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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婆應該是要親嘴的吧……

一直到和阿寶分開,回到家,白笙腦海裏都還一直回旋着這句話。

要親嘴嗎?

白笙腦海裏想象着自己親吻陳漁的畫面,臉瞬間就熱了起來,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紅得快要滴血,他拍拍自己的臉頰,企圖降溫,卻連手也帶得熱乎起來。

陳漁過來的時候,正巧就看見拍着自己臉,滿臉通紅的白笙,他不知道白笙在想什麽,才導致臉會這樣紅,但總歸不會是什麽好想法的。

他勾勾唇角,覺得這樣的白笙也實在可愛,走到白笙身前,問:“下午去找阿寶了?”

白笙聽着這話看向陳漁,他的視線落在陳漁那雙唇上,陳漁生得好看,硬朗的臉上一雙不薄不厚的唇,恰到好處的形狀看着格外柔軟。

說來也真是奇怪,分明無論是陳漁這個人,還是別的方面,都跟柔軟這個詞挂不上一點關系,白笙也沒有觸碰過陳漁的唇,但卻莫名的覺得,那雙唇應該是很軟的,親起來會很舒服。

腦海裏對于親吻的念頭越來越清晰,白笙渾身的細胞好似都躁動起來,他心跳如雷,面紅耳熱,心虛的厲害,根本不敢再去看陳漁。

他胡亂的點着頭,垂下眸子慌亂的避開陳漁的視線,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陳漁看出了白笙的異樣,他眯了眯眼睛,卻沒拆穿,而是問:“今晚想吃什麽?”

