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第 1 章
第一章
還有一天他就要17歲了,他就可以無所顧忌地使用魔法而不是擔心魔法部的蹤絲鎖定他的位置。随着等待的時間的倒數越發的接近于0,哈利越發的感覺到他的暴躁和不滿,他毫無緣由地開始怪罪魔法部,但理智告訴他他該冷靜,所有的巫師都會面對這一刻,不只是針對他一個人。
奈何他深呼吸了好多次,內心的暴躁依舊無法平靜甚至令他有一種不安,仿佛危險就潛伏于四周。
他已經失去了鄧布利多,失去了西裏斯。再也沒有人像他們一樣保護着他,時刻為他而着想,他必須自己振作起來。
想想吧,暑假前金斯萊給他布置的計劃,還有一天,他不能在這關鍵的時候出亂子了。
“你要出門嗎?”達利一手拿着電視遙控器,一手握着甜筒,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他扭過頭正好看見他的表弟下了樓走向了玄關。
“你不是外面很危險,有一群壞人正到處抓你嗎?”達利無所顧忌地哈哈笑了起來,手按着遙控器,頻道轉換忽然就出現了超級巨星邁克爾·傑克遜的身影。達利吹着口哨,這可比他的神經兮兮的表弟有意思多了。
哈利皺着眉看着毫無緊張情緒的達利,但想着德思禮的麻煩完全都是他帶來的,所以如果他走了或許就不會再給他們帶來麻煩了吧。
“我出去透透氣。”他說着,帶着一股氣推開了門。
“給我帶包薯條。”達利舉起他的甜筒晃了晃,頭也沒回地望着電視裏踩着太空步的邁克爾·傑克遜。如果他能夠買到演唱會的票那該多棒啊!
哈利踢着馬路上的石子,出門後他就有些後悔了。在外面并不比待在德思禮家好上多少,漫無目的地散步,令他的腦袋又回到了放假前,天文塔上的那一幕,如果他沒有聽從鄧布利多的話,而是跟着他,或者在他們出發之前勸導他,又或者在那陰森的洞窟之中他先一步喝下那一盆毒藥,也許鄧布利多就不會死了,頂多他受苦一些——他都已經從死神的鐮刀下逃脫那麽多次了,又不差這麽一回。
“這都是我的錯。”哈利走着神。
忽然刺耳的鳴笛聲将哈利的意識拽回到眼前。
“Kid,要走神就呆一邊去,別堵在路中央!”司機拉下車窗一臉煩躁地沖着哈利大吼,吓得哈利立刻退了兩步,只見這輛車急吼吼地加速沖過,留下一圈黑色的尾氣。
這一場意外令哈利不再發呆,他想着出門前達利讓他買的薯片,正好他還不想回去,找點事做做也許會令他好受些。
至少消磨時間,這一天過去後他就成年了。
哈利想走的遠一些,他特地坐上了一輛公交,離開了小惠金區。遠離了姨媽家,沒有巫師,沒有魔法,周圍充斥着麻瓜,他忽然有一種暫時放下一切,并真正感覺到了現在是夏天,他還聽見了嗡嗡的蟬鳴,多麽的無憂無慮。
這才是麻瓜界的現實,完全看不出來一場戰争正在醞釀,即将——不,它已經降臨了。
等到明天,成年後的第一次任務正等着他,食死徒必定不會放過這最好的機會,連德思禮家都會危險,他已經警告過他的姨媽姨父了,搬家是最好的辦法。
哈利一邊想着,一邊下了車,跟随着人群準備過馬路,忽然他看見對面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正犯了和他之前一樣的錯誤——将頭埋在地圖中,也不看信號燈就這樣走到了馬路中央,一輛集裝箱貨運車正拐彎,司機是看不見矮小的老奶奶的。
哈利立刻沖上去,他的找球手的天賦在此刻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令他就像是獵豹般地沖過去,在貨車撞到這位走路都不看路的老奶奶之前,将她帶回了馬路邊上。
“哎呦!”老奶奶手中的地圖掉落在地上,她還沒回過神來,驚訝地眨着眼,只見貨車連剎車都沒踩一路加速地轉過了彎,對面的人群為這驚悚的一幕倒吸着涼氣。
“我出門居然忘記看星象了。”她拍着腦袋,終于回過神來,明白了之前的一幕——她差點就被死神收割了靈魂。
哈利撿起了地圖,折疊好後還給了這位老奶奶,“過馬路時還是要注意些,別走神。”他說到這裏時臉色略微發紅,他之前就是這樣,差點被撞了。
“哦,你可真是一位體貼的小紳士。”老奶奶笑了笑,皺巴巴的臉上開出了一朵花般,她的滿頭銀發編成了麻花辮垂在她的胸前,穿着一身很是有民族特色的服飾,并不像是英國本地人。
“我是蘇珊,謝謝你救了我。我請你喝一杯草本茶吧,年輕人受驚過度可不好,會靈魂走丢的。”她一把拉住了哈利的手腕,說什麽都要請他喝茶。她的口音也不是英國本土的口音,有些詞的發音還有些奇怪,像是美國那邊的。
“不、不用了,我還要去買東西。”哈利委婉的拒絕,卻發現老奶奶的手勁特別的大,上次這樣拒絕不了的熱情他還是在陋居體會到的。
哈利跟着這位熱情的老奶奶來到了一個挂着歇業牌子的小店鋪前,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門後便邀請着哈利進去。
其實也沒有走多遠,這裏位于一條巷子內,陽光照射不到,也嫌少有人經過,所以看上去比巷子外面的大街略有些雜亂,靜谧得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剛到英國不到一周,這是我剛租下來的店鋪,勉強夠用。”蘇珊讓哈利靠窗坐下後,便走到了裏間去泡上一壺草本茶。
靠窗令哈利獲得了一些安全感,他敲了敲腦袋,他實在不該因為對方的年紀就沒有提防——萬一遇到食死徒呢?他不能再揮霍他的幸運了。
鄧布利多離世後,鳳凰社的希望就只剩下了他。哈利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別這麽緊張,小先生。我只是想要報答你,你救了我。”蘇珊給哈利帶來了一壺熱氣騰騰的草本茶,還有一些餅幹點心。
“這是幸運餅幹,我從一家中式料理店學會的,試試看——說不定很靈驗哦!”
