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衆口铄金

幾個手刀,媽子和男丁還沒出聲,就昏倒了。

推開門,屋裏哪裏還有那個溫婉的趙姨娘,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癱坐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兀自說着含糊不清的話語。

高貴妃上前,撫開婦人面前的亂發,确認是姨娘趙氏。

而趙姨娘卻被吓得往後退縮。

“別怕!我們是梁散,梁老爺的朋友。”高貴妃安慰道。

聽到梁散的名諱,婦人不再一味退縮,但是眼中也充滿疑惑。

高貴妃:“我們是方山派來的。你曾經在方山前來吊唁的時候,求他為梁老爺伸冤。當時就藏在房廳的落地屏風後。”

此秘密梁夫人等人并不知曉,高貴妃以此向趙姨娘證明自己的立場。

趙姨娘聞言,急道:“方大哥,可有辦法了?”

高貴妃心想:果然,趙姨娘是裝瘋的。

“方前輩有些眉目了,但是還沒有找到更有力的證據。他已經給梁琢送去了書信,姨娘這點可以放心了。”高貴妃回道。

“我可憐的琢兒,我可憐的老爺!”趙姨娘流下淚來。

高貴妃:“姨娘可是裝瘋?”

趙姨娘搖搖頭:“我是時瘋時好!三天前,徐正給我灌下瘋傻的藥,被我扣吐了大半,他見此法無效,于兩日前,在我小臂上放了一塊奇怪的竹葉,自此之後,我就時瘋時好。而且,近來發現,我瘋傻的時辰越來越多。為了防止再遭毒手,我清醒的時候也裝瘋賣傻。”

高貴妃聞言,立馬去拉扯趙姨娘的手臂,就在左臂上,看見了一條黑線,從手掌一直蜿蜒向大臂。

秦鑫指着黑線問道:“這是為何?”

高貴妃:“蠱線!等到黑線到了心口,姨娘就斃命了。”

趙姨娘:“這該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趙姨娘就覺得頭又疼了起來,清明正在漸漸消失。

“啊,啊……”抱着頭,趙姨娘想努力維持清醒,可是頭疼欲裂。

高貴妃看見她的眼神時而清明,時而癡狂,知道她要蠱發,只是,高貴妃還沒來得及伸手為趙姨娘壓制蠱毒,一個帶着氈帽的男子闖了進來,劈刀就沖着這邊砍來。

秦鑫抽出彎刀,一個格擋,将氈帽男子逼退了幾步。

将高貴妃護在身後,秦鑫嗤笑道:“手下敗将,還要拔刀嗎!”

男子并不言語,只是一聲呼哨,立馬就有四個頭戴氈帽的男子趕了過來。

五人或刀或劍齊齊攻來。秦鑫護着高貴妃,應付起這些人來本是不費力氣,奈何,已經完全癡傻的趙姨娘不是抱着秦鑫的胳膊咬上一口,就是一邊瘋笑一邊去撓高貴妃的臉,甚至還會鬼哭着去抱秦鑫的腿,秦鑫又不能傷她,被她纏得苦不堪言。

此時,院子裏又傳來腳步聲,秦鑫明白不可戀戰,就一刀将圍攻的人震開三步遠,一手抱着高貴妃,一手提着趙姨娘準備翻窗而出。

不想趙姨娘突然張開嘴,死死咬住了秦鑫的小拇指。十指連心,疼得秦鑫只好用力甩開了趙姨娘。

望着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又鬧的趙姨娘,再看看外邊趕來的人,秦鑫只好施展輕功抱着高貴妃掠出窗戶,一路疾馳,甩掉衆人,翻出府外。

确定身後無人了,秦鑫才停下腳步。

“放手!想吃老娘豆腐!”高貴妃用力拍了拍秦鑫忘記放開的手。

秦鑫臉微一紅,又幾不可查地恢複了正常,反唇相譏道:“你有豆腐可吃嗎?”

高貴妃:“老娘,正是嬌花一朵!”

秦鑫嘆氣:“寒冬臘月了,什麽花也都變成枯枝爛葉了!”

一聲輕笑傳來,兩人轉頭望去,卻是宋甜兒站在巷口笑了出聲。

宋甜兒打招呼道:“高姐姐和秦大哥好!你們又開始每天的鬥嘴了。”

高貴妃糾正道:“甜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他是一個老男人,不能喊他大哥!”

甜兒:“秦大哥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實在不老!你們兩人真是歡喜冤家!”

高貴妃:“甜兒又錯了!我這朵鮮花離着他那灘牛糞很遠。”

秦鑫閑閑開口:“就算是牛糞,也是漂亮顯嫩的牛糞,不懼嚴寒,不懼歲月挑戰!道是所謂的鮮花,在這數九寒天裏怎麽有一種老樹枝子的韻味!”

高貴妃雙手叉腰:“滿嘴都是糞味!”

三個人吵吵鬧鬧的進了屋。

梁府這邊,晚膳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瘋瘋癫癫的趙姨娘,摔了桌上的飯碗,在衆目睽睽之下,沖進了府裏的湖裏。

府裏人圍着湖沿打撈了一宿,也沒有找到她的屍首。

湖水深深,又是天寒地凍,這一宿下來,一個婦人哪裏還有活路?

于是,梁散的頭七剛過,在他的棺材旁,又埋了姨娘趙氏的衣冠冢。

梁府接二兩三地出事,大家自然是議論紛紛。

有記性好的人又記起臘八節那晚,大師揭穿宋甜兒的真身乃是掃把星。

一時間,宋甜兒命帶不祥,克親,克夫,克四鄰,逼得梁夫人無法,只好退婚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

流言總是越演越烈的,更何況,自己的生活已有那麽多不幸了,為何不從別人身上找點樂子呢?

于是,傳到現在,宋甜兒何止是克親,克夫,克四鄰,只要是她周圍三尺的活物,統統都會被她克!

有煽事兒的,有咒罵的,有為梁家叫屈退婚退完了的……

總之,宋甜兒出沒,急急避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