白笙抿抿唇,從包裏拿出本子,寫道:【都可以。】

“炒秋葵可以嗎?”陳漁說。

因為腦子裏的念頭,白笙其實對于陳漁的話并沒有聽進耳朵裏,只繼續點頭。

陳漁笑了,因為秋葵是白笙最讨厭的菜,雖然白笙從來沒說過,但有幾次陳漁做了,白笙吃的時候都是一臉痛苦的樣子,他就知道了白笙不喜歡這個菜。

連這個都說可以,陳漁心裏更加确定,白笙藏着事。

他沒再問,轉身去廚房做飯,等待着白笙露餡。

陳漁的确做了秋葵,但想到白笙讨厭的原因,他還是将秋葵做了特殊處理。

他問過其他不喜歡吃秋葵的人,為什麽會不喜歡吃,大部分人都說是因為粘膩的口感像鼻涕,但這其實很好處理,只要将秋葵切片焯水以後,那種粘膩感就會減少許多。

陳漁将秋葵焯水後混進了雞蛋裏然後蒸成了水蒸蛋,他想這樣白笙大概會能接受一些。

吃飯的時候白笙還是心不在焉的,他佯裝正常的吃飯,但視線卻總悄悄的去看陳漁。

他自以為自己的視線很隐秘,但其實陳漁全數看在眼裏。

每次陳漁都會假裝不在意的去要對上白笙的視線,白笙每次見此都會迅速的垂下眸子,假裝成沒看的樣子。

像只膽怯的小貓,小心翼翼的看別人,模樣特別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

陳漁這般逗弄着白笙,面對白笙慌亂掩藏的視線,每次都會忍不住揚揚唇,眼底笑意漸深。

“多吃點。”陳漁往白笙碗裏夾了一筷子菜。

白笙埋着頭點頭,将舀進碗裏的水蒸蛋一點點吃幹淨。

白笙吃東西很斯文,大抵因為家教良好,小口小口的,不急不緩,每次夾菜也都只夾自己面前的,從來沒有去挑任何食物,哪怕是遇到不喜歡的,也會吃下去。

他吃着水蒸蛋,陳漁就那麽肆無忌憚的看着他,心底一片柔軟。

吃過飯以後,兩人坐在院子裏歇了一會兒涼,才去洗澡。

每次洗澡陳漁都會燒一大鍋水,他和白笙一人一半,白笙在房間裏挂着簾子洗,而他則是去小澡堂。

小澡堂很破舊,還漏風,其實就是個小破屋。

以前陳漁大部分時候都是幫白笙調好水,便各洗各的,但最近白笙腳受傷了,他怕出什麽意外,就總守着。

這是陳漁一整天最難熬的時候,自打那夜給白笙擦身以後,他每每到了這個點,看着燈光下,隔着布倒映出白笙的身影,他某些地方就會不老實的起些反應。

因為這些反應,這段時間陳漁都是洗冷水澡,沖得自己冷靜下來才上床睡覺。

陳漁坐在床上,聽着簾子後傳來的水聲,看着那燈光倒映下白笙的身影,呼吸再一次變得不平穩。

他的後槽牙緊緊咬合,腮幫微微鼓起,手摸着床邊沿的木頭,渾身肌肉都因為某處不老實的反應而繃緊。

以前他看着這影子,其實是沒有真切的模樣的,但自從那日給白笙擦身以後,這影子似乎就不再是影子了。

他對于白笙的身體已經有了清晰的認知,他曾隔着濕漉漉的毛巾一寸一寸的觸碰,将每一片皮膚都丈量入心中。

他看着那影子,腦海裏盡是白笙的模樣,如玉般無暇滑嫩的皮膚,胸腔私雪地獨開的粉梅,以及看着瘦卻柔軟的腰肢,長而漂亮的腿……

那些畫面在陳漁的腦子裏揮之不去,将白笙的身體刻畫清晰。

他盯着那布上的倒影,他覺得這簡直是掩耳盜鈴,形同虛設。

每年村裏到了過年,都會請人來演皮影戲,村裏人都說皮影戲精彩,但陳漁對此興致缺缺,覺得影子有什麽好看的,而如今他才知道,不是影子不好看,而是那皮影不夠精彩。

他現在每夜都看着這世上最精彩的皮影戲。

陳漁咬牙隐忍着,他分明覺得煎熬,卻一點也舍不得離開。

他或許中毒了,又或許上瘾了,就似吸食鴉.片,明明清楚這是錯的,卻絲毫戒不掉。

布後忽然傳來了敲擊聲,很輕的幾下,陳漁卻聽見了。

這是他和白笙設置的暗號,如果白笙洗澡時有什麽需要,就敲幾下澡盆,陳漁就會去幫他。

“怎麽了?”陳漁聽着敲擊聲,看了眼自己還算寬松的褲子,起身走到布前問道。

又是兩聲敲擊。

一聲是要加熱水,兩聲是忘記拿衣服。

陳漁聽着,扭頭果然在床上看見了白笙收拾好卻沒有拿的衣服。

他将布掀開個縫隙,将衣服遞進去,眼睛垂着,根本不敢從縫隙中間去看些什麽。

他怕,怕自己看了,欲就壓不住了,他那些肮髒的心思,就會如爬行植物一般,落下了種子,就瘋狂的生長,難以鏟除。

陳漁感受到濕漉漉的指尖觸碰上自己的手,白笙很快接過了衣物,期間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但陳漁卻低估了自己的惡劣。

他在感受到白笙還帶着洗澡水,溫熱濕漉漉的指尖時,渾身就一激靈,汗毛都不可控的立了起來,本還算寬松的褲子,也變得不再能遮掩本能。

手從簾子後收回來,陳漁感受着自己的身體反應,垂眸看着自己還帶着水漬的指尖,指腹微微揉搓,随後不知多久,他擡起手,将指尖湊近了鼻尖。

沒什麽特殊的味道。

陳漁再一次渾身冷意的躺在了床上,今夜的反應似乎比以往變得更加難以控制,他沖了好久冷水,才終于歇下去。

陳漁只能用這樣的手段去解決自己的反應,他不敢去開那個口子,他怕自己一旦發洩,這一切就會似開了個口子,變得無法自抑。

那樣的後果,陳漁根本不敢想象。

白笙在感受到陳漁躺到床上時,就主動貼近,他很喜歡貼着陳漁睡覺,以前陳漁也沒覺得什麽,但最近這無外乎又成為了另外一種折磨。

陳漁想了許久,他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今夜,自己的情況變得愈發糟糕的情景下,他決定去解決。

該如何解決呢?這個問題在陳漁腦海裏才出現便有了答案。

他很清楚怎樣才是最快的解決辦法,又或者說,他其實已經糾結很久,只是今夜清晰的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陳漁開口道:“白笙,我們分床睡吧。”

白笙在聽見陳漁這話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貼着陳漁的身體微僵,眼底閃過一瞬茫然,他似乎不理解陳漁為什麽忽然會說起這個,明明他們都已經睡在一起那麽久了不是嗎?

白笙腦海裏閃過許多念頭,他想陳漁是不是讨厭他了,不喜歡他了,所以才這樣。

這般想着,他又想,今天是分床,那以後呢?以後陳漁會不會趕他走呢?可他一點也不想走,他連分床都不想。

白笙想留在陳漁身邊,他喜歡陳漁,他活了十幾年,陳漁是除了他父母以外,他最喜歡的人,也是對他最好的人。

白笙心中有惶恐,有害怕,也在這一瞬間,愈發堅定了,他要成為陳漁的老婆的想法,成為陳漁的老婆,他就可以和陳漁在一起了,陳漁也不能再趕他走了。

腦海中阿寶的話不斷閃過,白笙心中也不知道從哪浮現出一股子勇氣,他猛地坐起身來,随後手按在陳漁的肩上,雙腿分開,跨坐于陳漁的腰上。

隔着夜色,白笙适應黑暗的眼睛清楚的看見陳漁臉上驚詫的表情,而陳漁,也看見了白笙眼底的堅決。

“白笙……”陳漁腦子裏好多想法劃過,在白笙坐到自己腰上的時候,他身體就似點燃了一把火,變得愈發不可收拾。

他想要阻攔,卻被白笙用柔軟的掌心捂住了嘴,将聲音全部湮滅。

白笙看着陳漁,他盯着自己捂着陳漁手的手,他想要親吻陳漁,但膽子卻在坐到陳漁身上那一刻都用盡。

他已經沒有勇氣去親嘴了。

那就退而求其次吧,白笙想着,他俯下身去,他的唇瓣落在了陳漁的臉上。

又或者說,是眼睛上。

在親吻的瞬間,陳漁就閉上了眼睛,當他濕潤的唇落在他的眼皮上時,他知道,那克制着不打開的開關,在這一刻,被白笙強制性豁開了個口子。

再也關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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