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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吃的格外有心事。這會,蚊蟲蛇獸已經出來游蕩了,而那兩個野人還在巨石上綁着,眼看這貨并沒有放掉他們的意思,不曉得他們能否挺過這一夜。

夏恬很想開口讓那貨放掉他們,可又怕不自量力惹他不痛快,便打消了這樣的念頭。老老實實地吃完飯,照例是她洗鍋、洗碗、擦桌子……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醒了。那貨比她起的早,已經在洞外洗漱了。

她裝模作樣地走到崖邊,乘他不注意就朝崖下看了兩眼,那兩個野人還在巨石上,不知道怎麽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補全。

作者明天要去醫院确認大畸型篩查,不知何時回來,所以請假一天。作者使用的移動無線網絡登不了網站,由他人代更。作者淚流滿面地請求大家一定要理解她。

11深山野人(十一)

夏恬快速洗漱完,就自作主張地從框裏挑了一只大紅薯清洗、切塊,丢進鍋裏加米、加水一塊煮。正燒着,那貨走了過來,揭開鍋蓋一看,眉頭就輕輕地皺了起來。

夏恬有點心虛,一直盯着火苗不敢看他,直到他拿出勺子舀了點米出來,她才算又瞟了他一眼。

這貨真是小氣啊,連米都舍不得放,才煮這麽點東西,都不夠塞牙縫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人家給什麽就吃什麽吧,還有什麽好挑剔的呢!她這麽告訴自己。

所謂的“早飯”煮好了,夏恬絲毫不虧待自己往碗裏撈了些紅薯,捧着碗就坐到一旁吃了起來。那貨見鍋裏只剩下點紅薯渣和水了,極輕了皺了一下眉頭,倒也沒說什麽,便将那點東西都裝進了肚子裏。

見他嘴巴一抹就要下山,夏恬急忙拉住他,伸手比劃了幾下,表示她想下山看看那兩個野人的情況。他想了一下,便同意了。

她快速洗完鍋碗,擦擦手,不等他有所行動,就主動跳到了他背上。她可不想再被扛着了,倒挂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崖下,夏恬跳下他的背,疾步走到了巨石下方,努力擡頭往上一看,被那可怖的一幕震得心神俱顫,失聲尖叫起來。

那兩個野人死的太慘了,肚子被野獸掏空殆盡,胳膊腿被啃得只剩下點皮骨,這樣殘敗不堪的軀體被蛇蟲們當成了游樂場所,在裏面鑽來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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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慘狀,恐怕她這輩子都忘不掉了,夜裏也會做噩夢。

有道是,此二人非她殺,卻因她而死,她是有罪的。她轉身走向那貨,伸手比劃了幾下,要他将那兩個野人的屍首弄下來葬掉,可他堅決不同意這麽做,甚至也不允許她有這樣的想法,極為霸道地對她做了一番恐吓,見她不敢反對,才算滿意。

她都不能令這兩個野人入土為安,更覺有罪了,直到離開的時候,慚愧地沒敢往巨石上再看一眼。

大約是不擔心她會跑掉,那貨沒有立刻将她送回山上,而是帶着她一道去捕獵。夏恬滿懷心事,走路的時候沒有留意腳下,中途被絆倒過好幾次,雙手和膝蓋都被磕破了皮,青紅一片。

那貨見她走路都能走摔倒,一路上,眉頭一直皺着,臉色也沒好看過,直到他平常的捕獵區,他指着一棵大樹“呷”了一聲,抱着她一躍而起,将她放到了上面。走時,他再三強調

她必須做穩,絕對不可以擅自爬下來。

她目測了一下自己與地面的距離,大約有五米高,再擡頭仔細觀察頭頂上方可有毒蛇毒蟲什麽的,并未瞧見什麽,這才放寬心,便安安靜靜地坐在上面看他如何捕獵。

很快就有一只動物進入了他們的視線。那家夥長得很奇怪,比羊大一點,比豬小一點,頭上有三只角,彎彎的像花瓣。腿短,身胖,尾巴只有兔子的尾巴那麽長。

夏恬從未見過這種動物,不由得想,這是人類未發現的新品?還是雜交品?她更相信是後者,人和動物都能雜交,何況是動物間的雜交。

忽然想到了什麽,她把眼睛挪到了那貨身上。不懷好意地想,這貨是原生的?還是雜交的?這是一個未知的秘密,不曉得能否探索出來。

就在她走神的時,那貨悄悄舉起了弓箭,瞄準那個動物的喉嚨,乘它昂起脖子時,極準地射了過去。那個動物還來不及體會什麽是痛苦,胖呼呼的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斷氣了。

