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上來就是修羅場ヽ(*`Д′)ノ!!

杜安歌經此一役,元氣大傷,又被迫在杜府養了半個月的傷。

自打杜安歌醒來以後,他就被系統強行循環播放了那段錄像,一邊播放還一邊口誅筆伐,足足聽了半個月,聽得杜安歌愧疚得想直接去給他負荊請罪了。

他向天發誓,他只是累了偷了個懶,誰知道死病嬌林安禮會“奸_屍”!

但事實上,林安禮最讨厭的就是奸屍,他只是奸給秦瑾看着玩兒的而已,只不過這些杜安歌不知道罷了。

小愛君看着這些人複雜的數據,撓着頭苦惱地想,這就是人類的相愛?怎麽跟他之前學習的不一樣?或者說林安禮對宿主的感情,壓根就不是喜歡?

與秦瑾直線下降好感度相反的,杜安尋這邊竟出奇地順利。

杜安歌那晚本來只想給他個教訓,然後旁敲側擊地在讓他招供的,誰知道杜安尋膽兒賊小,握着那塞在手心裏的破布就吓破了膽,直接魔怔了,雙目無神,嘴裏一直在叨叨着旁人聽不懂的話,大夫一時半會兒也沒轍。

李氏哭天搶地地喊,卻沒有辦法阻止杜知異将人軟禁在院中,因為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心裏七上八下地計較着,杜安尋這副模樣了,是斷斷不可能再繼承杜府的家産,難不成這等好事要落在林安禮這個外人身上?還是說杜知異會傳給杜安歌這個雜種?

“別哭了,你不是還有安楠嗎?”杜知異被她吵得頭疼,心裏對這不成器兒子最後一點念想都被她吵沒了。

“安楠?”李氏愣愣地重複着,眼裏突然迸發出一股異樣的光芒,“對啊!還有安楠!安楠!”

杜知異看她風風火火地沖出了書房,不知她心裏打着的是什麽算盤,頭疼地揉着眉心。

“爹,母親怎麽了?”

杜知異擡起頭,是因養傷多日未見的杜安歌。

“你二弟這副模樣了,婦人心軟,看不得罷。”杜知異道。

杜安歌點點頭應了,他明白李氏是為了杜府的家産哭天搶地,但卻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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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怎麽樣了?”杜知異的語氣柔了柔。

近些日子事情發生得太多,杜安尋出事,本是給嫡子的家産霎時沒了繼承人,他不得不想起這個所謂的長子。

雖然林安禮出色又孝順,打小便養在了杜府,但始終是外人,杜知異還是要考量考量的,順帶着前段日子譚氏的事兒都被壓在了腦後。

“還要些日子呢。”杜安歌淺淺一笑。

杜知異嘆口氣,“你怎的這麽不小心,連燈油都能燙在腿上。”

原來杜安楠給的理由是這個,自己不小心?自己不小心能把滿滿的燈油都燙在腿上?但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直說的。

杜安歌咬了咬唇,移開了眼神,“是、是孩兒大意了。”

杜知異眉頭皺了皺,“怎麽?安歌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杜安歌剛要開口,眼角卻瞥見窗外跑過一個人影,正往書房的正門來。

“嗯?”杜知異循着他的視線望去,面前的門卻被打開了,杜安楠帶着丫鬟一蹦一跳地跑了進來。

杜知異瞥了眼杜安歌,見他讓丫鬟搖着輪椅退到了一旁,仿佛整個人都要縮在角落的陰影裏,這時候,杜知異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勁。

“爹!”杜安楠興沖沖道,“秦府……”

“有沒有個規矩!”杜知異突然訓斥道,“見到長兄也不問好?”

杜安楠臉色一變,她之前也沒按禮數問過好,杜知異卻從未苛責,怎的如今卻……

杜安楠轉頭看了看縮在角落的杜安歌,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道,“大哥。”

“啊,三妹。”杜安歌對她扯了個有些僵硬的笑,又往陰影裏縮了縮。

杜知異眉頭皺了皺。

【宿主,你的演技爐火純青啊,】小愛君道,【現在杜知異的好感回暖,目前好感度15%。】

比起這個,杜安歌比較關心杜安楠要說的事情,秦府怎麽了。

“爹,”杜安楠接着之前的話說,“秦府來拜帖了!知府要帶着秦二公子來做客!”

杜安歌猛地一怔。

杜安楠得意地瞥了杜安歌一眼,“就今日下午,據說是秦二公子難得松口要娶妻了呢。”

她特地把娶妻兩字咬得很重,雖然男人在這個時代能婚嫁,但卻因無法傳宗接代而不能當正妻。

杜安歌皺起了眉,是那晚……不,肯定不止是那一次,秦瑾好感度都刷刷刷降了這麽好些日子,這次應該是生氣了。

【秦瑾對宿主的好感度目前在45%,還不是一個很低的數值,加油還能有挽回的機會!】

杜安歌垂眸,現在杜安尋已經廢了,暗害譚氏的還剩杜安楠和孟易……

【宿主!快別沉迷支線任務了!你的攻略對象已經生氣了!】

杜安歌眯了眯眼,沒管系統在那邊撕心裂肺的勸,仍舊打定了主意。

回去的路上,杜安歌坐在輪椅上,也不知是不是日光照得,他有些犯困。

“茗兒啊,”杜安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扶手,“你能不能搞到點安神的藥物?”

