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惱羞成怒
林稚水再一次遭受虐菜, 從幻境裏出來後,恍恍惚惚地,被兵馬俑小哥帶去了始皇帝那邊。
嬴政大發慈悲:“允你休息半天。”
再不給孩子休息, 孩子都要被逼得去跳糞坑了!
縱使是能下令焚書坑儒的始皇帝——甭管坑的是儒生還是方士,總歸是人, 面對被逼到都要去跳糞坑來逃出生天的林稚水, 亦忍不住産生了恻隐之心。
算了算了,沒必要逼得太緊,休息半天吧。
林稚水神思不屬,“多謝陛下。”
嬴政:“你在想什麽?”
少年唉聲嘆氣:“我才十五……哦, 現在十六了,我還小, 卻要遭受您的毒打。”
嬴政也不生氣,只是平和地訴說一個事實:“妖族可不會管你是十六歲還是六歲。”
林稚水捏捏鼻峰:“确實是這麽個理, 所以我腦子都要炸了, 我到底該怎麽辦, 才能贏了您呢。”
始皇帝似乎很好說話:“要朕給你放水嗎?”
林稚水飛快搖頭:“您能給我放水, 妖族可不會。”
少年很有志氣地揚聲:“我要用自己的本事來贏你!”
嬴政輕輕笑了一下, “那可有些難度。”
林稚水沉默一下, 非常委婉地問:“如果, 我扔一個炮仗進糞坑……”
始皇帝:“炮仗為何物?”
Advertisement
林稚水:“就是一個扔進去後, 可以把糞便全濺射出來的東西。”
在幻境裏, 一時之間竟忘了糞坑可以産生沼氣,如果炸開……
始皇帝臉都黑了:“你大可以試試。”
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林稚水低咳一聲。
除非他能搞出定|時|炸|彈,不然也下不去手做這種連自己都一起惡心的事來。
林稚水又回到了藏書閣中。
勞逸結合,說是休息半天,林稚水也沒去幹別的事情, 就躺在小榻上懶洋洋地放空腦袋。腦子裏的那根弦迎來久違的放松,
也終于有心思去想自己寄的信有沒有平安送達。
龍雀是勢力大,或者有錢的人才能養的。這個世界有九處風眼,風眼每年都會孕育風之卵,龍雀,就是從風之卵中孕育出來的神奇物種。
說是物種也不盡然,它的身體由風組成,不生智慧,以人族書寫的文章靈氣為食生長,平日裏,生存在人族的丹田裏,需要用時再以思維構想書信內容,靈氣凝成龍雀,直接送往目的地。随後,龍雀化為墨字,展現給收信人看後,再不能複原。
當然,也有的人是把龍雀養在外界,用時讓它吞吃書信,再送往目的地,依舊化為墨字,不能複原,
簡而言之,一次性手機。
因着各處風眼都由人族高層把控,林稚水也不清楚風之卵的産量是多少,但想來也不多,畢竟普通人族,還是用着飛鴿傳書,驿站送信。
嗯,他就是那個普通人。
算算時間,報平安的信應該在他開始背書的第三天就到家了。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
随後是兵馬俑小哥的聲音:“公子,有您的信件。”
“信?”林稚水跳起來,急跑去開門。
兵馬俑小哥一笑,笑出兩個酒窩,擡起手,讓林稚水看手中信件:“我那天有看到公子寄信,陛下說或許會有回信,讓我每日去看一眼。”
林稚水細視信紙,落款有妹妹的名字。不止一封,只怕還有其他人的。“謝謝。”林稚水說,“辛苦你了。”
林稚水心裏一暖,“也多謝陛下挂心。”
兵馬俑小哥羞澀地撓撓頭:“不算辛苦,來回的腿腳活動還沒有我在軍營裏時的多。公子也不用謝我……”
“要謝的!”
“公子真的不用謝。”
“要謝的要謝的……”
“不用不用……”
“要的要的……”
兩人沉默片刻,互相看了看。
林稚水不動,兵馬俑小哥也不動。
林稚水:“是……還有什麽事嗎?”
兵馬俑小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難以啓齒地:“就……可不可以……把那個假頭還我?”
林稚水“啊”一聲,“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連忙将假頭拿出來還他。
兵馬俑小哥抱着假頭,似乎抱着一個令他心安的東西。
林稚水和他搭話,閑聊:“我看你年歲不大,像十六七歲的模樣,為何要選擇這般年歲?”
既然是兵馬俑,為什麽不刻年紀更大一些,正值壯年的?
