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番外

番外

他對清宣說：“你不是說我喝醉了之後，就辦了我嗎？怎麽不辦了，怕了”

清宣沒想到老婆現在還跟他開玩笑呢，但他沒那個心思，就想讓鳴夏別生氣了，趕緊原諒他吧，別一時沖動，跟他分手了……

媽的，他一想到分手這兩個字，他手臂的神經都抽抽，又像冷，就像恐懼本身。只要不分手，什麽都好說。“怕了……我做了錯事，我不敢。”

“那件事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你現在幹我和你之前想幹我有什麽關系”

“沒關系……”

“那還幹嗎？”

清宣這才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老婆……你，你把我吓死了。我以為你想不要我了。”他爬到了鳴夏身上，就像八爪魚一樣把鳴夏綁了個嚴實。開心。

鳴夏逗他玩。“我是不想要你了，想着丢了算了。但是又怕這麽好看的狐貍再也找不到了，洗洗還能用。”

清宣聽了卻抱怨。“怎麽你好像愛我的臉比我更多”

“讓你猜對了。”

“……”清宣嘆了一口氣。他就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姜桐很好看，而且不比自己差。而鳴夏又是個顏控。當時能吸引到他，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的自己的外貌。自己能夠勝出，也是因為自己愛鳴夏遠比姜桐多的多。

這算不算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全……

鳴夏并不知道清宣把那句話當真了。就算他毀容了，鳴夏對他的态度也不會改變一分。他以為這臭狐貍知道的。

鳴夏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問：“公主，怎麽了？”

“沒事。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清宣認錯的樣子永遠那麽誠懇。

“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那件事再醜陋，只要是你做的，我也覺得……好像還能接受，沒那麽惡心。如果換成別人，他肯定已經死了，你信嗎”

“……我信。”

“本來我也沒打算對你怎麽樣。”鳴夏經歷過見識過的事已經讓他看到了太多的黑暗面。除非清宣做了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事，否則他都會原諒他。

從清宣告訴鳴夏這件事，到兩個人和好為止，還不超過二十分鐘。清宣知道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麽快的，做了那種事，就算鳴夏一天都不搭理他，他也得受着。

但老婆居然願意給他臺階下，還主動和他和好，實在是讓他意想不到。證明鳴夏對他很放縱了，根本不舍得懲罰他。連一句重話都沒說……清宣還是有點小得意，換做別人肯定是不行。

清宣知道姜桐就是因為說錯了話而被鳴夏徹底放棄的。鳴夏為姜桐做的事，幾乎比任何情侶都多。

但是……他們分開之後，鳴夏卻又并沒有多傷心，不像其他人那樣一消沉就是幾個月。除了一部分尤清宣的原因，主要的原因就是：

鳴夏喜歡別人的時候，願意為那個人付出一切，無論是生命還是道德；不喜歡了之後，就幾乎像機器人一般的從上一段感情中抽身出來，再看前男友一眼都覺得煩了，就算無縫銜接也沒有任何覺得對不起誰的地方，他可以馬上開展新感情。

這樣的人……很可怕。清宣知道如果鳴夏還愛自己，他就什麽都能得到。如果不愛……不僅什麽都沒了，而且就算清宣和鳴夏再提複合，鳴夏也不會答應。

更要命的是，可能他們才分手一天，清宣自己已經傷心的要死要活的了。轉身宋鳴夏又和第三個人官宣了，然後一點不在乎他……要命，清宣不敢想了。那樣的話，他肯定忍不住把鳴夏和那個挖他牆角的狗一起燒死。

想到此處，他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好怕分手。別的情侶分手都是變成了兩個單身。他老婆可不一般，也許他倆分手，就變成了一對新情侶和他自己這條單身傻狗。當然現在他還是鳴夏的寵妃。

“所以你把我灌醉之後，具體都做了什麽，跟我交代一下。”

……這種事說出來還是挺羞恥的，清宣回憶了一下，還是打算聽老婆的話，說出來。“我把你灌醉之後……”

“停，打住。不要用說的，直接再演示一遍。”

