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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深山野人

作者:霹靂小小蘇

【文案】

簡介:男朋友的老家位于某縣的大山窩裏,夏恬第一次去男朋友的老家,不想在那深山老林裏竟被野人擄了去。

內容标簽:幻想空間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恬┃配角:墨(野人)、林東┃其它:深山野人

01、深山野人(一)

這一天,太陽毒辣,樹梢紋絲不動,夏恬走到室外還不到兩分鐘的功夫,便出了一身的汗。她是一個怕熱的人,若不是貪戀街口的那家香酥餅,即使有人給她一百塊毛爺爺她也是不肯出來的。

七拐八拐的走到了街口的那家香酥餅鋪子,一見餅子賣光了,心裏直叫糟糕,看來她來的真不是時候。

“老板娘,今天生意這麽好,下一鍋餅子什麽時候能出來?”她撐了把陽傘,眯着眼睛問老板娘。

“喲,你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上一鍋餅子剛賣完,下一鍋還需等上十分鐘才行。”夏恬是這裏的熟客,老板娘對她的态度還算熱乎。

夏恬心想來也來了,就幹脆等一等吧,夏天流一下汗也是一件好事情,于是她就走到一處陰涼地等了起來。

來買餅的人越來越多,幾乎都問了與她同樣的問題,願意等的就自動排隊站到了她身後,不願意等的就走了。

夏恬閑不住,不論走到哪裏都會擺弄手機,也只不過玩了一會游戲,十分鐘就這麽飛速地過去了。待其買好了大餅,身上的裙子便汗濕了,擰一擰都能擠出水來。

回到了家裏,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沖澡、換衣服,待其一身清爽地出來時,家裏的門鈴不曉得響了有多少聲了。

這個時間段能來她家裏的,除了她男朋友林東,便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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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麽久才開門?”

林東臭着一張臉走了進來,本就多疑的他,一見女友剛洗完澡,疑心更起,邁着大步就朝她卧室走了進去,沒發現什麽,又朝陽臺和浴室瞅了幾眼,見仍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一見他那副表情,夏恬就知道他定是想歪了,與他相處了三年多了,不是不曉得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除了愛多疑一點之外,其餘的都還好,所以,她也懶得跟他計較、生氣。

“老婆,這兩天我不在,你有沒有想我?”疑心盡消,林東又恢複到以往那嬉皮笑臉樣,上去摟着夏恬就要親下去,卻被她給推了回去。

“滾,還沒刷牙、洗臉、洗澡,就別碰我。”

“我這剛出差回來不是趕着過來看你嘛,所以就沒來得及回去洗漱一番才過來,你就體恤一下我的心情,讓我親一口。”說着,就把嘴巴嘟了下去。

夏恬哪真會讓他親,一把推開他,跳出幾步遠,捏着鼻子吼:“又髒又臭的,快給我滾進去洗洗。”

林東嘿嘿一笑,便乖乖地鑽進浴室了。

待林東出來,抱着夏恬就是親摸一番,即使再渴望,兩人都未邁出過最後一道防線,這是兩人事先便約定好的。

林東實實在在出地生在農村,那個有着森山野林的地方,在他們當地,結婚那天不拜天不拜地也不拜父母,唯一莊重之處便在這洞房裏,新人一入洞房,便被鎖到隔天天亮才準出來,而在他心裏,夏恬清純漂亮,所以,他私心地想把她的美好留在洞房夜細細地品嘗,否則,豈不是沒有什麽驚喜了。

夏恬觀念保守,也只交往過林東這一個男朋友,所以兩人不到結婚,她是不會輕易将自己交出去的。

過完了嘴瘾和手瘾,林東便戀戀不舍地将夏恬放開了,這樣一個能看不能吃的女友,他越發地想要盡快把她娶回家去。

“二十號就立秋了,立秋之後天氣就會涼爽許多,我們交往了三年多,一直沒有帶你回去見過我父母,我父母也是極想見你的,所以我想在立秋之後帶你回去一趟。”言外之意,這趟不僅看父母,順便也把婚期定下來。

