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

19.

大概日子就這麽過下去吧。

無所事事。

天氣熱起來,不常出門。

簡抑霸占了最寬敞的木沙發,把紙質的劇本翻出了毛絨絨的卷邊。

俞揚不跟他争,每次都自覺地坐到旁邊的短沙發,戴上耳機看俗套的超級英雄電影,偶爾翻一下簡抑随手帶來的《喻世明言》。

“三言”系列一共有三本,每一本收錄了四十個話本故事,《喻世明言》是其中的第一冊。

俞揚把這一百二十個故事背得滾瓜爛熟,簡抑随意提一句卷名,他都能順着把開篇的詩詞背下來。

簡抑發現俞揚有這手絕技,是在自己拍“三言”某個故事改編的電影時。

他為了熟悉原作故事,特地把三本書都買了回來,俞揚見他終日抱着書一字一句琢磨,開口就笑:“這些故事我都會背了。”

簡抑不信,考核之後便迎來了喜聞樂見的打臉環節。

俞揚說,他老豆愛聽些傳奇故事,相比于《水浒》《三國》,“三言二拍”的故事短小精悍又數量頗多,且大都是團圓結局,很适合在茶餘飯後閑聊講起。

講得多了,他自然也就會背。

不過能完整背下來的只有“三言”的部分,他老豆更喜歡馮夢龍寫的故事。

“就算不是大團圓,裏面故事也有一個核心,即是善惡終有報,相比于《水浒》《三國》,聽着更讓人有盼頭。”

但簡抑并不太喜歡這些庸俗故事,曾經的電影劇本也只是借了一個故事的殼子,奈何書已經買下來,也不能再丢出去,所以偶爾想起來會翻一翻,打發打發時間。

Advertisement

俞揚倒喜歡這些故事,哪怕會背了,重新翻開也能看得有滋有味。

他一貫喜歡淺顯易懂的文字,如果不是學業或者工作需要,估計都不會翻那些诘屈聱牙的文學書籍。

簡抑很早就看出來,他從來都閱讀不到點子上,為了給那幫子小年輕制定閱讀計劃,他往往只能參考已有的專業調查——有底子的小年輕讀小半年書就大概知道他們老板是什麽水平,此後就可向老板申請自行挑書閱讀;沒底子的跟着老板的計劃走,雖沒有太大長進,但好歹采訪從不露怯。

于是勉勉強強地,簡抑并不為此過多嘲笑俞揚。

各人有各人的天賦,而俞揚明顯把他僅有的天賦發揮到了最好。

另外就是,重新翻看“三言”,大概會讓他想到以前的事情,以前他老豆還在世的事情。

簡抑沒多問,哪怕都到俞揚老家了,也沒問。

*

俞揚幫簡抑熨平整了旗袍,所以這會兒人穿上了身,半卧在木沙發,腿上搭着小毯,慵懶得像一只大貓。

緬因貓。

俞揚為自己這想法逗笑了一下,忙舉起書擋了臉。

其實簡抑穿旗袍也好看,他腰是腰,腿是腿的,雖然渾身的氣質沒有被旗袍中和到溫婉,但也算鋒利得別具特色。

俞揚克制住往他那邊瞟的眼睛,看書看得心不在焉。

不知道他的戲練習得怎麽樣,吻戲這一茬,自打他來這邊後,他倆都沒再提過。

總不可能一筆帶過,戲還是要演的。

俞揚尋思着要不要自己起個頭,但哪怕是起了頭,這會兒他們都在縣城,請公司的小演員過來搭戲也怪不方便。

最方便的就是俞揚重新拾起戲搭子的老本行。

怎麽可能?

俞揚抹了把臉,再看看牆上的圓盤鐘,該做午飯了。

“中午吃雞絲涼面,可以吧?”

“嗯,我都可以。”簡抑放下劇本,颔首示意,“吃完我洗碗。”

俞揚笑:“你不說也得你洗碗。”

雞是早上從外邊的店裏買來的現成白切雞,俞揚再自己上刀加工,用自制的調味再拌一拌。

面也是外邊買回來的細面,煮熟再撈起來過冷水放涼,再把拌好的雞絲倒進面碗,攪拌均勻。

為吃着更爽口些,俞揚還額外配了兩杯冰鎮的梅子酒,再在酒裏放上一兩顆話梅和一兩片薄荷葉子做裝點。

“不是說不喝酒的嗎?”簡抑已經等在廚房門口。

“總不能把一整瓶梅子酒都給你禍禍了。”俞揚答道,“再者,這酒清淡得很,跟梅子飲料差不多。”

