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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嚴仲看到這名字, 一怔。
他對“蕭尋初”這三個字有印象。
這不就那個蕭斬石之子、今年整個梁城鬧得沸沸揚揚的纨绔解元嗎?
嚴仲對浪子回頭這種戲碼沒什麽興趣,雖說回頭了總比一直不回頭好,但相比之下, 他更喜歡那種打從一開始就光明磊落、勤勉努力的學生。
當然, 既然對方給他遞了卷子,他還是會仔細看, 只是別想光憑蕭斬石之子這種身份從他這裏得到什麽特殊待遇就是了。
嚴仲拿起兩篇文章, 抖了抖。
他先看第一篇, 逐字逐句看完,表情沒什麽變化,反倒眉頭皺得更深一分, 有些不屑。
他将第一篇文章放到一邊, 又去看第二篇。
忽然,他表情一變!
這回,他竟越是看到後面, 雙目就控制不住地睜得越大。
書閣中的其他先生本各幹各的事,忽地聽到嚴仲那裏傳來一聲巨響!
衆人被這驚雷一聲吓到,不約而同地往嚴仲的方向看去——
只見嚴仲手持文章, 不知何時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連椅子碰倒都未留意。
此刻,素來不茍言笑的嚴仲, 竟滿臉不可置信的驚喜與震嘆交雜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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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秦皓一到太學, 便感到太學中的氣氛不同尋常。
往日學子要麽聽課, 要麽各自準備考試, 可是今日,所有人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且全都圍着兩份卷子,讨論得熱鬧。
秦皓略感奇怪,主動上前詢問:“出什麽事了?”
“秦兄!你還不知道嗎?”
其他學子對秦皓都很熱情,見他過來,便讓他走到中間。
一人解釋道:“昨天下午,那個一向只罵學生從不誇人的嚴仲先生,居然破天荒地對一個學生交給他的兩份卷子大加贊賞!這可是十年來第一次啊!
“連書閣裏的其他先生都被嚴仲先生誇人的架勢吓到了,好奇跑去看,結果竟都對那學生的文章贊不絕口!”
“你說這種事,誰能不驚奇?所以我們有人特意去将那兩份卷子謄抄了來,現在大家都在互相傳閱學習呢。”
秦皓一聽竟是那個出了名苛刻的嚴仲誇了人,也十分意外。
他問:“嚴先生是誇了何人?今年新入太學的嗎?”
“這說來可就奇了,還真是個名人!秦兄,你猜猜看是誰?”
“……誰?”
那人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片刻,才道:“竟然是今年中了解元的那個蕭尋初!”
“——!”
秦皓絕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名字。
他微微錯愕。
秦皓上前一步,問:“那兩篇文章,可否也借我一觀?”
“當然可以!”
那人大方地道。
“我們正好都看完了,秦兄你拿去看吧!”
秦皓向他們道了謝,取過卷子,緩緩觀讀。
誰知,才剛看了開頭兩三句,他就愣住了——
*
“老嚴,你以前不是從來不誇人的嗎?這回怎麽破天荒給了這麽高的評價?”
嚴仲誇獎學生的事情實在太罕見,圈子本來就小,一群太學博士口口相傳,很快就将消息傳到了嚴仲的好友同僚耳中。
同僚聽了也大吃一驚,連忙提着鳥興沖沖地來看熱鬧。
他将兩篇文章一看,也驚嘆不已,啧啧稱贊了一番,卻又困惑道:“第二篇文章寫得很好,也是你喜歡的風格,你會誇獎不難理解。但是第一篇文章不是你一向嗤之以鼻的辭藻浮誇、賣弄文采之作嗎?你居然也誇了?”
嚴仲其實一向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歡,但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難得誇了誇人,居然就引起了這麽轟動的效果,大家一聽他誇人都是匪夷所思的樣子,搞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嚴仲梗着脖子,一副有理的樣子道:“我以前不誇是因為他們寫得不好,不能昧着良心誇,但這個學生寫得又沒什麽問題,我為什麽不誇?”
