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受刺激
受刺激
“有句話想問你。”屠屠說。
今天天氣不錯,心情也跟着明媚起來了。
“好啊。”
“你那個許叔叔的兒子,你真的騙人感情了?”
“我要是真的騙了呢?”
“你不是這種人。”
“屠屠,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只和你一個人生活在一起。”我說,“不會,我身邊的那些人,都是跟我沒有感情的。”
“所以你之前會一直不理餘光。”
“是啊。”
“那時候,他多大了?”
“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早就成年了,具體大我多少,我沒算過,不過在跟他在一起的半年前,我參加過他成人的生日聚會,我爸媽帶我去的。”
“他來找你了?他很開心你來吧。”
“也許挺開心的吧,只不過他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就跟聚會上遇見的,我的男朋友之一走了。”
“屠屠這麽問,是不是吃醋了?”我說。
我們已經來到小路上了,附近就有我們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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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雨川,所以,聽話一點……”
我差點直接倒在地上,汪屠把我抱到木屋前坐下。
“屠屠,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麽折磨我。”我喊道,汪屠笑得很開心。
“你飙車沒出過危險?”
“出過,進過很多次醫院。”我說,“都是在我們家的賽車場上玩的,以後不會玩了,遇見你以後,我就不想再出危險了。”
我在外面玩了一個月才回家。
“您說的人不會來您的生日宴,可以放心。”電話裏的人說,“好,知道了。”我說。
我那無聊至極的成年生日宴終于結束,剛一結束,我就出去玩了。
我是淩晨才回家的,我看見餘光在前面,生日宴上,我們沒說過一句話,我們在冷戰。
“你不回去,在這裏做什麽?”我說。
“一個男人送你回來的?”
“是,如你所見。”
“秦雨川,你愛我嗎?”
“你好像很喜歡問這個問題。”
“所以,回答我。”
“一直站着也太無聊了吧,走走吧。”
“回答我。”
“或許吧。”
“你不愛。”
“所以,分手吧。”
我楞了一下,心裏翻湧出痛苦。
“可以,祝你幸福。”我說。
“你一直在耍我,對吧,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把我當成那些人中的一個,現在好了,你去找你那些人吧。”
我擡頭看天。
“你在聽我說話嗎?在看什麽?”
“我看看,這天會不會下雨,不是說分手的時候,一般都會下雨嘛。”
“秦雨川,你就是個無情的冷血動物。”他說,“我一直在試着捂熱你的心,可你總是捂不熱。”
他喊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捂熱我的心嗎?可你明明什麽都沒為我做啊,直到我們分手,我都沒看到你說的救我。
也許你做了吧,也全心全意的為我付出了,只是我沒看到,或者說,那并非我所需要的。
我站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手機。
“對不起,很抱歉,如果你以後有需要,我能幫的都會幫。”
這句話發不出去了,他把我删除了。
我笑了一下,把手機收回去。
那晚,我大哭了一場。
“屠屠,你知道嗎?我後來想明白了,我并不喜歡他,我哭,是因為一個熟悉的人,被我傷害,離開了我的生活,又或者是因為我又少了一個愛我的人。”
“我的确對不起他。”
我把臉埋在汪屠懷裏。
“屠屠,接下來的故事……我得等一個月後,才能告訴你。”
“我知道,不然你那天晚上也不會停下。”汪屠說,“沒事的,雨川。”
“謝謝。”
“以後,我們每說一句話,就用一句謝謝結尾。”
我笑了笑。
“這些是什麽?”
“還沒來得及收呢,你就來了,徐嬌嬌送了東西給你。”方叔叔說,“是什麽?這次她竟然沒來看我。”
“說是有約會吧。”
“這也是她的性格。”我說。
“要不我拆開看看?”
“不行,也是為了你着想。”
“我最近不是挺好的嘛,讓我拆一拆吧,很久沒拆禮物了。”
“雨川……”
“方叔叔。”
“好吧,你拆那一箱,只能一箱啊。”
“好。”
“是零食,這箱是零食。”我說着看向方叔叔那裏,“你那裏是……”
“雨川,別過來,別看。”
我還是看見了,從箱子的縫隙裏,那是一箱……草莓……
我的呼吸開始不自然了,是那個……不是,不是,雨川,你先聽我說,你最近好了很多,真的好了很多,所以,沒必要,沒必要的。
聽我的……
那個……
聽我的,冷靜一點。
那個……
“嘔。”我想到那個畜生,“嘔。”
我吐出來了,那個畜生,那個惡心的畜生……
“雨川。”
“別過來,別碰我,滾,都給我滾。”
“別過來別過來,別碰我,惡心,惡心死人了。”
我跑起來。
我被綁在床上,這次我睡了多久呢?