确實也到了适婚年齡,兩人又處了這麽久,再加上林東這兩年的經濟條件也上去了,夏恬也有安定下來的打算,便無異議,兩人就定在二十二號回去,那天正好是休息日。

回去見他父母,總要買兩身衣服、鞋子、還有些禮品什麽的,待到晚上太陽不是那麽毒辣的時候,夏恬便拉着林東去了商場,幾圈逛下來,東西便都買齊了。

時間飛梭,那天很快便就到了,小情侶一早搭上回鄉的汽車,直奔池縣而去。

經過五個小時的颠簸,汽車終于駛到了池縣,而林東的老家并不在城裏,從城裏再轉車到他老家十分的不方便,二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包車回去。

車子先是行駛在國道上,并不覺得難走,待漸漸地進了山路後,那路既窄又陡峭,彎彎轉轉,又有懸崖在側,夏恬只需看一眼,便覺頭暈目眩,只盼着能快點到他家。

山路難行也就算了,偏又遇到一座小橋,那小橋不光窄的緊,兩側也沒有護欄,橋下更是流着湍急的河水,待車子行駛到上面時,夏恬死死地絞着裙角,只覺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林東,這車子能過的去吧?”夏恬抖着嗓音快要哭了。

“放心吧,司機都是走慣了山路的,經驗老道,不會有事。”林東安慰着她。

夏恬微微安了心:“那還有多久才能到你家?”

“最多十分鐘就能到了,我打電話跟他們說一聲。”

通完電話,林東轉頭沖夏恬一笑:“老兩口一聽說我們就快到了,已經跑到路口眼巴巴地望着了。”

聞言,夏恬的腦子裏突然就跑出來一對老實巴交的夫婦站在路口翹首以盼的情景,不自覺地也跟着笑了,再扭臉看向車外,那小橋早被抛到了身後。

漸漸地,山路變得好走了起來,司機便加了速,沒多會,眼前便有幾處房屋顯露出來,緊接着還有幾棟小樓房,遠遠地瞧着那小樓房蓋得甚是精致漂亮,待車子駛近了,只見那小樓前擠了不少人,都只望着車子的方向瞧。

待車子停了下來,一對年老夫婦忙從人中走了過來,想來這便是林東的父母了。

夏恬推門下車,在林東的介紹下,乖乖地叫了聲“阿姨、叔叔好”,直把那林東的父母歡喜的不得了,忙将夏恬迎進屋裏坐着。林母去後院打了一盆水給她洗手洗臉,又轉身去端來一盆水果,大約有五六個品種,夏恬從未見過這些水果,略帶疑問地看向林東,只聽後者解釋道:“這都是山上摘下來的,好吃的緊。”

夏恬伸手拿了一顆紅色的果子,一咬下去汁水四濺,香甜的不得了。

“唔,好吃!”

見她喜歡,林母歡歡喜喜地端着洗臉盆出去了,沒多會便又擦着雙手走了進來,只見她從抽屜裏拿出一次性桌布抖開了往那飯桌上一鋪,笑道:“這就開飯了,東子,快帶你媳婦坐過來。”說完,便扭身走進了後廚,動作麻利地将燒好的一盤盤菜端了上來。

夏恬曾聽過林東誇贊其母燒菜的手藝不錯,如今一看,那菜色不僅鮮亮好看,就連那擺設也是挺有講究的,讓人很有食欲。林東給她夾了一塊林母的招牌紅燒肉,頗有些炫耀道:“我媽燒的紅燒肉在我們村裏是最有名的,不得不嘗一下。”

夏恬怕吃肥肉,可在三雙期待的眼睛下,不得不硬着頭皮咬了一口。然而,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那紅燒肉肥肉适中,連着肉皮一起嚼的時候,粘粘的,全無半點肥膩感。

“唔,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好吃。”她的評價很中肯。

林母松了口氣,一下子便笑開了:“那就多吃點。”

轉而又對林東道:“東子,你別只顧着自己吃,多給你媳婦夾菜呀……”

一頓飯吃下來,夏恬的肚子撐的圓滾滾的,挨着床就不想動彈。雖說已經入秋,可秋老虎還是挺厲害的,農村裏很少有人家裝空調,大都還是用電風扇吹呀吹的,夏恬吹慣了空調,猛地吹電風扇還是很不習慣的,躺在涼席上怎麽也睡不着,更是不停地流汗,只盼着能下場雨降降溫才好。