簡抑聳聳肩,很有眼色地幫忙端了碗。

午飯就這麽簡單地糊弄過去。

俞揚眼看着簡抑系好圍裙,才放他進廚房洗碗。

那旗袍多好的料子,要一不小心弄髒,俞揚都會心疼。

午後容易犯困,俞揚勉強地打起精神,翻着那本他能倒背如流的《喻世明言》。

然而還是沒敵得過瞌睡蟲,他差點一腦門撞在了沙發扶手。

一只手往他腦門扶了一下,是簡抑。

“去屋裏睡?”簡抑很快收回手,垂下的眼簾細又密。

“嗯。”俞揚眯着眼,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我得設個鬧鐘。”

“下午又不做什麽。”簡抑勾了嘴角,轉身就又半躺回長沙發上,窗簾稀釋過的日光,給他周身鍍上了毛絨絨的光暈。

俞揚緩緩眨了眼,稍稍因此恍惚了下,“中午睡多了,晚上會睡不着。”

“你這作息,真的很老年人。”簡抑吐槽道。

俞揚沒來得及怼,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

起身開了門,外頭的熱浪随着青年人氣喘籲籲的雀躍撲面而來。

俞揚看清楚,門外是一只熱氣騰騰臉紅脖子粗的小文同學。

“揚哥,我爸媽讓我給你帶一點荔枝過來!”年輕人急吼吼地手上的紅塑料袋子遞給俞揚,“家裏親戚送過來的,新品種的桂味,特別新鮮!”

一通連珠炮似的叭叭,小文估計急着去上課,都沒等俞揚多反應。

“謝謝,你們太費心了。”俞揚雙手拎過塑料袋,沉甸甸的,“你等一下,我給你拿袋話梅。”

“不用了,哥,我還有二十分鐘就上課。”小文急着要走,忽梗了梗脖子,字正腔圓地喊了一聲,“嫂子好!”

原是簡抑踱步到俞揚身後,一身水色旗袍亭亭,讓眼神好的年輕人都認錯。

俞揚瞅了一眼簡抑,倆人都沒否認。

簡抑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好啊。”

男聲低沉,唬得小年輕一愣一愣。

趁着這功夫,簡抑幫俞揚接過了荔枝,招呼小文說:“要不進來坐坐?好歹喝杯茶。”

小文迷惑地望一望俞揚,結結巴巴道:“不,不用了,謝謝嫂子。”

“那還是拿一包話梅去,下午容易犯困,吃着也醒神。”簡抑對答如流,似乎很是适應這個新身份。

俞揚一時無話,但小文的目光擾得他不得不順水推舟:“你嫂子給的,你就收下吧。”

“哦,哦。”小年輕好忽悠,多的推辭便不會說了,“謝謝嫂子,謝謝哥。”

會的說辭也直白誠懇,讓人不好反駁。

等人風風火火下樓去,俞揚帶上門,轉眼望向茶幾邊,某個若無其事從塑料袋子裏挑出一捧荔枝的人。

“真的還蠻新鮮,你弄盆冰水來,我泡一泡。”簡抑說。

“別人敢喊,你還真敢應啊。”俞揚無奈笑道。

他這會兒的瞌睡全被吓醒了。

“那我不應,還能說什麽?”簡抑眨巴眨巴眼,眼簾細細密密地掃,“他都已經誤會了。”

理不直,氣也壯。

俞揚只得轉身去廚房,給他搗鼓來一小盆冰水,現場冰鎮荔枝。

簡抑眉開眼笑,甚至哼起了小曲,估計是因為荔枝真的新鮮,紅綠交雜着喜人。

“看我笑話,你倒是不遺餘力。”俞揚說,他明白得很。

“我倒不至于笑你把我自己折進去。”簡抑将多餘的枝葉扔垃圾桶,咕咚咕咚把一捧荔枝放下水,“再者,我看你還蠻享受的。”

俞揚盯着圓滾滾的荔枝在冰水裏翻滾,涼氣湧上他的眼睛。

“我有嗎?”他說,咬到了舌尖。

“我可不知道。”簡抑把手伸進透明的水盆,冰塊劃過他分明的指節,撈起荔枝的瞬間,嘩啦作響。

俞揚感覺到自己臉紅了,在發燙,明明室內開了空調,眼前也漫着涼意。

他得說些什麽,不然這無名的熱氣會燒掉他身體裏潮濕的青苔。

燒掉沒什麽不好,燒掉他就可以重新呼吸。

不用再臆想着那一個吻。

問題也出在一個吻。

他逃到這裏,最後又把罪魁禍首本人招到這裏。

都是因為那薛定谔貓一般的吻。

*

這人的反射弧未免太長了些,這會兒才想着不好意思。

簡抑全然沒有故意調戲人後的愧疚,自顧自剝了兩三顆荔枝吃了,才發覺俞揚還埋着臉,不知在害羞個什麽勁兒。

“你不吃點兒麽?人家特意拿給你的。”簡抑終于撿回了一點點良心,歪着頭打量着俞揚通紅的耳廓,都三十歲的人了,不至于吧。

俞揚終于擡起了臉,目光也沒有掃向他手裏水淋淋的荔枝,難得直直地望進了他眼睛。

“你還練不練吻戲了?”俞揚直愣愣地問。

“欸?”所以說這茬還沒有過去?