哈利擡起頭沖她笑了笑,然後捏起一塊幸運餅幹,從中間掰開,裏面露出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初夏意味着愛情的臨近,換個角度或許會有別樣的收獲。”
“現在并不是初夏。”哈利抿了抿嘴,一看這幸運餅幹的套路就是字條上寫點似是而非的話塞進餅幹裏面,根本做不了占蔔。
“這可說不準,占蔔嘛。”蘇珊瞄了眼哈利遞過來的字條,她笑了笑坐在了哈利的對面。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小先生。”
“我叫丹尼爾。”哈利随口編了個名字。
“你不叫這個,對嗎?”蘇珊平靜地望着哈利,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就像是英國人聊天氣那樣随意又輕松。
“哈利,你叫哈利。”蘇珊忽然拿出了一套撲克牌,洗了牌後從中抽出了一張,看了眼牌上的方片K,方片代表磚瓦匠,“哈利·波特,你的名字。”
“你是誰?”哈利陡然站了起來,他全身肌肉緊繃,全身細胞都在責怪自己的不謹慎,居然——又一次踏入了陷阱。
“輕松些,我的孩子。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印第安占星師。”蘇珊擡起手令哈利坐下,“我也是剛剛才得知你的名字,我說過我很感謝你救了我,我想要報答你。”
哈利出了一身冷汗,蘇珊的話他又不敢相信,可是他完全看不出來這個老人身上的巫師痕跡,她看上去确實很奇怪——穿着奇怪的服飾,頭上還插着羽毛,披着花花綠綠的格子圍巾,這可是在夏天!
“你想要做什麽?”他知道他該沖出去,但連續的緊張令他的腳有些抽筋,他不敢讓對方發現他的異樣。
“我是占星師,我所能做的只有占蔔。”蘇珊又洗了洗手中的撲克牌,然後将它們像扇子般鋪開放在桌上,“這是免費的,請抽出你想要的牌吧,三到七張都可以。”
哈利皺緊了眉,蘇珊可能真的只是一個麻瓜,不會魔法——所以占蔔什麽的,肯定是騙人的。
他并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事上面,所以很随意地拿了三張連在一起的牌。
“只有三張嗎?”蘇珊又問,“我感覺你并不只想要三張牌。”
哈利的嘴角下拉,拿起最右面蓋在最上方的那張牌,将它們全都翻了過來,“撲克牌也能夠占蔔嗎?”他眼中有着懷疑。
他只聽說過塔羅牌占蔔,至少他們的占蔔課上可沒有學過撲克牌占蔔。
“經費所限,撲克牌是塔羅牌的一種,對于星象占蔔來說,只要能夠傳達星星的旨意,無論什麽方法都可以。”蘇珊說着她低頭看着哈利的那四張牌,最先翻出來的是一張倒立的灰色的小醜。
“哦,你現在處于一場混沌的麻煩之中,火星高照。黑暗帶走了你重視的人,前途渺茫,卻又預示着新的開始,機會的星星落在了金星上,多麽明亮的星星呀,哦——它可比火星耀眼的多。”
“這代表着什麽?”哈利一臉茫然,他完全聽不懂,什麽火星金星。
“冷靜,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仔細想一想。你需要改變你的沖動的毛病了,波特先生。”蘇珊嘆息着,“如果你能夠多動動腦,那麽你會改變很多事。”她說着将牌收了起來。
“我還能改變什麽呢?”哈利自我嘲笑着,“我将所有的一切搞得一團糟。”
“所以這是你現在最想要的願望。”蘇珊忽然低聲地說,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什麽?”哈利沒有聽清蘇珊的自語。
蘇珊安撫着哈利般地笑了笑,“你應該渴了吧,嘗一嘗這一杯草本茶吧,說不準能夠讓你心想事成。”
哈利原本不想吃任何東西也不想喝水,但聽着蘇珊這麽一說他感覺到了口渴,于是他拿起了杯子,“我好像聞到了香味,說不出來,但很好聞。”他仔細地嗅聞着空氣中的氣味。
“我燃了熏香。”蘇珊解釋道,她注視着哈利喝了下了那杯綠色的草本茶,“我在茶裏放了薰衣草,你應該會想要睡一覺——親愛的,機會在你的手中,只有一次。做完你想要做的事,等倒轉的時間回到正序上,你就會醒來。記住,凡是多想一想,別再沖動了,波特先生。”
