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麽東西都有,就是沒有食材。夏恬就坐在那裏冷眼旁觀,不懷好意地想,外面正在下着暴雨,看他怎麽出去弄來食材。反正她中飯吃的晚,這會并不餓。

暴雨一直持續到半夜才停住,夏恬睡得迷迷糊糊,仿佛聽到有人搬開洞口的石頭走了出去。沒多久那人就回來了,随後就有舀水的聲音,接着蓋鍋蓋,生柴火……待鍋裏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時,夏恬就從“竹窩”上坐了起來,她倒要看看那貨半夜不睡覺,在煮什麽東西吃。

其實鍋裏煮的并不是什麽好東西,只是兩根玉米棒而已。夏恬在他身後并未發出任何聲響,她想看看這貨會不會吃獨食。

待鍋裏的玉米棒煮好,那貨熄掉了柴火,撈出玉米棒,并将其折成四段放到碗裏,又拿出兩根竹筷分別插在玉米棒上,便轉身就要朝她走過來,卻是沒有料到她已坐起來了,就跟女鬼似的正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的身形一頓,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忽而抓起半根玉米棒丢給她,便轉身走向洞口,坐到石頭上抓起玉米棒啃了起來。

原來他并沒有打算吃獨食啊,看來是她誤會他了。

夏恬抓起玉米棒就默默地啃了起來,入口竟是香甜軟糯,比她以往吃過的任何玉米都要好吃。半根不夠,她還想再吃,只是她也知道玉米棒煮的不多,那貨肯定不會再給了,她便只能聽着他的咀嚼聲偷偷地咽口水。

那貨啃完玉米就去睡下了,他的鼾聲很大,吵得她怎麽也睡不着,而此刻她又正當□時,胃部也跟着一陣陣地絞痛,她便爬起來喝了一碗涼白開填胃,不但沒有好受點,反而疼的更加強烈了。

她一旦犯胃疼,就會伴有惡心嘔吐的症狀,她不想吵醒那貨,就跑到洞外緩解這種症狀,待惡心嘔吐症狀消失,她朝洞內望了一眼,見那貨還在熟睡中,她就悄悄地靠近小洞,并在洞口停留一會,沒有發現異常狀況,就迅速朝小洞內鑽了進去。

她在小洞裏找到很多花生,就用T恤衫裝了一小兜帶出洞,然後找一個隐蔽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将這些花生解決掉了。

吃下的花生殼自然不能讓那貨看見,想來想去,還是埋掉它們最妥。昨晚剛剛下過暴雨,這個時候山上的土最為稀軟,她找了一根木棍在一處草叢裏掘開一層土,将花生殼都埋了進去,最後蓋上土,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洞內,往“竹窩”上一躺,美美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夏恬伸了一個懶腰便從“竹窩”上坐了起來,只見洞外十分明亮,太陽早早地就升了出來,樹林裏的鳥兒歡快地飛來飛去,山間一派祥和,若是忽略幾棵百年老樹被雷劈中的慘景,仿佛昨晚那場聲勢浩大的暴雨雷鳴從未發生過。

夏恬走到洞外開始洗漱,收拾妥當後就去鍋裏找吃的,果然,鍋裏靜靜地躺了一只小紅薯蛋,還有一碗紅薯水。她先喝幾口紅薯水潤潤腸胃,再吃紅薯蛋,最後喝光紅薯水,肚子也差不多被填飽了。

昨晚剛剛下過暴雨,山上的草木皆是水,山路又濕又滑,此時并不适合上山尋寶,夏恬也就無事可做,便坐到洞口百無聊賴地望着遠處的山體。忽然想到昨晚聽到的一聲巨響,搞得山體震動,有很多石頭滾到山下去了,她就來了興趣,起身去尋找事發地點,看看離此洞穴遠不遠。

她的感覺沒錯,那事發地點果然離此洞穴不遠,大約只有百米遠,估計是山體向外傾斜而被雷擊中,導致部分山體斷裂,才會有很多石頭連同樹木一起滾落山下。幸好此處位居深山老林,離居民及農田都極遠,否則,倒黴的便是那些居民了。

