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嗔話纏綿
第二日天光将将才亮時,我便醒來,将搭在西陵鶴腰上的腳挪開,将搭在西陵鶴小胸膛上的小手臂挪開,然後就這樣趴在枕間看他。毫無疑問,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少年。
因着未曾長大,又習了武,有着書生一樣的溫文爾雅,同時兼具同齡人不曾有的孔武有力。若是不是我常日裏愛扒拉在他的身上,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這樣清瘦的一個少年,怎會......
我看着他精致的眉眼,看着他如畫的面龐,看他靜靜地躺在這床榻上時就像是躺在山水間的清逸、曠達。
這般的他,是我的呢。念及此,我忍不住揚起唇無聲而笑。
我的少年。便是睡着了,他也是眉目如畫的,直勾得我看個不住。
我笑笑,不說話,卻想起那日在空林庵看到的那個物事,當真的腌臜不堪。
我的少年,西陵鶴這個小兔崽子也會是這般麽?其實男人的那個物事我是見過的,早在小時在外面常見道有夫人在街邊為小孩子把尿,然後就看到那個如蟲子一般的東子。
只是不曾想到它長大了會如那次我在空林庵看到的那般醜陋。那西陵鶴的,又是什麽模樣?會像他的臉一般,是水墨畫一般的清逸麽?會像他平日裏行事一般,對着外人曠達而文雅,對着我卻時而清冷時而無奈時而無賴時而溫柔寵溺麽?
唔,他的這個東西,想來是不會對這別人的,若是他敢,我就将他的這個物事剪了?既然并非全是我的,何必留着?想到這個,再想到素日裏宿山月與看到的春宮,想到這個是要到那裏去的,我的臉紅了一紅,又熱了一熱。
然後我做出了一件兒很是羞人答答的事。
這件事就是,捂臉,羞人答答的。
我鑽進被窩裏,然後,然後,然後我扒了西陵鶴的褲子!這還不算完,我還将手放在了他那處,捏了一捏,又捏了一捏,不知道為何,那處随着我那捏一捏,便熱了一熱,又硬了一硬!
爾後,我吓了一跳,耳邊響起了西陵鶴低沉的吼聲:“息夫雅!你在做什麽!”
我手上并未放開,臉卻鑽出了被窩,看到了西陵鶴狼狽中帶着紅暈的臉蛋兒。然後,我的手又動了動。因着我的手指還是短短的,所以只能撫一撫,摸一摸。
我擡眼看他,有些委屈:“昨晚你親口說過,不管我做甚都不生氣的。我就想看一看。”
西陵鶴看着我,語塞。而後沒好氣兒:“看夠了麽?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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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好不容易才逮着一遭兒他答應不生氣的時候,我如何能輕易放開?
我睜着眼看着他,手上動了動,就是不願拿開。西陵鶴的臉越發紅了,連眸子中都有些蕩漾之色,當真的叫我挪不開眼。
他輕喘了喘,我一時好奇,問他:“你喘甚?”而後就要将手挪開,想要摸一摸他紅紅的臉,難得見他臉上染着紅暈,不摸一摸實在不是我會行的事。
此時西陵鶴的大手卻将我的捉住,讓我的手仍放在那處:“好雅娘,別動。”
我聞言不解,蹭了蹭,他便越發喘了起來。我有些擔憂,使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臉,問道:
“你沒事兒吧?”
我有些擔憂,莫非是西陵鶴這小兔崽子生了病了?
我的察覺到我的眼眶有些濕潤,臉聲音都帶了點子哭腔:“阿鶴阿鶴,你怎麽了?沒事罷?”
西陵鶴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頗有深意的看着我,他笑笑:“雅娘,你現下又是要看又是要摸的,将來是必要嫁把我了。”
我的臉紅了一紅,又熱了一熱,正要嗔他說:“誰要嫁把你”時又聽見他有些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得對我負責,小流氓。”
而後他抓着我的手上上下下動了起來,而西陵鶴則越發喘得緊,臉上竟有着似是要傾國傾城的妩媚之色。
我不去在意那貼着熱燙以及他的手的酸軟的手,有些鄙薄地看着西陵鶴:“你說你一個男子,做甚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西陵鶴嘶啞着聲兒道:“還說呢!我生得這般好看,你都不願嫁把我,若是我再生得差些,你豈不是連見都不願見我了?”
西陵鶴這話說得甚合我心。我當然不會讓他知曉:我自小就知道我長大了就是要嫁把他的,更不會讓他知道,我盼星辰盼婵娟就盼着快些兒長大好嫁把他呢!
