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涅槃

涅槃

那樣的殘忍和毀滅就在眼前……

多贊爾蹲在船裏的雜物邊抱着自己，這怎麽會這樣呢？怎麽會有這樣的災禍來臨呢？

自己心中的女神與戰友還在大陸上的火海裏戰鬥，還有那些人……

多贊爾起身，抓握了幾下手掌，将飛船駛了回去。

“嘿，看看，這太棒了。”戰鬥與火海中的女神，竟也能抽空回頭看她一眼。

我可愛的西諾還在那裏，我并不記得西諾是和我一起回來的。

“多贊爾。”

沒人能阻擋我。

多贊爾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身上的燒傷，模糊了她的身份。

女神現在也束手無策，但一會兒，她能想出辦法的，雖然她現在，也為那些并不願意上她們船的人心傷。

這樣的愛能溫暖一切，也能救一個人的命，一些人總是願意用旁門左道去證求永生的秘密，殊不知這便是秘法。

衆人會驚愕，而女神不會，她早已見識過這樣的力量。

“我會到南方，那片花海去，就猶如你離開心上人，全部心系在前方的險境上。”多贊爾說。《末世審判》

“你和那個畜生聯合起來，有什麽理由沒有？”我說。

“你是我的研究對象，成功，我會有完全想不到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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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說，我會同意的。”

“可你爸媽不會。”

“這裏你就不了解我了，他們不同意的，我更會做。”

“對我的研究在一些問題上，有很多麻煩，是嗎？”

“是啊。”

“之前，我去汪屠的房間，你知道吧，我請的那些人裏，不說全部叛變，就算只有那麽一兩個，也足夠了。”

“嗯。”

“方叔叔，不如收手吧，我總會出去的，這點，你也知道。”

“知道，但我不會，雨川。”

“我并不相信，你是這樣一個追名逐利的人。”

“是啊，我也在想，是什麽洗掉了我的初心呢。”

“你的那個心理扭曲的弟弟，他知道你随時會走，可能對你不利，小心點吧，別的，雨川，我也愛莫能助。”

“謝謝。”

我說完回了身後的房子，我到客廳時，嘆了口氣，我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麽糟糕的情緒，可心裏很難受，鑽心的難受。

好了，秦雨川，先別管這些，你還要去找汪屠和他的妹妹呢，我進了監控室，哪個房間都沒有人，我跑出去，打開一扇又一扇的門。

“姐姐。”

“他們呢？”

他看着我，臉色沉了下去，“是藥不夠嗎？”

“或許吧。”我說，“我希望他們不會出事。”

“吃藥吧。”那個畜生說，“這樣，他們才不會出事。”

等我醒來，天已經很黑了。

“姐姐。”

我坐不起來了，往事再次浮現，我的身體被定住了。

“我還以為姐姐已經好了呢，沒想到還是這樣。”他慢慢走過來，“那我就幫幫姐姐吧。”

“啊。”

我又想吐了。

那個畜生離我越來越近。

“啊。”

門被一腳踹開，那個畜生被一腳踹倒在地。

“屠屠。”

“沒事了，雨川。”

汪屠把我扶起來，抱在懷裏。

“真掃興。”

那個畜生站起來，“想讓你妹妹去死嗎？”他說，我看見汪屠冷靜而堅定的目光，我的心也跟着平靜下來。

“很不錯啊，不愧是姐姐看上的新歡，能從他們手裏掙脫，找到這裏。”

“屠屠，你受傷了？”

“沒事，希望正在向我們來了，雨川。”

“我相信。”我說。

“你們兩個這樣子真惡心。”那個畜生說。

“哦。”他突然像想到了一個能折磨死我們的主意，“我本來想把你弄回去，不過……”

真是看見他的笑容，就會有惡心的感覺。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我被放到椅子上，床上的那是汪屠的妹妹，也許是因為聽見了我們進來的聲響，她醒了，“哥。”她從床上跳下來。

“最好回去，不然你哥就會挨揍。”

她看着被兩個人控制着手的汪屠，哭出來了，“沒事的。”汪屠對她說。

“哥……”

“好了，別說廢話了。”那個畜生說，“姐姐，我這裏有一管藥，本來是給你準備的，不過，姐姐這麽緊張自己的新歡，姐姐新歡的妹妹，又是因為姐姐的原因，我才找過來的，這藥給他們，效果肯定會更好，對吧。”

秦雨川，有的時候，我真想問問你，這個畜生給你帶來的傷害，你真的一輩子都治愈不了嗎？

“你做的這一切，折磨是過程，讓我自殺，是目的。”我說，“關于過去，我對你挺抱歉的，我這句話，夾雜着太多，這也許也是救我的一種方式。”

“秦雨川，你這個樣子真惡心。”

“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再變好吧。”那個畜生沖汪屠的妹妹去了。

“不如給我。”我的聲音蓋過了汪屠，“你知道，我從小就不會同情心疼別人，這也是我們身邊大人給我的評價，你也最常聽見他們這麽說我吧，再說了，我一個精神病人，你怎麽能肯定，跟這兩個人來往，我就是出自真心呢。”