清宣确定又不敢确定鳴夏是不是在趁機撩撥他。“……老婆，在你身上演示”

鳴夏反問他。“不然呢，在你家貓身上演示嗎？”

清宣就知道鳴夏又是想……那個了，開心的不得了。他拍了兩下鳴夏的臉。“小浪蹄子，那你乖乖裝死躺好，可別動。”

清宣努力回憶當時的事情。他記得當時是先親的他……他們第一次接吻還是偷偷來的，馬勒戈壁，他又想起來老婆的初吻讓姜桐那狗比搶走了，提起這茬他就來氣。

當時在老貓書店那個奇怪的店長說的沒錯，他真的很沒用，沒有搶過姜桐，因為晚了一步導致把老婆拱手讓人了。狗比、狗比！趕緊去死。

鳴夏發現清宣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怎麽好像又偷偷生氣了呢？“公主，你怎麽看起來氣呼呼的。跟我說說看，怎麽了。”

“哼，我嫉妒。”

“……你嫉妒什麽啊”

“姜桐。”

鳴夏真是對公主這脾氣沒轍了，但也覺得可愛。“你嫉妒他幹嘛啊他有什麽好嫉妒的。你哪比他差了嗎？”

“不是我。我是嫉妒他搶走了你的初吻。可我呢？我們第一次親……都是我偷來的，我也知道那不對。但……”清宣似乎說到了委屈處，就趴在鳴夏身上了，後面的聲音極小極小。“但是不怕你笑話，當你在他身邊的時候……我……都是靠回憶着那些偷來的東西才能撐下去的。”

鳴夏仿佛被一座山壓着，他輕輕撫着清宣的後背。“尤公主，委屈你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初夜不是你的嗎？所以我們時候做，嗯？”

“你在拿那個補償我嗎？那我不要。”

這笨狐貍想什麽呢，可給鳴夏氣死了。所以鳴夏擡腿起身，把清宣反壓住了。“我補償你媽呢？用你的臭狐貍腦袋想想，我要是不想和你做，我會這麽說嗎？我還是第一次對別人有這種想法。”

“哼你饞我。”

“我饞你，而且不是今天才饞。”

“所以呢？”

“所以別寄吧廢話了，趕緊上我。你不是想在上面嗎？讓你在上面行了吧。”

“……”清宣沒想到老婆求着他上的那一天，居然就是今天。瘋了瘋了。這要是能忍他就不是男人。“老婆，張嘴。”然後舌頭探了進來。

但清宣的手沒有忘記解，非常精準且快速，随便的一扔。直到什麽都不剩。相反，清宣卻規規整整的。他塗了一點到手指上，向鳴夏而去。

“小祖宗。會有點涼，忍着點，疼了就咬我。”

“嗯。”鳴夏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他連類似的畫面都想象不出來，是完全的未知。他就把一切都交到了狐貍手上。感覺……怪怪的，不太好受，想要排除異物。

清宣就一直安慰他，讓他別怕，有他在就不會讓鳴夏受傷。接着是更大的程度、花費的時間也就更長。清宣不一定非得選擇用手，他有其他的工具已經準備了。但是他怕鳴夏排斥害怕那些。畢竟是這麽重要的時刻，他很想親自來。

鳴夏已經很不舒服了，但是他卻沒說，可以忍受。自從救了姜桐之後，鳴夏對疼痛的忍耐力就很強。天臺上是他一生中最疼的日子……比被宋遠打斷肋骨還要疼。所以之後再疼鳴夏就會拿斷趾之疼和眼前的疼做比較，得出：現在一點都不疼，忍忍就過去了的結論。這種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因此現在清宣試圖引開鳴夏的注意力，但沒成功。事實證明，想把注意力從那裏轉移，是辦不到的。只能慢慢來，好在雙方都足夠有耐心。

“老婆，要開始了。你……還行吧。”

“趕緊。”

“……”清宣發現鳴夏比他還急。宣哼了一聲，然後命令道：“宋鳴夏，睜開眼睛，我要你看着那裏。”

“……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看着。”清宣一般在這種時候，要求是出奇的多，而且不容拒絕，否則他絕不會罷休。鳴夏只好依他說的辦。

