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聞四十二下

◎在拖延時間?◎

回去的路上, 異常的沉默。

等到了醫院,沈從越把她送到了病房門口,兩人的手這才分開。

“進去吧。”

沈從越低頭,對微抿着唇的聞喜語氣平緩地說完這一句, 便轉過身, 打算回病房。

“沈從越。”

他剛邁出一步,聞喜就沒有控制住自己, 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沈從越停下步伐, 高挺削瘦的身子立在那裏, 沒有出聲。

他還沒有來得及轉身,身後的聞喜就朝他快步走了過來, 然後一頭栽在了他寬闊的背上,頭頂柔軟的黑發被壓住, 抵住他堅硬的脊背時,聞喜的心也跟着顫了顫。

他白色的短袖下,是他發着熱的身軀。

她就着這個姿勢, 語氣平和地對前面一動不動地沈從越說。

“你和我都知道, 人這一輩子從出生就已經預見了自己最後的結局。”

“可如果一個人從小生活的家庭很和睦, 父母開朗,而自己也順順利利結束學業最後步入社會找到工作,然後去重複着接下來看似枯燥無味的一天又一天,可能在這中間偶爾有點小磕小絆, 不過身體卻很健康,會有一些小毛病來攪亂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從來都沒有遭遇過什麽天災人禍, 那麽他可以就這麽平平淡淡地将這一遭走下來。”

“這些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很多人正常的生活, 可事實上, 不是這樣的,能這樣過下來的人,才是只占百分之零點零一的那一點幸運兒。而剩下的那一大部分,還在遭受着生活的艱難,對于他們,我們或許救不了這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可我們有時候僅僅需要拉他們一把,就已經夠了。”

沈從越垂下頭來,盯着地上潔白的瓷磚,斂着神色,一雙漆黑的眼像是被凍結了般,片刻也不曾轉動。

就在身後的女孩說完後又停頓了好久 ,感覺差不多了,直起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倏地轉過了身,擡起手籠住了她的脖頸,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按過了自己這邊來,想用力地環過她的腰間時,還是帶了幾分克制的小心翼翼,像對待珍寶般,将力度放緩了下來,把兩側的手臂慢慢回攏。

Advertisement

然後把瘦小的女孩抱了個滿懷。

這個懷抱沒有夾雜着其他任何複雜的情感,更像是一個在寒夜裏受凍走了很久的行人渴望溫暧般,将她緊緊擁進了懷裏。

“聞喜,我會去的。”

男人沉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語調很慢,像是冬日裏為即将到來的初春而低奏的序章。

她沒問。

可他對她說了最後的選擇。

聞喜一怔,随後白淨的小臉上,慢慢展露出幾分幹淨明媚的笑意。

她用力點了點頭,語氣柔軟而又篤定。

“我知道。”

而她正打算想說明天能不能跟着他一起去的時候,沈從越卻已經把她放開,擡起手在她頭上揉了幾下,語氣溫和地說讓她回去吧,別讓聞女士等急了。

聞喜抿了抿唇,應了一聲“好”後便轉過身慢通通地去摸門把手去開門,卻在聽見背後的關門聲時,動作猛地停了下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溫靜的臉上神情內斂,過了兩三分鐘,她才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第二天,沈從越一改穿平日裏穿的那些閑散衣服,穿了一身純黑的正裝,将整個人映得英俊挺拔,可周身的氣質很是肅穆。

他沒有過多耽擱,很早的時候就過來給沈媽送完早飯後,便準備去法院。

沈媽看到他的神色嚴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對他說了一聲,今天醫生過來檢查,說她的狀态很不錯,應該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從越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随後垂眼低應了一聲。

出了病房走的時候,他擡眼,看了一眼對面緊閉的病房門,薄峭的唇角抿了下。

現在這麽早,她應該還在休息吧。

可在病房裏,聞喜其實早就醒過來了。

她躺在病床上,一直輾轉反側,後來幹脆從床上起來,安靜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走到了畫架前。

