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是洗過了。
那貨走出去拿了兩只空海碗進來,将果子和魚分別放了進去,随即将手往身上一抹,用尖銳的指甲捏起一顆果子咬了起來。他的咀嚼聲清脆有力,這對渴極了的夏恬來說是多麽地誘惑,眼睛就像長了釘子似的,直勾勾地瞧着那果子不動。
感覺到了她的視線,那貨回頭沖她森森地一笑,像故意跟她作對似的,揚了揚手中的半顆果子,一口塞進了嘴巴裏,還嚼的更大聲了。
卑鄙!
夏恬在心裏罵道。
仿佛怕她偷吃似的,那貨出去烤魚時竟然還把果子帶在身邊,烤好的魚肉也沒分出半塊給她,小氣的緊!
可這會,夏恬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那吃喝上面了,她想,這樣小氣的家夥,會不會将她當食物一樣吃掉!
倘若真會那樣,她一定會跳崖自殺!
那貨吃了就要睡覺,當他走進來往那“竹窩”上一躺時,夏恬吓的趕緊跳了起來,急忙朝洞口走去,以防他會對她不利。那貨并不管她,只管睡自己的,沒多會就響起了鼾聲。
興許是他的鼾聲起了作用,靠在洞口而坐的夏恬也覺得困了,兩只眼皮子就朝下面耷拉,很快也睡了過去。
她是被一個噩夢驚醒的,一睜眼就見一張放大的野人臉沖她咧開一口白牙,森森地笑着。夏恬驚悚了,抖着身體向旁邊挪去,不斷地與他拉開距離,瞧出她在害怕,那貨伸手一撈,又将她抓了回來。
夏恬再也不淡定了,拼命地掙紮、推搡,還伴着歇斯底裏的尖叫,那貨想不到她會這麽能叫,挖了挖耳朵,擡掌就要拍下來,她的腦袋一歪,竟然暈了。
暈了更好,省得他動手。
夏恬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洞外升起了柴火,那野人就坐在鐵鍋前等待着水開,待水滾開了,他拿起鐵勺往鍋裏攪了攪,又蓋上鍋蓋,坐到一旁默默等待着,約莫過了有十來分鐘,他将柴火熄掉,揭開了鍋蓋,盛了兩碗米湯出來。
“呷!”
夏恬不明,站在洞口沒動,那貨又朝她“呷”了一聲,她還是不明白,心裏有些害怕。那貨見她不動,有點不耐煩了,兩個大步跨過來将她拖到了鍋前,指着碗裏的米湯“呷呷”了三聲,她似有所悟,忙捧起了碗,他才滿意地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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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叫她吃飯啊。
算起來,夏恬有兩天沒吃過東西了,餓得頭暈、腿軟,只要是能吃的,她都能吃下去,所以,也不計較那米湯上面漂着黑糊糊的是什麽東西,閉着眼睛照樣喝光了。
見她很快喝完一碗米湯,那野人指着鍋裏的米湯“呷”了一聲,示意她可以再吃。她感激地沖他笑笑,便不客氣地盡往碗裏撈些飯粒上來。她覺得那貨真小氣,剛才往她碗裏盛的幾乎都是水。
覺得她吃的有點多了,那貨在她盛完第二碗米湯時,呼啦啦地就将鍋子裏剩下的米湯喝了個精光,末了,擡起手背擦了擦嘴巴,指着鍋子“呷”了一聲,擡腳便進洞裏了。
夏恬捧着碗思考,這鍋裏沒有米湯了呀,他這個“呷”是什麽意思呢?
莫非,是讓她洗鍋?
肯定是這樣的,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她豈有不幹活的道理。
可是,她在洞裏洞外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水啊!
同樣的天空,同樣的夜晚,她在為找不到水而焦慮不已,林、夏兩家卻為找不到她而傷心欲絕。
今天上午,架機飛回來的救援人員帶回來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他們沒有找到夏恬!
夏母當場就瘋了,扯着那救援人員的胳膊說他們沒有盡力去找,好在他們能夠體會一個母親失去愛女的痛徹心扉,被這樣的胡亂指責,他們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安慰夏母,一定會盡力去搜救。
當天下午,他們架機又去搜尋了,警察、村民也跟着一起上山翻找,直到天黑,仍然一無所獲。
村民們都在議論,這樣找都找不到,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更有者言,那夏恬要是死了,總會有屍首在吧,現在連屍首都找不到,極有可能是被野獸啃掉了!