夏恬很納悶,他那弓箭是哪來的?為何之前都沒有瞧見過?這一刻,她再也不敢走神,眼睛一直盯着他,眨都不眨一下。

那貨三步并作兩步朝射中的獵物走了過去,拔*出箭,将箭頭上面的血往獵物的毛上擦了擦,才收起來。他扛起獵物走到樹下,将之扔到地上,撿了些樹枝什麽的蓋到上面,暫且将獵物隐藏起來。

随後,他拿着弓箭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看看附近可有野山雞什麽的,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鐘,連雞毛都未看見一根,就回到了樹下。

秘密就出現在這棵幾百年的老樹根下面。其根部延伸的極廣,盤根錯節,千姿百态,宛如浮雕。另外,它周圍長滿了濃密的青草,足有半人多高,是個極好的天然屏障。

似乎并不怕她知曉他的秘密,那貨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平常捕獵用的弓箭藏在了老樹根下面。而後,他快速爬上老樹,将她從樹上抱了下來。

看來,這是要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夏恬一直盯着那只獵物思考。天氣這麽熱,獵物的肉如何儲存呢?以前碰到這種情況,他又是如何處理的呢?不會等到肉質壞了、爛了,也還吃吧?

以那貨對食物的極為珍視,她覺得不是不可能。

然而,當她被帶回山上,親眼目睹了深洞的奧秘後,頓時打消了之前的疑

惑,極為驚嘆地伸手摸摸那個讓人歡喜的不得了的玩意兒。

原來,他們回到山上後,那貨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将獵物扔到地上讓她拿去處理,而是扛着獵物一直往洞裏走,直到盡頭,他搬開一塊石頭,貓腰鑽了進去。

夏恬在此處住了将近一個月,直到現在才知道洞中有洞,心中極為驚訝,忍不住好奇就跟了進去。進去後才知道,裏面又窄又暗,倒也不失幹爽。大約走了十來分鐘,忽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眼前的景象直教人嘆為觀止!

此洞有二奇!

一奇,從石頭到石壁,都能夠綻放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這些光芒撞到一塊,又能夠折射出許多不同的顏色,使得洞內耀眼璀璨,仿佛置身于一個奇異的空間。

二奇,洞的中央擺放了一張床。那不是草床、不是木床、不是竹床、不是彈簧床、更不是席夢思,而是足有半人多厚的冰床。再看床腳,有一堆被鐵鏈鎖住手腳的白骨。很明顯,白骨的主人生前是被人鎖到這裏的,因無法逃脫才死在這裏,甚至,都不能入土為安。

夏恬倒也不怕那堆白骨,繞過去摸摸那張冰床,滿心歡喜。她給那貨的感覺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沒見過什麽世面。只見他将獵物扔到了冰床上之後,極淡地瞟了她一眼,就走了。她一個人不敢留下來,就有些不情願地追了上去。

從裏面出來後,他搬起石頭将洞口堵的極為嚴實,倘若對這裏的一切不熟悉的話,旁人是很難發現石頭後面的秘密。

可是,她卻納悶了。這麽大的一個秘密,為什麽要給她知曉?難道那堆白骨就是給她的警示?提醒她不要妄想逃跑或是不聽話什麽的,否則,下場就跟那堆白骨一樣。

好重的心思,太可怕了。

眼看已到晌午,又要做中飯了,夏恬朝那貨伸手比劃了幾下,請示中午吃什麽。估計是怕她多煮糧食,那貨竟然先将每餐的糧食分配好,份量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不少,拿捏的恰到好處。

夏恬真想笑出來,這算不算是見識到了此貨的不同面了?

中飯吃的很簡單,就一個菜飯。之前夏恬還在想,那貨會不會弄點獵物的肉來炒着吃?看來,他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分明是她想多了。

受到各種條件限制,在山上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又時常受到恐吓,她倒生出一個或許能夠與外界取得聯系的辦法。雖然實施起來并

沒有什麽難度,可效果卻不佳。

但是,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行不行!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可以登上作者後臺了。打滾求收藏,求留言,還求作者專欄收藏~~~~~~~~~~~

12、深山野人(十二)

不想,在山上也能看到此番獨特的夕陽美景,只是再美好,也已接近黃昏時刻。

“啪”地一聲,一只動物的腿子扔到了她腳邊,她懶洋洋地回頭,看向那個打斷她欣賞夕陽美景的家夥。

“呷!”

