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堕落

堕落

“雨川。”

“最近很少看見你哦，屠屠。”

“我有個禮物給你。”

“是什麽？”

“在方醫生辦公室裏。”

是一個毛絨玩具熊，超大的那種，有三個我那麽大，我撲過去抱住了玩具熊，啊呀，好大的玩具熊啊，喜歡，很喜歡，真可愛。

“謝謝屠屠，我很喜歡，我本來想抱着睡覺的，可方叔叔說還不行。”

“這麽開心嗎？你以前沒買過？”

“買過，但是沒有買過這麽大的。”我說，“屠屠，其實小時候，我雖然不缺玩具，但是我要是特別想有個人能送禮物給我，可那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送我。”

“後來方叔叔，別的人送給過我，我感謝他們，但是那時候，我已經不那麽想了。”

“你知道，我剛剛看到你的禮物，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小時候，我特別想人送我禮物的時候，你的禮物就剛好送過來了。”

“我特別喜歡，謝謝你，屠屠，以後，不論我去哪裏，我都會帶着它的，給它洗澡，不讓它受傷的。”

“我還想給它起個名字，可一直沒到一個合适的，你有什麽建議嗎？”

“叫生息，怎麽樣？”

“好，就叫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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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給你。”我拿一本書給屠屠，“方叔叔說這個可以留在房間裏。”

“小故事合集？”

“哎，你先別看，等我走了，你再看。”

“如果會讓你不開心的話，其實沒必要特意為了我去寫。”汪屠說。

“沒有，這個，我願意寫，雖然也遇到了一小點問題，好在我已經寫完了。”

“雨川，我想你會在這件事上，找到好辦法的。”

“想到一起去了，寫這個的時候，我就在想，或許後面，我能找到不讓我那麽痛苦的辦法。”

“雨川，你……”

“生病了，就少說話。”

我直接半躺在了病床對面的沙發上。

“你……”

“好了，兒媳婦，你先好好養病吧。”

“喲，這是誰啊？十輛豪車開道，你這是生怕自己登不上新聞啊。”徐嬌嬌說。

徐嬌嬌，一個月前，我們在一次聚會碰上，一起玩過游戲，一來二去，我們就熟了，常常在一起玩。

“舒服呗。”我說，“就是總是讓司機帶我有點麻煩。”

“哈哈，好吧，你遲到了啊。”

“我知道，這不上個派對剛結束，我就趕緊過來了嘛。”

我們來到了頂樓，這片寬敞的地方，是安靜與喧鬧的結合體。

“喝一杯？”一個男孩子坐到我身邊，“哎，你把為難她，我們雨川，從來都只是玩，不喝酒。”徐嬌嬌說。

“也不抽煙嗎？為什麽？”他在問我。

“這個，你得連喝五杯，我才能告訴你。”我說。

他的眼角都是笑意。

“好。”

在他喝到第三杯的時候，我攔住他，“這麽想知道我的事情？”

他向我靠近，“如果我說這是因為愛，你肯定不會信，你很漂亮。”

“所以，你……”

“秦雨川。”

真掃興。

“秦雨川？真的是你？”

“你？”

“成連。”

哦，那個我還在學校時帶我去酒吧玩的人。

“好久不見，聽說你去國外讀書了，怎麽樣了？”

“在這麽娛樂的場合，最好別說這種話。”我說。

“周末有空嗎？我約上朋友們一起吃個飯？”

“沒空。”我說，“周末我要去國外。”

“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你倒是沒什麽變化，還這麽愛玩。”

“這個月，我才過來放松這麽一次哎。”

“成連，幹什麽呢？快回來，這游戲沒你玩不下去。”

“你要不要一起？”

“我們也有游戲。”

“好吧，交換個聯系方式？”

“可以。”

“怎麽了？”

“熟人就是好，我喝了這麽些酒，他說幾句話就要到你的電話了。”

成連……

我突然想起當年，我和他出去玩了之後，就有人說過，我和他暧昧不清的話，他沒替我反駁那些，反而說都是真的，很多男生也來問過我，這些是不是真的，他們喜歡以此打趣。

“好，那我們也交換一下吧。”我說，“我再請你喝杯酒吧，不過我不懂酒，你得自己說，別拒絕。”

“這麽灌我酒？”

“說明，一會兒，聚會結束，一定有節目。”

“好，一會兒，我們一起離開。”他說。

我們一起進了酒店。

“我想我有些累了，好好休息。”我堵在卧室門口說

“你一般都喜歡這麽吊人胃口嗎？”