可是這樣的話,又有誰敢對夏父、夏母說,只怕二老真的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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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明天要去上課,所以請假一天。
05、深山野人(五)
夏恬找不到水便又回到了洞裏,只見那貨霸占着“竹窩”已經睡下了,她就在洞口坐了下來。
她想,那貨明早起來發現她沒有幹活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
不管了,大不了就看他一頓臉色呗!
山上的氣溫在夜晚要比白天低幾度,風兒絲絲地往洞裏灌着,夏恬搓着雙臂往洞裏縮縮,可還是冷。洞裏沒有幹草能蓋在身上擋擋寒氣,她就把視線投到了那堆幹柴上。
只要把那堆幹柴抱進洞中燃着,這漫漫長夜便不會冷了。
之前用來煮飯的柴火并未完全熄滅,夏恬便拿起兩根幹柴丢到上面将火引着,之後将引着的柴火帶進洞裏點着那堆幹柴,洞內一下子便被點亮了,頓時驅走了不少寒氣。
“呷呷呷!”
一個很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夏恬吓了一跳,忙扭臉一看,只見那貨已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指指她,又指指火,顯然很不滿意她的行為。
“我冷!”
她急忙解釋,突然又想到他聽不懂,忙又比劃了幾下。
“呷呷呷!”
他還是不滿意,突然就走過來将那堆柴火給踩滅了,然後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将夏恬丢到了洞外,并搬來了幾塊大石頭堵住洞口,顯然是防止她進來的。
哭是軟弱的表現,夏恬極力忍住了。
洞外還有一大堆幹木柴,可夏恬卻不敢燒來取暖了,左右找了找,就發現了這麽一個小洞。
那小洞就藏在堆放幹木柴的後面,不及那貨居住的洞穴十分之一大,但裏面藏的食物資源卻是很豐富的,有大米、玉米、紅薯、野板栗、曬幹的莖子菜、臘肉等等。
夏恬聽林東說過,當地的人都喜歡種玉米、紅薯什麽的,可每年都會莫名其妙地被偷掉不少,就連冬天挂在屋外曬的臘肉也不能幸免,村裏人還組織過幾次抓小偷的行動,可那小偷狡猾的很,時常都會在夜裏來,而且身手極快,根本就抓不到他。
想來這些東西便是那貨從村裏偷來的了。
現在,被她無意中撞見有這麽多的食物,就不用擔心會餓着了。
小洞就有一門好處,暖和!
安安穩穩地過了一夜後,夏恬趕在那貨起床之前就先離開了小洞,并将洞口
恢複到原樣,以免引起那貨的懷疑。
随後,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一個避風處,小心翼翼地解下纏在小腿上的T恤蓋在身上,假意地閉上了眼睛。
沒多會,她就聽到了石塊被搬開的聲音,接着,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走了過來。那貨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便拿腳踢了踢她,嘴裏還“呷呷”了兩聲。
混蛋,就不能輕點兒!
夏恬在心裏罵道,便假意地醒了過來。
那貨伸手一撈,就将她提了起來扔到了洞裏,便指着一堆昨晚被他踩滅的木柴“呷”了一聲。
夏恬明白了,趕緊将那堆木柴搬到了洞外,又拿起掃帚将洞裏清掃幹淨,那貨才滿意地去煮飯了。
不知那貨從哪裏弄來的水,只見他兩三下便将鍋碗洗好了,随後往鍋裏舀了三大碗水,蓋上鍋蓋,就朝她走了過來。
“呷!”
他擡手指向洞內。
夏恬回頭看了洞內一眼,沒發現有什麽需要她做的啊!
他又“呷”了一聲,見她還跟個木頭似的不進洞內,幹脆就将她推了進去,末了,又比劃幾下,示意她不準出來。
待他一走,夏恬快步走到洞口悄悄地探出腦袋,只見那貨左右張望了一眼,很快搬開堆放在小洞口的幹木柴,迅速鑽了進去,大約在裏面呆了有兩分鐘的時間才出來,出來時捧着一堆的食物,看來是今天要吃的。
原來不讓她出去就是為了這個啊!
