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番外

番外

洗過澡之後，幹淨清爽的躺在床上。清宣并沒有就不管鳴夏做他自己的事了。他過來和老婆貼的緊緊的，聞鳴夏身上的味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這下終于再也沒有什麽遺憾。

清宣和鳴夏面對面躺着，他說：“你是我的了。”

“之前就不是嗎？”

“是，都是，但現在我擁有的更多。”

“哼。臭狐貍，你以為你睡了我。其實是我把你給睡了。下次我要在上面，我想壓你。”

清宣就知道鳴夏賊心不死。他咬了一下鳴夏的臉頰。“你可以偶爾在上面，但我會一直在裏面。”

“狗東西……”

清宣按了按鳴夏的腰，關心的問：“腰還疼嗎？”

“放心……死不了。”

清宣直接一個大無語。“老婆……你說話……怎麽這麽狠啊，動不動就死的。”

鳴夏摸了摸清宣後腦的頭發。“我以前過得是什麽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點疼對我來說，連提都不值一提。”宋遠打他可比這狠多了……所以對鳴夏來說，死不了就算不上疼。

“老婆，你是在說我不行嗎？”

……鳴夏直接蒙了，他什麽時候這麽說了。“你……你怎麽想的”

“你說這點痛連開胃菜都算不上，我傷自尊了。那明天讓你疼一疼。”

……鳴夏用被子把清宣整個頭捂住了。“神經病啊你，就你還有自尊憋死你算了。”

“錯了……老婆，放我出來。”

“不放。”

“不放是吧那你可別後悔。”由于兩個人躺在一個被窩窩裏，所以……

鳴夏發現清宣确實老實了，直到被子底下的身體被某個小賊給碰了。“……變态啊你，你舔我幹嘛”

“就舔，怎麽着”

“……尤清宣，你給我出來。”

“我發現這裏面‘風景’也挺好的，就不出去了吧。晚安，老婆。”

“……你。唉～”鳴夏真是拿這個幼稚鬼無語死了。他這到底選的什麽男朋友，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他剛才還被這小學生給上了，丢人，丢大人。現在這幼稚鬼還在下面搞他的腿呢。

鳴夏擡起右腿放在清宣的肩膀上，把他往自己胯裏帶，終于用雙腿夾住了清宣的臭狐貍頭。

被窩裏的小狐貍說：“老婆，想要我給你吃那，你就早說嘛……用不着這麽麻煩。”

……鳴夏真是不懂，清宣為什麽總能往歪了想。“我怎麽就讓你吃我那了我是讓你給我老實點，要不把你頭夾斷。”

被窩裏傳來笑聲。“把我頭夾斷你的腿要是用那種夾力……只要讓我上一次，我死也值了。”

“……你，你踏馬的。”鳴夏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因為又好笑又無奈。“清宣，我算服了你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你這麽愛在裏面待着，那今晚上都別出來了。”

“小祖宗……”

“別，你是我祖宗。”

“小糖果……”

“你是小糖果。”

“老婆……”

“我老婆是你。以後我管你叫老婆。你看行嗎？”

“嗯……還是叫老公吧。”

“你想的美。”

清宣沉默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一個事。“老婆，你之前不是說，如果我能讓你哭出來，你就管我叫爸爸嗎？剛才你就哭了。”

“……”鳴夏想起來他倆一開始……自己确實疼出了幾滴眼淚，當然他自己根本不想哭。現在賴賬還來的及嗎？

清宣開始激他。“宋鳴夏，說話不算數是吧。我都看見你掉眼淚了。你還說自己從來都不違約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

鳴夏用手扶額。這臭小子，怎麽這種事永遠都記得那麽清。“叫就叫，有什麽了不起的。”

“等一等。”清宣攔住了他。

“幹什麽我都打算叫了，你還想怎麽樣。”

“留着。等明天做的時候叫，加攻速。”

加攻速這話鳴夏怎麽聽不懂呢……他問：“什麽意思啊？什麽攻速”

清宣終于舍得從被窩裏爬出來了。他壞笑着靠近鳴夏的耳邊，悄悄地說：“老婆，就是……”

鳴夏的耳朵聽了立刻就紅了起來。“……你這個變态、流氓。”

“不用這麽誇我。”