他指着動物的腿子要她拿去清理掉。夏恬懶洋洋地起身,撿起那只腿子,忍不住吐槽,終于舍得吃肉了啊,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她走到鍋前,生火燒了半鍋開水,舀出來澆在腿子上,反複澆了幾遍,伸手試了試,腿子上的毛變得比較容易拔了。

處理完腿子上的毛,她用匕首将腿子上的肉割下來,将肉和皮骨拿到泉水下面清洗幹淨,專門挑出皮和骨頭丢進鍋裏熬湯,剩下的肉或切成絲,或切成片,或切成塊,可以分成幾種燒法。

那貨似乎并不在意她在那瞎鼓搗,對着一塊圓石研究了許久,又伸出胳膊在那比劃了幾圈,便拿起一只石錘在上面猛力敲了起來。那聲音尖銳刺耳,仿佛一錘錘敲打在心髒上,令聞者異常痛苦。

夏恬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捂住耳朵就躲到後山去了。終于清靜了,她就朝山裏走了一會,看見大片藤條,手癢就動手拔斷幾條搓成繩狀,用力扯了扯,倒也牢固。她又将藤條的尾端栓到樹上,首端再栓上一塊大石頭,經過測試,那藤條異常結實,并未被大石頭墜斷。

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發現。有了這些藤條作後盾,接下來的重心就是努力練習攀岩,摸清地形,再制定出一個詳密的逃跑方案,也就成功一半了。

當然,那貨對她的戒心尚存,若想成功逃跑,必先取得他的信任,否則,她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出來也有十幾分鐘了,她不再逗留,便轉身離開了。待她回到洞前,只見那貨正在清掃碎石,而那塊圓石已然被敲出來一個大洞,看起來還未完工。只是,他突然整出這麽個玩竟兒幹什麽用?

夏恬想不明白,也懶得再費腦子去想,就走到鍋前揭開鍋蓋看看骨頭湯可熬好了。經過柴火長時間的熬煮,那骨頭湯呈現出奶白色,湯汁亦濃,再拍一塊野姜扔進去,煮上幾分鐘,骨香與姜香一塊兒飄出來,倒也能令人胃口頓開,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會怎麽樣。

之前那貨有拿出一根竹筍給她,她就将這根竹筍找出來剝皮切成片,與肉片一起清炒,晚飯也就有了兩個菜。

她将飯菜擺到石桌上,擦手讓那貨來吃,那貨放下手裏的活,洗了手就坐到石桌旁,見今日菜的做法與往日的不大一樣,就下筷吃了一口。可惜,他的表情一直是木的,讓人看不出是否滿意。

夏恬不再管他,盡撿好菜往碗裏夾。這可是她被擄到這裏後,桌上首次出現了兩個菜啊。

第二天和往常一樣,吃過了早飯,那貨就要下山。夏恬不想一個人悶在山上,就央求和他一塊去。明明帶上她沒問題,可他卻拒絕了。

不能今日重複昨日,明日重複今日,她這麽告訴自己。

那貨走後,夏恬快速幹完家務,就帶上匕首往後山去了,而且不怕死地朝密林深處走的。按照她在後山吃過大虧的經歷來說,肯定是不願意再踏足此處了,可她告訴自己不能畏手畏腳,什麽事都靠別人。

山上果然都是寶,有鮮嫩的竹筍,青翠的莖子菜,火紅的野山椒,野板栗,蘑菇,野菜,甚至還有野蔥、野姜……這是不是意味着今後她就可以不用被動地等着那貨拿出食物了。

可惜她沒有帶竹筐出來,不然定要好好地采摘一番。可也不能就這麽空手而歸啊,她就撿好拿的拔了一些,用藤條捆起來提回去即可。

她從樹下撿來一根木棍,用木棍探路,又朝前走了一段,左右都仔細找過了,就是沒有找到那種能寫字的寶貝。她想,也許書上是騙人的,根本就沒有這種植物,又或許此山沒有,而別的山上有呢。