兵馬俑小哥笑出一雙彎月,看臉蛋似乎年歲不大,“我就是這個年紀。”
林稚水一愣。
兵馬俑小哥也一愣,撓了撓臉頰,遲疑地開口:“……公子,可以當做沒聽到嗎。陛下沒說,我告訴你就是逾矩。”
林稚水欲言又止地點頭。“那我們換個話題。”林稚水說,“我之前也遇到過一位英魂,據他所說,他沒法離開他死後居住的地方太遠,但是,陛下他……”
兵馬俑小哥緊繃的臉皮稍松:“這個可以說。我們陛下沉睡的時間長,靈氣積累夠多。你碰到那位,死去應當不足千年吧。”
林稚水點了點頭。
兵馬俑小哥又歉意地笑了笑,“公子恕罪,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他向林稚水告退,出了門口後,突然又轉回來,尚存青澀的臉蛋努力嚴肅起來:“還有,公子,我身高已超過六尺五寸,可舉行弱冠禮,娶妻生子了,不是小孩子。“
他忽又一笑,牙齒雪亮:“也能揮舞長刀殺妖的。”
林稚水拆開信認真覽看,都是高興他能成功逃脫,并且再遇機緣的——雖然林稚水沒有說具體機緣,怕萬一秦始皇大大有什麽計劃,自己說了後引發不好的連鎖反應。
寇院長盡管很無奈他又要請假,卻也沒催他回來,只叮囑了三四次,十一月之前,一定要歸家,避免錯過升舍試。
陸縣令表示他不用擔心林濛,有他照顧着,沒誰能讓小姑娘吃虧。她的學業也很不錯,到八月份的學試,肯定能進前五。
——上屆和下屆的學試開始時間并不一致,倘若上屆是正月農事未起時入學,下一屆便是當年十一月硯冰凍時開考,再往下一屆,就輪到來年的八月暑退時。三種時間輪流來。
再是妹妹的信,寫了整整三大張紙,從生活細節到安危叮咛,逐字逐句都是思念。
林稚水拖着腮,笑得見牙不見眼。
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按照他寄信的地址把信寄過來,真是的,也不怕他不在那兒了。
兵馬俑小哥又來了一趟,送來了一個盒子,打開看,是一閃一閃發亮,雪白色,拇指大小的卵。
整整的一盒。
最上頭還壓着四個大的卵,也有雞蛋大小了。
兵馬俑小哥:“陛下讓我把這些風卵給您,小的那些是還沒有養成的,不過,養它們用不了幾天,十日就可以用來傳信了。大的那四個,是已經成型的龍雀,敲一敲卵殼,它們就會出來吞食書信。”
林稚水将那些風卵收好,又去找了始皇帝道謝。
嬴政淡淡:“禮多。”
林稚水笑眯眯:“人不怪嘛。”
嬴政不置可否。
林稚水看他沒有不悅,分明還有所高興的模樣,決定趁熱打鐵,說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我一開始還以為您會教我帝王之術呢。”
畢竟,始皇帝。
“朕不會教你帝王之術,你不适合它。為帝者,高高在上,國掌于手。既可重忠臣,亦能容佞巧,皆運之為己用,眼光放于長久,非守眼前之利。”
嬴政的目光從林稚水身上收回,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沒有絲毫失望。“而你,眼中無法容忍污濁,內心持之以仁,寧再費千百倍力氣去開創好的将來,也不放棄眼前的不平事。”
可是,作為帝王,必須懂得取舍,不能純粹以自己喜好做事。
林稚水不合格。
林稚水自己也清楚——他當然不是那種救一人勝過救天下的性格,他選擇救下一人,然後耗盡心血,把天下也救回來,盡管如此會比前者更為艱苦,他也不願意放棄。
“朕開始以為你是扶蘇,他秉承的也是仁治,但是,你敢指天笑罵,敢鬧個天崩地坼,将宇內掀翻,必要按照你自己的心意來,倒不像扶蘇那般的儒生,更像是一介狂生。”
林稚水笑了笑,支着下巴答道:“您說我是‘自我’就行了。”
嬴政道:“不錯,所以,你無法成為帝王,你只能成為一柄劍,果斷執著,乘清風而至,斷開春水,落盡紫薇。”
“劍?”林稚水遲疑,“您的意識是讓我找一個執劍的人?我不太想……”
“你當然不能想!”始皇帝打斷他的話,愈嚴愈厲:“朕的學生,誰敢掌握!你是一柄劍,只能做有自我意識的劍,将自己淬煉到極致,讓其他人唯有遠眺,近了,會被鋒芒刺傷,連馴服你的想法都無法升起。”
嬴政要将林稚水打磨成最鋒利,最光輝的那把劍,讓衆人觀之,驚嘆,震撼,喜他劍身無處不完美,愛他銳利無匹,閃耀九州,卻無一敢靠近,無人可掌握。
所以,始皇帝想,他代打妖族太子,把小孩子欺負到差點跳糞坑,也不算太過分,對吧?