農村裏的條件有限,不能像城裏那樣洗澡方便,林東便去打來一盆涼水給她擦擦身子,擦完了身子,只覺身上舒爽多了,沒多會,她便挨着涼席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傍晚才醒,再看屋外,天空黑壓壓的,偶有幾條閃電閃過,遠處還能聽到些許的雷鳴,看來,應該會有一場暴雨要下下來。

果然,在晚飯期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一場大暴雨澆了下來,山間的氣溫陡然就下降了好幾度。

這樣的天氣實在是舒爽無比,晚飯過後,夏恬洗了澡窩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正看着電視,只見林東端着水果走了進來。

夏恬從他手裏接過果子,咬了一口,便聽道:“這幾天我是這樣計劃的,明後天咱們去佛山上香觀景,接下來安排一天時間去瞎子那摘期,後兩天就帶你去山上打野豬、挖竹筍……你看如何?”

“好啊。”

他的安排尚且合理,她沒有異議。

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又開新文,萬望多多支持

02、深山野林(二)

一夜好眠無夢,夏恬伸了個懶腰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快到六點了,心想時間尚早,便磨磨蹭蹭地穿上衣服開門走了出去,不想那林父、林母和林東早就起了,三人坐在門口正說着話呢,一見她出來,林母便讓出椅子讓她坐,卻被林東阻止了。

“媽,我先帶她去洗漱,您過會就把飯菜端出來,我們吃了就去佛山。”

林母應了一聲,便朝後廚走了過去,林父見狀,趕緊将飯桌收拾了一下。

林家吃水、用水都是引自山上的泉水,門口就有一個大水池,那池子裏的清澈泉水便是從山上流下來的了,水池旁安裝有水管,用水的時候只需将水龍頭擰開即可。

夏恬就蹲在水池旁刷牙洗臉呢,泉水比那自來水或井水都要好,含在嘴裏清涼甘甜,聽林東說,燒出來的泉水更是無堿,清澈的能當鏡子照。

昨晚,她就喝過泉水泡的野山茶,別有一番滋味。

林家的早飯比較清淡,白粥配茶葉蛋、及兩盤腌制的小菜,很合夏恬的胃口。而事實上,林家的一日三餐都是米飯炒菜,飯桌上極少出現粥或面食什麽的,林母怕夏恬吃不慣,便改了往日的習慣,按照她的喜好燒得。

吃過早飯,林東從他表姐夫那裏借來一輛車,便載着夏恬去了佛山。他家離佛山不遠,最多也就三十分鐘的車程便可到達,因逢周末,來佛山上香的人特別多,二人排了好一會隊伍才買上門票。

好不容易從長長的隊伍中脫身而出,立馬就有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二位,要不要導游?便宜了,四十元。”

夏恬從未想過要找導游帶路,便拉着林東從一旁走了過去,不想那男子并未放棄,迅速跟了上來:“三十元,三十元好不好?看你們像是第一次來,一定不太熟悉這裏,來這裏拜佛是有諸多講究的,不是随便亂拜的,如果你們找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們當向導,免得你們拜錯。”

夏恬拉下了臉,正想說“不需要”,不想林東卻跟那名男子講起了價格,最後,以二十元搞定。

夏恬有點不高興了,将林東拉到一旁,質問:“沒經我同意你怎麽就答應他了?不就拜個佛麽,哪有他說的那麽懸乎,那別人不請導游就拜不好了?”她不是舍不得那二十元,主要是不想二人游覽時身旁還跟個電燈泡,感覺不舒服。

而林東跟她的想法完全不同,來之前家人就有提過讓他找個導游帶路,否則盲目地亂拜佛像那是不靈的。當時,他也覺得家人言過其實了,可到了這裏後,發現找導游帶路的人并不少,而且價錢又不貴,既省事又省時間,這才答應了那名男導游。

林東将自己的想法同夏恬一說,後者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便就依了他。

果然,一入佛門聖地才發現導游所言不虛,該怎麽踩蓮花、該走哪座橋、先拜哪個菩薩、怎麽個拜法等等,那是有諸多的講究,夏恬慶幸聽了林東的話,不然又該後悔死了。

山上寺廟多,要拜的佛像也多,有一條街就叫做百佛街,光在百佛街上拜佛求簽、再參觀肉僧寶殿就需花上大半天的時間。也難怪大家都說來佛山拜佛上香及觀景,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