忽然眼皮上下打架,蘇珊的就像是祖母般慈愛的聲音仿佛隔着水流流進了他的耳朵中,他似是聽見了又沒聽見,只覺得腦袋暈沉沉的,還沒來得及抽出魔杖就咚地悶頭倒下呼呼大睡了。
“哎,救命之恩,我可虧大了,你說是不是呢?”蘇珊擡起了頭,她看向擺放在牆上展示臺上的一只就像是兒童手工課上制作的那種塞着棉花的布偶,紅色的毛線是他的頭發,藍色的紐扣是他的眼睛,随着她的話語布偶忽然掉了下來,摔倒在了地上。
1995年6月末的某一天
哈利一頭霧水地飄在一個紅頭發的男巫的身旁,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跟在這位疑似羅恩表親的男巫身旁好幾天了。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難道他已經死了!哈利摸着他的腦袋,但他的手卻穿了過去。是的,他觸碰不到任何東西,感覺不到饑餓也感覺不到痛。
這種狀況,難道他已經成為幽靈了?——還是只能跟着這個叫做丹尼爾·克裏夫的食死徒。哦,這簡直糟透了!
哈利憤恨地想着這段時間他所看見的,聽到的,有關于丹尼爾·克裏夫的一切。就算他是羅恩的表兄也無法改變他對他的看法了!去他媽的表兄,連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都是西裏斯的表姐呢!她還不是害死了西裏斯!
但要說丹尼爾·克裏夫有多麽壞,這倒沒有——他似乎是剛畢業就成為了食死徒,沒過多久黑魔王就被嬰兒時的他幹掉了,在那之後丹尼爾·克裏夫就隐瞞了自己是食死徒的事,成為了一名魁地奇球員,但他的天賦并不高,在做了好幾年的冷板凳後——運動員的生涯就這麽短暫,他退役後渾渾噩噩了一段時間,後來拜托了他的姑父,也就是亞瑟·韋斯萊的幫忙,進了魔法部,現在是飛路網管理局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路線管理員。
哦,這可是個好職位。哈利摸着下巴,他望着醉倒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丹尼爾·克裏夫,他已經33歲了,因傷退役,還是傷在了那種地方,所以性格陰郁又暴虐,還經常酗酒,因為性格扭曲喜好虐待床伴,據他的觀察他根本是站不起了,表面上斯斯文文,私底下完全是一灘爛渣,這樣的人成為食死徒還挺符合那幫陰險的變态的。
哈利在研究了半天如何解除這個半綁定的看不見的魔法時,忽然冥冥之中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令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不會吧。”他湊近望着床上正抽搐着的男人,發現他的臉已經呈現了青紫色了,就像是窒息了般。
而後突然地丹尼爾·克裏夫停滞了抽搐,他的臉色由青紫色退回了慘白,唇上毫無血色,胸口也沒有了起伏,就這樣平靜地沒有了呼吸。
與此同時哈利感覺到的那種冥冥之中的吸力仿佛成為了旋渦,如同飓風般将他吹向了沒有呼吸的丹尼爾·克裏夫。
“!”原本靜悄悄死去的酒鬼忽然睜開了眼。
他一臉茫然又困惑地低頭望着自己的手,下意識摸索着床頭,卻又發現沒有了眼鏡也不會妨礙他的視線。
“這到底是……”哈利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這不是他的聲音!
突兀地腦海中冒出了在他作為“幽靈”之前遇到的那個奇奇怪怪的蘇珊所說的話。
——機會在你的手中,只有一次。等倒轉的時間回到正序上,你就會醒來。——
“難道說——”哈利的心髒劇烈地跳動着,他看着手臂上醜陋的黑魔标記,腦海中迅速回放着這段時間看到的丹尼爾·克裏夫的經歷。
現在是1995年,三強争霸賽的最後一場就是明天,他是一個食死徒——這意味着他能夠做很多事!哈利急速地喘着氣,他咧開了嘴大笑着,臉上載滿了興奮。忽然他捂住了臉,熱淚從他的指縫中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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