前面的路越發難走了,放眼望去,再往前就沒有路了,而此刻,日頭被層層的大樹擋着,就顯得山裏越發陰暗了,夏恬有點害怕,就加快步伐往回走,直走到熟悉的地方,才舒口氣。

再次經過鳥窩,夏恬的貪心又起,便墊起腳尖,努力仰起腦袋觀察樹上可有毒蛇毒蟲什麽的,倒也沒有發現那些陰損的家夥。這一次,她成功爬到樹上端下了那窩鳥蛋。

經過泉水那裏,她将野菜和竹筍洗了幾遍,又洗了頭發,才回到洞裏。外面的日頭正是毒辣,她不能像傍晚那樣坐在外頭一邊吹風,一邊切菜,就在洞裏忙活起來。

待那貨回來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幕,石桌上堆了一堆切碎的野菜,十來根未切的竹筍,一把野蔥,兩塊野姜,旁邊還有兩只石罐……而那個女人垂着腦袋正在剝着小蔥。

他“呷呷”幾聲,大約是問她,東西是哪裏來的。夏恬比劃了幾下,表示是從後山弄回來的。他不再吭聲,走到“竹窩”坐下來,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忙活。

夏恬被他盯得有點不自在,便拿出帶回來的鳥蛋比劃給他看,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不想理她,就躺下休息了。

她舒了一口氣,繼續忙活。反正這裏有鹽,她打算将野菜和竹筍腌制起來,待到無菜可吃時,可拿出來吃。腌制這些東西并不難,只要把好鹽關,再把石罐密封起來堆放到陰涼處即可。

到了晌午,她讓那貨把昨天切好的肉絲和肉塊拿出來,就弄了一道菜莖炒肉絲,一道野蔥焖肉塊。兩人圍着石桌各據一方,誰也不說話,埋頭吃的歡快。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一大半,那貨對着未完工的圓石繼續敲擊着,而夏恬,仿佛适應了這種尖銳刺耳的聲音,蹲在鍋前,對着厚厚的鍋灰研究了許久,最後舒展眉頭,像是看見了一種希望,很高興。

直到燒晚飯時,她揣着這份高興不僅沒有平淡下來,反而越發地濃烈了。

吃過了晚飯,夏恬和往常一樣坐在外面乘涼,而那貨也沒有立刻去洗澡,也坐在外面乘涼。可夏恬卻看他有點心不在焉,不像是乘涼。她的感覺沒錯,過了沒多會,從崖下傳來一聲極長的口哨,只見那貨急忙站起來,“嗖”地跳了下去。

夜色濃濃,夏恬看不見崖下的情況,只聽崖下有不少人,叽裏咕嚕的甚是吵鬧。又過了一會,那些人都走了,崖下又恢複到了寧靜,而那貨也沒有回來。

那貨直到深夜才回來,可以看得出,他很得意,待她也不似平日那樣板着臉了。夏恬才不管他态度如何,繼續睡自己的,睡到迷迷糊糊時,隐約地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若是她沒有聽錯,那聲音源自那貨。她再無睡意,假裝翻個身子,悄悄睜開眼睛看了過去,這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原來如此,好一個不要臉的家夥!

她惱羞成怒的把臉轉向床裏,伸手捂住耳朵,可那一陣陣若有若無的低喘聲,還是一不小心地飄了進來。她沒有辦法再睡,用腳跺了兩下床,提醒他收斂點。或許是這一招起了作用,那貨壓抑着喉嚨裏的聲音,只在發箭的那一刻,快活地吼了出來。

洞裏終于安靜了,那貨也打起了呼嚕,可夏恬卻怎麽也睡不着了,腦子裏時不時就會跑出來那幕活生生的動作片,一邊厭惡那貨下流、不要臉,一邊又有點口幹舌燥,渾身都不對勁,直到山裏的野雞打鳴,她才在胡思亂想中慢慢地睡去。

餘怒未消,直到第三天,夏恬都沒有搭理那貨。而那貨并不在意,該幹嘛幹嘛,仿佛當她是一團空氣。冷站一直持續到第四日,夏恬被擄到這裏後,大姨媽第一次造訪。

真是什麽不好來什麽!