可見,他們昨晚也是處于極度危險中,若是洞穴再離那事發地點近一點,現在橫死山野中的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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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閑着沒事幹,夏恬就朝那事發地點走近了些,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麽寶貝。除了一堆爛泥、爛石頭、爛樹木什麽的,她什麽也沒找到,便無趣地離開了。

她剛一回到洞裏,那貨也跟着回來了,只見他今天帶回了一捆莖細葉大的植物。他取出幾棵植物折斷根部,拿到水下沖洗一下,并折斷放進碗裏,随後拿出半截粗木頭在碗裏鼓搗起來。

夏恬并不知道他搗*碎植物的目的,也就懶得多看,撇開臉望着洞頂發呆。過了一刻鐘,鼓搗聲停住了,只聽腳步聲朝她床邊走過來,她忙把眼睛撇過去,戒備地盯着他。

仿佛懶得多看她一眼,那貨直接抓起她的左腿擡到他的膝上,伸手在碗裏挖了一些搗*碎的植物塗到她的傷口上,厚厚地塗了一層,才放開她。

夏恬沒有問他給她塗了什麽,直覺相信他不會害她。

漸漸地,那塗在傷口上的植物起了作用。起先她的傷口是熱熱的,接着是麻麻的,最後又變得十分清涼,很舒服。那植物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她感覺傷口已經不似前兩天那麽疼了,看來小腿恢複如初便是指日可待!

“謝謝!”

盡管她不喜歡這貨,可人家畢竟給她治了腿傷,這點禮貌還是有的。忽然想到他聽不懂,她就用手比劃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随後就把臉撇開了。

相安無事地又過了兩天,山路可以走了,夏恬的腿傷好的也差不多了,吃過了早飯,她将所有的活幹完,就帶上匕首朝山裏去了。

她怕自己會在山裏迷路,每走幾步路都會留下一個記號。她以前在百科書上看到過有一種植物的汁液能夠用來寫字,寫出來的字就跟油漆漆過似的不容易掉,這種植物适合在山上生長,長相非常普通,一般很難發現。

她找的非常仔細,這裏摸摸,那裏摸摸,就是沒有發現那種寶貝植物,倒是看見了不少鳥窩。有的鳥窩離地面并不遠,只要稍會爬樹就能碰到它。

夏恬小的時候是在農村裏長大的,爬樹、掏鳥窩都是拿手絕活,後來被夏母知道了,就被狠狠地訓了一頓,并被禁足兩個多月,後又被帶回城裏教育,才慢慢除掉她身上的野性。

很久沒有爬過樹了,夏恬感到有些吃力,好在她選了一個離地面比較近的鳥窩,總算爬到了上面。果然不出所料,那鳥窩裏盡是鳥蛋,大小不等,純白透明,拿到太陽底下一照,都能看得見裏面的蛋黃。

她數了數,一共有十八顆鳥蛋。這可是她意外得來的寶貝,有了這些鳥蛋,她暫時就可以不用當小偷了。

小心翼翼地帶着這窩鳥蛋爬下樹,她并不想馬上就離開,而是又找到一個鳥窩,想爬上去把它也一并帶走。

想到就做,她抱着大樹慢慢地爬了上去,伸手還未碰到鳥蛋,忽然聽到頭頂上方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咝咝”聲,手腳一軟,她從樹上直直掉了下去。

她被摔得眼花缭亂,可那條吐着紅色信子的花斑蛇并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跟着爬下樹,往她的大腳趾上咬了一口就跑,權當是報複她掏鳥蛋的不正行為。

夏恬望着自己那迅速腫起來的大腳趾頭,極為痛苦地想,真是流年不利,她完了,她要死在這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補全!另:明天要去上課加考試,所以請假一天。

還是老樣子:打滾求文章收藏、作者專欄收藏、求留言~~~~~~~

09、深山野人(九)

等了許久,還不見那個女人回來,他想,莫非那個女人跑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此山根本就沒有下山之路,越往山裏走海拔就越高,如果她想在山裏找到下山之路,那麽她就錯了。此山處處有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遭遇暗算。

她一定是遭遇到了什麽不測,不然不會這麽久都不回來。

他快步來到後山,粗略地判斷她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便找了過去。他心細地發現,這條通往山裏的路都有标記號,定是有人怕迷路才标記上去的。此山叫東山,就住着他和那個女人,他的同伴們幾乎都住在西山,他斷定這些記號就是那個女人所為,而那個女人,一定就在前面離他不遠了。