我又想到……
“嘔。”
我終于不再被綁在床上了,我想去窗邊,但我沒去,會讓屠屠擔心的。
夜晚我抱着自己,哭了很久。
“雨川。”
是汪屠。
我跳下床去,跑過去抱住了他。
“你怎麽會來的?”
“因為你的人。”
對,我說過讓保镖聽他的話的。
汪屠擦去我的淚,可我哭得更加厲害。
“來,雨川,先蓋好身體。”他說,“今天,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周媽,這麽晚了,你還不睡啊?”
在門前這麽等我的,就只有她了。
“這不是在等你回來。”
“我都說過了,我很安全,不會有一點危險,我要是一整夜都不回來,你還不睡覺了?”
“知道我會一整夜不睡覺,你就早點回來。”
“好吧好吧,拿你沒辦法。”
我們走進屋裏去。
“餓了嗎?”
“一點吧。”
“我去給你做碗面。”
“這大晚上的就算了吧。”
“不行,你等着。”
那個人竟然也還沒睡覺,現在他做的不是作業了,我曾經聽他的老師說過,他已經提前幾年完成了自己的功課,現在是在學着管理公司了,就和餘光一樣……
不過他不去書房,在這裏幹什麽呢?演給誰看啊。
“面來了。”
“我拿上去吃,這裏有髒東西,吃不下。”我說。
“雨川,先生和太太最近一個月都特別忙,你少說幾句,別惹事。”
“周媽,我只是實話實說,看來我以後得聽你的,不能再在大半夜的時候回來了,容易看見髒東西。”
我突然覺得口渴,就下樓去找水,燈已經滅了,看來那個人回去了,真是心情愉悅,我擦去眼淚,覺得痛快了很多。
燈突然亮了,那個人還在那裏。
“真是髒東西啊,你大半夜的在那裏吓我幹什麽?你可以回去睡覺了,今天,你親愛的爸爸媽媽不在,不用演得那麽投入。”我說。
“抱歉。”他說着帶着電腦和一些資料上樓去。
“你最好給我記住,你爸爸媽媽最近這幾個月都不一定回得來,沒人護着你,少惹我,聽沒聽見。”
我連着兩個月都沒有回去。
只是我和那個人,就是冤家路窄。
今天,我前腳剛進門,他後腳就回來了。
“您一個月前交的男朋友說,想要參演一部古裝劇。”
這人替我管錢,今晚是她送我回來的。
“一個月前,哪一個?不記得了,是什麽古裝劇。”
“說白了,那個古裝劇的主演都是被背後的老板塞進去的,除了配角,沒有一個有實力的。”
“他想當男一號?”
“是,但是那個角色,人已經提前塞進來了。”
“他想要就給他吧,再告訴他背後的老板,管好自己的嘴和手腳。”
“好。”
她走了,這裏就只剩下我和那個人。
我打開手機,準備再去找徐嬌嬌玩,這時,我聽見他說:“爸爸媽媽讓姐姐跟那些人斷了來往,姐姐還是聽話的好。”
“我怎麽樣,關你屁事。”我說。
“我也是為了姐姐好。”他說,“我謝謝你全家,還有,別一口一個姐姐的,我承認過你了嗎?我不是你姐姐,我聽你這麽叫,我就惡心。”
“姐姐就算不承認,我們也是親姐弟,這是沒法改變的。”
“我看你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了。”
我走過去,我絕對會揍他一頓。
“在你爸爸媽媽面前,不是在裝好人,就是在裝高冷,怎麽了?這會兒,話變多了,是吧。”我說着抓住他的衣領。
他比我高很多,他竟然彎了腰,我抓他衣領的動作輕松了不少。
“我聽說了,姐姐從小就有心理疾病,看來是真的了,所以我會讓着姐姐的。”
“我呸。”
我用力打了他一拳,他也不反抗,“我看你是欠揍。”我說。
“姐姐的心理疾病,還越來越嚴重了啊。”
我把他打倒在地上,他的鼻子在流血。
“姐姐吃的是哪種抗精神疾病的藥?要不要我幫忙買?”
“你再說一句試試。”
“這麽說來,姐姐就算精神病人了,姐姐知道精神病院的日常作息表嗎?或者說姐姐上網搜過嗎?要不要我搜給你看?”
看吧,他才是精神病人,徹頭徹尾的精神病。
我抽了他一巴掌。
“雨川,你在做什麽?”
“別過來,周媽。”
“周媽,我沒事。”
“你給我閉嘴。”
周媽把我從那個人身上拉開。
“你太過分了,雨川,這事,我一定會告訴先生和太太的。”
“頭疼嗎?你的頭很燙。”汪屠說,我搖了搖頭。
“屠屠,你明晚能再過來嗎?我想講完我所有的故事。”
“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