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陰謀陽謀

第40章 陰謀陽謀

“皇兄打算怎麽做?”

“想要治好我的腿,就必須用到楚熙,可他如今在攝政王府,以司華遙對他的寵愛,若他出事,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需想個萬全之策才好。”∫本∫作∫品∫由∫

“沒想到那個廢物還有用處,若早知如此,婷兒便不會對他動手,如今想見他都是麻煩事。”楚婷兒不禁一陣懊惱。

“如今要做的,就是先緩和與楚熙的關系,讓他對我們卸下防備,這樣我們行事才能更方便。我行動不便,這件事就只能交給你來做。”

“皇兄的意思是讓婷兒去攝政王府?”一想到那日司華遙看她的眼神,楚婷兒心裏就發憷。

楚儀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委屈你了,待日後皇兄坐上皇位,定讓婷兒尊享榮華。”

“皇兄說的哪裏話,只要能治好你的腿,婷兒什麽都願意做。不就是與楚熙交好嘛,這個交給婷兒便是。”

楚婷兒清楚楚儀登上皇位,能給她帶來什麽好處,自然是滿口答應。

楚儀滿意地揚起微笑,道:“那就辛苦婷兒了。”

轉眼過去三日,趙韓青意外地配合,沒再糾纏司華遙,就算有事,也只在小隔間商談,随後兩人便各回各

司華遙有些奇怪,心中嘀咕難道是他弄錯了,趙韓青并非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是想用這種方法試探自己對他的态度,從而進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以便他放手發展自己的勢力?

雖然有些擔心,但相較于感情方面的糾纏,這種較量司華遙還是能接受的,這純粹是男人的好勝心作祟。

早朝後,司華遙剛回到王府,齊均便上門拜見。

看着面容憔悴的齊均,司華遙挑了挑眉,道:“高陽王這臉色……夜夜笙歌雖好,也要适當照顧一下`身子。”

齊均神情一怔,苦笑着說道:“王爺玩笑了,皇妹遇害不久,小王哪有心思想這事。”

Advertisement

司華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高陽王登門所為何事?”

齊均擡眼看了看春海,道:“王爺可否屏退左右?”

司華遙擺擺手,春海便躬身退了出去。

“高陽王現下可以說了。”

齊均直接說道:“前幾日華素來見王爺,可是說了什麽?”

華素上門已過去五六日,齊均今日才來問詢,這有點說不去。

“高陽王理應清楚才是。”司華遙将問題又抛了回去。

高層會面,在說正事之前,總要你來我往的試探、套話,以确定攻略的方向,得到信息多的一方往往占據上風,多年在娛樂圈的交集,讓司華遙深谙這一點。

“王爺說笑了,小王又不在場,又怎知你們聊了什麽。”齊均是皇宮裏長大的,就算不大精明,也懂得這些交際的奧秘。

司華遙挑了挑眉,道:“高陽王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和碩公主遇害才幾日,當日發生的事,高陽王便不記得了?”

“小王自然記得。”齊均明白司華遙不好對付,若想在他這裏占便宜很難,索性不再掙紮,道:“王爺,華素欺君罔上,結局已定,您想怎麽發落,父皇那邊都沒有異議。”

“齊皇明事理,本王佩服。”司華遙不怎麽誠心地恭維了一句。

司華遙說話滴水不漏,齊均心裏着急,直接亮明底牌,道:“王爺,華素自知必死,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他做的事僅是他個人所為,與齊國沒有任何關系。”

司華遙明知故問,“高陽王這是何意,本王怎麽有些沒聽懂。”

“小王不該在王爺面前賣弄,還請王爺恕罪。”

不過幾句話,齊均便認了輸,他真的不想和司華遙耍心機,實在是太累。

司華遙勾唇一笑,道:“高陽王誤會了,本王确實沒聽懂,若是高陽王不介意,不妨為本王解解惑。”

還真是一點裝傻的機會都不給他,齊均

索性把話挑明,道:“王爺,百花山遇刺一事,小王其實早有耳聞,本想來探望王爺,奈何俗事纏身。後來聽聞刺客都是營中軍士,小王便心生忐忑,唯恐是華素對和碩的死心生怨恨,所犯下的滔天大禍,便想派人前往打探,只是刑部衙門又豈是說進便能進的,思索再三,小王還是決定來王府請教王爺。”

司華遙見齊均把話挑明,明白這場對話的主動權将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道:“以高陽王之見,百花山行刺一事,有幾成是華素所為?”