他的判斷沒錯,他找到那個女人時,她已中蛇毒昏迷不醒了。

然而夏恬并未完全昏迷,尚有意識存在。當她聽到有人走過來時,陡然升起了一股希望,想極力睜開眼睛求那人救她,可眼皮卻似千斤般沉重擡不起來,心中不免焦急萬分,不想,被蛇咬中的那只腳忽然被人握在了手裏,一只冰涼的嘴唇落在了那只腫漲的大腳趾上,并用力吸了起來。

他吸的很用力,直到再吸出來的血變紅時,才放開她。憑借他多年的經驗便能一眼看出她所中的蛇毒并不是巨毒,但凡被巨毒蛇咬到的人都活不了五分鐘,而她之所以能夠撐到現在,應該是被那種“五顏蛇”所傷,其毒性最多只能致人昏迷不醒,尚不能致人喪命,而且治療的方法很簡單,只需把蛇毒吸出來,再敷上一些專治蛇毒的草藥,過半個小時就能全好。

那種專治蛇毒的草藥比較常見,他幾乎沒怎麽費力就找到了,胡亂采了一把放進嘴裏嚼爛,随後給她塗到了大腳趾上。

經過他的精心治療,夏恬由昏迷中漸漸地清醒過來。在看清救自己的人是他後,她并不意外,并且對他生出了更多的不滿。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他把她擄到這裏來的,是他害她填不飽肚子才會掏鳥*蛋被蛇咬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否則,她也不會這麽慘。

那貨并不知道她會生出這麽多的不滿,見她轉醒,表情松懈下來,彎下腰就将她甩到了肩膀上,扛着她離開了。

被粗魯地扔到床上後,夏恬沖動地直想罵娘,可一想到這貨并不好惹,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她告訴自己,有朝一日,此仇必報!

那貨給她端來了一碗菜飯,一碗紅薯水。大半天沒有吃過

任何東西,她快餓壞了,捧着那碗沒加鹽的菜飯吃的很快,沒多會就見碗底了。一碗飯下肚,她長長地打了一個飽嗝,随後一口氣喝掉了那碗紅薯水。

緊接着惡果就來了,她前後跑了六次茅坑。

提起那茅坑,倒是挺有意思的。不知那貨是從哪學來的,竟将茅坑造的十分獨特,顯得既衛生又環保,更無半點臭氣。茅坑一側的小洞內塞*滿了各種大小不等的樹葉片,摸起來十分地柔軟,有韌度,有點像衛生紙,用起來比那些草呀樹皮什麽的都方便。

夏恬拉肚子拉到腿軟,又加上蛇毒剛剛去除,整個人十分憔悴,結果連晚飯都沒吃,直接睡到第二天才起來。

第二天她的精神狀态就好多了,面色也紅潤起來,再看大腳趾頭,完全消腫了,只除了上面還留有兩個蛇的牙印。她想,過不了幾天,連同這兩顆牙印也會一并消失不見的。

那貨難得今早沒有出門,見她起床,伸手指指鍋,就把臉撇開不再看她了。夏恬洗漱完畢,就按照他的指示揭開鍋蓋,看見裏面躺了一根大玉棒,不由得有些驚訝,便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心想,這貨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大方了?莫非他又在耍什麽陰謀?

不怪她這麽揣測,一直以來他都以小氣示人,還害過她,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還真不敢去碰那根大玉米棒了。

她蓋上鍋蓋,走到洞前坐下。那貨見她并未碰玉米棒,神情變得有些古怪,随後不再管她,便向崖邊走去,正要跳躍下去,不知看見了什麽,身形倏地頓住,迅速進入戒備狀态。

見此,夏恬也跟着緊張起來,急忙躲進洞裏,只偷偷地伸出半顆腦袋觀察洞外的狀況。沒多會,只見一個野人攀越上來,那貨看到自己的同伴,不緊沒有表現出任何高興的樣子,反而很不爽,揮手就朝同伴打了過去。

“砰”地一聲,他那同伴的胸口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他那同伴痛呼一聲抱胸求饒,可他并未罷手,對準同伴的腦袋又是狠狠地一拳,仿佛要把同伴打死了方可洩憤。

他的同伴傷的不輕,嘴角汩汩地流着血,倒在地上沒有起來。大約是不想再打下去,那貨指着崖下要同伴滾,可他的同伴仿佛就沒聽到似的,朝他笑笑,忽地爬起來抱住他的大腿,把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跨下,張嘴包住了他的鳥*蛋。

夏恬倒抽一口氣,驚奇地發現,那貨的同伴的胸前竟然垂着兩只巨*乳,原來是只母的啊!