她什麽話都沒說,只擡起一只白淨的手,坐在畫板前,輕輕摸索着上面新挂上的一張潔白的畫布,一言不發,腦海裏則一直回放昨天在遇見何君淑後,她說的每一句話,幾乎每一個字都讓她的心酸澀得厲害,像是被注入了水銀一般。

聞喜拿過放在旁邊的調色盤,開始調制顏色,拿起畫筆的時候,面對純白的畫布,她拿着筆的手停頓了一下,随後再沒有任何猶豫地将筆落在了上面。

而這邊的沈從越,坐在旁聽席,冷峻的眉眼緊緊繃住,聽着庭審,放在腿上的大掌早已死死緊握住。

李潤明做過的事情,并非滴水不漏,真正能夠瞞天過海,大多都是因為他的威脅和身份,很多女孩和家庭都選擇了忍氣吞聲,如今見他終于像個喪家之犬似的被手铐牢牢鎖在那裏,自然也沒有了任何顧忌,将他做的那些窩遭事全都抖落了出來。

可何君淑沒有想到,那天家裏發生的火災居然和李潤明還有關系。

那天早上起來之後,她去宋孟瑤的房間後,看到杯子裏沒有了水,便拿熱水壺接了水放在她房間裏,提醒宋孟瑤等水熱了自己倒一杯喝,她先出去買菜。

宋孟瑤坐在桌子前不知在想什麽,聽到何君淑的話,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飛快打手勢問她要多久回來。

“應該一個小時左右吧,你不是喜歡吃葡萄嗎,媽媽再去給你買一些葡萄回來。”

宋孟瑤很快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急切地看着她:“我現在不想吃葡萄,媽媽你早點回來好不好?”

何君淑看到她有些不太對勁兒的神情,問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宋孟瑤說沒事,她努力彎了彎唇,眼裏露出幾分輕松的笑,拉了拉何君淑的胳膊,說她就是餓了,想讓她早點回來做飯而已。

等目送着她出了家門,宋孟瑤眼裏溫和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恐慌和害怕。

李潤明威脅她不允許讓何君淑換了家門鎖,不然就把她的照片貼到樓下,還有她媽工作的地方。

宋孟瑤不想再因為她,她的媽媽到處受人指點,只能一次一次地忍氣吞聲,但她又不想白白受那個人渣欺負,便只能在自己熟悉的家裏面到處躲。

看到房門像之前那樣不停地轉動,宋孟瑤眼裏升起莫大的恐慌,她知道,李潤明又來了,她攔不住李潤明的。

沒有猶豫,她轉身打開了自己家的窗戶,像之前一樣,朝着窗戶外面的小道爬上去,因為着急,鞋都踩掉了一只。

宋孟瑤想,只要像之前那樣站在那條小縫上,躲上一段時間就好了。而且媽媽答應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可她忘了屋子裏,還有正在一直熱着水的電熱壺,因為沒有及時關掉,裏面的水一直都在沸騰,直到燒幹,等李潤明破門而入的時候,電水壺也随之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火光猛的像只蛇迅速竄過周圍的床單劇烈燃起,因為靠近床邊,易燃物有很多,幾乎是眨眼的幾個瞬間,大片的火就接連着在屋內燃了起來,空氣也變得高溫膨脹了起來。

而在水壺爆炸的時候,李潤明正在屋內到處搜尋宋孟瑤的蹤跡,劇烈的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也波及到了他,胳膊突如其來地被炸傷,李潤明猛的慘叫了一聲,看着愈燒愈大的火災,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搖搖晃晃地從她家飛快跑了出來,回到家中就拉着他媽往外面跑,驚慌地喊着“着火了着火了。”

他一心只顧着逃跑,甚至于都沒有去打報警電話。

何君淑原本打算很快回家的,可剛買完菜,就接到了領導打過來的一通電話,說昨天交上來的材料有問題,需要她現在來重新弄一下,不然這個月的工資就扣她一半,何君淑心下着急,想着一個小時左右應該沒多大關系,便想着先去解決這件事情。