夏恬怕被發現,忙把腦袋縮了回去,轉身走向“竹窩”坐了上去,等了大約有兩分鐘的時間,那貨便走了進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他踢了踢腳邊的木柴,又指指鍋子下面的柴火,示意她看住柴火不能讓它滅掉,便擡腳走向崖邊,迅速爬了下去。
夏恬急忙跑過去,伸長了腦袋往崖下一探,只見那貨已經到達了地面上,幾個跳躍之下就消失不見了。
好快的身手!
倘若她想離開這裏的話,需另想辦法才行,不然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到的。
夏恬重又回到鍋前,見柴火快要滅了,就往上面添了兩根幹木柴,随後揭開鍋蓋看了一眼,不由得撇了撇嘴巴,心想,哪有這麽小氣的人,早飯就煮了四個小紅薯,還沒鵝蛋大,兩口就能吃光。
等紅薯煮好時,那貨也回來了。
他将帶回來的野山雞、野山椒往地上一丢,就走過來揭開鍋蓋撈起三個紅薯吃了起來。夏恬已經見識過這貨的小氣,忙撈起最後一個小紅薯捧在手裏,放在嘴邊吹了吹,兩三下就吞進了肚子裏。
吃完了早飯,那貨就讓她處理野山雞,夏恬從小都大都沒有殺過生,覺得事情很難辦,死活也不肯做,那貨看出了她的膽怯,朝她“呷呷”兩聲以示不滿,随後掐住那只雞的脖子,向右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那野雞連掙紮撲騰的機會都沒有,脖子便就斷了。
夏恬的心肝兒一顫,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倘若哪天惹惱了他,她的下場會不會也跟這只雞一樣!
那貨朝她“呷”了一聲,就将斷了氣的野雞扔到了她腳邊,那野雞的脖子還在流着血,鮮紅鮮紅的,夏恬忙去拿來一只海碗接住雞血,待雞血流完了,便将這碗雞血拿到鍋裏放着,這才伸手朝那貨比劃了幾下。
那貨看明白了她的比劃,就帶着她繞到山後,只聽那裏有水流聲,再往水聲走近了些,便見一股清澈的泉水從山頂上奔流而下,水下放了一個大石缸,缸裏滿滿的都是水,石缸旁邊還放了一個小竹桶,桶裏還有一個小水瓢,用水的時候十分方便。
夏恬提了一桶水回到洞前,将鍋裏的雞血端出來,再往鍋裏倒了半桶水,便生火燒了起來。柴火旺,沒多會水就滾開了,她就找來一只破盆子将野雞丢進去,再拿開水一燙,那雞毛便好拔了。
拔完了雞毛,夏恬又犯頭疼了,沒有刀,該怎麽将雞開膛破肚呢?
于是她又找到那貨,朝他比劃了幾下,那貨就朝着一塊石頭下面指了指,她就在那裏找到了一把匕首,且是一把生了鐵鏽的匕首,不曉得是否鋒利!
不想,那匕首雖然其貌不揚,卻是極鋒利的,夏恬忽然就有了這麽一個私心,倘若能得了這把匕首防身,她的人生安全也就多了一層防護。
夏恬将開膛破肚的雞拿到泉水下清洗幹淨,又用匕首将雞切塊,再倒進開水鍋裏滾一滾去除血水,再盛起來裝進碗裏,待鍋裏的水燒幹後,将雞油丢進去榨油,再把雞倒進去翻炒,炒的差不多時,加水進去煮開,最後用小火焖上二十鐘即可。
夏恬又在洞裏找到了半瓶鹽,從那瓶身及鹽的色澤看,那鹽也是那貨偷來的,丢在洞裏像是被遺棄很久了。
在這深山野林裏鹽很精貴,夏恬舍不得用,只往鍋裏撒了一點進去。
現在離中飯時間尚早,她将柴火熄掉就進洞裏休息了,無事可做的她開始想家、想父母、想林東,想着想着,便泣不成聲!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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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深山野人(六)
夏恬已經有兩天沒洗澡了,聞着身上都有股怪味道,雖說那貨現在不在,可萬一要是回來了呢?保險起見,她決定忍到晚上再洗。
再看小腿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可以不用再綁着T恤衫了,她就将T恤拿到泉水下清洗,因為沒有肥皂的關系,那上面的血跡根本就搓不掉,還好T恤衫不是白色而是灰色的,不然肯定難看死了。
因為石塊上的溫度比較高,她就将洗好的T恤搭到石塊上晾曬,沒多會,T恤就幹了,她就把T恤套到身上,感覺踏實多了。
她回到洞裏時,只見那貨已經回來了,她就出去把燒好的雞從鍋裏盛出來,将洗好的米倒進鍋裏,又添了一碗水,便生火燒了起來。用柴火燒飯就是方便,不需要人時刻坐在旁邊看着,偶爾來看一眼即可,等到米飯煮開時,再換小火蒸上幾分鐘,香噴噴的白米飯就熟了。
煮了這麽香的飯菜,一定要多吃點。她給自己盛了滿滿的一大碗,又給那貨裝了一大碗,便端進洞裏了。
那貨從她一進洞,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手裏的米飯,直到她從海碗裏夾了一塊雞腿,那貨終于忍不住了,指着她的碗“呷呷”幾聲,好像是說:“你能吃得了這麽多?”