經過一夜的休息整頓,第二天,他們早早地便就來到了佛山觀景。佛山勝景在天臺,天臺是佛山的主峰,有“不登天臺,等于沒來”的說法。

到達天臺正頂,遠望百佛街,只有巴掌那麽大了。極目遠眺,天地渾然一體,江河如練隐隐可見。清冽的山風送來陣陣松濤、使人陶醉。周圍的岩石,奇形怪狀,多呈黝黑色。有一巨石上刻“非人間”三字。

在天臺上看日出,據說其瑰麗景色不亞于在泰山日觀峰看日出。因此“天臺曉日”被列為“佛山十景”之一。

佛山的風景最為著名,除了天臺曉日,還有化城晚鐘等等,每到一處景點,他們都會拍照留戀,待他們游遍所有的景點,已接近傍晚了,這時,林父已經打了兩個電話催促他們盡快回去,說是晚上會降大暴雨,回來晚了,只怕山路會被淹沒。

山路一旦被淹就會很麻煩的,外面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出不來,幸好他們回到家時,大暴雨還沒有下下來。

這一夜,大暴雨下的異常兇猛,屋頂被砸的砰砰響,夏恬被擾的睡不着,很擔心小樓房若被淹了可怎麽辦!胡思亂想了許久,直到後半夜才有睡意,早上醒來時,暴風雨早已停下,可天空并未放晴,依舊黑壓壓的。

估計她這個時候已經睡醒,林東便敲響了她房間的門,等了會,只聽一陣腳步聲走過來,面前的那扇門便被打開了,從門後露出一張十分美麗的嬌顏,只是那嬌顏略顯憔悴,眼影下方還有層極淡的黑眼圈,想必是沒睡好。

“媳婦,夜裏是不是被暴風雨吓着了?”

林東自小就在這樣的一個環境裏長大的,習慣成自然,而夏恬就不一樣了,極少遇見這樣惡劣的天氣,肯定是極不習慣的,所以,他起床的首要任務,就先過來看看媳婦好不好。

夏恬被他那一句“媳婦”叫得,臉上浮出了笑意:“還說呢,若是一直這麽下下去,你家小樓非被淹了不可。”他家小樓背靠大山,山上的水都往下流,樓前又有一條小河,暴雨再不停的話,河水很快漲上來,他家小樓被淹的危險度極高。

有一年他家的泥巴房子就被大水給推倒了,所以才蓋了這棟小樓的。

林東有點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把将媳婦摟在懷裏:“我的親親媳婦,倘若小樓真被淹了,咱哪也不去,就蹲在房頂上釣魚吧……”

夏恬笑着捶了他一下。

按照當地的習俗,結婚要找算命的瞎子合八字、擇日子,擇到好日子嫁娶,夫妻感情好、運氣好、順順當當。

村裏就有一個算命靈驗的瞎子,林東不知那瞎子的住處,吃過了早飯,便由林母帶着他們去了。到了那裏後,只見有許多人在那排除等候了。

這年頭,做啥都要排隊!

排了一個上午才輪到他們,好不容易輪到時,又趕上飯點,瞎子也要吃飯休息,好吧,他們又等了半個小時,待他們将生辰八字報給瞎子時,已經是有氣無力了。

只見瞎子得了他們的生辰八字後,便閉上了眼睛,指頭在那掐來掐去,嘴裏念念有詞,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住:“你們二人嘴上犯嗆命不嗆,八字能合上,若是今年結婚的話,臘月十二和二十是好日子,這兩個日子要忌諱的事情不一樣,就看你們定哪個日子了,你們可以回去商量一下,定好了日子給我打電話,我在電話裏就告訴你們要忌諱些什麽……”

臨走時,林東将他和夏恬的姓名報給了瞎子,待定好了日子,只需在電話裏咨詢瞎子即可。

回去後,夏恬就打電話回家咨詢父母,夏父、夏母也是盼着她能早點安定下來,就讓他們選了臘月十二的日子。林家自然是聽夏家的,于是,婚期就定在了臘月十二。

快接近傍晚時分,林東的姐姐攜着男朋友回來了,這是夏恬第一次見他姐姐,跟照片上有一定的差距,她本人要比照片上好看多了,白白嫩嫩的,眼睛還閃動着靈氣,十足的美人一個。難怪別人都說江南的山好、水好、空氣好、會養美女。

林黛是專程趕回來探望她這個未來的弟媳婦的,她人實在,對夏恬又很熱情,兩人的年紀又差不了幾歲,倒能說得來。

“哦,聽說佛山的菩薩很靈驗,長這麽大我也沒有去過,抽個時間我跟小耿也去拜一拜!”林黛笑眯眯道,複又轉臉看向林東:“對了,你們明天可有什麽安排?”

