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妻痛無比
左芝的小腹頂着此人肩上的硬骨,被硌得生疼。她嘴裏“吚吚嗚嗚”地亂叫,兩只小腿兒不斷踢騰,企圖逃跑。這二當家的也不是善類,見她如此不安分定然心生不悅,手掌摸上她臀部,輕輕掐了一把威脅。
天殺的賊頭!下流無恥!
左芝眼淚都要被氣出來。這時她聽到二當家踢開了一扇門,然後他手上一松,把她放了下來。
屁股接觸到的地方軟軟的,左芝猜測自己是坐在了床上。她不斷扭着手腕想掙脫麻繩,無奈綁得太緊,她弄了一會兒不僅沒掙脫,反倒把細嫩的手腕磨破了皮。頭上罩的布袋子還臭烘烘的,熏得她都快沒了力氣。
一襲壓迫的氣息逼近,左芝察覺二當家的站了過來,之後他傾身抱住她,雙手環上她的腰,擺明是想占便宜。左芝哪兒是甘受輕薄的人,打不到踢不到咬不到也無妨,她猛地一頭撞上去,跟此人拼了。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左芝亦被撞得眼冒金星,等稍微緩過勁來,她頓覺腕上束縛一松,繩子竟然解開了!
扯掉套頭麻袋和塞嘴破布,左芝跳起來就打這色鬼。房內沒有點燈,四周黑漆漆一片,她沖着那團模糊黑影又踢又咬。
“王八蛋!摸我?我砍你的頭!還要把你五馬分屍淩遲處死挫骨揚灰……”
她的小粉拳打在二當家硬梆梆的胸膛,沒把對方打趴下,倒弄得自個兒手背紅腫。這男人任她打罵胡鬧,不說話也不還手。好一陣過去,直到左芝都打累了,他才一掌拎起她扔上了床。
左芝摔在軟綿綿的床鋪上,咬牙切齒開罵:“放肆……”
“是我。”
冰冷的聲音好似秋葉上的寒霜,在漆黑不見五指的房裏回蕩,令人不寒而栗。
咦?
左芝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地問:“木……頭?”
油燈點亮,昏聩光芒下修長身影投在斑駁牆上,宛如青竹。左芝激動地大喊:“真是你啊相公!”沐乘風剛剛在床邊坐下,左芝便一頭栽進他懷裏,親昵地蹭了蹭,悶聲悶氣道:“哎呀真是我家木頭,我可找到你了,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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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乘風大掌托住她後腦,把人按着胸口揉了揉,問:“你為何一人在此?”左芝仰起頭,眼眶紅紅的,委屈道:“人家來找你嘛,誰叫你一聲不吭就跑了,害我擔心!臭木頭壞木頭!”
“事出突然我來不及說,而且……”沐乘風話說一半似乎就不想說了,而是捧起她的臉,用袖子揩去她臉上污漬,在她微翹的鼻頭上刮了一下,道:“不聽我的安排,不乖。”
“我本來就不是聽話的人,你頭一天認識我呀。”左芝做個鬼臉,然後湊上去狠狠親了他臉頰一口,“麽!想死我了!”
沐乘風面皮浮上薄薄一層粉色,眸子低垂略微有些閃躲。他抿抿唇,似乎很是羞赧,忽然間也覆唇過去輕輕吻了左芝一下。
“我、也想。”
他主動親她。左芝高興地都快飛起來了,她笑嘻嘻摟上沐乘風的脖子,接連親了好多下,然後嘟起嘴要求回吻:“快點,該你親我了。”沐乘風對她的厮纏勁兒沒轍,老老實實銜住兩瓣桃唇吮了一會兒,戀戀不舍地分開,氣息似乎有些紊亂:“好了罷。”
左芝心滿意足窩在他懷裏,想起今晚出乎意料的發展,好奇問:“木頭,你怎麽會是這裏的二當家呀?你不做官了?”沐乘風一語帶過:“路遇劫匪,成王敗寇,遂邀我入寨做當家。”
“咯咯咯,那個牛眼睛的刀疤醜漢活該!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左芝哈哈大笑,歪着頭俏皮地說:“你當土匪,那我就當土匪的壓寨夫人,天生一對正好相配。”
沐乘風聞言雙唇微張,眼角多了幾分柔情,他問:“你這一路怎麽過來的?有沒有吃苦?”左芝掰着手指頭,道:“雖然睡不好吃不好,但路上也怪有趣兒的。他們是個商隊,胖乎乎的老板把我捎上出了城……還有四季豆,哦,就是給你寫信的丁思集。他說你可能來了通州,所以我就跟他一起了。”
“你與他……很熟?”他的口氣又變得有些冷淡,左芝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未曾察覺,随口道:“沒有啊,他來家裏找你我們才認識的。四季豆這個人不錯诶,路上對我很照顧,今天還捉魚給我吃!”