簡抑語言系統暫時混亂,支吾了一會兒支不出所以然。

俞揚似是失落,垂了眉眼,“不需要練了也……”

“需要!”簡抑瞬間恢複說話功能,“我還沒練好!”

急吼吼的,似乎都快撲到俞揚身上,把這傻子咬一口。

簡抑心底想給自己一巴掌,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俞揚,生怕他跑了似的。

“哦,那就,那就行。”誰料俞揚真騰地一下起身,轉臉就跑,百米沖刺都沒那麽迅速地關上了卧室房門。

“砰”的一聲。

徒留簡抑一人與盆裏的荔枝面面相觑。

他什麽意思?

簡抑又給自己剝了一顆荔枝喂嘴裏,但丢失的理智并沒有因此找回。

完蛋,完蛋,完蛋。

果然還是給自己一巴掌吧,胡思亂想什麽?

他幽幽地看向緊閉的棕色卧室門,最後不甘心地嘆了一口氣。

不甘心麽?

盆裏的冰塊化了不少,他又一通攪和,把剩下的荔枝都撈了出來。

沒剩多少理智,那他吃荔枝總可以了吧!

*

結果到了晚飯的點,俞揚還沒有從緊閉的房門裏出來。

簡抑把剩下的荔枝洗好放冰箱,又撿起被俞揚丢下的《喻世明言》翻看,困得打哈欠也只往那門口看兩眼。

沒開門。

看起來晚飯是要簡抑自生自滅了。

簡抑也不餓,大約是因為一直沒怎麽活動,也是因為被氣飽了。

他一個客人無端端被主人家晾了一下午,換誰誰都會生氣。

但他又覺得有點理虧,不太敢去敲門大喊:你出來啊。

誰讓他先使壞,把人逗出了應激反應。

把這一陣子冷靜過去,他們大概就又會和好如初?

簡抑胡思亂想不過,只能決定先去沖個澡,讓自己的大腦清醒清醒。

外邊天都暗了下來。

浴室面積不大,開燈,可以把裏面每一塊瓷磚都看清。

簡抑比劃了一下,自己貼着牆壁站着,這空間裏勉強還能再站一個人。

俞揚這住處似乎只有八九十平,比簡抑在老小區的房子都小——簡抑都能在自家浴室裝一個兩米的浴缸。

不過簡抑沒嫌棄這邊的條件,他不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何況俞揚也把這間不大的房子打理得井井有條,适宜生活。

他一個每天起來就只用躺在沙發上等投喂的懶蟲,着實挑不出任何毛病。

俞揚此人,不讨厭的時候蠻宜室宜家。

簡抑很早就知道。

*

餓了。

明明躺着什麽都沒做,還是餓了。

完全暗下來的房間也告訴俞揚,他已經縮在卧室裏裝死一整個下午,沒睡着,也沒看書或刷手機——就在床上擺成大字,發呆。

逃避很可恥且沒什麽用。

他要出門覓食。

出門覓食就不能不和簡抑打照面。

和簡抑打照面就不得不說起吻戲的事情。

話都遞到了嘴邊,只要他一狠心說我可以陪你練,那麽他所有的逃避也就有了個出口,不至于很糟糕,至少不像現在一樣糟糕。

他如果餓死了簡抑也不會幫他收屍吧,因為之前他拒絕給簡抑收屍。

現世報,來得真快。

俞揚到底挨不住,拿了手機,摸索着開了房門。

客廳一片漆黑,唯有浴室亮着一盞小燈,淅瀝瀝的水聲傳來,讓他懸着的心稍稍放下。

俞揚嘗試着去開客廳的燈,忽地閃了一下,連帶着浴室裏的燈都熄滅。

停電了。

在這個時候。

天要亡我也,俞揚無力地往牆壁上一靠,試圖貼着牆沿爬回房間繼續裝死。

但簡抑的聲音已經從浴室傳來。

“俞揚?”是試探的呼喚。

他要不管的話,簡抑只能在那狹小空間裏抓瞎。

“俞揚!”這一聲更急促了。

似乎還帶着點兒顫抖。

不會有幽閉恐懼症吧?俞揚冷不丁地想,雖然這些年都沒有看出簡抑有這病的苗頭,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把人關浴室裏也不是個辦法。

“來了!”