“小王實在不知,所以才來請教王爺,還請王爺不吝賜教。”華素那邊做的滴水不漏,他要是能确定,也不會來這兒和司華遙來回試探。

“若此事當真是華素所為,高陽王打算如何做?”

齊均心裏‘咯噔’一聲,司華遙問出這個問題,就相當于默認了華素便是這場刺殺的主謀。

齊均徹底坐不住了,起身說道:“王爺明鑒,這場刺殺小王完全不知情,全是華素一人所為。若真是他做的,要殺要剮,全憑王爺,齊國概不過問。”

司華遙淡淡地笑了笑,道:“華素是齊國大将,所用的殺手又是齊國的軍士,你說這與齊國沒關系,是否有些牽強。”

“王爺,和碩遇害那日,您也看到了,華素根本沒将小王看在眼裏,他手下的兵丁甚至不聽小王的命令,此事小王确實不知情,還請王爺明鑒。”齊均躬身行禮。

司華遙點點頭,道:“就算本王相信,楚國那邊也定然不信。此次刺殺,楚肖王重傷,或将不良于行,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身為皇室成員,齊均自然清楚不良于行所帶來的後果,道:“小王明白,還請王爺從中斡旋,化解兩國恩怨。”

司華遙臉上浮現為難之色,道:“不良于行對于皇子來說意味着什麽,高陽王應該清楚,怕是不好辦啊。”

這本是司華遙的設計,他巴不得兩國打起來,又怎麽可能從中調和。

齊均忙說道:“只要王爺肯出手相助,小王自會備上厚禮。”

“高陽王消息靈通,應該清楚本王剛接小美人進府,若此時偏袒齊國,那豈不是讓小美人寒心。”

齊均聞言本能地盯着司華遙看,在他心裏這世間最美的人就在眼前,不過很快他便回了神,“王爺,齊國最不缺的便是美人,只要王爺開口,想要什麽樣的,小王都給王爺尋來。”

“美人多是多,得招本王喜歡才成。”司華遙頓了頓,接着說道:“此事牽涉甚大,高陽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怕是不可能。更何況此次刺殺本王也傷了元氣。”

“此事竟傷及王爺?”齊均臉色陰沉下來,本以為只是傷了楚儀,沒想到司華遙也受了內傷,簡直是雪上加霜,惱怒道:“小王這就把華素綁來,任由王爺發落!”

“雖然本王不好插手此事,卻也不想看着高陽王陷入兩難之境。”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司南遙的行事作風,于是司華遙抛下了魚餌,等着齊均上鈎。

馀一稀一鄭一璃……

齊均眼睛一亮,忙說道:“還請王爺明示。”

“和碩公主之死是楚國所為,這事你我心知肚明,卻因沒有證據,而不能有所作為,這也是華素铤而走險之緣由。”司華遙點到為止。

齊均微微蹙眉,随即說道:“王爺的意思是即便他們明知此事是華素所為,只要沒有證據,他們就不能對我們發難?”

司華遙微微點了點頭,“高陽王還需做足了姿态。”

“那證據……”

司華遙沒有說話,給了齊均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齊均見狀長出一口氣,感激地說道:“王爺大恩,小王銘記。”

避免出現豬隊友的情況,司華遙提點道:“高陽王今日來此,是為和碩公主遇害一事,別無他事。”

“小王明白。”齊均看着司華遙,此人不僅擁有絕世的容貌,還有超凡的智慧,實在是天下無雙,不得不讓人敬畏。

目的達成,齊均輕松了許多,和司華遙又閑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送走齊均,司華遙剛想回書房處理奏折,春海快步走了進來。

“王爺,楚國三公主、丞相林秀之求見。”

司華遙聞言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看來齊楚兩國的嫌隙是越來越深了。”

春海笑着說道:“這與我們趙國而言是好事。”

“沒錯,這水是越渾越好。”司華遙又坐了回去,道:“好戲開場,本王可不能錯過,讓他們進來吧。”

“是,王爺。”

洪陽進來換了杯茶,剛想離開,卻被司華遙叫住。

“七皇子這幾日都去了何處?”

“回王爺,殿下這幾日一直待在院子裏,并未出去過。”

司華遙有些驚訝,道:“只在院子裏呆着?”