我像西陵鶴努了努嘴兒,道:“我可不管,我是絕不會嫁把你的,你家這些人看着太鬧心了!你家的那個什麽李姨娘前幾天才使計弄掉了她身邊一個丫鬟的孩子,你家的那個什麽劉姨娘當初放蛇咬死了你爹的寵婢,你家的燕姨娘為了争寵尋了些兒j□j想給你吃結果反叫個小厮趁夜哄騙了去......這樁樁件件,那一件事兒能瞞得住我?”
西陵鶴聞言,竟使那物頂了頂我的手心兒,直叫酥麻從我的手心兒一直鑽到了心裏。他低聲兒道:“那是他們的事,和我有甚相幹?”
我自然知道是和他不相幹的,其實我是想套他的話來着:“那你說,那些個人,可有勾引你的?”
西陵鶴聞言,臉越發紅了紅,低吼道:“哪有你這樣的女子,未出閣便沒臉沒皮地問這些?”
這麽說便是有了好啊!竟然敢瞞着我?我心下一發很,手上一使勁兒便緊緊地捏住了他。西陵鶴倒抽了口氣憤憤地瞪着那雙水光潋滟的眸子道:“你也下得去手!你也不想想,但凡我一有空閑兒都來找你了,哪去去......便有個把婢子欲和我......然我生得這般好看,如何會自甘下/賤和她們做出甚不才之事?便是曾身處煙花之地我也不敢惹半點桃花在身的!”
他竟敢去煙花之地?
我恨恨得在他胸前咬了口,突然便有甚物事噴了我一手。西陵鶴臉紅着使手帕子給我擦了一擦。
我心下不忿,咬他:“你竟然去了煙花之地!”
西陵鶴聞言紅着臉道:“只去過一次,那次是一個同窗拉着我去的!後來一出來我便絕了和他的往來!”
我任由西陵鶴擦着我手上那白色的東西,有些悵然地笑嘆道:“怎會這樣?原本我還想讓你帶我去瞧一瞧呢!誰知你竟不熟。”
西陵鶴将那帕子往地上一撂,複又攬着我,臉上卻是一黑,冷冷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做甚?”
我恨恨地在他的腰上恰了一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青樓可是有名的常客咧!聽說你又肯花銀子又大方得緊,小小的年紀,偏生只捧那花魁娘子醉夢影的場!還說甚‘妩媚醉夢影,實是真絕色’,是也不是?別以為我不知曉!”
西陵鶴聞言臉一僵,而後才道:“哪個男子不曾上過煙花之地?不過是逢場做戲罷了,當不得真!”
我聞言冷笑:“是麽?可你卻為她騙我!別和我說,你們是什麽真交情,什麽知己,說得像高山流水一樣高潔!都不過是男盜女娼罷了!”
西陵鶴許是有些難堪,又許是有些不耐煩:“你愛怎想就怎想罷!”
我見西陵鶴這般模樣,心中膈應得緊。他這是惱了我麽?若是我是個聰慧的女子,便不該把這話直直地問到他臉上,這般只會讓他更厭我罷了!可我如何能忍得住?連西陵鶴都這般對我,還有誰是真心對我好的?
我背過身,越想心中越堵得慌,眼角不知甚時候竟然濕潤起來。這般的人,這般的人,我從小就是想要嫁把他,可他就會傷我的心。
我抽噎着。想來在這世間,我注定該只是一個人的。既然如此,又何必讓我被生将出來?
西陵鶴想是對我還不是讨厭得那般緊,他将手搭在我的肩上喚我:“雅娘。”
我不應他,而後,我才小聲兒道:“我想通了。既然注定我是個不受待見的,我何必還要在這裏讨嫌?今後,我不會再見你了。”
“你敢!我不許!”西陵鶴急切地搬過我的身子和他面對着面:“咱們還要成親還要白頭偕老呢!我不許你說這話!”
我冷笑道:“既然你這般喜歡那個什麽勞什子醉夢影,你去和她成親好了!我不攔着你!只是從今日起,我再不想看見你!”
女兒當自強。為甚自古以來女子總是被男子欺壓?就是因為她們對男子太好太順從了!我寧可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願和一個用情不專的人在一處!
西陵鶴急了,真話便這般脫口而出:“我哪裏知道什麽勞什子醉夢影?你別生氣!那般腌臜的地方,我去做甚?沒得髒了我的腳!你也不想想,我哪裏有空閑去那種地方?”
我冷笑道:“你別當我真是個好騙的!那你就打錯了主意!将才說去了,現在又說沒去,可見得是假話!”
西陵鶴登時便急了:“我當真沒騙你,我不曾去過,知道醉夢影這個破玩意兒也是聽同窗提起的,我就想詐一詐你,想聽你親口說要嫁把我。”
西陵鶴着急的模樣當真可愛地緊,我登時便笑了,喜得在他臉上吧唧吧唧地親了好幾口:“我當然知道。‘妩媚醉夢影,實是真絕色’這句話是我說的,自然不和你相幹。”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不要被河蟹~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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