那貨突然遭到偷襲,就越發惱怒了,揮拳就想砸死那個女野人,不想,在他的拳頭落下去之前,那個女野人嘿嘿一笑,迅速退開了,末了,還把指頭插*進嘴巴裏吸了兩口,表情十足地滿足。

那貨好似受到了極大的污辱,指着那個女野人要她滾,可那女野人并不想走,極委屈地看着他,小聲地喚了一聲“墨”!

原來他叫“墨”啊!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夏恬盡量不弄出動靜,繼續趴在洞口偷看偷聽,只瞧那貨對女野人的這聲含情默默地低喚根本就無動于衷,有的只是深深地厭惡,那樣子恨不能一掌将她揮下山崖,從此都不要再看到這個女人才好。

夏恬覺得此貨做的太過絕情了,不管怎麽樣,人家對他又沒有惡意,只是向他求*愛而已,他再不樂意也不用将人揍的那麽慘!她有點看不下去了,深深地替那個女野人覺得不值。

女野人在他毫不掩飾的厭惡下,委屈地嗚咽起來,頓時令他勃然大怒,只見他一躍而起,毫不費力地用雙手拖起那個女野人,向前一推,就将她丢下了山崖。

夏天急忙從洞裏跑了出來,探頭向崖下一看,預想中血淋淋的一幕并未發生,而那個女野人也沒了蹤影。

“她呢?”

夏恬扭身朝那貨比劃一下,只見他冷漠地撇開臉,轉身就進洞了。她不死心,又探出腦袋朝崖下張望,每一個死角都未放過,可還是不見那個女野人的蹤影,看來那個女野人已經離開了。

只要沒有出人命就好,她可以把懸着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裏了。

經此一事,夏恬深深地領悟到此貨不僅過于絕情,而且還心狠手辣,她往後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确保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山上的日子過得百無聊賴,夏恬想去後山探尋能夠寫出字的植物寶貝,可礙于之前受過一次教訓,她斷不敢再貿然前去了,每天的生活圈子就是這處洞穴,毫無半點樂趣。

這天早上,她又和往常一樣在太陽快要曬到屁*股時才起床,拖拖拉拉地洗漱完,習慣地去揭開鍋蓋拿吃的。鍋裏一如既往地躺着一根大玉米棒,她不再猶豫,拿起來就啃。

經過實踐證明,那貨并沒有耍什麽陰謀,是她想多了。

正啃着,忽然從崖邊跳出來一個野人。那野人看見她,顯得很意外,可很快就像想到什麽似的,忽然朝她龇牙咧嘴地“哇哇”直叫,像是在攆她。

夏恬認得那野人,正是三天前跟那貨求愛不成慘遭毒打的女野人。她想,這個女野人一定是誤會她跟那貨的關系了,所以對她很仇視,可她并不會他們的語言,所以沒辦法跟人家解釋,更不可能滾出這裏,于是,她頗為無奈地坐在那裏沒動。

女野人見她不聽話,勃然大怒,一步跳過來,伸手就要抓她。她彎腰一躲,乘機抓起一把泥土就朝那女野人的眼睛上撒了出去。顯然,她早有防備。

女野人不慎慘遭暗算,更加暴怒,不顧眼睛裏的泥土,兇猛地朝她撲了過來。這一次,她又險險地躲過,可事不過三,她終于被女野人撲倒在地上。那女野人的力氣很大,猛地揪住她的長發,按住她的腦袋就朝地上撞。

夏恬快疼暈了,只覺腦門一熱,有什麽東西迅速流進了眼睛裏、鼻子裏、嘴巴裏。她用舌尖一嘗,很腥!随後,腦袋被人按着又是猛力一撞,她的兩顆眼珠子一瞪,一口氣沒提上來,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網絡不好,編輯代更。作者淚流滿面的表示她還是會日更滴,求包養求安慰~~~