“明天要是不下雨,我想帶她去山上打野豬、挖竹筍……”

林黛的眼睛忽地一亮:“好久沒有吃過野豬肉了,正好小耿也在,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他們要去打野豬了,山上很危險,野豬可不是打着玩的,會咬人哦!

筒子們,俺想爬月榜,望大家多多撒花留言支持俺吧,俺也會盡力日更回報大家。

03、深山野人(三)

以前村裏人上山打野豬是用豬槍,林東的爺爺就是一個異常兇猛的獵手,他身形高大,體格壯實,常常獨自一人就能把一頭兩百公斤的野豬扛下山來,村裏人說他太兇猛了,才克死了五個老婆,膝下無兒無女,直到他五十一歲娶了第六個老婆,也就是林東的奶奶,他在晚年才有了林父這根獨苗。

如今,國家對槍支的管理規定很嚴格,村裏人上山打野豬、野兔子什麽的已經不使用獵槍了,他們會在野豬、野兔子經常出沒的地方下圈套,然後過一兩天再去察看收獲,運氣好的,套中了野豬扛回家裏不僅能吃上幾天,還能将多餘的部分拿到集市上去賣,野豬肉的價格要比普通豬肉貴上許多,有人就專以此為營生。

這幾年林家很少打野豬了,一是難抓,二是忙,家裏那專給野豬下套的工具就早壞掉了,修也修不好的,林東就去親戚那裏借來了工具。

家裏除了林母,便都上山去了。

往山上走的路有極多的小石子,夏恬走不習慣這樣的路,腳下不是被絆着就是被滑倒,甚至還能扭到腳脖子,不免有些後悔來打野豬了。

大家見她走的慢就放緩腳步等她,林東怕她摔倒,更是拉着她的手不松,直到過了那段石子路,才松開她。

“聽說有人在山上見過野人出沒,不曉得是真的麽!”林黛東瞅瞅、西望望,生怕真會蹦出一個野人出來。她在電視上看到過野人長得是什麽樣子,感覺就一個字“醜”!

“我們這山上哪會有什麽野人,要說是神農架有野人我還會信,這裏要是有野人的話,我們這裏的大山也就出名了。”林東表示根本不信。

“我也不信,從你們爺爺那輩開始就一直生活在這裏了,從未聽說過有野人出沒,謠傳不可當真,至今為止,就連那神農架的野人尚未被證實過,我們這裏就更不可能了……”林父也表示不信。

夏恬對他們的聊天頗感興趣,偶爾也會插上幾句。

在聊天的時候就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不知不覺地,他們便已走進了大山深處,根據林父的經驗,這裏便是野豬經常出沒的地方,于是,他們就在那裏下了套。

不是馬上下套就能套到野豬,于是他們商量先去挖竹筍、摘果子,第二天再來察看是否有套到野豬。

山上能吃的東西多,不枉上山一趟,他們弄了許多東西下山,當晚,夏恬就吃到了鮮嫩的竹筍炒肉片、紅椒炒莖子菜等。

有了昨天的經驗,第二天再上山時,夏恬就走的快多了,更不用林東拉着,一行人很快就又到了昨天給野豬下套的地方。

事實證明他們沒有白來一趟,那被套中的不是野豬又是什麽!

只是那貨被套了一天一夜,依然還在頑強地掙紮着,好在他們早有準備,帶來了匕首和竹竿,他們要将匕首和竹竿捆綁在一起,人不必走近那貨,便能将匕首對準它的喉嚨刺*進去,一刀就能讓它斃命。

将匕首結結實實地捆在了竹竿的頂端,林父摩拳擦掌地舉起了那根竹竿,吞了吞口水,對準那貨的喉嚨就要刺*進去,不想那貨凄厲一聲慘叫,頓時引來了就在附近打食的群豬。

“不好,快跑!”