經期第一天,老毛病了,量多,痛經。夏恬怕弄髒“竹窩”,就在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幹草,脫掉褲子躺到上面,再拿褲子及幹草嚴密地蓋住下*身,放任下面血流成河。

她不怕弄髒地上,反正到時候把這些幹草燒掉,再用水把地上沖刷一遍即可。

那貨從外面回來看見這樣的狀況,也正是因為不解,才開口打破冷戰,“呷呷”幾聲問她躺在地上做什麽。夏恬本不想理他的,可又怕他生事,才不情不願地比劃了幾下,只是她比劃的有些含糊,那貨似懂非懂地盯着她瞧了片刻,最後,在她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一把揭開了她下*身的褲子及幹草,一眼就瞧見了那片黑森林裏的含苞待放的花骨“受傷”流血了。

他很震驚,伸手便要摸向那裏的“傷口”,只是,她又急又怒,揮動拳頭不準他靠近,可他怎能是旁人威脅了的,只輕輕松松地用一只手就能将她的雙腕扣于頭頂,随後伸出空着的那只右手,在“傷口”那裏摸摸、揉揉,又湊近腦袋仔細觀察了一會,看起來不像是外傷所致,倒像是“內傷”所為,才松開她。

“啪啪”兩聲,他的左右兩邊臉頰狠狠地被人扇了兩下。從未挨過掴臉的他,覺得這是奇恥大辱,正要還擊回去,只見打人者比她還受創,早已淚流滿面,仿佛要跟他拼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心一軟,扭頭就走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補全!我家小壞蛋踢我踢的厲害,提醒我他/她餓了,我要去弄吃的了。看在我家小壞蛋的面上,不能霸王我啊,要收藏~~~~~~~~~~~~

另外:我會抽空把《腳踩兩只船》那文也補上。

13、深山野人(十三)

經期第二天,量就少多了,痛經也消失了,夏恬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氣色,可昨天畢竟未進一粒米飯,此刻也是身軟無力。她從幹草上爬起來的時候,那貨正好從外面走進來,手裏端了一碗紅薯稀飯。他也不看她,将稀飯往她身邊一放,就轉身出去了。

現在夏恬只覺自己又髒又腥,根本就沒有任何胃口,只想痛痛快快地洗個幹淨。女人在經期裏是不能碰涼水的,可這裏的條件就這樣,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站在泉水下面洗的很舒暢。

洗完澡,她又将一身的衣服也清洗了兩遍,随後攤開衣服放到石塊上晾曬,她則藏到隐蔽的地方等衣服幹了才能穿上。

今天的太陽特別給力,不到十分鐘,衣服就幹了。她快速穿上衣服,用最快的時間奔回洞裏,不想,地上的幹草已被人換掉了,省掉了她不少麻煩。

她脫掉褲子躺到幹幹淨淨的幹草上,忍不住想,這貨終于做了一件人事啊。

經期第三天,大姨媽流盡最後一小滴,終于與她揮手告別了。她比得了巨獎還要高興,将睡過的幹草拿到外面燒掉,又用水将地上沖刷幾遍,便來到泉水下面,從頭到腳舒舒服服地洗個暢快。

回去時,那貨已經吃飯了。只見旁邊多放一碗米飯,一雙筷子,顯然,是給她留的。她再怎麽對那貨不滿意,也不會跟肚皮過不去,走過去捧起碗,夾了些菜放進碗裏,就走開了。她暫時還不想跟他同桌吃飯!

吃過飯,令夏恬大跌眼鏡的是,那貨居然沒有讓她洗碗!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啊!他要自己洗,她自然不會傻帽地去搶着洗,難得悠閑一次坐在外面一邊乘涼,一邊看他洗碗。要是天天如此就好了。

第二天,夏恬在太陽快要照到屁*股上時醒了過來。她伸了一個懶腰,昨夜睡得可真舒服啊!

