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哥的腹肌牛不牛?……
一夜之間被開除人籍的唐枕蹲在地上, 默默看着丫鬟仆婦收拾那張沾了落紅的床褥。
婉婉正坐在桌邊吃紅棗粥,擡眼一看唐枕蹲在牆角, 她很驚訝,“唐枕,你怎麽……”
唐枕還是不敢面對她,他轉身抱頭面對牆壁蹲着,像個剛剛被抓獲的罪犯,“別管我,讓我靜靜。”
婉婉:……
翠梅這時進來道:“小姐, 要帶回、去的花、都挑好了,您看看吧!”
婉婉應了聲,正要起身去看花,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坐着讓我來!”
婉婉一愣, 接着就看見唐枕起身大步往外走。
婉婉嫁進來時, 那張陪嫁單子唐枕也是看過的, 由于陪嫁的莊子只有這麽一座,所以那時唐枕還多看了兩眼, 他沒想到就這麽兩眼, 他不但記住了地方, 竟還能在喝醉後半點不錯地找過來。頭一次,他開始怨恨自己引以為傲的記憶力。
所以昨夜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幾個花匠殷勤地引他去看花, 唐枕壓根沒細看, 随便指了幾種就轉身回去了。
到了屋子裏, 崔嬷嬷捧着個銅盆要給婉婉擦擦身子。
唐枕:“放着我來!”
婉婉:……
下人都退了出去,唐枕沉默地浸濕帕子要給婉婉擦身,擡手之前, 他小聲問:“可以麽?”
婉婉扭過頭不看他,那就是默許了。
也許是因為經歷了昨晚那一遭,也許是因為唐枕的臉比煮熟的蝦子還要紅,婉婉此時半點不覺得扭捏,脫去輕薄的春衫和紗褲,只剩一件小衣和亵褲坐在唐枕面前。
少女肌膚在白日裏更顯出嬌嫩,摸上去滑溜溜還透着薄粉,宛如一枝沾了雨露的桃花,只是看一眼,還未聞到香味,人便已經醉了,唐枕給她擦拭肩背時不小心碰了一下,手指就不由蜷了蜷,忍耐着伸上去撫摸的沖動,唐枕仔仔細細給她擦拭一遍,重點關注鎖骨和後背,見那上面沒有任何不堪的痕跡後,他松了口氣。
視線慢慢往下,他在婉婉纖細如束素的腰肢上發現了手指留下的淡淡紅印,趁擦拭時伸過去比了比,還真是他握出來的,實錘又加了一把,唐枕心塞塞。
他忍不住問:“昨晚究竟……怎麽發生的?”
婉婉一邊披上衣裳一邊将昨夜發生的事挑着說了,其中包括她問唐枕的問題,至于她當時有多開心就暫且不提。
唐枕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細節,“然後呢?你問我答,之後怎麽發生的?”
想起昨晚,婉婉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之後你親了我一下,就、就将我抱床上去了。”
唐枕抱着一絲希望道:“那我當時……溫柔嗎?”婉婉身上除了那個指印沒有別的痕跡,所以他當時應該表現得還好吧!
婉婉嗔了他一眼,小聲抱怨,“不溫柔,壓得人家沒法動彈。”
唐枕:……
完了!他不但碰了婉婉,還特別粗暴!
他還算是個人嗎?
不是說男人喝醉了硬不起來嗎?科學誤我!
懷着莫名悲憤又分外愧疚的心情,唐枕和婉婉一起回了家。
于是崔嬷嬷等人發現,姑爺今天不知怎的,對婉婉格外殷勤,上車抱着下車扶着,仿佛在照料一件精致瓷器,生怕哪裏磕了碰了要心疼一輩子。
七夕宴就在七日後,唐夫人有意培養兒媳管家的能力,打算從這次七夕宴開始讓婉婉聯手。
宴上膳食與歌舞唐夫人早就安排好了,婉婉需要做的,就是幫着寫請帖以及安排席位。
她伏在案上寫帖子時唐枕就在旁邊盯着看,不止一次提出要代勞。
婉婉才不肯,“這是婆母讓我練手的,由你代勞,我還怎麽學?”雖然她心裏已經原諒唐枕了,但還不能讓唐枕知道,要不然他一定會覺得她是個沒脾氣的!
婉婉這般想着,書寫請帖的模樣更認真了。
她寫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唐枕問:“婉婉,你累不累?腰酸不酸?”
婉婉點頭,她每次來葵水,都容易覺得疲累,腰也會酸,唐枕怎麽知道?
唐枕心想:我就知道,我平時那麽生猛,在床上怎麽可能一次就夠,肯定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兩次三次四五次……可憐的婉婉,被這麽折騰,腰不酸才怪。
他憶起早上看見的,床褥上觸目驚心的一塊血跡,不難想象昨晚婉婉受了多少苦,可憐的婉婉,臉都白了,眼下還有一片青黑……明明難受卻還要做出不在意的樣子。
她總是這麽善良,這麽體貼。
這樣想着,唐枕看向婉婉的目光又充滿了憐愛。
“婉婉,我給你揉揉吧!”