夏恬不慌不忙地又從海碗裏夾了兩塊雞翅、一個雞胗,便伸手拍拍肚子,表示她很餓。
那貨一副深受打擊樣,往她碗裏倒了點雞湯,就将一碗雞端走了。
夏恬也不在意,很快就将一大碗飯吃光了,她還想再盛一些米飯時,發現那鍋裏的米飯竟然全都不見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那貨把飯藏起來了。
藏就藏吧,反正她也差不多飽了。
做完清潔工作就沒事可幹了,夏恬就到後山查探可有下山的路,只見這山連着那山,山脈起伏、連綿不斷,她繞山走了很長一段路,始終都沒有看見下山的路,她怕在山裏走失了,便不敢再往前走了,就順着原路回到了泉水下。
山上樹大好乘涼,她靠着一棵百年老樹反複思考着下山的辦法,就在剛才尋路時,她就有發現山上長了許多藤條,如果能将這些藤條割下來搓成一條粗*大結實的繩子,她就可以借助繩子逃下山。
只是那貨現在對她很防備,一切行事都需謹慎進行才行。
夏恬怕那貨起疑,不敢在後山逗留太久,就回到洞裏了,那貨原本躺在“竹窩”上閉着眼
睛休息,就在她進洞的同一時間幾乎立刻睜開了眼睛,黑幽幽地望着她,仿佛說:“你去哪了?”
夏恬裝作什麽都不明白,就近洞口坐了下來,眼睛一閉,直接将他忽視掉。
她一直都在琢磨下山的事,并不知道自己的眉頭一會打結、一會舒展的,等意識到有人蹲到她面前時,驟然睜開了眼睛。
她明明就沒有聽到腳步聲啊,可這貨是怎麽過來的?難道是飄的?
夏恬穩住心神,挪起屁*股就要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想,一只大手忽然貼住她的屁*股,用力一掐,又将她拽了回去。
娘的,他就不能斯文點!
夏恬在心裏痛罵一聲,面色當下就變了,悄悄地伸手摸向腰間的匕首,準備他在對她不利時,就給他一刀。
說起來那匕首還是她乘他不注意偷偷放在身上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能派上用場了,簡直有點出人意料。
夏恬握緊了匕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他,只見他眉頭皺的極深,忽然就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夏恬以為他要對她不利,忙拔匕首就要刺他,不想,他的手竟然停住了,随後朝她“呷呷”了兩聲,起身就走了。
夏恬拍拍“砰砰”直跳的胸口,便将匕首藏回身上,起身朝洞外一看,那貨已經不見了。
他肯定又下山了,乘他不在,她就鑽進小洞裏偷了一點食物藏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還是像今早一樣,她在離開小洞時便将洞口恢複到原貌,這樣,他就很難發現有人進來過。
山上的時間特別難打發,夏恬就想到記筆記來打發時間,可她并沒有紙和筆,想來想去,便把目光投到了那些石塊上,她想,也許有一天,這裏要是被外面的人探索到,留在這些石塊上面的筆跡,便是記錄她在這裏生活過的最好的證明,甚至,對證實野人的存在也有一定的幫助。
她知道此事實施起來會有一定的難度,但總有辦法的。俗話說的好,山上都是寶,多去山裏轉悠幾次,總能有新發現。
此刻離天黑尚早,又無事可做,夏恬就想去山裏探索一番,可一想到腿傷沒好,實在不易走太多的路,便就放棄了。還是等過兩天再說吧。
夏恬實在是無聊透了,就去拿了一把大掃帚将洞裏洞外又掃了一遍,洞外的石臺也擦了一遍,鍋底的黑灰也清除了一遍……忙完時,日頭就
快下山了,她又忙去煮飯,這才發現放在洞裏的食物已經不見了。
看來有了前車之鑒,那貨是不打算再讓她煮飯了。