她走出去洗漱完,像往常一樣揭開鍋蓋找吃的,可是很失望,鍋裏什麽都沒有。

難道那貨沒有煮早飯?不可能啊,鍋旁還丢了一只未洗的粥碗。由此看來,他是沒有煮早飯,是千真萬确沒有煮她的早飯。除了上次打人,這兩天都是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她沒有得罪他吧。

不給吃就算了,反正她也有存貨。她跑進洞裏拿出四顆鳥蛋,洗洗放進鍋裏用水煮,沒多會,白煮蛋就好了。那白煮蛋很小,只有冬棗那麽大,敲碎去了殼,一口就能塞進肚子裏。她一邊嚼着鳥蛋,一邊盯着那

只礙眼的粥碗,忍不住吐槽,你煮飯不帶我吃,我也不會給你洗碗的。

她不是那麽無聊的,也是有事情要忙的。她想到了之前的發現,就從鍋底上面刮下幾層黑灰,裝進不用的碗裏,又去搜刮了一些黑石漿,與其攪拌在一起,攪成糊狀後,加水進去,只要泡上幾天幾夜,就是墨汁了。就不知道寫出來的字會不會褪色。

反正只是一個實驗,她也沒有指望一次就能成功。

接下來幾天,她也沒有閑着,去山裏搜刮了一堆樹皮回來,這些樹皮的體積都比較龐大,曬幹後不容易斷裂,也不容易被浸濕,是寫字的好材質。

在漫長的等待中,墨汁終于泡好了,很黑很濃。她用削好的木筆蘸上一些墨汁,在樹皮上寫了一個字,東!

随後她将這個字拿到太陽底下曬,等了大半天也沒有見它褪色。她又拿到水裏浸泡,過了幾個小時去看,結果很讓人驚喜,那字并沒有糊掉。真沒有想到,最不指望的事情,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既然寫字的事情搞定,她也就不打算再跟那貨冷站了。下山的事,還是要指望他的。

這晚,她心情很好地弄了一道野椒炒鳥蛋,一道腌制的竹筍,焖好米飯,就坐在崖邊等那貨回來。過了有五六分鐘,那貨才回來,見她已做好晚飯,又擺好碗筷,還主動地讓他洗手吃飯,難得不與他冷戰了,真是奇怪啊!

更難得的是,她還給他夾菜了。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未說什麽,吃掉了她夾過來的菜。

吃過飯,她搶着把碗洗掉,把石桌擦一擦,然後走到他身旁,伸手比劃了幾下,表明了意圖。原來是在山上呆的悶了,想讓他明天帶她下山捕獵啊!不然呢,是不是還要跟他冷戰下去?

他沒有理她,去洗澡睡覺了。

見此,她急得在後頭喊:“你到底帶不帶啊,好歹也給個準話吧!”喊完,才知道他聽不懂。

她郁悶地拿出墨汁、木筆以及樹皮,小心翼翼地寫道:“我是夏恬,我是夏恬、夏恬、夏恬……快來救我!”

“山上有野人,我是被野人擄走的。”

“我還在山上,望好心人看見,報警營救我!”

“林東、林東、林東……快來救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寫了多少塊樹皮,直到手也酸了,樹皮也寫完了,她才停下這個瘋狂的舉動。

她不知道明天能否跟他一道下山,反正先寫了再說吧。

第二天天亮,夏恬扭頭看見那貨還未起床,便閉上眼睛再睡一會,等到那貨有動靜了,她急忙睜開眼睛,假裝剛睡醒的樣子,也起床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就去燒早飯。吃過早飯,她便寸步不離地跟着那貨。曉得她是為了什麽,那貨故意不表态,搞得她心裏七上八下的。直到快要下山時,見她愣愣地還站在那裏,他蹲下龐大的身軀,回頭沖她“呷呷”幾聲,仿佛說:“愣着幹什麽,還不跳上來?”

她反應過來,急忙抓起腳邊打包好的有字樹皮,跳到了他背上。她不怕被他看到樹皮,反正他也不認得上面的字,更加不可能識破她的伎倆。

果然,他對那堆有字樹皮并無興趣,将她帶下山後,就将她藏到一邊,他就忙自己的去了。

他前腳一走,夏恬後腳就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剛才來的時候,她有看見一條小河,那小河是自西向東而流,她就蹲在河邊,将有字的樹皮拿出來,一塊塊地放到河水上,然後看着它們被河水載走……載走她的希望!

