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調查二

調查二

“衛婉。”鳴夏說,“還剩這個人沒有查,丁幽摸過她,然後還和她男友打過架。話說,丁幽怎麽總是騷擾女生啊。他有沒有點出息啊。”

然後鳴夏看了看旁邊的尤清宣說:“和這種人交朋友的人,真沒品味啊。”來報上次被諷刺的仇。

“你什麽意思……”清宣說。

“沒什麽意思。清宣,你說如果你是衛婉男友,你會怎麽做?”

現在的鳴夏可喜歡問清宣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了。因為上次看到了清宣暴力狐的一面,導致鳴夏覺得,清宣還有很多的方面沒讓他看到,他十分好奇。

清宣像一個多面骰子,每次擲出,都有新的發現。

“殺了他。”清宣簡短回答,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鳴夏:要不要這麽狠啊……不敢說話。

然後吃了一口清宣做的栗子酥,很好吃。

“我們怎麽約她出來,她有男朋友,上次那招就不好使了吧。”鳴夏對于怎麽約女孩子單獨見面,實在是沒有經驗,也沒有實踐。

“這還不簡單,說追她閨蜜,問問她有沒有什麽辦法,約她出來。”

鳴夏問:“誰追?”

“你。”

鳴夏:……怎麽又是我,聲名狼藉,聲名狼藉。

清宣說:“不過她男朋友嫌疑也很大,也得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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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了衛婉一番之後,果然也不是她幹的,她也毫不知情。

“那去把你男友叫出來。”清宣說。

“我沒有男友。”衛婉回答。

“沒有男友?那上次跟丁幽打架的人是誰。你們分手了?”

“不是,他不是我男友,他是我親哥。”

“你親哥是你男友?”還有這檔子事?鳴夏有點無語。

“都說了不是男友,他們亂傳的而已。”衛婉看起來解釋的很着急。

“哦。那得去你家了。”

據衛婉說,平時都是她和他哥在家裏面,母親去世後,父親在外地打工,平時大小事情都是哥哥做主,就連做飯,開家長會也是,可能是舉止有點親昵,讓同學誤會了。

鳴夏心想這對兄妹很不容易,如果哥哥是兇手,為了保護妹妹,也是有可能殺人的。

當然鳴夏的目的主要是想要知道人偶師是誰,懲治兇手并不在考慮中。

“那還真挺不容易的。”清宣說,他計劃這個周五,找機會去衛婉家裏看看。

周五,兩個人在衛婉家裏。鳴夏問:“你哥什麽時候下班。”

“淩晨五點。”

“……為什麽。”這也太晚了吧,這不怕猝死嗎?

“因為他在夜店工作,平時六點上班,五點下班。”

“那你不早說。”

“你們也沒問啊……”

“現在怎麽辦,總不能一直等着吧。”鳴夏問。

清宣回答:“你說的對。我們直接去夜店找他,讓衛婉帶我們去。理由就是,衛婉遇到了麻煩。我們幫了她,于是她想請客帶我們去喝酒。”

衛婉聽了,覺得心裏還是有點顧慮:“可是我哥不讓我喝酒,也不讓我去夜店。”

清宣說:“你有辦法的,自己想怎麽圓吧。”

在路上,清宣問鳴夏:“你去過夜店嗎?”

“沒去過。”

“我就知道。去了他哥衛均肯定會灌我們,不管怎麽樣,咱倆至少要有一個人是清醒的,留下來問問題。”

“另一個呢?”

“另一個。”清宣在車上看了看鳴夏那副天真的樣子,有點想笑。“另一個就擋酒呗,哦,對了,你不會喝,那就……”

“那就你喝,我來問,是這個意思嗎?”鳴夏搶答。

“那就你喝,我來問,好鍛煉鍛煉你自己。”小狐貍又開始不講理了。

但鳴夏也拿他沒什麽辦法,反正知道清宣一定會把事情辦好的,就行了,而且自己對夜店确實不熟悉,只有那種未成年對此等地方的恐懼和向往而已,更多是幻想。

【夜店】

到了後鳴夏發現,自己确實不喜歡這裏。但清宣卻仿佛如魚得水。居然還人出來了幾個常混跡夜店的穿着不凡的老朋友。

一個頭發兩邊剃光,編着辮子的男人,他的一個辮子格外的長,宛如阿哥一般,晃蕩在腦後。胡須像草坪一樣旺盛,并且滿身肌肉。

他的手臂有鳴夏小腿那麽粗。他看見尤清宣好像獨在異鄉為異客的人,見到了老鄉一般熱情。

他緊緊抱住了尤清宣,但是清宣而後從一群肌肉裏,解脫了出來。兩個人寒暄了一會,說什麽,好久不見,怎麽不來了之類的話。

等他走了之後,鳴夏問:“你們認識?你常來這。”