“是,從未出過院子。”洪陽點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

“那他在院子裏都做些什麽?”司華遙有些好奇。

“頭兩日只在床上看書。後幾日,早膳後,在院子裏轉幾圈,随後去書房看書;午膳後,午休一個時辰,然後去書房習字;晚膳後,依舊是看書,約莫看一個時辰,便熄燈休息。”

聽洪陽說完,司華遙更添了幾分興趣,“都看得什麽書?”

“看得書很雜,有《四書五經》,還有一些雜學。”

司華遙還想再問,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

春海進來通禀,“王爺,三公主和林相已在門外候着。”

“讓他們進來。”

話音落下,楚婷兒和林秀之相繼走了進來,來到近前,齊齊行禮道:“婷兒(外臣)見過王爺。”

司華遙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道:“免禮,坐吧。”

“多謝王爺。”兩人相繼坐在了下首。

春海招呼內侍給兩人上了茶,随後便退出了門外。

“不知三公主和林相上門所為何事?”

楚婷兒看了一眼林秀之,笑着說道:“自從我們來到京都,還未登門拜訪,實在說不過去,特此登門,拜見王爺。”

“今日剛好本王有空而已,公主實在不必如此。”

司華遙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你能進來,是因為剛好我有空,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司華遙對楚婷兒的态度,可以說是十分不待見,他的本意就是要讓他們誤會,他是因為楚熙才對他們如此态度。

楚婷兒臉上的笑意一僵,不過很快便調整了情緒,道:“王爺說的是。婷兒這次來一是為了拜訪,二是為前幾日的事道歉,那日婷兒做的确實有些過分,不該那般對七皇弟。”

司華遙敷衍了應了一聲,道:“若無其他事,公主可以回去了,本王還有公務要忙。”

如此直白的攆人,讓楚婷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林秀之見狀出聲解圍道:“王爺,外臣來此是為百花山刺殺一事。”

司華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百花山刺殺一事還在調查,暫時沒有結果。”

林秀之此來的目的是問及百花山刺殺一事,為楚國争取利益,自然不會被司華遙一句話打發,道:“外臣前日去了貴國刑部,在停屍房中看到了那些殺手的屍首,發現他們其中有幾人十分眼熟,外臣曾在四方館見過,應是齊國軍士。”

“天下長相相似之人不知凡幾,林相一句長得相似,就斷定他們是齊國軍士,是否草率了些?”司華遙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看都未看林秀之一眼,明着告訴對方‘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王爺,若只一人相似,或許是外臣認錯了,可接連數人都是熟面孔,這怕不是巧合了吧。”林秀之心中氣悶,卻又無可奈何,甚至不能表現出絲毫憤怒之色,實在是憋屈。!

“呵。”司華遙嗤笑一聲,道:“楚國的律法,本王不甚了解,但在我們趙國沒有實證不能定罪,若林相有證據,本王便下令抓人,若沒有,便不要浪費功夫。本王不會因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下令抓人。”

林秀之神情一滞,他現在深刻體會到了楚婷兒的尴尬心情。

“看來林相沒有實證,那便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司華遙起身說道:“來人,送客。”

眼看着司華遙要走,楚婷兒連忙出聲阻攔,道:“王爺留步。”

“本王很忙,若有事改日再說。”不給楚婷兒說話的機會,司華遙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

春海上前一步,攔住了楚婷兒,躬身說道:“公主、林相,王爺事忙,實在無暇分身,請回。”

正事還沒辦,楚婷兒心有不甘,道:“勞煩公公去通禀一聲,本宮這次過來,給七皇弟帶了換洗的衣物,還有他心愛的物件,希望王爺能準許本宮見一見七皇弟。”

“公主把東西給奴才便可,奴才定會親自送到七皇子的院子裏,保證一樣東西不少。”

“本宮想當面跟七皇弟道歉,還請公公幫個忙。”

楚婷兒說着掏出一打銀票,塞進春海手裏。

春海低頭看了看,推脫道:“奴才倒是能給公主傳個話,但能不能成,奴才不能保證,您還是收起來吧。”

楚婷兒又将銀票推了過去,道:“只要公公肯幫本宮通禀,王爺是否答應,本宮都感激,公公只管收好便是。”

春海猶豫片刻,便将銀票收了起來,道:“那奴才便幫公主通禀一聲,公主稍待。”

“有勞公公。”

見春海出去,林秀之不解地問道:“公主為何執意要見七皇子?”