10、深山野人(十)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躺在一塊平地上,身旁圍了一圈不同種類的野人。他們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黑有紅、有男有女。他們對她指指點點,動手動腳,她很生氣,一怒之下就睜開了眼睛。

原來不是夢,有人一邊用手掂量她的胸*部,一邊擡頭對同伴們說着什麽,惹得同伴們紛紛露出奇怪的笑容。

被野人這般輕薄,夏恬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一把揮開那人的手,恨極地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她知道惹惱野人的後果是什麽,可她不怕,大不了一死,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啪”地一聲,她被人狠狠地掴了一掌,半邊臉瞬間就腫了。她不服軟,惡狠狠地瞪着打她的野人,又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哇哇哇……”

那野人暴跳如雷,揮掌就要打下去,卻在這時,忽然跳出來一個小矮子抱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拖到了一邊。那小矮子急切地與他交談起來,不知說了什麽,只見那野人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随後,兩人像是達成了某種協議,互相擊了一掌。

那小矮子朝夏恬走了過來,“哇哇”了幾聲後,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一彎腰,便将她甩到了肩膀上,扛着就走。他奔走的速度很快,風呼呼地從她臉上吹過,她都沒能仔細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就被丢進了他的山洞。

那小矮子指着山洞“哇哇”了幾聲,似在介紹,又似在炫耀,很得意。他把夏恬綁在了石柱上,确認她逃不掉,才滿意地離開山洞。

這個小矮子會把她怎麽樣?是打、是殺、還是……強*暴?

她不怕死,最怕的就像動物那樣張開兩腿□!通過方才的接觸,她知道那小矮子的力氣非常大,而且跨*下那玩意兒也不小,足足有她的拳頭那麽大,被那樣一個玩意兒塞*進身體裏搗*弄,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她沒有試圖掙脫繩子,那樣只會白費力氣罷了。她開始思考,想出了幾種自衛方法,直到小矮子再次進洞,她已經冷靜下來了。

小矮子的手中拿了幾株綠色植物,上面正滴着水,顯然是拿水沖過的。他将植物的葉子一片一片地摘下來放進瓦罐裏,便拿出粗木棍子鼓搗起來,直到葉子全被搗爛,他才停止這種行為,并扭臉朝她笑了一下。

他不笑的好,他這一笑,夏恬感到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端着瓦罐朝她走了過來,仔細察看了一下她腦門上的傷口,便伸手從瓦罐裏挖出一些葉泥塗了上去。

夏恬頓時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屬于薄荷獨有的香味,薄荷有清涼、消炎、止癢、止痛等功效,塗抹到傷口上之後,先産生涼的感覺,繼而有輕微的灼熱感,緩慢地透人皮內,引起長時間的充血,從而達到治療作用。

夏恬的腦門上被薄荷泥塗抹了厚厚的一層,就像包裹了一條綠色的頭巾似的,很滑稽。小矮子被自己的傑作弄笑了,指着她“哇哇”了兩聲,就端着瓦罐出去了。

他一走,夏恬就舒了一口氣,巴不得他不要再回來了。可事與願違,小矮子很快就回來了,看來是去洗瓦罐了。他放下瓦罐後,又出去了,這一次久一點,看他手裏端了兩只碗,明顯是弄吃的回來了。

小矮子朝她“哇”了一聲,便走到石柱後面,将綁着她的繩子解開了。雙手一得自由,她趕緊活動了一下手腕,十分戒備地盯着小矮子的一舉一動,并盡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小矮子遞給她一碗菜飯,她默默地接了過來。她早就餓了,極快地扒完了那碗菜飯。小矮子沒有料到她的食量會這麽大,一時間竟然看愣了,随後反應過來,又出去給她裝了半碗菜飯進來。

吃飽了才有體力與他周旋,她是這麽告訴自己的。

待她再次幹掉那半碗菜飯,小矮子有些為難地朝她搖搖頭,表示鍋裏已經沒有食物了。她是真的吃飽了,也不太想跟小矮子比劃溝通,就默默地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她想,也許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呢!

可是,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小矮子吃過飯後,沒有要求她洗碗,也沒有要求她幹別的活,只要求一樣,洗澡!