直到鳴夏撓了清宣手臂。“輕點。”

清宣嘆了口氣，然後擦了擦鳴夏額頭的汗。“小祖宗，我已經很輕了。但是如今沒有退路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鳴夏滲出生理的淚水，現在想要說點別的：“你那天跳舞的曲子叫什麽？”

“蝴蝶效應。”

……

然後狐貍手觸及“白色的蝸牛”。直到“陰影的蝴蝶來到鳴夏的腹部入睡”，而後又将溫暖的腹腔作為它築巢的穴。

“抱着我。”

直到神谕将鳴夏所浮潛的那個海洋劈開，兩邊海水屏退，漏出唯一的……布滿珊瑚與藤壺的甬道。這裏面如今沒有、但今後會有無數的海洋生物死在這裏，它們的屍體化作塵土。

“放松。”

走在其中，狐貍看見海溝與海脊，深得有萬米，高得又随着潮汐親吻着海平面，平平又淺淺、起起又伏伏。

“肩膀上。”

而兩邊的海水有幾千米深，雖身處一線天，而光卻不只有一線。因為丁達爾效應，狐貍看見那陽光的形狀，那是一層又一層黃金色的紗，顏色很像麥芽糖。

“鳴夏，叫我的名字，全名。”

狐貍把這黃金的紗——以陽光做成的線織成的布料，覆蓋在了鳴夏的身上，融入了他的汗水，使他手指的緊握再放松，身體也止不住的升起再落下，如同潮汐。

“你不是說過，等這個時候，就說愛我嗎？現在怎麽不說了”

如此瑰麗的海底奇觀，使時間宛若靜止，狐貍把每一秒鐘都拆成十份來細數。看他在陸地從未見過的海星與水母，靜聽古老的海洋嗡鳴，帶起他整個骨骼的震蕩。

“小祖宗，會被樓下聽見的。”

狐貍取海水一杯，其中盛放着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失落的夢，如今在他懷抱裏晶瑩。味道鹹而苦澀。

“擡高點。”

他明白這裏今後也将是他的墳，他現在就要舍棄空氣走入這水中。他的墳墓将會在鳴夏的海洋中沉沒。

……

“老婆，你還行嗎？”

“怎麽不行……”鳴夏全身都是汗，長痛不如短痛，清宣現在這樣更折磨他。“尤清宣，你怎麽這麽慢慢吞吞的，到底會不會啊你？”

清宣委屈。“我不是怕傷到你嗎。”這還要被老婆罵。

“給我留條命就行，剩下随你。懂嗎”

清宣愣了一下，然後彎起他的嘴角。“別後悔啊。”

“從沒後悔過。”

……

鳴夏覺得他現在大概是死掉了吧。已經變得麻木了。他忘了狐貍也是兇獸，在他身邊呆的太久，鳴夏差點把他當成狗了。剛才既然已經放出那種話來，現在求饒就丢臉死了。清宣發現了這一變化。他眼睛轉了轉，俯視他。“我猜你現在是想讓我慢點，但是……我偏不那麽做。”

“……你是狗吧。”

“有感覺嗎？”

鳴夏昧着良心說：“沒感覺。”

“又撒謊。沒感覺的話那你哼唧什麽。”

鳴夏直接打歪了他的頭。“誰哼唧了？”

“那我現在停了除非你求我。”

“狗比。”

之後清宣又問了他一系列羞恥的問題，逼鳴夏回答。要是鳴夏不承認，他就不動，但是也不出來，就在那邊折磨人……罵他也沒用。

所以清宣不管如何，都不會只顧自己玩。他更注重的是：互動。不是破壞者而是——探索者。他逼着鳴夏把底線一再降低。

……随着一切都歸于沉寂，狐貍也死在了海裏。“老婆……”結束後的小狐貍就躺在鳴夏的身上不願意去動。他的劉海被汗粘在額頭上，全身也都滑膩。

鳴夏也疼的動不了，他現在起身都起不來。順着清宣的脊背撫摸下去。“……所以你，就這樣不拿出來了，是這個意思嗎？”

“老婆，錯了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