說着,他捋了捋山羊胡子,說:“第一篇文章确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是玄機其實不在文章本身,你們都沒看出門道。”
講到此處,嚴仲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始解釋——
“這學生在遞卷子給我之前,顯然打聽過我的喜好,知道我欣賞踏實務實、針砭時事的文作。”
“可是衆所周知,先前的考試,考題偏重于詩文,以文采飛揚、用詞考究的卷子為佳作。”
“這個學生之所以要請先生幫忙評卷子,自然是想中第的。”
“現在春闱改革的事情還少有人知道,考生們若以過去十年的思路作卷,自然會認為第一篇文章更符合考試要求,更容易得高名次。”
“他實則是希望我評第一卷 ,但若只遞第一篇文章給我,無疑又會被我罵一頓,會被我認為這又是一個只重考試技巧、文章虛有其表而無實質之輩。”
“所以他才特意又寫了這第二篇!為的是告訴我,我所想要的東西,他并非寫不出來,我所想的事,他也想到了。只是他仍然需要應試,所以才将兩篇文章一起給我,好讓我打消偏見,從兩個角度都給他意見。”
同僚聽得啧啧稱奇:“原來如此,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巧思,讓你這樣的棒槌也對他稱贊有加,實在有前途。”
同僚又去看那學生的署名,眼前一亮,道:“蕭尋初,還是那蕭斬石之子!這感情好啊,将軍之子,想來必是個主戰派!若是将來進了朝堂,許會是我等助力!”
嚴仲捋着胡子未言。
實際上,他也有所意動。
嚴仲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産生這樣的想法。
他忽然十分理解那些将看重的太學生收作門生、甚至将女兒嫁給對方的同僚,原來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年輕人,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指導對方,為對方引路。
他讨厭拉幫結派之行,以前也從未遇到看得上眼的太學生,可現在,他卻忽然想,若只是建立師生關系,而不與對方一同做不正之舉、勾結作惡,其實并不違背他的原則。
……或許,此生收一個真正的弟子,也不錯吧?
*
數日後,謝知秋主動去找嚴仲先生,想要讨論她先前交給對方的兩篇文章。
她本是想要一些具體的建議,與先生探讨完就離開。
誰知,她真正見了嚴仲之後,這嚴先生沒有立即開口,反而用一種審視的視線,上上下下将她掃了一遍。
随後,嚴先生肅道:“關于你的文章,要聊的事情有點多,在太學裏說怕耽誤正事。這樣吧,我明日沒有講習,你到我家裏來一趟,我們慢慢說說。”
謝知秋聽到這裏,稍有愕然。
太學的先生往往要與學生關系十分親近,才會讓學生到家中拜訪,若到這個地步,師生關系往往也超越了一般的太學博士和太學生,更類似于師徒之情了。
謝知秋之前之所以會選中嚴仲幫她評卷,一來是因為得到盡可能客觀的評價,二來就是因為嚴仲甚少與太學生有密切的交流,是個獨來獨往、不喜歡太學中師生之間拉幫結派風氣的人。
據謝知秋所知,嚴仲之前也從未邀請過學生去他家。
現在對方此舉,稍微偏離了她的打算。
但嚴先生已經相邀,而謝知秋也确實想知道自己的文章還有哪些可改進之處,心想憑嚴先生的性格,或許未必是招攬,就算真是招攬,她應該也有拒絕的餘地。
如此一考慮,謝知秋便打消大半後顧之憂。
次日,她乘坐馬車,來到嚴府。
嚴府沒有門房,只有一個老仆人守在門前等她,對方一見謝知秋來,忙為她引路。
謝知秋随老仆入內。
從一個人住的地方,其實可以看出主人的為人處世。
嚴仲所居之處,相比較于與他同品級的官員,可謂十分簡陋。
府上只有幾間不大的屋子,牆面朱漆早已斑駁,不少屋子的房頂瓦檐也壞了,室內竟放着盆盆桶桶,來接從屋頂落下的雨水。
太學博士好歹也是六品官,偶也會得學生送禮,若非不義之財分文不取,日子絕不至于落得如此清貧,竟連修繕屋子的餘財都沒有。
幾間房舍中,唯有書房一間看上去還算完善,至少頂瓦是新鋪的,應當不至于漏水。
謝知秋被領到書房前,還未敲門,裏面便傳來嚴仲與他人交談的聲音——
“你看他這兩篇文章,寫得真是好啊!兩篇風格截然不同,卻各有長處,皆一氣呵成,且能切中要害、窺事物之本質,對世事的洞察可謂了得!”