林父大叫一聲,扛起竹竿就跑,其他四人急忙跟上,只是他們奔跑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野豬快,只才片刻的功夫,他們就被追上了。

那群家夥就跟瘋了似的,逮到人就咬,林父手裏有竹竿和匕首,對着那群發了狂的家夥還能擋一陣,慘的是其他四人,手無寸鐵,只能拼命地向山下奔跑,可那群瘋家夥的速度實在驚人,他們也不能只向山下跑,眼見就要被咬上了,只能東躲西竄地逃命,漸漸地,四個人就分開了。

待林父擺脫野豬再找他們時,他們已無去向。

林父猜測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回到家了,便急忙往家趕,不想家裏就林母一個人,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們并沒有回來。他想,恐怕是出事了,就趕緊召集村裏的人,一起上山幫忙找人。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搜尋,他們分別找到了傷痕累累的林黛、林東及小耿,至于夏恬麽,就好似人間蒸發了般,不論他們怎麽找都找不到。

“當時我就應該拉着她的手緊緊不放的,可怎麽就放了,怎麽就放了……”林東抱頭蹲在地上,懊惱地捶着腦袋,真想揍死自己。

林父見不得兒子那後悔痛惜樣,越發地生氣,上前就踹了他一腳,還想踹第二腳,卻被林母抱住了:“兒子也不是存心的,你打他有什麽用!”

“我不打他打誰?人家姑娘第一次來我們家就出了這樣的安全事故,我們怎麽跟她父母交待?”

林父氣得直哼鼻子,林母見壯,朝他直登眼睛:“你當時不也在場麽,你怎麽就沒有看住他們,要怪就怪你!”

林父被堵的啞口無言,又不能當着外人的面同她計較,便蹲到一旁暗自生悶氣。

光後悔自責沒用,事情總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便有人提議報警,相信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找到夏恬。

結果,來了很多警察,也動用了警犬搜救什麽的,可依然沒能找到夏恬。

出了這樣的大事,林家不敢再欺瞞夏家,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之了。夏家聽到這一噩耗,急忙帶着親朋好友趕了過來,一見面,夏父就劈頭蓋臉地痛揍了林東一頓,帶來的人還把林家給砸了。

林家只能啞巴吞黃連,默默地認了。

夏家揚言要告林家,聲稱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殺害,夏恬就是被這樣人面獸心的一家人給殺害了。

被這樣的誣陷,林家肯定不幹的,兩家都要找律師打官司,徹底撕破了臉。

然而,就在林、夏兩家正鬧得雞飛狗跳時,夏恬躲在一個洞裏正在包紮傷口。她的小腿被野豬咬出了一道一指寬的口子,汩汩地流着血,但凡能止血的草藥她又不認得,只能脫掉身上的T恤做些簡單的包紮。

包紮好了她又不敢亂動,怕一動彈就會牽扯到傷口,只好靠着洞壁休息,希冀有人能夠發現這個山洞将她救出去。

也不知道林東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是跟她一樣躲在某個山洞裏呢?抑或是已經回家了?

夏恬痛恨自己非要吃野豬肉幹嘛,看吧,遭報應了吧!野豬肉沒吃上,還差點被野豬咬死,當時要不是她發狠地朝那野豬的眼睛上丢石頭,恐怕她的小腿就被那貨撕下來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夏恬又疼、又餓、又渴,只覺每過一分鐘都是煎熬的,直到夜幕完全降臨,山上的溫度又陡然降了幾度,上半身只着一件胸衣的夏恬又多了一份感受,冷!

她身下坐着的就是一堆幹草,也不管那幹草是否幹淨,抓起來就往身上蓋。待身體暖和了些,肚子又開始唱起了空城計,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往洞外掃了一眼,黑壓壓的一片猶如鬼魅一般可怖,她不敢再看,忙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希望一覺睡到天亮才好!

興許是真的累了,很快她就睡了過去,而且還睡得特別沉,待她一覺睡醒,外面已經熱了,估計已有八點鐘了。

經過一夜的休養,她的小腿已經不再流血了,可傷口也沒那麽快結疤,未免呆會行走時會擦到傷口,她沒有解下T恤套回身上,幹脆就這副模樣走出了山洞。

無論如何,今天必須要走出這座大山!