誰誇你了……鳴夏想到以前他們兩個不熟的時候，清宣總是喜歡調戲班裏那些小女生，說一些騷話，然後把她們弄得臉通紅，然後追着他打……現在清宣是不敢這麽幹了。但鳴夏想起來有一點吃醋。“也是。你流氓的特質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剛開學沒多久我就知道了。”

“……”清宣想了想剛開學沒多久的時候，他根本就不關注宋鳴夏這個人，所以要流氓也是對……別的人，确切來說，是別的女孩子……這種事他以前确實不少幹。但鳴夏現在提起這個事，顯然是……

“你吃醋啦”清宣話語中都帶着興奮。

鳴夏瞥了他一眼。“哼，我才不會吃你的錯呢……”

清宣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我不信，你都酸死了。”

鳴夏不說話，酸是酸，但他不會承認。

清宣眼睛裏有兩顆小星星一樣，閃閃發亮的。“你是不是早就關注我了？看上我了？怪不得你不找別人幫你找媽媽，偏偏找我。運動會也是，非要和我組隊……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個屁啊……你又懂了是吧。說得宋鳴夏好像有心接近他，步步為營一樣。“你放屁呢？”

清宣自信的打斷他。“別解釋了，我都懂的。你早說不就好了，早點和我表白……沒準我還能同意呢。到現在，我們肯定連孩子都有了。”

你懂個屁啊……鳴夏知道他又開始胡咧咧了。但是看他這麽高興得意的樣子，鳴夏又實在不忍心熄滅他眼裏的光。自己讓他苦等了這麽久，就當欠他的吧……

鳴夏點了點頭。“嗯，你說得是。一開學我就注意到你這只……讨人喜歡的小狐貍，想和你交朋友。但你太高傲，不怎麽搭理我。我也只是敢偷偷看你。”（說違心的話真難。）

“真的？”清宣的星星眼看着他。

“真的，所以我這也算是對你預謀已久了吧。為了接近你，我花費的時間不比你少。”

清宣就像小熊抱住花束一樣抱住他。“嘿嘿，喜歡你。”

“……”鳴夏想，雖然撒了個不大不小的謊，但只要能讓這臭狐貍開心就行。

“那你還說你不酸。”

“酸，酸死了。”

“嘿嘿，啵一下。”

等清宣過來要啵啵的時候，鳴夏臉就往左扭，清宣就親了他的右臉，然後準備親嘴，鳴夏一躲就往右扭，結果左臉也被親了。

“……”還不如不躲。鳴夏保證如果用手擋，手也會遭難，他幹脆不動了。

清宣還故意問：“你躲啊，怎麽不躲了。”

“明知故問是吧，臭狐貍。”

清宣撅起了嘴。“……你剛才還說我讨人喜歡呢。”

鳴夏逗他。“那是認識你以前覺得你讨人喜歡，現在發現你挺臭的。不太想要了。”

“……你敢。”

“哈哈哈～”

然後清宣就開始撓鳴夏的癢癢，鳴夏說自己腰疼，讓他輕點。清宣就不敢動了。他貼在鳴夏的肚子上問：“我們會有孩子嗎？”

鳴夏本來想打他，但發現清宣似乎問的很認真。這臭狐貍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他一定在想什麽東西，鳴夏一定要知道。一定要。

孩子……本是家庭的紐帶，但尤清宣自己卻不是，他母親當時打算和父親一起死的時候，完全沒有考慮過清宣今後要去哪，怎麽生活……所以清宣可能不會遇見他，他可能會在孤兒院長大，一個人。或者被不熟悉的家庭收養，一個人。或者或者……

所以孩子對于清宣來說，不是天生就被愛的，而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如果清宣有孩子，想必會對他十分好吧……想到此處，鳴夏說：

“我們會有。”

“……你會愛他嗎？”

“當然會，但比愛你少一點。”

“……為什麽”清宣想，難道母親都是愛丈夫超過孩子的。

“最愛他的那個，他長大才會遇到。”然後鳴夏把手放在清宣的頭發上。他看不見貼在自己腹部的清宣的臉，卻好像感覺到有一顆什麽，冰涼濕潤的，流在他腹部。

這只是兩個不完美且不幸的人，最完美最幸運的相遇罷了……

鳴夏立馬把被子整個蓋住了清宣，然後關了燈，自己也鑽了進去，陪他玩。

兩個人就在烏漆嘛黑之中翻滾着……因為黑了之後，清宣就不會知道鳴夏剛才已經知曉了他掉眼淚的事情。鳴夏想，以小狐貍的臭自尊心，他肯定不想被自己看見的。

鳴夏開玩笑哄他說：“剛才你都把你的兒子們清理出來了嗎？不會故意留了一點吧。”