清宣嗤笑:“無聊嘛,來玩玩而已。怎麽,你不許啊。”

鳴夏:“什麽我不許,我還管着了你?”

幾個人來找了衛均之後,衛婉和衛均在一旁不知道說了什麽。因為音樂是在是太大聲,也不能說是音樂,更像是舞曲。

而後衛均表示很歡迎他們,感謝他們幫助了衛婉。對于對妹妹施以援手的男生,衛均很是熱情,而後說,自己會請客,讓他們随便喝。

頭上的射燈晃來晃去,五顏六色。嘈雜的音樂和叫喊聲仿佛把電視機開到了最大聲音。

還有只穿着內褲的年輕女孩子在舞臺上面亂晃,瘋狂甩着或黑或黃的長發。也可能是短發,但那甩不起來。

一群不認識的男男女女擠在擁擠的舞池裏,像剛從猿猴進化到人一樣,四肢僵硬地跳着不自然的舞蹈。

清宣很自然的找了個地方坐。服務員問他們:“要什麽酒?”

清宣說,“啤酒。”

然後點了好多叫做“蘇美人”的啤酒。很奇怪的名字,但是這裏的人都喝這個。鳴夏也不知道美人和啤酒有什麽關系。

酒拿來之後,清宣說:“喝點吧,不着急。你喜歡這嗎?”(因為外部聲音太大,所以接下來兩個人說話都在互咬耳朵,一個人的耳垂貼着另一個人的唇部。)

“不喜歡。比起這裏,我更喜歡老貓書店或者是你家。”

宋鳴夏看着尤清宣被五顏六色的彩燈照射的臉,看不出清宣皮膚的白和嘴唇的紅潤,反而像攝影或者是海報封面,而清宣拿着酒杯喝酒的樣子,就像是電影裏的男主角一樣。

于是鳴夏又說:“但是,在這裏面的你很好看。所以夜店還有一點優點。”

清宣輕抿了一口,聽見鳴夏這麽恭維自己,輕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會說。”

然後将自己喝了一半的酒杯遞到了宋鳴夏的嘴邊,叫他嘗一口。鳴夏很聽話的喝,但是并沒有嘗出什麽味道。

“我想把你灌醉看看,就現在。”清宣說。

“那任務呢?”鳴夏迷茫。

“管他呢,什麽任務,我會做的。”

清宣放肆地說,他低下頭來的時候,可以看見鎖骨,那裏因為酒精的攝入而變得紅紅的,酒精讓人變遲鈍,但是也會激發欲望。

只是不知道這個欲望是從無到有,還是從小變大。“把你灌醉之後,然後拖到旅館裏。”

清宣舔了舔下唇,那裏因為不斷濕潤而變得愈加幹燥。

“為什麽是旅館,我不能去你家嗎?”

鳴夏有點好奇,他覺得外面沒有家裏有安全感,也不舒适。

鳴夏在搬到這個城市沒租房之前,和媽媽住過半個月的旅店,他很不喜歡。所以哪怕是清宣的家,不是自己的,也是好的。

“去我家……”酒量很小的清宣此刻有一點上頭,喃喃着這三個字。而後在靠近宋鳴夏的時候,也就是在他耳邊說話的時候,用貝齒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艹,你想去我家啊,睡我床嗎,還是……”

清宣此刻把視線從鳴夏紅彤彤的耳垂移到了宋鳴夏的嘴唇和瘦削的下巴上,“還是和我睡啊——”

宋鳴夏:??這人說什麽呢,不是說好他清醒,怎麽反倒衛均沒來,自己先喝多了?