“這才是我方朝的男兒應該寫出來的東西!”
“近幾年,梁城的風氣甚為不正,多少人整日沉溺酒色財氣之中,安享眼前之樂,吹捧什麽才女謝知秋,倒将國仇家恨抛諸腦後,推崇輕浮膚淺的靡靡之風!”
“而這個蕭尋初,我之所以欣賞他,其實文章寫得好不好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這份誠心,在如此急功近利、人人貪圖享樂的環境中,仍能腳踏實地,堅守一份初心,實在難得啊!”
謝知秋步伐一定,停在門前。
老仆人大約是年紀大了耳背,沒聽見書房裏的話,反而弓着背疑惑地問他:“蕭公子,怎麽了,何不進去?”
謝知秋微微回神。
她目色沉了沉,但并未動搖。
像這種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若是年少之時,謝知秋難免為此傷心,但如今,她已經不會因為別人的言論懷疑自己。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完成目的要緊,豈能被此阻住步伐?
謝知秋敲了敲門,裏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書房內,嚴仲輕咳一聲,道:“來了?進來吧。”
謝知秋推門入內。
嚴仲為人簡樸,書房內同樣樸素,家具皆顯陳舊,桌上的毛筆也用到起了岔。
屋內有兩個人,除了嚴仲,還有一個在太學裏沒見過的人,看架勢多半也是禮部的官員。
兩人身旁,木架子上挂了個鳥籠,裏面關了只八哥鳥。謝知秋一進去,這八哥就張開嫩黃色的小細嘴說話道:“歡迎!歡迎!恭候多時!”
嚴仲招呼她道:“來,坐吧。這位是我的朋友,他對你的文章也有興趣,恰好他與我擅長的不同,便一起過來給你提點想法。”
嚴仲為兩人互相介紹一番,便拿起謝知秋的文卷,慢慢對她細講起來。
……
約莫過了一刻鐘,嚴仲講得口幹舌燥,一拎茶壺,方才發現裏面空空的,茶水已經喝光了。
嚴仲對書房外喚道:“老仆!老仆!”
外面無人應答。
嚴府清貧,過來一路上,謝知秋都沒見到除那老仆以外的家仆,或許真是沒有其他人了。
而那老仆人年齡實在太大,大抵是有點耳背,嚴仲叫了半天,居然沒有人聽見他的話。
嚴仲無奈,幸好他在這種事情上倒也沒什麽架子,幹脆自己起身道:“水沒了,我去燒點茶來,你們稍等我片刻。”
嚴仲的好友見勢一同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我也出去轉轉吧,正好想淨手。”
謝知秋見狀,索性也起了身,道:“我幫先生準備茶具。”
“哎,不用不用,哪兒能勞客人的手。”
嚴仲将她摁了回去,連連推辭。
他道:“你在書房裏待着吧,若無聊就自個兒看看書,我一會兒就回來。”
謝知秋與他拉扯片刻,見扯不過,還是老實坐下了。
兩位長輩都走後,只剩謝知秋一個人在房中。
她本想依言找書來看,可是剛走了兩步,倒注意到桌上除了她先前給嚴先生看的卷子以外,還有一篇文章,只是很不起眼地堆在角落的書上面,像是被匆忙擱置的。
謝知秋眼神一瞥。
她看字速度太快,就算本身是無意的,這樣一瞥,也已經讀了好幾句。她微微一頓,有點被吸引了注意力,走過去,拿起來細看。
*
這個時候,其實有個小姑娘正躲在厚重的書架後面,忐忑不安地往外張望。
她是嚴仲的女兒嚴靜姝,年十四。
謝知秋在桌上看到的那篇小文章,其實正是她的手筆。