沐乘風垂眸,低聲道:“我也捉過魚給你吃。”
“我記得呀!”左芝回想起來一臉甜蜜,“還是你當我家護院的時候,我叫你去偷避暑別院裏的魚,你二話不說就捉來十幾條,一股腦兒烤熟了要我吃,撐都撐死了。木頭,你當時不知道那些魚是我東瀾表哥養的吧?知道了你肯定不敢偷。”
沐乘風見她絲毫沒忘,眼睛噙着暖意,手指頭在她貪吃的嘴上摩挲,道:“他是晉皇我是楚人,管不着。你若喜歡,我明日便去捉,饞貓。”說完他指尖在她唇上狠狠一點,“家貓要認主,不許吃別家的東西。”
“喵喵——”左芝學貓兒撒嬌地叫了幾聲,拿手捧住他英俊的臉,“你就是我掌心的小老鼠,休想跑掉。”
沐乘風含着笑意,唇角微微上揚:“也不知誰才叫吱吱。”
“哼!你還是木頭呢!老鼠啃木頭,咯吱咯吱……”
左芝在他身上折騰了一會兒,忽然小腹有些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蜷縮成一團,眉心漸漸皺起。沐乘風見狀,問:“怎麽了?”左芝揉揉小腹,搖頭道:“有一點疼,不曉得是不是吃壞了,嗚……”
沐乘風凝眉一想,伸出手去撩開她裙子,往腿根探去。左芝羞澀地推推他:“不要啦。”沐乘風不理她,手指長驅直入,摸到微微濕濡。他把手拿出來一看,指尖已經沾染了淡淡的粉色。
他道:“是來葵水了。”自己的事沒放在心上,反而被個男人記得清清楚楚。左芝害羞極了,撅着嘴小聲道:“我哪兒曉得會這個時候來嘛,每次都不準……”
沐乘風翻箱倒櫃找來紗棉針線等物件,就地給她現做了兩個月事棉墊,然後又翻到兩套幹淨的女人衣裳。
“來。”沐乘風拿着東西過來要親自幫左芝換上,左芝死命按住裙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我自己來……木頭我自己來啦!”沐乘風見她小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便把東西放下揉揉她腦袋:“我去煮糖水。”
等他走了左芝才趕緊爬起來更換衣物,換下被染上印漬的褲子,她正發愁往哪兒擱才好,沐乘風已經熬好紅糖水回來了。她匆忙把髒衣裳裹成一團,塞在了床底下。
“趁熱喝。”
沐乘風把左芝攬在懷裏,親手一勺勺喂她。褐色的糖水裏放了紅棗,略微帶着一絲焦苦味,左芝平日裏不喜歡紅糖味道,總覺得沒有其他蜜糖來得香甜。不過此刻沐乘風正在含情脈脈地喂她,她對此甘之如饴,就算是毒藥也不會眨一下眼,咕嚕嚕喝了個精光。
飲下熱乎乎的糖水,身體又在被窩裏暖洋洋的,左芝開始犯困。她打了個大哈欠:“木頭,睡覺了……”沐乘風“嗯”了一聲,把她往懷裏緊緊摟了摟,等她睡得穩了才輕輕放下人,從床底下搜出那團髒衣服,抱着出了門。
院子外面蹲了一晚上牆腳的土匪們聽見嘩啦啦的水聲都極為納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大當家的,二當家在幹嘛?”
刀疤匪頭摸摸下巴,高深莫測地說:“高手啊高手……你們想,一男一女不在床上摟着滾,反而玩兒起水來了,是啥意思?”
衆人恍然大悟:“哦——野鴨子戲水!”
翌日早上,沐乘風端着米粥來讓左芝吃,發現她居然沒喊就醒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哼哼。想她身嬌肉貴的,頭一回這樣長途跋涉,吃住又沒精心打理,再加上月事提前,自然不堪疲累病倒了。
“木頭……”
她失了往日的活潑鬧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喚沐乘風。沐乘風急急走近,眉眼帶上焦色,聲音都變了調:“怎麽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左芝一開口,眼淚就不争氣掉了下來,“好難受……肚子好痛,身上熱得像火燒,嗚,我不要死,我還沒給你生小木頭,嗚嗚……”
“胡說!”沐乘風厲聲喝道,冷臉板起更加駭人。他替她把脈,神情凝肅。片刻後,沐乘風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說話也溫柔下來:“定是昨晚寒風侵體受了涼,喝了藥便好,別怕。”
左芝還抽抽嗒嗒的:“你剛才兇我,我都要死了你還兇我,嗚……”
沐乘風無奈扶額,好脾氣地哄她:“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你在此休息,我去抓服藥就回來,嗯?”
左芝吸吸鼻子,恹恹趴在枕頭上點頭:“早去早回,木頭。”
她難得這麽溫順安靜一回,沐乘風俯身在她紅紅的鼻尖上親了一下才走出門。左芝渾身難受,無精打采地睡着,腦中雖有些混沌卻無甚睡意,但是身體就是沒力氣爬起來,小腹中似乎還有股冷氣亂竄,攪得她翻來覆去。
“嗯……嗚……”
正當左芝難受得在床上哼哼,房門又開了,有人蹑手蹑腳走過來。她以為是沐乘風,撒嬌的情緒一上來,甕聲甕氣地哭訴:“木頭我好難受,嘤嘤……”
“吱吱姑娘。”
花了一晚上才偷偷摸上寨子來的丁思集見此情景,眼眶頓時就紅了,他上前抓住左芝的手,眼含淚花面帶愧疚地說:“你受苦了!來,我帶你走。”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內容提要以為這章有H的都面壁去!(≧▽≦)/
雖然小酒從來是個無肉不歡的重口味,但是肉來肉去真沒啥意思,俺也不是職業小H文作者嘛……本文主要講一個完美相公寵愛包容胡鬧小娘子的故事。我相信世界上有很多像吱吱的姑娘,盡管沒有特別聰明漂亮賢惠,可能只是個什麽都不出彩的平凡小姑娘,但是她們都像吱吱一樣善良,一樣很愛自己的相公。各位相公呢,也願意用最廣闊的心胸去容納有時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的小媳婦兒。因為深愛,所以彼此包容。
謹以此文送給每一位擁有着愛情、享受着愛情、以及期待着愛情的好姑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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