茗兒動作微微頓了頓,“嗯,應該可以。”

“你挺厲害的嘛,”杜安歌打了個哈欠,“之前打聽消息也是,藥都能随便弄到手。”

茗兒眨了眨眼,“公子這是什麽意思啊?”

“沒什麽,就誇你厲害呗。”杜安歌笑了笑。

他們剛好路過一池敗荷,花瓣都凋謝了,一片片浮在池塘裏,蕭條得很。

“茗兒,把我推到那個亭子裏,”杜安歌指了指湖心亭,“今天太陽不錯,想曬曬太陽。”

“是。”

“你就先回去吧,幫我弄點安神的藥物來。”杜安歌又打了個哈欠,“我就在亭子裏等你。”

茗兒将輪椅推到了亭子裏,行了禮便告退了,杜安歌歪在輪椅裏合上眼靜靜聽着,直到茗兒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猛地睜開了眼。

幫我查查現在的身體狀況。

【我已經開啓了全力恢複模式,但是宿主的腿依舊需要靜養,】小愛君嘆了口氣,【目前為止在80%附近飄。】

80%夠了。

【咦,奇怪啊,這個神經系統控制指數怎麽飚紅……】小愛君不解地撓着腦袋,【宿主你剛剛被人打麻藥了?】

杜安歌扶着輪椅慢慢直起身,一步步挪到湖心亭邊,翻過欄杆,墜入了水中。

【宿主!你冷靜一點!】小愛君差點沒給他跪了,【你得抑郁了嗎好好的投河自盡幹什麽!】

杜安歌抓着湖心亭邊的臺階,從水面上擡起頭,确認這地方足夠偏僻,沒有人發現他落水了。

腿上的傷口本來只是隐隐作痛,如今碰了涼水又有些反複的跡象,更何況荷花池底都是淤泥,不幹淨。

他深吸一口氣潛入池中,盡量沒有用傷腿往前游,好在池子不大,很快游到了對岸,對岸是沒有路的,只有一小片濃密的樹林。

杜安歌躲進樹林當中,仲秋的風穿過濕透的衣裳,讓他深深體會了一把什麽叫做透心涼,心飛揚,但好在,足夠冰的水與足夠涼的風讓他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身體機能下降7%,宿主要是再吹會兒風又該下降5%。】小愛君憂心忡忡道。

你有辦法烘幹嗎?

【嗯……】小愛君撓了撓頭,【給你變個吹風機要不要?】

……

杜安歌已經懶得吐槽,明明他看的小說系統都是萬能的,什麽烘幹衣服就是一個響指的事兒,這什麽狗屁系統給他變了個吹風機,還足夠奇葩地要插電???

【插電不用擔心,我身上有插頭。】

話音剛落,吹風機以大功率呼啦啦地工作起來。

杜安歌:……

他原來以為小愛君是在他腦子裏的一個程序,現在他看着電線從空中虛無的一點連了出來,突然覺得這狗屁系統是不是個魔法變出來的啊?

【不是,我們本質上還是代碼寫出來的。】小愛君解釋道,【只是中樞在編寫代碼的時候剛巧沉迷仙俠修真的小說。】

杜安歌:……

杜安歌心情複雜地把自己渾身上下吹幹了,小愛君還很貼心地扔給他一包藥,說是燙傷應急包,杜安歌更心情複雜地上了藥。

所以,既然有這種應急包,為什麽之前不拿出來?

【嘻嘻,忘了。】

杜安歌堅定了自己要寫個病毒把這狗屁系統黑了的念頭。

處理完這一切,杜安歌便等在小樹林中,不過十分鐘左右之後,茗兒便回來了。

杜安歌冷笑一聲,從小樹林裏繞路繞到了她背後,原主身體再差,偷襲一個弱女子的能力還是有的,再加上他還算比較快的反應,悄無聲息地一個手刀砍暈了茗兒。

杜安歌在她身上搜了搜,搜出了一罐白色粉末,應當就是剛剛讓他神志模糊的東西。

這應該是聞一聞就管用的東西,但杜安歌為了防止她半當中醒來,硬是掰開她的嘴往裏倒了小半罐,又問系統要來兩根麻繩把人捆得跟只大閘蟹,塞了團布在她嘴裏,扔進草垛裏藏起來。

【宿主,你怎麽知道她……】小愛君奇怪道。

你不覺得昨天很奇怪嗎?為什麽林安禮能知道我在哪?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也就只有她罷了。不過我也只是猜測,誰讓她按捺不住地動了手。

杜安歌拿着那粉末,心裏八成有數,應該是要把他迷暈弄到哪裏去的,但生怕動靜招來人,杜安歌也就沒審茗兒,但大概率茗兒是林安禮的人。

如果是林安禮,他要迷暈自己做什麽呢?難道捆到屋裏奸屍?可奸屍的話早就能動手了,為什麽偏偏是今天?

杜安歌盯着那粉末,心裏騰起了一個想法,他現在迫切地需要去證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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