“這樣，不是能讓你印象深刻嗎。”我笑着說。

等我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打開門，我看見桌上有早餐，一張字條。

“有事先走，吃得愉快。”

挺有意思的，我帶那麽多人回過酒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準備早餐給我，昨晚回來的路上，我好像答應了做他女朋友，也不奇怪，我對每個人都會這麽答應的。

“哈哈哈，太開心了，喬薇那個賤人一定被氣死了，本來現在應該到她的。”徐嬌嬌說。

喬薇，我想不起來她的樣子，聽徐嬌嬌說，她們兩個從小就不對付。

“有錢就是好啊，看看你，誰也不敢惹你。”

我坐在一邊玩手機，聽她說話，笑了一下。

“是吧，無論你去哪裏都沒人敢為難你。”

“三天後，我那裏開派對，你記得來啊。”

“怕是不行，朋友約我去旅行。”

“不是吧？那好吧，下次你家開派對的時候，我再來。”

“那就是在國外了，在我的公園裏。”

“哇，你的公園，你們那麽有錢，一定很大吧，花了巨款吧。”

“是挺大的，建了一年多，花了……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

“哇，那我這次和你去旅游，去看看你的公園，怎麽樣？”

“可以。”

“你真的不整啊？”

“不，無聊。”我說。

“好吧，你等我一下，等我弄完臉，咱們就去逛街購物，然後去健身房。”徐嬌嬌說。

“屠屠，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你說呢？”

“咳咳，我發誓我現在只愛你，屠屠。”

汪屠笑了，“我還不至于對咱們的感情，連這點自信都沒有，聽說你和你前男友的事，心裏有點小小的不舒服吧，不過沒事，因為，雨川，你愛我啊。”

“屠屠，你突然靠這麽近……”

這個吻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霸道，卻又偏偏帶着一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屠屠，你真的……很喜歡折磨我……”

“是你喜歡這麽做才對。”

我們在木屋和生息，西諾，還有我們的芒果在一起。

“屠屠，我突然想玩過家家。”

“好啊。”

“那我是媽媽，你是爸爸，它們都是我們的孩子。”

“好。”

我撿來一些掉在地上的葉子，一些小石頭當飯菜。

“爸爸要洗了手以後才能吃飯哦。”

“媽媽也是啊。”

“明天爸爸要早點起床，我要去早早的幹活呢。”

“好，包在我身上。”

“屠屠，我突然有一種感覺。”

“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心往一處想，就沒有什麽能難得倒我們。”汪屠說。

“心有靈犀。”我笑着說，“以後我們兩個一定能過得好，結婚生孩子，看孩子們慢慢長大，有自己的家庭，然後我們兩個也慢慢老去，但是也能相互攙扶着，一起去散步，或者買些菜。”

“這一輩子，我們肯定也有過争吵，不能理解對方的時候，可我們都願意在冷靜下來之後，去溝通，知道自己很愛面前這個人，不管怎麽樣，都不會說關于離開的話。”

“嗯，好好把對方放在心上，一起好好生活，然後等我們都很老了，就一起回憶我們年輕時候的事，然後約定好，下輩子要很早遇見彼此，再好好生活。”汪屠說。

今天我突然想回去了。

我媽生病和好了回家的那段時間，我都沒有回去過，我突然想我的朋友們了，我不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我也有些想周媽。

今天可以回去，我聽說我爸媽早上就出門了，是周媽說的。

家裏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雨川，你回來了。”

“周媽。”

我走過去抱住了她，“哎，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你以後回國的話就住家裏吧，我都想死你了。”她說。

“雨川，你……”

“哦，你說我的這些紋身啊，挺酷吧。”

“不是，你還是不紋這些好看。”

“好了，周媽，我餓死了，你可以給我做碗面嗎？很久都沒吃過了。”

“好，我去做。”

我坐在沙發上，拿起面前的一個蘋果就要開吃。

“雨川。”

“怎麽了？錢叔。”

“這個怕是不好吃了，我給你去洗新鮮的。”

“不用……”

好吧，他已經去了。

我閑着無聊往旁邊看了一眼，那裏……是那個小孩，他在做作業，不能再說那個小孩了，他看着長得比我高。

跟你說個挺諷刺的，他長得跟我很像，一身白襯衣，不知道的，還可能以為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我翻了個白眼，真倒黴，剛回來，就看見這麽個煞風景的人。

“周媽，麻煩你做好以後幫我拿到我房間，在這裏，別說吃東西，我都要吐了。”

我說的很大聲，我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我就不信，他能認真到聽不見別人的聲音。

我去了我朋友們的房間。

吃完面後，我睡了一覺。

我不想說下去了，汪屠抱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