他也留下了破局之法,只要林稚水能注意到,就可以從無盡的幻境中脫身。
林稚水注沒注意到,林稚水自己都不知道,半天過去,他又一次進入幻境,和寫作妖族太子,讀作秦始皇的狐妖鬥智鬥勇。
那太子也不會其他攻擊,也就是單純的用爪子和尾巴——盡管對于他來說,也足夠了。
林稚水再次躲過對方的攻勢後,腦中和文字世界的人交流:“不行,視覺,嗅覺,聽覺,動作,必須廢了他一樣,不然根本不好打。”
吳用出謀:“郭大俠不是曾經用嘯聲令他眩暈嗎,可以一試。”
然而,狐妖也不傻,吃過一次虧後,在郭靖剛張口,他就将九條尾巴其中兩條騰出來,堵住耳朵。郭靖的嘯聲又不是超聲波,能穿透堵塞物。
林稚水就地一滾,狐尾在他身邊戳出一個小坑。“差點忘了!郭大俠,您要不把他穴道給點了?”
郭靖大喜:“你說得有道理!”
撿起地上樹枝當劍使,就要去刺狐妖胸前要穴。哪知狐妖躲也不躲,任由他樹枝打穴,眼尾挾笑往他身上一壓,似乎含着點輕諷。
郭靖打中了他胸前,卻突然怔了怔,妖族太子的狐貍尾巴瞄準他脆弱的脖子,那一瞬間撕裂空氣的響聲後,郭靖被迫回到了文字世界裏。
林稚水是真的感同身受地捂着脖子,險些疼得說不出話來。
阮小七幫他說了:“郭家哥哥,你這是怎麽回事?”
郭靖拍了拍腦袋:“诶呀,忘了,狐貍的穴道和人的不一樣。”
其他人:“……”
林稚水狼狽地在妖族太子逗弄下躲避那一根根粗大的尾巴,手上的牌就包公沒有用了,就連吳用都拿着他的銅鏈和狐妖有聲有色地鬥了十幾個回合。
包拯貌似認真地提議:“反正我也不會死,要不把我當沙包扔過去?”
林稚水哭笑不得:“這可太不把您當回事了。”
哪怕他們不會死,也不能這麽糟蹋啊。
尾巴粗暴地鞭打過來,林稚水跳到石頭上,再翻到石後,下一息,大石頭砰然打碎,林稚水驢打滾地險之又險躲開尾鞭,手往地上撐時,手指忽然沒了支力。
林稚水側頭看,原來是手指按進了地上的小坑裏,往外拔時摩擦的感覺分外明顯。
靈光就是這種時候光顧的。
壓強……
大氣壓力……
瓶外大氣壓為标準大氣壓,瓶內……
呸,不用考慮那麽多!想想拔戒指,想想吞燈泡,試了再說,不行就換個辦法!
林稚水猛然跳起來,壓着身子,雙腿一蹬,沖向妖族太子。沖刺的過程中拾了地上的樹枝,使出渾身的本事一刺,樹枝的尖端就是他手中劍的劍尖,天地間仿佛就剩下那一點尖芒。
郭靖也會劍術,造詣還不低,曾經瞬息間連刺了全真教十四位道長的陽谷穴,每一刺都是不同人的同一處落點,分毫不差。他欣慰:“林兄弟這是臨陣突破了。”
回防的尾巴陡然擋住樹枝,阮小七正一嘆,樹枝頂端竟出其不意地沁出劍氣,去如雷霆萬鈞,重重擊中妖族太子的胸口。
妖族太子不察,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身上感覺卻是有種仿佛胸口那塊肉已經不是他的了。
心下發狠。
“噗通——”
林稚水同樣被狐貍尾巴掃飛出去,撞斷了一棵樹後滾在地上。
肋骨斷了……林稚水冷靜地判斷,再拿出紙和羽毛筆,沾了随身攜帶的小盒墨,迅速往猴孩的文章下面接着寫動作。
猴孩身形靈活,較之郭靖更有輕靈之意,狐貍尾巴幾乎抓不住他。好幾次差點打到了,猴孩卻能以刁鑽的角度撇開包圍圈,從地上撿黃泥巴去砸妖族太子。
狐妖惱了,尾巴攻勢更加兇猛,可猴孩攻擊不行,速度卻是被踏雪無痕加持得一等一的快,再兼猴子般的靈活,狐妖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拿住他。
——假若他沒有出錯。
猴孩跳躍時,或許是巧合,被地上某個小洞口絆了一下,妖族太子抓緊機會,一尾巴抽他腰上,在猴孩要飛出去時,又是一尾巴抽回來,九條尾巴拿他當皮球打。
在這個幻境裏,林稚水的黃帝第八鏡還沒有碎,他拿起來,往月光一晃,妖族太子條件反射眨了下眼睛,猴孩便趁機翻滾出包圍圈。
太子索性繼續用尾巴戳洞,小洞很難絆倒,便将幾乎半條尾巴戳進地底,使地面坑坑窪窪,一個個碗口粗的大洞顯現。
有些大洞還破壞了小洞。
林稚水瞅了一眼場上所有存活的小洞,按耐住所有心焦,執筆的手穩穩當當,寫下一行又一行應對措施。
猴孩似乎只是胡亂上蹿下跳,躲着狐貍尾巴,尾巴也有長度,妖族太子不知不覺間,就往前移動了不少。
九條尾巴齊動,群魔亂舞,便有一兩條戳下去時,沒能注意地形,在林稚水陡然屏住的呼吸中,倏地竄進了狐妖自己挖的小洞中。
他沒有發現!