她怎麽肯幹,死死地抓住衣服不讓小矮子扒下來。小矮子見她不肯配合,當即就惱了,罵罵咧咧地找來繩子要将她綁起來。她明白,一旦被綁,就如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她頓時就起了殺心,悄悄把手伸向後腰,握住了匕首。她瞅準了他的喉嚨,只需用力刺進去,一刀便能将他斃命。

就在她準備伺機而動時,洞外忽然響起一陣躁動,聽起來像是來了不少人。小矮子皺皺眉頭,将繩子扔到了一旁,正要出去看看情況,一下子便從洞外湧進了數人,而為首的正是墨!

墨今早外出打獵去了,待他打到兩只野番鴨回來時,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将野番鴨扔到了地上,快步走進洞內,如他料想的一樣,那個女人不在裏面。

她能去哪呢?不會不怕死地又去後山了吧!

他正要朝後山找過去,忽然眼尖地發現地上有幾滴很不明顯地血跡,而蓋在上面的泥土竟有翻動過的跡象。他彎下腰,用樹枝撬開了表面上的那層松土,正如他心中猜想的那樣,土下掩埋了一大塊血跡。

很明顯,這裏發生過一場打鬥,而傷人者為了掩蓋跡象,所以才會采用這種手段掩人耳目,試圖令他發現不了。

好樣的,敢在他的地盤動他的人,他定要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暫時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可他知道在哪裏能夠找到她,便當機立斷地躍下山崖,朝着西面群山飛奔而去。

到了西山,他抓過一個小野人,用威逼利誘使小野人道出了那個女人的下落。

他的突然出現,令同伴們大吃一驚,紛紛猜測是不是跟今天出現的那個女人有關,便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态,随他來到了小矮子的山洞。

夏恬一看見墨,就知道自己有救了,頓時藏好匕首,快步朝他跑了過去。當墨看到她腦門上的傷口時,眼神變得更加淩厲了,沖着小矮子沉沉地“呷呷”幾聲,像是問“你幹的?”

小矮子急忙擺手解釋說不是他幹的,并把打過她的人說了出來。為了驗證小矮子的話,他抓過幾人詢問一番,這才相信小矮子并未騙他。

真是好樣的!

他發出一聲冷笑,轉身拉過夏恬就出了山洞,朝着大家平時集合議事的地方而去。那些看熱鬧的同伴們及小矮子,也都跟了過去。

那是一塊很大的空曠之地,他站到一根石柱上,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将所有人都叫了過來。其中就包括令夏恬恨之入骨的那個女野人,以及占過她的便宜并打過她的那個男野人。

夏恬跳起腳指着那兩人比劃給墨看,他點點頭,表示會給她一個交待!她便放心了,安靜地立到一旁看他解決眼前的這一切。

他跳下石柱,眼神淩厲地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沉沉地說了幾句,便有人走出來遞給他一把尖刀。他舉起尖刀在左臂上擦了幾下,随後将刀刃朝向他自己,毫不猶豫地對準胸窩劃了一刀。

傷口不深,卻也血流不止。

人群裏頓時發出一片抽氣聲,大家小聲地咬起了耳朵。

他根本就不在乎,扔掉尖刀,轉身就朝夏恬走了過來。他用胸口流出來的鮮血塗到了夏恬的臉上、脖子上、胸上、肚子上,以及大腿那裏,以此種方式向大家宣布,這個女人是她的,今後誰也別妄想動她。

他此時的行為是在保護她,可夏恬卻很生氣,誤以為他跟小矮子一樣,意圖對她不軌。

很明顯,他的宣布方式很有效,不再有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态看待這一幕,神色也都沉肅下來。他知道所有人都記住了他的舉動,便從同伴那裏拿來草藥敷到胸口上止住了血,似乎不願意再多呆上一分鐘,轉身扛起夏恬就走了。

……

他們下了西山後并未馬上回到東山,那貨帶她來到了一條小河旁。河裏的水很清澈,一眼便能瞧見水裏的魚蝦在何處游動。那貨跳了下去,極為熟練地摸到了一條大河鲫,得意地扔到她腳旁,示意她撿起來。

夏恬跑去弄斷一根細柳條,摳開魚嘴巴,将柳條穿了過去。一擡頭,她就發現那貨抓了幾只河蝦在那把玩,卻不扔給她。随後,他将玩死的河蝦扔進水裏,便又轉身去摸魚了。

原來這貨讨厭蝦啊!