夏恬很郁悶,就坐到崖邊極目遠眺,沒多會就看見崖下出現了一個極速奔跑的身影,那身影向上一躍,攀住一塊凸起的崖壁,便手腳利落地爬了上來。
夏恬将臉撇了過去,裝作沒有看見他,只聽腳步聲漸漸地走近,她才裝模作樣地把臉又撇回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貨見她坐在崖邊不甚安全,伸手一撈,就将她提起來扔進了洞裏。夏恬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憤恨地想把他暴打一頓。
那貨不理會她眼裏的憤恨,轉身就去煮飯了。
晚飯很簡單,就是中午的剩飯剩菜,只是雞塊裏多出了十來片野山椒而已。
那野山椒超級的辣,夏恬的嘴巴都被辣麻了,可再看那貨從同頭尾連眉毛都沒動過一下,不僅如此,他連辣椒子都能吃下去。夏恬真是服了他了,趕緊跑出去喝了幾口涼水漱口,待嘴巴不是那麽辣時,她是再也不願意去夾菜了,只吃着碗裏的白米飯。
見她只吃白米飯,他的嘴角微微地勾動了一下,不巧的是,正被夏恬撞見了。
她頓時悟了,原來這都是他的陰謀啊!
吃完了晚飯,照例是夏恬洗碗,她不想和那貨呆在一起,就洗的特別漫,這一洗就洗了半個小時,忙完時她也沒有馬上就進洞裏,而是揀了一塊石頭坐到上面夜觀星空。
那貨見她坐在外面不進去,就去後山了,沒多會他便赤*裸着身體、濕漉漉地回來了,一看就是剛剛洗過澡。
夏恬頓時就覺得身上粘糊糊的、癢癢的,便再也坐不住了,忙向後山走去。此刻明月當空,那奔流而下的泉水就好似一條蜿蜒的銀蛇,大氣、柔美。
夏恬往身後看了幾眼,見那貨并沒有偷偷地跟過來,便放心地脫掉衣服,赤*裸着身體站到了泉水下。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套回衣服後又簡單地洗了個頭,這才不緊不慢地離開後山。
她回去時那貨并沒有睡下,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撅着光溜溜的屁*股繼續在那擺弄着數十根竹子。
不巧的是,他的屁*股正對着夏恬,跨*下那兩顆碩大的鳥蛋就這麽生猛地垂在那裏,中間還伸出了一只粗長的鳥頭……
夏恬的臉一紅,
急忙就把眼睛撇開了。
看來,她又有了一項新任務——改變那貨随時随地喜歡光着屁*股的習慣!
以為他今晚又讓她睡到外面去,夏恬就來到洞外,躲到了一塊能夠擋風的大石頭下,心想,等他睡着了,她再鑽進小洞裏。不想等了很久,那貨竟然還沒有睡下,在洞裏敲敲打打着,弄出了好大的動靜。又過了一會,敲打聲停止,那貨走出了山洞,在石頭下面找到她,就将她提進洞裏了。
洞裏又多了一張“竹窩”,而且是剛剛做好的,夏恬就被他粗*魯地扔到了上面。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收藏、求留言,我是孕婦,乃們忍心就看着我打滾麽~~~~~~~~~~~~~~~~~
07、深山野人(七)
新做出來的“竹窩”好是好,可就是上面鋪的稻草有點紮人,搞得她的皮膚又痛又癢。
夏恬用手這裏抓抓、那裏撓撓,簡直就快郁悶死了。再看那貨睡得跟豬一樣,心情就更加暴躁了,當下就起身來到了洞外。
洞外涼爽的空氣能夠令她的心情平複一些,她靠着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只覺遠離了那個“竹窩”,身上也不那麽疼癢難受了。折騰了一個晚上,睡意來襲,她靠着大石頭就睡了過去。
直到野雞報拂曉,她驟然清醒,才發現自己竟然就在露天之下睡了一夜。摸摸身上的衣服,竟然有股潮濕感,她急忙站起來,只覺頭暈目眩,兩腿發軟,像是生病的症狀。
她的體質一向好,很少會有感冒發燒什麽的,這次突然生病,定是她昨夜不小心睡在露天之下,被露水打到才引起的。