她見有外人動了她的文章,還是個年輕男子,不免張皇失措,在書架後面不停地挪動鞋尖,既想阻攔,可又不敢真的出聲——
*
說起來,嚴靜姝之所以會寫這麽一篇文章,也是湊巧。
她小時候對讀書之類并無興趣,父親書房裏這些經文論述既枯燥又晦澀,看一眼就要頭大,家中兄長也是被父親追着打才被迫念書,她實在很難對這種事情有好印象,便只學了簡單的讀寫,平日其他時候都跟着母親做繡活。
但是,大約一年之前,她去小姐妹家裏做客時,機緣巧合之下,發現小姐妹迷上了梁城才女謝知秋,整天讀對方的文集。
這種事情容易互相傳染,嚴靜姝看到閨中密友沉迷的東西,自然也會好奇,借了一本回來看,誰知頓時驚為天人。
謝知秋傳播較廣的詩文都是文筆瑰麗之作,且有不少是她年少時的作品,門檻本身不高,比嚴仲書房裏的東西好讀得多。
嚴靜姝第一次看就喜歡上了。
她過去只知讀書要刻苦、要歷劫、要頭懸梁錐刺股,從不知原來其中也有如此美好之處。
從此,那些優雅的辭藻,動人的篇章,便如泉流湧入她心田。
同時,她對那能寫出如此之作的謝知秋,也不由産生敬慕之情。
她對謝家女充滿向往,既憧憬謝知秋,又忍不住要模仿她的言行舉止。
于是,嚴靜姝重新開始讀書。
她最先只讀謝知秋的書,後來漸漸也讀其他書。
她從自己看得懂的開始,由淺及深,日積月累,後來竟也能理解父親書房中這些艱澀之書的意思,并且能開始深入思考一些社會問題了。
嚴靜姝的父親是太學博士,盡管父親嚴仲在學生中口碑不佳,但仍時不時會看學生遞上來的卷子。
嚴靜姝不好意思在父親面前發表自己的見解,怕太過粗淺而被取笑,可又好奇其他人是怎麽想的,便時常借着給爹爹送茶送點心的功夫,躲在嚴仲後面偷偷看其他學生的文章,聽父親對他們的評點,學習其中技巧。
慢慢地,她就覺得自己也能寫了。
這回,是她第一次真的動筆作文,用的是前段時間從其他太學生的卷子上看到的題目“浮費彌廣”,說的是朝廷冗兵冗官,耗費了過多不必要的開銷。
她認為這應當是個父親會關注的問題,便學着這些日子以來,看到的那些學生所寫之文墨的樣子,也試寫了一些自己的觀點。
嚴靜姝本來是鼓起勇氣想拿給父親看看的,可是又羞于當面給,就想偷偷藏在書房哪裏,最好能讓父親誤以為這是他什麽時候漏評的其他學生的文章,嚴靜姝自己悄悄聽了點評就跑,不要讓人知道她是作者。
可誰知,她還沒有找好地方藏,父親和他的朋友就到了書房。
嚴靜姝只好匆匆放在桌上就跑,時間太短,也來不及逃出去,她情急之下便藏在了書架後面。
嚴家家教森嚴,對女子德行更是要求極高,若是讓父親知道家裏有外客來,她還到處亂走,那絕對會受罰。
嚴靜姝不敢被父親發現,就一直不敢做聲,後面書房裏人越來越多,居然還有年輕男客,她就愈發跑不出去。
本來這會兒父親去燒水、另一名長輩去解手,是她逃離此地的絕好機會,奈何那個年輕學子居然沒走,将她也堵在書房裏了。
嚴靜姝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決定幹脆躲到父親送客。
從他們先前聊天中,她已經得知,今日來的學生,就是這段日子父親心心念念的“蕭尋初”。
父親一向很少誇人,這樣贊不絕口的更是絕無僅有,嚴靜姝心裏也好奇。
于是,趁着這會兒沒人,她小心翼翼地從書籍的縫隙間露出眼睛,去看那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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