可沒想到,剛結束工作,有人就給她打電話,告訴家裏着火了。

而在這個過程中,躲在外面的宋孟瑤聽不見發生的所有動靜,因為害怕她把肩膀都縮了起來,頭緊緊埋進裏面。

她一直都在等,等李潤明離開。

直到鼻間傳來濃烈的煙燎味兒,她慌忙地擡起頭去看,就見從窗戶中不斷冒出黑煙。

家裏好像着火了。

可宋孟瑤說不出聲音,她發不了任何求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屋內的火越來越大,屋內火勢太大,她被迫困在這裏,卡在上面的腿越來越酸。

而在她快要絕望放棄的時候,沈從越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一樣,穿着橙紅色的消防服,從窗口翻出半邊身子,死死抓住她的手,聲音冷硬執着地對她說,別怕。

宋孟瑤也想活下去的。

可她不知道,像這樣的日子還要往後繼續重複多久,她不知道會不會還會遇見第二個李潤明,那些夜夜都會驚醒的噩夢将會一直纏繞她至死。

她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李潤明說她有病,她現在不想否認了,她好像真的生病了,生了一場再也治不好的病。

可是,她真的很感謝,很感謝沈從越。

在人生最後這個至暗的時刻,至少讓她知道,也有一束光刺破黑暗,照在了她殘破的身軀上。

她是長在淤泥裏被人硬生生折斷碾碎的百合,是常青樹埋在地底下探向最深最髒的根蔓,是拼命想要往光亮和溫暖處鑽的醜陋的蛆蚊。

飛速往上變梭的景物中,宋孟瑤的眼神逐漸變得潰散。

依稀間,她想起了那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女孩笑臉盈盈地挽着自己媽媽的臂膀,然後比劃着對自己的媽媽說自己以後要賺好多錢給的模樣。

然後,門鈴響了。

醫院裏。

聞喜終于放下了筆,無言地對着方才剛剛完成的油畫,長久的寂靜,過了許久,她才開口,輕輕出聲對後面一直在等着的聞女士說了一聲。

“媽媽,你可不可以,送我去一個地方?”

聞安然在看到聞喜在作畫之後沒有出聲打擾。

她已經很久沒在聞喜身上看見這種壓抑的沉靜了。

等結束後,聽着她忽然提出這個要求,聞安然不由自主看向她身後的那幅畫,然後慢慢點了點頭。

安靜的病房裏,藍色的窗簾被風吹動,淺色的光線透過玻璃映射進來,照在立起來的畫板上,上面的顏料還沒有完全幹掉,顏色很是鮮豔。

整張畫布上面幾乎都是橙紅色的焰火,鋪天蓋地的的灼熱仿佛迎面而來,讓人沒理由地就感受到心頭一重,窒息感緊接而來,火海已成絕處死牢,一片死寂,可就在這一片火海的正中央,卻有一只正在振翅欲飛的蝴蝶,直直地沖向前方,好像下一秒就要用它那看似柔軟的翅膀劃破薄紙蠻沖出來,通白如雪的蝶翼在漫天嚣焰的輝映下,很是漂亮,透露出灼灼不息的生機。

這是生與死的交惡。

整堂庭審,沒有花太長時間,因為證據确鑿,李潤明對這些罪行都供認不諱,可何君淑卻整整哭的暈厥了兩次。

判決結果當庭錘下,李潤明被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庭審結束的時候,庭內哀嚎哭聲一片。

李潤明被押走的時候,擡起了一張憔悴不堪的臉,先前的溫潤從容早已不見,他看見了哭的撕心裂肺的張梅,腳步停留了一瞬,卻還是被硬生生地拖走。

過了好長時間,沈從越才從座位上起身,擡着腿,慢慢從法院裏面走了出來。

已經将近正午,一出外面,刺眼的陽光就迎面落了下來,直逼着他忍不住眯起了一雙眼,直到這一刻,他這感覺到自己回歸到了人世間的溫度之中,高瘦挺拔的身子墜入一片陰影之中。

眼裏的光圈由小變大,再不斷縮小,等他再次睜眼時,忽然就看見了站在臺階最下面,立在陽光下,正擡頭正對向這邊的聞喜,穿着黑色的短款上衣,下面搭了一個白色的長款紗裙。

她看不見,不敢往前走,只能站在原地等他。

他往下走,距離她還有一個臺階的時候停了下來,低下頭,目光淡淡地看着她,開口問了她一句,沒有任何吃驚和意外,嗓音平緩,還有些啞:“怎麽過來的?”