林稚水迅速确定了這點,跳起來便跑。
妖族太子立刻放棄了猴孩,就要追上去,原型都變了,狐貍腿一蹬,騰空後又一滞,狠狠地被拉了下來。
他遽然回頭,原本該得心應手的尾巴,有兩根分別卡進了不同的洞裏。
——九條尾巴太多了,又沒有被碾壓,感覺不出痛,少兩條短時間內也注意不到。
妖族太子試圖拉出來,稀奇的是,明明能鑽進去,此刻卻抽不出來了。太子頓了頓,爪子一亮,毫不猶豫就要斷尾。
林稚水可不會等他烈士斷腕,劍氣長虹選擇最脆弱的眼睛戳進去。
啵——
宛如水泡被刺破,絲絲紅色流出。妖族太子悶哼一聲,黃瞳中布滿了猩紅,失去了視覺後,虛虛對着前方,仿佛有些茫然。
霎時,餘下七條尾巴失去了重量那般,耷拉下來。
夜風輕拂過妖族太子的眼睛,帶着那一縷腥氣到林稚水鼻間,林稚水提了樹枝,就想要近前一劍戳死他,剛走第一步,心髒莫名其妙驟痛,似乎在提醒着什麽。
林稚水駐足,警惕望着妖族太子。遠遠舉起“劍”,劍氣無聲無息地掠去,将他割了喉。
“怎麽樣怎麽樣!”少年嘚瑟地龇牙,“陛下,我贏了哦!”
“哦?”嬴政垂眸,手執着盞蓋輕輕撇去茶沫,“你是如何知道,尾巴進了洞後,就拔不出來了?”
“因為那是尾巴頂端戳出來的洞啊,尾巴沖勢太快才鑽進去的,少了那股子沖勢,尾巴中部比尾巴尖粗了那麽多——”林稚水雙手比了個距離,“肯定抽不出來。”
嬴政:“你怎麽确定?能進去,萬一就出來呢?”
林稚水略帶得意:“因為我了解過很多前例,比如把頭伸進縫隙,伸不回來;把手鑽進罐子裏,拔不出來;舌頭吸瓶子裏的東西過猛,卡住,只能找大夫幫忙——數不勝數。”
嬴政若有所思地點頭。
“啊!你別岔開話題!”林稚水炯炯有神盯着他:“快!怎麽樣怎麽樣!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贏的!”
嬴政:“……”
他不想回答。畢竟,林稚水贏是贏了,卻不是用他留的一線生機,微妙地有一種輸給小輩的惱羞成怒。
貓貓素來懂蹬鼻子上臉,少年可比貓更難纏,尤其是得知長輩看好他,對他好感度不低的情況下。“陛下,說一說怎麽樣嘛!”林稚水恬不知恥,“我只要一句誇獎就可以了!”
嬴政不說話。
“誇誇嘛,誇誇嘛!”
嬴政撇過頭去。
一般人這時候已經害怕會引起始皇帝的憤怒了,然而一百多次的被虐菜,難得贏了一次,已經讓林稚水尾巴翹得老高,就差在身後搖一搖了。
“陛下!始皇帝陛下!”林稚水得寸進尺,“就誇一句!就一句!”
嬴政把茶盞往桌面一磕,瞥了他一眼,尾角輕輕挑起,“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少年眼睛猛然瞪圓。
他記得這句,是那個秦始皇和胡亥的小黃文裏出現過的。
嬴政沉吟:“還滿意你聽……”
“嘔!”林稚水扭頭幹嘔,下一刻立刻捂住嘴巴,“對不起,陛下,失禮了!”
少年兔子一般蹦起,幾乎是沖出殿外。
殿門“碰——”地關上後,始皇帝立刻面無表情,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惡心感實在壓不下去,他一仰頭,喝下整盞茶。
然後,又喝了一盞,又喝了一盞……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