“放心，我現在還不想讓他來打擾我們。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都出來了，再讓我看看。”然後清宣手就往那邊摸了……

“……”鳴夏就知道他不該心疼這個小子。“你給我滾吧。”

“你想和我一起滾嗎？”

“……”

“我很會滾的。”然後清宣就緊抱着鳴夏，告訴他：“鳴夏，你把這想象成一個山坡，把你想象成一個小熊貓。”

“那你呢？”

“還是一樣，小狐貍。然後春天到了，我們就從山坡上咕嚕咕嚕滾下去。抱緊了嗎？”

“嗯……抱好了。”鳴夏也相信了這個游戲。

然後兩個人咕嚕咕嚕咕嚕咕嚕的滾在一起，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鳴夏沒聞到春天青草地的味道，聞到的都是尤清宣的味道——山羊奶的沐浴露的味道。所以他抱着的是一個奶香奶香的小狐貍。

奶香小狐貍告訴他，千萬不能滾到床下——那是還結着冰的河，掉下去會很冷的。

鳴夏問：“那枕頭是什麽？”

“是石頭。”

“我撞到石頭了。”

“你皮糙肉厚，撞一下沒關系。”

“……”你說肉厚就肉厚吧。鳴夏問。“我們什麽才滾到地方。”

“隔壁村莊有蜂蜜吃，我們就去那。”

“好。”

兩個人就這樣真“滾床單”滾了好一陣。鳴夏從五歲以後就沒這麽玩過了……好幼稚，但是好好玩。

鳴夏這才知道原來戀愛是這種感覺，是不想上學、不想回家、一有時間就想往他身邊湊。是做很多幼稚但又情不自禁的事，一件一件都無聊，一件一件都有趣。

他差點以為談戀愛都是和姜桐那樣子的……說近又不近，姜桐總讓他看不清靠不近，從來不黏他也不說喜歡他……說遠卻又不遠，比陌生人還強一點。

他想，這其實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第二天，鳴夏一睜開眼睛，就有一顆狐貍頭闖入了他的眼睛。

“老婆醒啦。”——清宣從昨天晚上開始，就高興的不行，句尾都從“了”變成了“啦”。

鳴夏揉了揉眼睛。“幹嘛。”

清宣扭捏了一下說：“離昨晚都一晚上了，所以說……我們再來一次”

“……”再來尼瑪呢。鳴夏拒絕了他。“不來，大早上的幹點別的不好嗎。”

“我看這個就挺好。”

“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然後狐貍就爬了上來。

“……還反了你了是吧。你給我下去。”這一腳踢在了臭狐貍臉上。可給清宣委屈死了。

這一下可不輕，清宣揉着臉。“你怎麽睡完就打人啊，渣男。”然後氣鼓鼓地跑了……

真是搞得鳴夏對他又生氣又心疼。他趕緊下床看看這祖宗幹嘛去了，可別讓他一個人生悶氣。

“小糖果你跑哪去了。”卻看見清宣在廚房，原來他在煮玉米蘑菇湯。好賢惠……

“等着吃飯吧。你要是困就再睡會。”

“你不做了？”

清宣放下白色的湯勺，自信地看着鳴夏。“我要做不會求人，你會自己脫光的。”

……有時候鳴夏很想摧毀他的自信，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正是他這個小情人迷人的地方——八分的自信加上兩分的自卑，他明明什麽都掌握手中，卻還是會沒有安全感，需要他安慰。為了達到目的會撒嬌求人，但更會引誘別人。偶爾還會用上一些“暴力”手段。

等着他自己脫光……倒也不是不可能。昨晚不就如此嘛。

鳴夏嗤笑了一聲，他沒回房間睡覺。而是來到了窗前，看着清晨的景象。早上五點，還沒到上班上學的時候，因此人不多。鳴夏提議：“吃完飯我們下樓去逛會吧。”

清宣正在放調料，“為什麽”

“因為我想牽你的手。”鳴夏還是望着窗前，直到他的臉也好像被一片白茫茫籠罩。鳴夏說起這種話來總是很随意的語氣，但清宣知道他不是随便說說，他很喜歡鳴夏如此表達他真實的想法。

知道鳴夏想要什麽，才能給他什麽。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