聞喜:“聞女士送我過來的。”

她擰了一下攥起來的指頭,又補了一句:“不過我知道你待會兒出來,我就讓聞女士先回去了。”

“萬一我出來沒看見你呢?”

他沒有什麽起伏的聲音傳過來,讓聞喜怔了下,随後臉上浮現出幾絲淺淺的笑意,搖了搖頭,仰面對向他,嗓音柔和堅定。

“不會的。”

“沈從越,我相信,你會看見我的。”

他站得筆直,一身黑色西裝被他硬生生穿出了軍裝的肅穆感,英俊的臉上一片平靜,純黑無邊的瞳仁像曜石一般安靜地注視着眼前的女孩。

過了幾秒鐘,他掀了掀唇,低頭無聲笑了一下,擡起手,掌心落在她頭頂随意地揉了揉,嗓音散漫平緩。

“那可不一定,你這麽低,萬一真錯過呢?”

“沈從越!”

聞喜被氣了一下,直接擡起手抱住了頭頂上他那只正在為非作歹的手,讓他別再亂動,然後說了一句:“不許再揉我的頭發!”

沈從越挑了一下眉,看向被她牢牢抓住的那只手:“所以你就抱着我的手,不撒開嗎?”

聞喜聽到,身子僵了一瞬,随後猛的放開了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看上去是在整理剛才被他揉亂的地方。

“走吧。”

耳旁忽然傳來聲音。

聞喜愣住,沒有讓他牽着自己走:“回醫院?”

“不然呢?”

聞喜嘴一扁,立刻拒絕:“我不要。”

沈從越抱住肩,看着她:“那想去哪兒?”

聞喜猶豫了幾下,過了會兒,她才慢慢開口:“我……我渴了,而且我還餓!”

好不容易從醫院出來,她才不要就這麽回去。

沈從越盯着她小心翼翼又帶了點期盼的模樣,冷淡的眉眼含上了幾分笑意。

“行,那就吃完飯再回醫院。”

聽到不用那麽早回醫院,她頓時露出幾分甜笑,手像條泥鳅似的,就鑽進了他的手心,然後往前晃了晃,語調輕松歡快道:“那就走吧。”

沈從越眉骨動了下,看向被她熟練拉住的手,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聞喜不想打出租車,所以沈從越就只能牽着她步行在街上,問她想吃什麽,聞喜點着下巴,思來想去了好長時間,最後才慢悠悠對他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沈從越偏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直言開口問道:“想了這麽久,都沒想出來,是在拖延時間?”

聞喜立刻反駁:“我才不是呢。”

她将眉毛擰在一塊,一本正經地對他說:“人有時候在面對最簡單的問題反而越難抉擇,反正我不知道吃什麽。”

她幹脆擺平姿态,說那就不吃了,她現在只想喝水。

沈從越垂眼盯了她一會兒,然後點了下頭,淡聲應了句行,讓她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稍微等一會兒,不要亂走,他去附近的便利店買。

看着聞喜本本分分坐在長椅上,他這才稍微放下點心來,轉身離開。

聞喜将腿并在一起,手撐住搭在膝蓋上,無聊地等着,就在這時,旁邊有一個媽媽拉着小孩坐了下來。

媽媽對那個小孩說,在這裏坐一會兒,讓他拿着手裏剛買的冰激淋先吃,她去上個衛生間。

冰激淩?

聞喜豎起了耳朵。

等那個媽媽離開之後,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對旁邊的小孩說:“小朋友,你的冰激淩在哪裏買的啊?”

“就在這裏。”

她一怔,随後臉上綻放出比剛才還要燦爛的笑容:“那可以告訴姐姐,是在哪裏嗎?”

作者有話說:

苦了那麽久,我要開始甜了哈哈哈,明天或者後天,兩人就可以正式确認關系了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3-06-22 02:00:54~2023-06-23 18:06: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輕輕輕輕青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