不過,她很喜歡吃蝦。瞧那河水并不深,她就幹脆脫掉鞋子,卷起褲腿下水了。河水十分清涼,只及她的膝下,她看見有河蝦的地方,就趟了過去。

河蝦們十分狡猾,不等她伸手去抓,就飛快地爬遠了,她只好跟在後面追,待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兩只河蝦時,臉上濺的都是水花。

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生手,極沒經驗。那貨決定幫她一把,就趟過去極為熟練地抓到了幾只大蝦,随後扔到岸上,示意她去撿起來。

每只大蝦都足有三兩重,一共有六只,加在一起就是一斤八兩多,夠她吃兩三頓的了。她将這些大蝦一只只都綁了起來,并跟河鲫栓到一塊,提回了山洞。

她将魚蝦處理幹淨,拿鹽抹到上面,便交給那貨去烤,而她則去泉水下簡單地清洗了一□子。從後山回來時,那貨已經烤好了兩只大蝦,便讓她拿去吃掉。

魚要烤的稍微久一點,直到她将兩只蝦子都幹掉,魚肉才烤好。魚身上最好吃的地方便是魚肚子那塊肉,刺少、嫩滑,夏恬不等那貨開動,就先動手夾走了那塊最好的魚肉。

曉得她擅長搶食,這一次,他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飽餐過後,自然是夏恬留下來清理一堆魚刺什麽的,反正她已經習慣了,做起這些家務得心應手。

幹完活,她就回洞裏了,只見那貨并未歇息,正抓着一頭黑褐發在那梳理。她之前并未好好瞧過他,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頭發極為柔順服帖,一梳便能到底。大約是長期使用泉水清洗的緣故,頭發的光澤度也不錯,這令發質不是很好的她,有點嫉妒!

再看他的膚色,不似雪色,不似碳色,也不似小麥色,而是極其健康的古銅色,配上那頭漂亮的黑褐發,将最原始的野性與男人味結合的恰到好處。

他忽然看過來了,夏恬避閃不及便與他的視線撞到了一塊。她這麽告訴自己,又沒幹壞事,何必躲閃!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從他的鼻子開始,一直觀察到那雙大足。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此貨很耐看,若是打包送到美國的好萊塢拍電影,一定會深受女性觀衆朋友的喜愛。

她把視線收回來,深深地嘆息一聲!恐怕她再也沒有機會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看電影了。

她睡了一覺,醒來後感到腦門上的傷口隐隐作痛,忍不住就想摸摸,可一想到指甲上的細菌會傳染給傷口,只好作罷。

此刻正是傍晚,那貨下山還未回來。反正她也無事可做,就坐到崖邊等他回來。大約過了有一刻鐘,崖下忽然湧出數十個野人。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扛着一樣“東西”攀到一塊巨石上,将那“東西”綁了上去,随後他跳下巨石,又扛起另外一樣“東西”綁到了巨石上。

只因離的遠,她并不能看清綁到巨石上的“東西”。

那貨很快就爬了上來,二話不說,扛起她躍到了崖下。

離的近了,她終于看清了綁在巨石上的“東西”。不是野豬,也不是野牛,而是奄奄一息的野人。她認得他們,正是欺負過她的那兩個家夥。

此刻,他們頭破血流,渾身是傷。那男野人的胳膊斷了一只,腳趾頭也斷了兩根,血流如注。而那女野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鼻梁歪了,眼睛也被人挖了一只,下*身被踢得變了形,完全喪失了女人所具備的條件,慘不忍睹!

此情此景,令她想到了滿清十大酷刑。她不敢再看,扭身跑到一旁,扶着一棵大樹極力壓下心頭的恐懼。同時,心頭也升出一個疑問。

為什麽?

為什麽他會以這樣的方式為她出氣?相處了近一個月,她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

看完了熱鬧,那些野人都回去了。而她也被帶回了山洞。

那貨已經在生火燒飯了,她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就主動幫忙。其實也沒什麽需要幫忙的,無非就是把碗筷再洗一遍,把石桌擦擦而已。

飯晚是在外面吃的,雙方捧着碗各據一方,一個“呼啦啦”地扒的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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