我笑着，往身後靠了靠，“以正常人的思維，去分析一個精神病人，你也真做的出來。”我說，“哦，我差點忘了，你還是個變态呢，那你這麽想，就不奇怪了。”

“反正，你一直都喜歡玩這麽幼稚的游戲，你還沒完全掌權呢，要小心爸媽，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你有本事來啊，真要讓你殺了我，你個懦夫，有這個膽子嗎？變态？哈哈。”

“秦雨川。”那個畜生沖過來，“啪。”我被他扇得偏過頭去。

“我說，你欺負夠了沒有。”汪屠撲過來，坐在那個畜生身上，狠狠給了他一拳，旁邊的兩個人上來拉走汪屠，他們打起來了，我到現在還是不能動。

汪屠的手差點被打斷了，我可千萬不能喊出來，“哥。”汪屠的妹妹踢上了他的人一腳，那個畜生要傷害她，汪屠一把把她扯過去。

“礙事。”

汪屠和他妹妹還是被控制住了。

“那我就聽你的，姐姐。”

我看見從針管裏射出來的藥水，“你會現在就活不下去的。”

一輛車朝這裏行駛過來了，我聽見了，現在，那輛車就在大門外停下來了。

那個畜生眼裏，一絲一毫的恐懼都沒有，反而是興奮，興奮得連手都在顫抖，“哈哈哈，我愛死這種感覺了。”他說，“姐姐，讓我如願吧。”

“放開她。”

額角在流血的汪屠奔向我，“滾開。”那個畜生吼着，往身後揮了一下針管，針管同時深深紮進了汪屠的手臂和我的心。

那個畜生回頭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汪屠。

“哥。”

我看見自己撲倒了那個畜生，轉頭去看，汪屠和他的妹妹，也沒事，花瓶被砸碎在地上，“姐姐，如願。”

汪屠一腳踢開了正往我身上紮來的針管。

我的保镖都出現在門口，“雨川。”是周媽，“星川，雨川。”還有我爸媽。

周媽扶起我，“周媽，謝謝。”我說，“我沒想到，救援來的這麽快，這其中，有你很大的幫助。”

“雨川，對不起。”周媽說，“我跟你爸爸媽媽談過了，他們最終願意相信你，也要謝謝他們。”

“知道。”我說。

我看着汪屠，汪屠也看着我，我們都笑着，汪屠走過來，把我抱進了懷裏。

“謝謝。”“謝謝。”

“不過你剛剛，好像又想丢下我。”

“看你妹妹會受傷，有些慌了，不過就算我被打藥了，其實我也想試一試，就算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走不出來，我也想試一試。”

“哥。”

要上車的時候，汪屠的妹妹叫住了他，“哥，對不起，我不應該那麽說你，說出那句話開始，我就一直在後悔，可我沒有勇氣向你道歉，原諒我。”

一轉眼，已經過去半年了，我每次想到那天晚上，汪屠的妹妹向他說的這些話，我都會開心，我還經常夢見呢，這不，又夢見了。

窗外陽光正好，對，今天，我可以出院了。

“都是我送你的東西？”

“啊，屠屠，你怎麽在這兒？”

“我比你早出來一會兒，來，我來拿。”

“你拿這個吧。”我把熊給他，“你送的東西，我一輩子都會好好珍惜的。”我說。

“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

“這半年，你不是每天都在問一遍嗎？”汪屠笑着說，“早就沒事了，連手也沒事了，只是留下了一些疤痕。”

“你要是看到這些，會想起之前的話，就消掉吧。”

在說着，兩輛車從林間行駛而來，我們上了車，去往眼前的新生活。

“這兒，就是當時……我母親去世的地方。”

我從車窗看出去，這裏和剛剛那些地方不一樣，沒有一棵樹，連草都長不好。

汪屠的手找過來，握着我，我加重了力道。

汪屠的家鄉，一座座房子都隐在樹木之間，這些，我從馬路上就能看見。

“特別不錯，感覺詩情畫意的。”我說，“走吧。”汪屠牽着我走在前面，腳下的路是用水泥鋪的，隔一些距離，就有幾個臺階，人家就在路邊，周圍有樹，也有田。

“哥。”

“跑慢點。”

“你不是說還要有半個小時才能到嗎？不是說好了，我來接你們嗎？”

“提前了，你從家裏看見我們下車了？”

“是啊，我來幫忙拿。”

她接過我手中提着的禮物，“不……”

“沒事，讓她拿吧，你提不了了再給我。”

“好，哥。”

汪屠家邊的水泥路看着有些滑，要到他家，還要再走一小段不是水泥路，也掃得絕對幹淨的小路，只能容一個人通行。

在一些桃樹之中，我看見了汪屠的家，比較小的那個，應該是廚房。

“爸，哥他們回來了。”

汪叔叔一看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高高壯壯的，我們要進門時，他也剛好走到門邊，“叔叔好。”我說，“嗯，進來吧。”汪叔叔說。

“爸，這是雨川給你的禮物。”

“謝謝。”

“應該的。”

“吃飯吧。”

三個菜，桌子還是新的呢，房間打掃的也很幹淨，汪叔叔很少說話，但我能感覺到他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