她拖着虛弱的身體走進洞內,倒在“竹窩”上就不想起來,随後四肢變得異常冰冷,頭痛的也要死。她将自己卷成了一個蝦米狀,開始說起了胡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麽,只是模糊中感覺到有人不耐煩地拿東西堵住了她的嘴巴,最後,她只能聽見自己哼哼唧唧的聲音。
昏天昏地地睡了半天,她被人拖起來灌了一碗黑糊糊的湯藥,真是苦死了。過了沒多久,那碗湯藥起了作用,她不停地出汗,感覺就像蒸過桑拿似的爽。
她的體質好,又加上那碗湯藥的效果,當天下午就能下地了。那貨給她端來半碗米飯,上面鋪了幾片綠葉菜,只是她剛剛生完病,并沒有什麽胃口,便沒有去動那半碗飯菜。
她覺得口喝,就去生火燒了半鍋開水。只因這裏沒有開水瓶,不能将水保溫,所以她每天都要燒幾次開水,很不方便。
喝了兩大碗白開水後,夏恬又出了一身的熱汗,加上之前出過的汗,身上的汗味熏的她自己都受不了,再不去洗頭洗澡的話,說不定還會招來蟲子咬她。
乘那貨現在不在,夏恬快步走到後山,一看見清涼的泉水便迫不及待地脫掉衣服站到下面快速清洗起來。除了她上身穿的那件T恤是昨天才洗過的,其他衣服都有三天沒有洗過了,加上今天又被汗水濕透,再不洗的話就難聞死了。
她迅速将所有的衣服都洗了一遍,一件一件地攤開放到石塊上晾曬,随後她就鑽進一處隐蔽的石頭縫裏躲了起來。此刻的太陽依舊毒辣,她想,過不了一刻鐘,那些衣服就能幹了。
可就在她耐心地等待時,那貨卻突然回來了,只見他手裏提了兩枝顏色、形狀各異的果子,顯然他是來洗果子的。
夏恬悄悄握緊手裏的匕首,屏住呼吸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他做事一向利落,兩三下就将果子洗好了,只是他并沒有馬上走,而是盯着石塊上的衣服出神。他将果子放下,走過去撈起一件看起來非常奇怪的衣服研究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那是幹什麽用的。只不過覺得那兩根細帶子上面的鐵鈎似乎能抓癢,就朝自己的蛋蛋抓了幾下,抓完就覺得更癢了,而且還将他心裏撩撥的也癢癢的。
于是,他就将那兩根細帶子纏到自己的蛋蛋上玩了起來,過了沒多久,他的臉慢慢地紅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加快手上的動作,大吼一聲便洩了,白濁的液體盡數噴到了那兩片半球狀的布料上了。
混蛋,他竟然将她花掉六百多塊大洋買的胸衣當成性*愛玩具了,簡直讓她抓狂。
更讓人惱火的是,他真将她的胸衣當成一塊破布了,用完就扔。
待他洗完蛋蛋離開,夏恬迅速走出來拿起石塊上的衣服穿回身上,随後撿回胸衣拿到泉水下沖洗。她實在不忍心再看那件胸衣,她怕自己既心疼,又惡心,閉着眼睛強迫自己洗完了胸衣。
再一次将胸衣扔到石塊上晾曬,夏恬便靠着一棵百年老樹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再不進行自我心情調适,她怕自己真會沖動地拿着匕首找他拼命。
一番深呼吸做下來,心情确實平複了不少。
待胸衣終于曬幹了,夏恬伸手勾起胸衣卻不知道要不要穿上,經過好一番掙紮,她還是穿上了。估計是心理作用,她覺得胸衣沒有那麽舒服了,似乎還有股腥*騷味,這令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又“騰”地冒了出來。
她告訴自己,為了能夠活着下山,她一定要忍!
回到了洞裏,她并沒有看見那貨,心裏不免松了口氣。為了讓自己不去想胸衣的事,她就去後山提了一桶水回來。她決定将“竹窩”沖洗一遍,再拉到太陽底下暴曬,晚上再睡到上面時,一定會舒服很多。
只是,她一個人能拉得動那張床麽!