不知走了多久了,此時的太陽越來越熱辣,她只覺身上的皮膚快要被灼了下來,可又不能停下來不走,只好忍着種種不适撐了下來。

只是越走心越慌,她感覺自己像掉入了一個怪圈中,怎麽也走不出來了。正在焦慮中,忽地聽見一陣怪聲響起,她吓的趕緊回身,只見一個黑褐色的巨物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她飛奔過來,只眨眼的功夫,“它”便立在了她面前,而且還朝她森森地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的一定不好看,所以大家才不留言和收藏!

04、深山野人(四)

此貨面似人臉,額頭比較突出,耳朵和嘴巴較大,有着黑褐色的毛發,身材高大,約有兩米多高,手長垂至膝、可以直立行走。腳很大,有40多厘米長,行動迅速敏捷……就像野人,下*體還垂着一個怎麽也忽視不掉的雄*性*器*官!

只是,這貨能不能別這樣陰森森地對着她笑!

就在夏恬不知如何是好時,上空忽然響起一陣轟鳴聲,她和那貨不約而同地擡頭往上看去,只見一架直升飛機由遠飛近,在山頂上空來回地盤旋着,并有喇叭聲不斷地叫着夏恬的名字。

夏恬一震,随即狂喜不已,正要揮舞着雙臂回應前來救援她的人員,忽地伸過來一只毛手,就将她的嘴巴捂住了,同時,她的雙臂也被反剪在了身後。那貨力氣大的很,令她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

身後就是一片竹林,那貨扛起她就鑽了進去。她被扣在了地上,嘴巴還被捂着,耳朵裏聽着那直升飛機盤旋了十幾圈後,漸漸地飛走了。

随着那直升飛機飛遠,她覺得自己沒救了,頓時絕望不已!

危險解除,那野人松開夏恬的嘴巴,抓起她往肩膀上一甩,便以極快的速度奔跑了起來。

夏恬被剛才那一甩,胸口撞的生疼,眼淚都流出來了,現在那貨扛着她又在極快地奔跑,她只覺眼下的景物一閃一閃地跳過,胃裏有什麽東西在翻攪着,忍了忍,終究沒忍住,“嘩啦”一聲吐了出來。

那貨只覺後背一熱,身形頓了下來。

夏恬心想完了,他肯定要打她了,可是沒有,他僅僅将她放到地上,讓她一次吐個幹淨而已。可奇怪的是,一被放到地上,夏恬就不想吐了,等到一被扛起來,又稀裏嘩啦吐的厲害。

這次,那貨沒有再放下她,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快的令她感覺像似在飛。他們“飛”過了三條大河、四座大山,終于停在了一處半山腰上的洞穴裏。夏恬被放下來時,只覺骨頭似散了架的疼,倒在地上起不來。

那貨看了她一眼,并未有扶起她的意思,嘴裏“呷呷”幾聲,便就出去了。夏恬見他一走,也顧不上疼痛,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洞口,只見洞前有着好大一塊平地,上面堆放了一堆木柴,木柴後面支了一架鐵鍋,旁邊還零亂地擺放了幾只大海碗。

看樣子,那鍋和海碗不是那貨偷來的就是撿來的。

再放眼朝四周望去,她絕望地發現根本就沒有出路,這洞穴離地面大約有幾十米高,她想逃跑的話,除非跳崖。

怪不得那貨能放心将她留在此處,原來根本就不擔心她會逃跑。

外面的日頭大,她不想被曬傷,就又回到了洞穴裏。一進洞穴,就有一股涼氣撲面,洞穴很大,也很幹淨,越往裏走,就越陰涼,怪不得那貨擇此而居,原來竟是個避暑的好居處。

夏恬看見了洞穴裏的唯一家具,是由柔軟的稻草與竹子合制而成,那便是床了。

實際上,那根本就不能稱作是床,叫它“竹窩”更貼切些。

夏恬伸手朝那“竹窩”按了按,感覺到結實、柔軟,便一屁*股坐了上去,開始反複思考着那貨會把她怎麽樣!

那貨沒給她多少多時間思考就回來了,只見他手裏擰了兩條河鲫、一枝野果,那魚和果子還滴着水,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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