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初次交鋒
秦鑫和盜拓這幾天對女人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他們在佩服的同時無不覺得自己脖子後變冷嗖嗖了。
原來,他們于暗處跟蹤宋甜兒,親眼目睹了她在聞香樓學藝所過的糟心日子。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争,可是花樣百出:含沙射影,眼神鄙視,拉幫結派搞孤立……甚至一句話,一個小飾品都可以成為讓你痛苦的道具,可謂是刀不血刃,卻刀刀割在心坎上。
聞香樓在宋甜兒和吳錦姝學藝的期間,專門有兩個婆子為她們負責配菜,三個丫鬟負責打雜。宋甜兒和吳錦姝相互厭惡,這聞香樓的後院就成了戰場,這兩個婆子和三個丫鬟就成了對壘的主力。
宋甜兒雖然不喜歡吳錦姝,但是她并不認為這種兩個人的私怨會影響到其他五個人,會影響到學藝的生活。于是單純的仵作之女宋甜兒同學被宅鬥高手吳錦姝同學吊打了。
那些個婆子和丫鬟皆是看人臉色讨生活的,這兩人間的暗潮洶湧自是一清二楚。
吳錦姝身份尊貴,出手又闊綽,婆子和丫鬟幾乎都對其畢恭畢敬,有求必應,對宋甜兒自然是多些敷衍,少些恭敬。唯有大丫鬟碧桃,雖然也受吳錦姝的打賞,卻始終對這兩個人态度一致,都不親近,不摻和。
這日,兩人的廚藝課業是要作栗子酥。宋甜兒來到廚房裏自己的案板前,有一瓢帶殼的栗子,而吳錦姝案板上的栗子都是剝好皮的,甚至還有一瓢栗子粉。
“宋媽媽,這是怎的回事?”宋甜兒指着兩人案板上的東西,質問備料的媽子。
宋媽媽低頭檢查了一下宋甜兒的材料,說道:“宋姑娘的食材一樣都不缺,怎發出這般疑問?”
宋甜兒回道:“宋媽媽,為何我的栗子是帶殼的?而且,旁邊案板上還有一瓢栗子粉。”
宋媽媽吆喝道:“哎呦呦,宋姑娘!我只是按照吩咐把栗子酥的材料給你們備好,人家吳小姐願意把錢花在刀刃上,自然是就有人願意為其多做一些,你因為這個來責問我,我怎麽知道!”
宋甜兒雖然氣惱她貪財無義,但是一時又想不出該如何反駁她,只能兀自煩惱。
“宋媽媽,這次辛苦你了。”吳錦姝笑語盈盈的進來,擡手給了宋婆子幾吊銅板。
宋甜兒怒道:“你們這般還不算偏袒?”
不等宋媽子開口,吳錦姝就笑道:“宋姑娘這般說話可是好寒人的心呀!宋媽媽這般年紀為我們準備食材,你不體諒還要橫加指責,實在是家教欠缺。”
這時龍芸和高貴妃走了進來,望見宋甜兒一臉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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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芸對吳錦姝冷冷地說道:“若是不體諒長者就是欠缺家教,吳小姐這番話也是沒有家教得很。”
“兩位姐姐你們來了?”宋甜兒歡喜的迎上去。
吳錦姝心裏為龍芸的美貌和高冷暗暗吃驚,一是摸不準對方是什麽來頭,所以出言詢問道:“不知幾位姐姐芳名?”
“哎吆!我們就是一介平民,吳小姐這般稱呼我們姐姐,實在是折煞我們,也怕有損您的威名!”論起說話夾槍帶棒來,高貴妃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
“既然你們是宋姑娘的朋友,這說話,難怪就有些偏頗了!好在宋媽媽是大度之人,我雖是年輕,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只是平民,吳錦姝自不會平白咽下這口氣!
“吳小姐說這句話就是一個不懂事的人!雖然我沒有這位媽媽年長,也好歹是長你幾歲,你怎能就說這位媽媽大度,我有失偏頗?我剛才那句話是實情,也是自謙!”高貴妃是一句也不會拉下。
龍芸也不屑地哼了一句:“惺惺作态,讓人作嘔!”
吳錦姝也動了氣,喝道:“你好生放肆!”
高貴妃高聲打斷道:“放肆什麽放肆,只剛才聽見一個姓吳的放屁!甜兒啊,以後再有這些亂吠的狗,直接用巴掌伺候!”
說完就橫了吳錦姝一眼,拉着宋甜兒出去了。
吳錦姝氣得臉色鐵青,無奈她見龍芸步伐輕盈,知道是會功夫的人,也就不敢貿然再挑釁!
出得門來,三人坐在院中的大桑樹下,高貴妃說道:“這些人如此狗眼看人低!實在可惡!”
龍芸說道:“吳錦姝有錢有勢,要欺負甜兒自是容易。只是,甜兒,她們已然這般,你不必再忍氣吞聲!道理講不通就罵,罵不過就動手。真要鬧大了,她吳錦姝一個官家小姐更讓人笑話!京城的閨閣圈,哪個是省油的燈!”
宋甜兒:“今天謝謝兩位姐姐!日後若她再辱及我的父母,我也不會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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