花丢在地上踩爛,又搶走了戚寒手裏的玻璃印章,作勢要砸。
Alpha的瞳孔驟然擴大,眼底暗紅,他呆怔地張着嘴巴,從嘶啞的喉嚨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別!別這樣……那是你做給我的……我們已經和好了不是嗎……你說你原諒我了……你說過的……”
然而面前的傅歌只是嗤笑一聲,“原諒你?你也配?”
下一秒他高舉起手,将印章重重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玻璃碎了滿地,戚寒大叫着沖過去,雙腿一軟就跌下了床。
與此同時,眼前的一切驟然消失。
陰晴不定的傅歌、碎了一地的印章、被踩爛的玫瑰,都像泡影一般在眼前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戚寒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轉過頭,看到小beta正捂着嘴站在門邊,淚流滿面。
他水紅的眼睛裏滿是無措和心疼,哭得肩膀直發抖。
戚寒走過去,怔怔地擡起手,卻遲遲不敢碰到傅歌的臉,只小心翼翼地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beta崩潰般嗚咽一聲,跪倒在地,捂着嘴發出一聲又一聲破碎的抽泣:“阿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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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哈,這塊是甜的,以後也都是甜的了,兩個傷痕累累的人開始互相治愈。
最後一次反轉加速預熱中,是好的反轉哈,正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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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