也許這條小河根本就流不出去,又或許這些有字樹皮會在途中毀壞、爛掉,可是不試一試,總是不甘心哪。

……

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家夥,也是一只非常狡猾的家夥,體積中等,毛色純白,兩只眼睛烏溜溜地轉。它的皮毛具有禦寒及觀賞優點,正是難得一見的雪狐。

幾天前,他無意中看見了這只雪狐,就一直對它念念不忘。他已經跟蹤它四天了,卻一直不能得手,但願今天能有一個好運氣。

那雪狐慢悠悠地從洞裏出來了。它先是坐在洞口,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看看這裏,又看看那裏,過了一會兒,它便卧倒了,看起來十分柔順。

這是一個好機會,正躲在樹上的他,悄悄舉起弓箭,瞄準了它的喉嚨。他想,這一次或許不會失手了。可是,就在他信心滿滿拉弓射箭的那一刻,那只看起來快要睡着的家夥,“嗖”地竄向一旁,一溜煙就不見了。

第五次失手了,他不僅沒有氣餒,反而越發地想要抓到它。他從樹上跳下來,朝着反方向而走,只才片刻功夫,就到了夏恬藏身的地方,可是,石頭後面哪裏還有人了!

他沒有慌,冷靜地察看了一下周邊情況,并未發現有打鬥過的痕

跡,便确認是她自己離開的。臨走時,他還特意交待過她,不準亂走、亂跑,可她明明答應的好,一轉臉就變了。

女人的話,就是不能信!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她能走的出去。因為,這方圓六百多裏全是大山老樹河流,宛如一座非常巨大的迷宮,若她走出去了,那才叫見鬼了。

長年深居于此,他熟知這裏的一切,便朝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找了過去。他是在一條河邊找到她的,那裏離他住的東山不遠,那個女人就坐在河邊發呆,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便懶洋洋地轉過頭來,沮喪個臉,後又把腦袋轉了回去。

見此,他什麽氣也沒有了。也沒有問她為什麽要跑到河邊來,背朝她蹲□*子,要她跳上來。

夏恬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拍拍屁*股,又甩了甩發麻的左腿,便跳到了他背上。一路人,兩人皆是沉默不語,他忽然想到沒有看見那捆樹皮,便“呷呷”地問她,起先,她并不明白他在“呷呷”什麽,在他反複說了好幾遍後,才反應過來。

“哦,我扔了!”

她比劃着。

他沒有懷疑什麽,找了一塊空地把她放了下來。夏恬一直埋頭想着心事,這才看見前面幾步遠,竟有一塊玉米地。奇了怪了,這些野人都會種玉米了?智商不低嘛!

于是,她用手比劃了幾下,問玉米地是不是他的。只見他點點頭,神色竟有幾絲得意。

他也是無意中發現這種谷物撒到地裏還能生長的。那是三年前的秋天,他從村民那裏偷來了玉米後,發現它又老又硬,很不好啃,也很難吃。一氣之下,他就把剩下的玉米粒扔到了崖下,崖下正好有一塊肥沃的空地,當時玉米粒就落在了那裏,不想,來年的春天,那塊空地有了綠意,漸漸地茂盛起來,直到長成一人多高,還結出了飽*滿的果實。

這個無意的發現令他驚喜,他覺得崖下的那塊空地很小,種不了多少玉米,就在山裏搜羅出眼前這塊足有二畝多大的空地。這兩年收成不錯,吃不完的就儲存起來留作冬天吃,只是有一點很令人讨厭,同伴們偶爾會來這裏“光顧”一下。

他帶她進了玉米地,掰了一堆玉米棒,随後用柳條捆起來,提回了洞裏。夏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挑了幾個中等個頭的玉米出來,剝了皮,拽掉絲,洗洗丢進鍋裏用水煮。煮好了以後,也不叫他,自己撈出一根啃了起來。

時光飛逝,一眨眼就過去五六天了。夏恬呆在山上日日盼、夜夜盼,盼着崖下突然出現大批警察,或是空中有直升飛機響,結果一樣也沒有出現,搞得很郁悶。

可還有一件更讓她郁悶的事,那貨喜歡光着也就罷了,還喜歡把屁*股對着她,生怕她看不清那玩意兒似的。成天對着這麽一個暴露狂,她想,惹毛了姐姐非拿匕首割掉那坨玩意兒。(無良作者咆哮:可不能割啊,割掉了你也不能爽了啊啊啊~~~~~~)

可惜,她身上也沒有多餘的衣服,不然,就能分出一塊布料給他遮遮羞了。經過苦思冥想,她決定去後山看看,說不定會有驚喜發現。

做完家務,她就帶上匕首帶到了後山。經過半個多小時的仔細尋找,終于給她看到了一種特別的植物,其莖粗似竹竿,葉圓寬大,薄厚适中,還散發出一股清香,特別适合遮羞。

她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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