想起唐枕那手勁,婉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必了,我也沒那麽難受。”她還有好多份請帖沒寫呢。
唐枕見狀抓起一張,“那你念,我給你寫。”
婉婉同意了。太守府的七夕宴自然不簡單,受邀的除了唐家親朋好友外,還有唐大人的同僚下屬等等,這部分寫完,就輪到婉婉娘家那邊了。寫完父母後,婉婉猶豫了一下,念出了表哥沈從的名諱。
唐枕筆下一頓,心裏不太舒服,便道:“你這位表哥,似乎很不一般嘛!”
婉婉知道在他說的是那封信,當即道:“要不是表哥送信來,我還被你蒙在鼓裏呢!”
唐枕有些心虛,但想了想,他還是将那件事說了。
婉婉驚訝,“你是說,表哥他早已從了反賊?”
唐枕輕聲道:“原本我還只是猜測,但他能給你送那封信,反而印證了這一點。”
他将自己那天和沈喚發現的說了一遍,又解釋道:“蔣家表面上是安州一介商賈,其實每年都有一支商隊前往錦州送糧送藥。”要不是唐枕自己經營了幾間鋪子,他也不會清楚這點,“當然,跟錦州做生意的商人那麽多,蔣家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可我查過蔣家,蔣家家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他憑什麽大發善心,每年都帶那麽多貨送去錦州低價售賣?況且錦州與安州所隔遙遠,這一路過去,光是車馬資費就要不少錢,這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虧本的生意誰肯幹?”
婉婉聽明白了,“所以蔣家是另有所圖?”
唐枕繼續分析,“你想想,孫禦醫如今借住在蔣家,沈從若只是蔣家公子的朋友,他憑什麽指揮丫鬟帶你過去?又憑什麽知道我和孫禦醫的交易?”要知道,孫淼這種在宮裏任職幾十年還全身而退的,嘴巴怎麽可能不嚴實?
“除非沈從早就是錦州州牧的心腹,蔣家不過是他的下屬。”這樣一來,也就能解釋通這一切了,孫淼嘴巴嚴,不代表他身邊的藥童不會被收買,而孫淼身在蔣家,背地裏的一切都可能被監視。
婉婉:“那怎麽辦?”若是沈從真像唐枕說的那樣,那被查出來,受牽連的可不止顧家。
唐枕安慰道:“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要只是我的猜測便算了,若真的有證據擺上來,肯定要拿他下獄。”
婉婉聽着這話,想起小時候待她很好的表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沒想到表哥外出五年,竟然反而變笨了,他難道沒想過送來那樣一封信,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嗎?還是說他為了挑撥她和唐枕,已經無所不用其極了?
唐枕也想到了這點,他觑了一眼婉婉的神色,道:“你表哥這樣,不會是對你有什麽念想吧?”
婉婉搖頭,“不可能。”
唐枕:“怎麽不可能?他一回來,不先去拜見恩重如山的姑母,卻悄悄與你相見,明明知道你我已經成婚,卻還送來那樣一封信,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你日後就不要見他了,以防萬一,這次也不要請他。”
原先唐枕還在想,他和婉婉只是包辦婚姻,比不得人家青梅竹馬,要是婉婉真喜歡那個表哥,他會放她走。但現在他們都已經那啥了,而且沈從身份不簡單,他怎麽可能放婉婉走?
婉婉聽他這樣說,心想都懷疑沈從是反賊了,她怎麽可能還會請他來,是生怕将來事發牽連不到唐家嗎?
況且唐枕也太能想了,她和沈從五年不見,沈從怎麽可能會對她有什麽私情?他人在錦州那麽多年,指不定早就娶妻生子了。當誰都跟唐枕一樣拖到一大把年紀才成婚嗎?
婉婉心裏嘀嘀咕咕,便沒有說話。
唐枕看她抵着腦袋不說話,以為她心裏不滿,以為她還在念着那個表哥的好,一時也有些氣悶。
這時翠梅端着水進來擦拭家具,她撸起袖子,露出因為經常幹活而顯得有些粗壯的手臂。
唐枕看了一眼,忽而眼睛一亮,站起身對翠梅道:“你出去。”
翠梅愣了一下,就聽唐枕又催促了一句,“快出去!”
翠梅只好擡起銅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翠梅一出去,唐枕立刻關上門插上闩。
他心想,昨晚黑燈瞎火肯定什麽都看不清,是時候讓婉婉見識一下他的好,不将婉婉的眼光拔高,她恐怕還會覺得那個身無二兩肉的沈從是什麽好貨。
唐枕邊往回走邊快速解開腰帶扒開衣裳。
婉婉見狀呆了呆,結結巴巴道:“你、你幹甚?”
一陣衣料摩擦的窸窣聲裏,唐枕上衣全落地上,露出一副常年鍛煉的精壯上身。
拍拍胸膛,他想,是時候讓婉婉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男子之美。
“你看看,哥的胸大肌帥不帥?哥的八塊腹肌牛不牛?”
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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