俞揚打開手電光,三步并兩步往浴室的方向沖去,還沒聽清楚簡抑下一句喊什麽,他就已經擰開門鑽進了潮熱的水霧裏。

手電光明晃晃打過去,簡抑單手拿着花灑,上下風光毫無遮蔽。

俞揚下意識就咽了口唾沫,結果被花灑噴了一臉的冷水。

“啪”地一下,他手上做手電筒的手機滑落到地板,燈光由地面濕漉漉地再漫上來。

簡抑關了花灑,擡手抹了一把臉,把碎發都捋了上去。

“我就想問問,是不是停電了。”簡抑說,“好像你家也是用電熱水器,這會兒也沒熱水了。”

“嗯……”俞揚自覺地往後退了退,勉強地勾了嘴角,衣服被打濕一半,涼飕飕地貼着他的前胸後背,“是停電了,我過來看看……”

他退一步,簡抑就進一步。

“躲什麽?”手電光映出了簡抑下颌的水珠,從鎖骨到腰腹,汩汩滑落。

空間太狹窄,他再退,把自己退到了門板上,堵住了唯一的後路。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就是他幾次三番弄巧成拙,把自己終于送上了被審判的斷頭臺。

躲不開了,逃不掉了。

他聽見簡抑輕輕地嘆了口氣,而後簡抑退到了花灑邊:“你在想什麽呢,俞揚?”

浴室狹窄又黑暗,他們之間唯一的光源是地上的手機。

但俞揚還是看清楚了簡抑的表情,眼尾下垂,唇抿成線,眼眸盛着無奈的憂傷和憤懑——這是他一直不願面對的表情,他也說不清,憑什麽簡抑面對他要露出這樣的神情。

活像他虧欠他一樣。

他能虧欠他什麽呢?

俞揚抓住心口的衣料,濕漉漉涼飕飕地貼着皮膚,不舒服。

“我什麽都沒想。”俞揚說,“如果一定要想的話,是在想你在想什麽。”

“我這些年,一直在揣測你在想什麽。”

簡抑嗤笑了聲,冰涼的神色有了片刻鮮豔的怒意。

“說得像你很在意我。”

“那麽你呢?”俞揚避開了他話語裏的鋒芒,“你在想什麽?”

*

在想什麽?

在想你別那麽道貌岸然,在想你別再僞裝正義,在想你別施舍我別利用我。

“你揣測了那麽多年,都沒揣測出來麽?”簡抑反問。

水汽已經漸漸冷卻下來,他光裸着身子,毫無遮蔽地敞開于俞揚的視野中。

其實和初見沒太大差別,那時候穿着衣服但動彈不得,這時候毫無遮蔽卻勉強着态度強硬,總是有一面致命的弱點。

畢竟俞揚還穿着衣服,沒有他這麽狼狽。

而他見過俞揚的狼狽後,也斷送了他們成為真正朋友的可能。

做什麽朋友呢?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簡抑現在,此時此刻,想的就是如果俞揚再往前一步,他就撕開他身上濕透的衣服,把他按到牆角或者地面,看他側臉被擠壓到變形,聽他發出無助求饒的呻.吟。

算是某種報仇雪恨?不,其實只是一種變态的發.洩罷了。

他和曾經霸淩他的人也沒本質的區別。

只會挑軟柿子捏。

只會挑中俞揚……

俞揚到底走了過來,脫掉了濕透的衣服和褲子,于他直勾勾的目光裏徹底袒露。

“你這陰晴不定的脾氣,誰能揣測得到呢?”俞揚又打開花灑。

冷雨将他們二人包裹于這方狹窄的天地,地面上手電的光芒閃爍。

俞揚皮膚白,襯得眼尾的紅暈更為分明。

簡抑理應把心提到嗓子眼,因為他們近得快完成一個擁抱。

再近一點,就是一個吻。

但他卻放寬了心,縱使再有多少不甘與憤懑,俞揚總歸是陪在他身邊的。

他們總歸是認識了十五年。

“那別猜了。”簡抑說,“反正你是打算陪我做練習的。”

*

好吧,有人率先說出口,也不需要他再躊躇不前。

而鋪墊也鋪墊了那麽多,俞揚退無可退,只好色厲內荏地問:“你打算怎麽練?”

簡抑勾了他下巴,和第一次一模一樣的步驟。

只不過他這次沒有閉上眼。

蜻蜓點水的一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