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第十章

“開始什麽？”哈利恨恨地盯着斯內普，他猛地搖晃着腦袋甩開了斯內普的手，被握住下巴的姿勢非常的不舒服，何況直到現在他的手依舊被反剪在背後。

他恨不得沖着斯內普吐口水，但他忍住了——誰讓他現在是丹尼爾·克裏夫，伏地魔派他過來照顧斯內普，按理來說他對老蝙蝠可沒有這麽大的仇恨。

他可不能暴露他出他不是丹尼爾·克裏夫，況且斯內普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

哈利想到這裏，不由得繃緊了下巴，剛剛猛烈的甩頭令他的紅發淩亂，有那麽幾縷頭發落到他的額前半遮掩在鏡片上，令他的藍眼睛沒有那麽透亮，襯得他的白皙臉蛋別有一番受了淩虐的美感。

斯內普欣賞着丹尼爾臉上的毫不在狀态的懵懂神情，這樣一副單蠢到毫無那方面自覺性模樣可真不像傳言中的那樣。

但他為何要了解丹尼爾·克裏夫這個人呢？

而這樣一看就更像了——斯內普朝着那張臉伸出手，在丹尼爾反應過來之前抓住了他的眼鏡。他玩着這幅黑框眼鏡，令他想起了另一幅可笑的圓框眼鏡。

他毫不意外于這幅眼鏡的秘密，嘴角勾勒出一抹滿是惡意的譏諷，“為什麽你會戴一副平光眼鏡呢？介于你并沒有眼睛上的毛病。”

當然是他已經習慣戴眼鏡了啊，但哈利知道這句話說出來他的小秘密就藏不住了。

“這是我的個人愛好，難道魔法部規定沒有近視不能戴眼鏡？”哈利的語氣沖得很，心虛令他的聲音大到就仿佛要和斯內普吵架。

他只恨自己動彈不得，否則他肯定要沖過去揍這個混蛋一頓——這才第二天，難道他的計劃就要失敗了嗎？他還沒有找到斯內普背叛鳳凰社的證據，他還沒有拯救西裏斯，也沒有讓鄧布利多避開死局。

真是失敗啊！哈利咬着牙，痛恨自己的無能，他連掙脫束縛都做不到。

“那麽跑去那個地方也是你的小愛好？”斯內普顯然并不信任丹尼爾的狡辯，他的神情冷漠，就像是抓住了獵物的鷹鹫，在把玩獵物後便會将他毫不留情的殺死，不會留有任何逃生的餘地。

哈利啞然無言，他閉緊了自己的嘴巴。為什麽斯內普會出現在那裏？——明明只有少部分人才會知道暑假他會待在他的姨媽家。他确信斯內普并不屬于這一部分人，鄧布利多也沒有可能将他的下落告訴斯內普。

所以為什麽——為什麽斯內普會出現，還在發現他将接近哈利·波特的時候将他拖回來，還進行這種就像是他在被嚴刑逼供一樣？哈利甚至懷疑他搞不好就會死在這裏。斯內普肯定連将他的死因都編好了，完全能夠将他撇清的完美說辭。而像他這樣的小喽啰死掉就死掉了，伏地魔會派另一個人過來監視斯內普，比如說蟲尾巴。

哈利清晰地意識到他會死得毫無波瀾，毫無用處。

“我可以幫你。”他張開口，聲音半啞，而後就仿佛下定了決心般他擡起頭，除去眼鏡遮蓋的藍眼睛明亮地注視着面前的斯內普。他的眼睛中有着一種将一切都投擲于此的信念，純粹到如同星火般的明亮，這樣的眼睛屬于格蘭芬多，屬于那些熱血的獅子，但不該屬于一個食死徒。

斯內普忽然伸手蓋住了那雙眼睛，“閉嘴，安靜。”他喝止住丹尼爾的同時念了一句咒語，語速快到哈利完全辨不清，但很快他就發現全身的力氣頓時被抽幹了般，他無力地癱坐在那裏，保持着雙手反剪在身後的動作，如此的無能為力。

“你這個懦夫！”哈利不管不顧地大叫着，他咒罵着斯內普，“混蛋！沒人要的老蝙蝠！鼻涕精！”

“住嘴！”斯內普臉色頓時變了，他咆哮着，突然也許是那頭過分淩亂的紅色頭發是如此的刺目，斯內普猛地粗喘了幾秒，面無表情的臉抽動着最終拉扯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再一次抓住了那膽敢辱罵他的下巴。

“還記得你的任務嗎？黑魔王将你賜予了我，哪怕你想盡辦法拖延時間也改變不了。”他說着丢開了丹尼爾的下巴，仿佛是丢開令他生厭的垃圾。

哈利原本還想着趁着最後發洩一下，就怕沒有機會了，但聽斯內普這麽一說，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這令他想起之前他傻乎乎詢問的那一句開始什麽？

而後，斯內普的動作證實了他的預感——只見這個老混蛋解開了他的腰帶！

哈利頓時腦袋一空，他一臉茫然地望着斯內普，全然不知道……

“我、不……”哈利剛開口，他就發現他的下巴被抓住。

……

“服侍我，這就是你的任務。”斯內普愉悅地拍了拍丹尼爾的臉。

哈利感覺到了羞恥，他居然任由着斯內普踐踏他的尊嚴，還無法反抗……

“！”在下意識的危險來臨之前，哈利終于解開了他的雙手，猛地将斯內普推開。

媽的，他要去刷牙，這個嘴巴已經髒了！哈利滿腦子都是他吞下的究竟是啥，再一細想就會令他恨不得吐出來。

斯內普沉着臉，他抓住了丹尼爾的衣領，将他推倒在地上，膝蓋壓在他的胸前輕易地克制住他的反抗，再一次……

他注視着那雙眼睛，像是天空一般澄澈的藍色依舊明亮如火，在短暫的茫然後，怒火熊熊點燃。

“相當不錯的神情。”斯內普輕輕地說，他以為他只會在波特小崽子的身上看見這樣生生不息的怒火，就仿佛再多麽糟糕的事都打擊不了遲鈍的格蘭芬多。

只有這樣那個男孩才能在戰争中活下來，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他。

他也不會放任危險去接近那個男孩。

“斯內普。”哈利的牙齒顫抖着。這個男人怎麽敢！這個惡心的老蝙蝠！

“剩下的話你見到梅林後可以繼續。”斯內普抽出了魔杖，冷漠地完全看不出來他剛剛的所作所為。

這一切的發生确實無關情愛，或許某一時刻丹尼爾·克裏夫的身上有着某種相似，令他想起了某個稚嫩的波特崽子，但這不足以影響到他。

一想到某個傻乎乎的波特，斯內普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或許早點解決掉面前的男人才會令他消除掉這段不該存在的記憶。

“不。”哈利變了臉色，怨恨斯內普是一回事，但被斯內普殺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在那根魔杖舉起的同時撲了上去，用盡所有的方法去纏住斯內普，但——光這樣沒有用，還有無杖魔法！

雙手雙腳都用上的哈利只得硬着頭皮去用嘴堵住斯內普的嘴。就在這時，他的腦袋忽然冒出了一個新點子。

“我知道你是雙面間諜——實際上我也是。”哈利不禁大叫着。

随着他的話語落下，這如同一個靜默的信號，令他們之間的纏鬥戛然而止，他們互相瞪視着，斯內普冷漠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我真的是。”哈利滿頭大汗都被逼出來了，他抓住了斯內普的衣領，雙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該死的，你就不能信任我一點嗎？你這個固執的老混蛋！你剛剛對我做了這種事，我都可以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