但是喝多的人都不會說自己喝多。每次宋遠喝多,如果媽媽指出這一點,他就會發火。于是鳴夏決定迂回戰術。

“好,睡就睡。但是,你能不能先別喝了。”

“我草他媽。”清宣繼續盯着鳴夏臉上的一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把自己賣出去,不是,賣給我了。我怎麽不能喝了呢,你覺得我醉了?”清宣說起話來,暈暈呼呼,又綿綿軟軟的。

鳴夏想:如果說他醉了。他肯定不承認,還要生氣。“你沒醉,沒喝醉。”

此刻,清宣又喝了一口,“那怎麽不讓我喝~”又像是在撒嬌。

“因為……你酒氣太大,難聞。”鳴夏随便編了個借口,實際他不覺得難聞,也可能是不覺得尤清宣難聞,反正他身上不管什麽味道,自己應該都不介意吧。

難聞嗎……清宣偏不信,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然後輕輕啓開雙唇,就把嘴貼了上去。

他看見宋鳴夏的那張薄薄的嘴,說的也竟都是寫薄情的話。就不知覺的把自己貼到了鳴夏嘴上。

但被鳴夏下意識覺得他不對勁,于是輕輕後仰躲開了。事後心有餘悸,如果他沒躲,兩個人确信會,是一定會,親上的。

鳴夏差點送出了自己的初吻,只差一點點。

鳴夏:你這是在幹嘛???“你親我幹嘛。”

“你嫌棄我。”清宣很委屈,配合臉頰的紅暈,和渙散的雙眸,确實惹人憐愛。“說你是不是嫌棄我。”

“沒,不嫌棄。”鳴夏怎麽敢說嫌棄,當然本身也不嫌棄。可是他居然想,如果剛才被親到了,也不會嫌棄。

清宣非犟到:“嫌棄。”

“不嫌棄。”

然後清宣看起來又要親,把臉湊了上去。“不嫌棄的話,那你就親我。要不就是嫌棄。”

?這什麽強盜邏輯。鳴夏有點蒙蒙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也不能親。

“快親。”清宣催促到。

“親哪?”鳴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問。好像他會妥協一樣。

“哪裏都成。”清宣此刻看見鳴夏平時平靜無波的臉,變得窘迫起來,那種無奈又害羞的樣子。讓清宣想,逗他真開心啊。

而後又從鳴夏值得一誇的臉和身材上,尤其是他的和欲望無關的嘴,尤其是他紅的像血滴一樣的耳垂上,興起了一種欲。

“你想親哪啊,是臉,還是……”用略帶沙啞的無比誘惑的聲音說,“還是身體其他地方。嗯?”然後一口咬住了鳴夏的耳朵,用牙齒輕輕啃噬,舌尖也不小心碰到了。

鳴夏感覺自己的耳朵像被貓帶着倒刺的舌頭給舔了一樣,酥酥麻麻的,急忙縮了回去。一瞬間,他想把這臭狐貍打死。

鳴夏說:“這下總行了吧,小祖宗。”現在他反過來叫他祖宗了,“你真是我祖宗。”

其實清宣有一點滿意了,但是聽鳴夏這麽說,好像他很不願意的樣子。而且還用手反複搓着自己耳朵,像要搓掉一層皮一樣。到底是有多嫌棄他啊……

“不行,剛才是我主動的,現在該你了。”

鳴夏保證下輩子都不帶清宣喝酒了,真是人菜瘾還大。

但是以後的以後,鳴夏就不這麽想了。反而很喜歡把小狐貍灌醉(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在場的前況下),因為他覺得清宣喝醉後撒嬌或者發瘋的樣子很可愛,也很迷人。

醉酒的清宣就如同酒精本身,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而且是恃寵而驕的那種美人。

像對老爺不斷提着要求的姨太太,而提的只有一件事,求你愛她,或者是求你在床上疼愛一下她。誰能忍心拒絕。

鳴夏看着清宣的臉蛋,如果此刻把手放在清宣下巴上,那麽肯定如同捧起了一朵花,盛開在子夜的紅花。

“親哪。”他第二次問。他知道如果清宣說,可能他真的會親下去。所以自己一定是瘋了。

清宣此刻被紫色的燈照耀,籠罩在一片神秘與魅惑之中,紅唇輕吐:“親我的嘴,或者,飲我口中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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