然而,那“竹窩”比她想象中輕的多。只因床身不大,又是竹子加稻草制成,所以它沒有木板床重。
夏恬認為一桶水沖洗不幹淨,
就去後山提了五六桶水回來潑到“竹窩”上,直到她滿意了,才拍拍手進洞裏休息。經過一番體力消耗,她終于感到餓了,就将那沒有動過的半碗飯菜吃掉了。剛打個飽嗝準備靠着洞壁睡覺,那貨卻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跑到了他的跨*下,腦子裏全是胸衣的事,又仿佛聞到了一股腥*臊味,胃裏驟然一陣翻攪,忍無可忍,她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直奔洞外。
那貨不知道症結是因為他,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她的病還沒有全好,所以才會嘔吐。于是,他“體貼”地将兩腿發軟的她提進了洞裏,并命令她休息,不得随便亂跑。
夏恬才不要他的“體貼”,只覺他的手很髒,被他碰過的肌膚更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強忍住沖動才沒有跑去清洗。
真是折騰累了,很快就有了睡意,她便靠着洞壁睡了過去。
她是被外面的雷聲驚醒的。只見天空不再晴朗,陰雲密布,翻騰滾滾,時不時還有一兩條閃電橫*插其中,看來暴雨離此不遠了。
夏恬急忙跑出去摸摸那曬在外面的“竹窩”,已經幹了。她就用力将它拉進洞裏,找了一個合适的位置擺好。随後,她将散落在外面的碗、勺、盆、鍋、桶等都搬進洞裏,又撿了一堆的幹木柴放進洞裏,最後檢查一遍洞外沒有什麽東西落下,這才滿意地靠着洞口靜候暴風雨的到來。
很快,暴雨就落下了。
此刻,幾條閃電就在洞前明亮地劃過,随後,雷聲滾滾而來,夏恬被這樣聲勢浩大的雷鳴閃電吓住了,不敢再呆在洞口,轉身就朝洞內跑去。雷聲更大了,只聽附近“砰”地一聲巨響,有什麽東西斷裂了,更可怕的是,山體震動,仿佛有着千軍萬馬呼嘯着朝山下奔騰而去。
夏恬從睡醒時就沒有看見過那貨,此刻洞內就她一個人,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從未像此刻這樣多麽希望看見那貨,說句私心話,她是想在死亡面前拉一個墊背的,不然,多不甘心啊!
暴雨下的更急了,眼看積水就要跑進洞裏,夏恬一個勁地着急。洞內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擋水,唯有幾塊大石頭能派上用場,只那大石頭份量不輕,夏恬根本就推不動,便一屁*股坐到了石頭上,心想,那貨再不回來,這洞穴就要被淹了,她也會跟着完蛋!
就在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焦急等待中,那貨終于回來了。他看了一眼洞外的積水,搬起洞裏的石頭就堵住了
洞口。他看起來很有經驗、技巧,幾塊大石頭被他堆成一個堅固的堡壘,外面的積水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來了。
夏恬籲了一口氣,忽然想到她剛才看見了什麽。
那貨在搬石頭堵洞口時,又把屁*股對着她。這次,她不僅連那鳥頭的洞洞都看見了,還清楚地看見了他的菊*花。
當時,她怎麽就沒有從後面給他一腳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這個孕婦這麽勤快,可不要霸王我啊。求收藏、收花花,順便把俺的作者專欄也一道收了吧。
08、深山野人(八)
半個小時過去了,暴雨沒有停歇的跡象,依然十分賣力地表演着。這樣下去,夏恬擔心山體滑坡,會有泥石流發生。而此處洞穴就懸挂于半山腰上,一旦山體滑坡,泥石流滾下,首當其沖的便是這座洞穴。
再看那貨,一副淡然的樣子,該幹嘛幹嘛,根本就不擔心他們随時會有生命危險。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呷!”
他扔給了她一顆果子。
夏恬彎腰撿起來,忍不住想,他怎麽突然就變得大方起來了?
她幹脆也學他一樣,悠閑地坐到“竹窩”上啃起了果子。老實說,自打被擄到這裏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果子。一是那貨小氣不肯給,二是她在山上并未發現有哪棵樹上結果子,所以,這是她在這裏吃到過的第一顆果子。不說味道怎麽樣,就憑這份記憶也會令她難忘許久。
看來這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了。此刻天色已黑,那貨便在洞內燃着一根木柴照明,那木柴大約有兩尺長,不粗不細,直插在地面上,就像一柄木劍。
洞內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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