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小鄭同學想約會
小鄭同學想約會
同學甲興奮道:“你聽說了嗎?今晚會有流星诶。”
同學乙明顯被勾起了興致:“真的嗎?幾點啊?”
同學甲說道:“大概晚上十點左右。今天是周五,也不急着睡覺,我們一起去月溪公園看流星吧?”
同學丙猶豫道:“诶……雖然我很想去,但是我父母是不會同意的啦。”
同學甲失望地看向同學乙:“那你呢?你能出來嗎?”
同學乙頓了頓,說道:“我應該可以出來的。但這樣小丙不是很可憐嗎?”
同學丙有些落寞地搖搖頭:“沒事的,你們去吧。記得要拍好看的照片給我看哦。”
同學甲想了想,提議道:“你先回家跟你的父母說一下吧。如果同意了就來,不同意的話,我們給你打視頻,也算一起看了,怎麽樣?”
同學丙高興了一些:“嗯!”
三個姑娘熱熱鬧鬧地路過了鄭霄海。偶然聽到了的鄭霄海起初并沒有當回事,畢竟這種事兒最說不準了,經常不是流星失約了,就是人失約,一點也沒有看頭。
一路走到班級,聽着越來越多的朋友們約好時間地點,期待着今晚的赴約,鄭霄海也莫名其妙地期待了起來。
絕對不是因為“在流星下牽手就能永遠在一起”的這種謠言。
今天中午白炳年、劉競要去檢查紀律,不能陪鄭霄海吃飯。轉校以來這麽久,鄭霄海第一次獨自來到了食堂。
也許是之前都有白炳年在身邊擋着,讓鄭霄海可以在這人潮中擁有一席之地。現在單單鄭霄海一個人,即使已經萬分小心了,可還是被沖沖忙忙的同學們不小心打翻了湯碗。
碗倒了的時候,鄭霄海其實沒有什麽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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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撒到手臂上,打濕了大半的衣服時,鄭霄海也只是慶幸湯是溫的。
就連對着連連道歉的同學說出沒關系的時候,鄭霄海也不過是決定不擠回去再來一碗湯了。
但一個人端着餐盤好不容易等了個空位坐下,看着一號窗口的可口飯菜,鄭霄海竟然感覺沒有什麽胃口。
鄭霄海覺得這是能解釋的。反彈了。孤獨了太久後終于有人陪着,又突然回到了孤獨,就顯得格外寂寞了。
“喲,霄海。你怎麽一個人啊?”齊岩帶着楊士清過來了。
楊士清猜測道:“應該是白炳年去檢查了。沒記錯的話,今天就是他。”
齊岩于是端着餐盤坐到了鄭霄海旁邊:“那我們一起吃吧。”
嗯,有人陪着了。為什麽寂寞依然揮之不去呢?
看着兩人相互分配着自己喜歡的和不喜歡的菜,壓低聲音争辯着今天該誰來吃兩人都不喜歡吃的花菜,鄭霄海只有種被強行喂了狗糧的感覺。
終于吃完了飯,白炳年和劉競才結束了檢查,走進了食堂。
早知道就再吃得慢點了,那樣就有理由留下了陪他們吃飯了。鄭霄海遺憾地想着,跟白炳年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回了教室繼續關于主持的演習。
最近幾天的練習,大家好像已經沒有了新鮮感,圍過來的人漸漸變少了,大部分都在埋頭寫作業,減少了對練習的關注。
在鄭霄海又心不在焉地念串了一段詞後,宋沁雅終于無可奈何地叫停了。
“你最近有心事嗎?”宋沁雅豎起主持稿在桌子上磕了磕,嚴肅得像讓鄭霄海有種身處辦公室中央的錯覺。
鄭霄海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把兔子比作雄鷹有什麽不對,對宋沁雅的提問感到有些莫名,搖了搖頭說:“沒有啊。”
宋沁雅無奈地說道:“下周一就彩排了,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掉鏈子啊。是因為白炳年?”
話題莫名其妙就轉到了白炳年身上,鄭霄海頭搖得飛快:“沒有沒有。跟他沒有任何關系。是我剛剛念錯了嗎?”
“你剛剛是這樣念的。”坐在邊上幫忙排練的陳達給鄭霄海重複了一遍他剛才念的東西:“猶如一只只奔跑的兔子像雄鷹一般高高飛起,去向更為廣闊的天地。”
鄭霄海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再次仔細看了看稿子,發現這兩只動物一個在紙張的左上角,一個在紙張的右下角,也不知道要多不走心才能把這兩個“天南地北”的詞串到一塊去。
宋沁雅也不能過于為難他,放下了稿子,示意周圍的人散開,單獨問鄭霄海:“你跟白炳年吵架了?聽我的小姐妹說今天你們沒有一起吃飯啊?”
周圍的耳朵都機警地高高豎起,不動聲色地要掌握一線情報,都被宋沁雅瞪回去了。
鄭霄海小聲解釋道:“沒有吵架,只是他跟劉競中午去檢查紀律了,吃飯晚,所以才沒有一塊吃的。”
如此聽來,宋沁雅就放心多了,出主意道:“你要是想跟他吃飯,下次他檢查的時候就等等他,晚點食堂又不是沒有飯吃,都有剩給學生部的。你坐在教室裏等着,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再去找他就行了。”
鄭霄海受益匪淺,點點頭後,又低頭假裝在專心看主持稿。
宋沁雅眼睜睜看着他的耳朵因為不知道瞎想了什麽事情變得通紅,眼看着那抹紅色就要順着脊椎燒進衣服裏了,鄭霄海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那個……你知道……知道今晚有流星吧?”鄭霄海沒擡頭,雙手不安地揉搓着主持稿的一角。
宋沁雅瞬間明白了:“你想邀請白炳年一起看?本來想借着一起吃飯的時機假裝不經意地提一嘴,結果今天沒有一……”
鄭霄海猝不及防地就暴露了,急忙伸手捂住了宋沁雅要揭露更多真相的嘴,壓低了聲音虛心求教道:“所以,我現在要怎麽跟他說啊?”
宋沁雅理所當然道:“你們放學不是一起走的嘛,那個時候跟他說啊。”
鄭霄海覺得不妥:“可是……等到放學了再說會不會有點晚啊?他有那麽多朋友,說不定早就跟別人約好了……”
宋沁雅為鄭霄海的不争氣談了口氣:“他從前不太會參與這種事情的。而且就算他聽說了,那他肯定會來約你的啊,你不是他的預訂對象嗎?”
鄭霄海不自在地扣着主持稿的翹角:“什麽奇怪的說法啊……”
宋沁雅只好親自出馬,拍了拍班長的手臂:“去。”
班長得了命令也沒問去幹嘛就跑出去了。
鄭霄海大概能猜到他去幹嘛了,紅着臉趴倒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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