楚儀的事,林秀之被蒙在鼓裏,所以才會這般問。

楚婷兒眼神閃了閃,随即嘆了口氣,道:“我們身在趙國京都,處處受制于人,一個弄不好性命都難保。如今七皇弟深得攝政王寵愛,若我們打好關系,以後辦起事來,也能事半功倍。”

林秀之是進士出身,且是當年的榜眼,內心極端自負。他瞧不起武将,說他們是不通文墨的武夫;也瞧不起太監,背地裏一口一個閹人。現在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楚熙,認為他堂堂皇子,居然甘願被人玩弄,簡直是楚國的奇恥大辱。

“七皇子若還認自己是楚國人,便不會做出這種事。”

楚婷兒一怔,随即皺緊了眉頭,小聲說道:“林相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林秀之下意識地四下看了看,随後說道:“公主實在不必為了七皇子委曲求全。”

“林相此言差矣,本宮是為了楚國,如今我們前有狼後有虎,處境實在堪憂,本宮不得不為楚國打算。”

楚婷兒可不想林秀之攪亂他的計劃,說的冠冕堂皇。

林秀之感動道:“公主不愧是公主,下官佩服!”

就在楚婷兒忽悠林秀之時,春海來到了書房門口,朝洪陽點了點頭,随後推門走了進去。

“王爺,您走後,三公主開了口,求奴才向王爺禀告,讓她見七皇子一面,

向七皇子道歉。”春海從袖袋裏掏出銀票,道:“這是三公主給奴才的銀票,請王爺過目。”

司華遙笑笑,道:“既然給你,收着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謝王爺。”春海重新将銀票收了起來。

“你說這個三公主為何執意要見楚熙?”司華遙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

春海想了想,道:“一是他們身處趙國,行事不便;二是楚肖王重傷殘疾,即便回到楚國,處境也不容樂觀。他們是想通過七皇子巴結王爺,以改善他們的處境。”

“若有本王扶植,即便他不良于行,也能登上皇位,确有可能。只是本王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司華遙沉吟片刻,道:“就說楚熙身體還未恢複,不便見客。”

“是,王爺。”

春海躬身退出書房,緊接着來到正廳內。

楚婷兒見狀連忙迎了過去,道:“王爺如何說?”

春海略帶歉意地笑笑,道:“公主,王爺說七皇子病體未愈,不能見客。”

楚婷兒臉上難掩失望,轉頭看了林秀之一眼,不死心地說道:“本宮只是去探望,不會打擾七皇弟休息,公公能否再跑一趟。”

“公主,王爺向來說一不二,若再去打擾,不止奴才吃挂落,恐會連累公主。若真如此,公主以後再來,能否見到王爺都難說。”

楚婷兒心裏一凜,道:“多謝公公提醒,那本宮便不打擾了,待改日王爺有空閑,本宮再登門拜訪。”

“奴才送公主。”

将楚婷兒和林秀之送出府門外,春海重新回到書房,道:“王爺,他們已經走了。”

司華遙點點頭,頭也不擡地說道:“讓福祿将他們來過的事透露給楚熙,看看他什麽反應。”

“是,王爺。”

四方館內,楚婷兒和林秀之回來後,便直接去了楚儀的卧房。

“王爺,高陽王在攝政王府呆了半個時辰之久,也不知他們談了什麽。緊接着我們登門,司華遙的态度便十分惡劣,話沒說兩句,就要送客。之後下官談及百花山刺殺一事,他竟以沒有實證為由,趕我們出府。下官以為司華遙和高陽王定達成了某種協議,想将百花山刺殺一事壓下來,最後不了了之。”

自林秀之坐上楚國丞相一職,已許久未曾受過這種氣,司華遙目中無人,看他猶如看街邊乞丐,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怎能受得了。

楚儀聞言心中也難免氣悶,只是他足夠冷靜,道:“趙國勢大,兵強馬壯,他又手握大權,自然目中無人。若真與齊國聯手,那我們楚國危矣。”

林秀之一怔,頭腦頓時冷靜下來,道:“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現在只能盡量争取司華遙,即便不能将他拉到我們這邊,也不能讓他向齊國傾斜。”

林秀之眉頭緊皺,道:“如今他對我們的态度十分惡劣,怕是有些難。”

“關鍵在于七皇弟,如今我們只能靠他。”

“我們居然靠……恥辱!奇恥大辱!”

楚儀的臉色一肅,道:“林相,七皇弟為了楚國甘願受辱,這是何其偉大,你怎能如此說他,豈非忘恩負義?我們楚國積弱,只能用這種方式茍延殘喘。若知羞恥,理應奮發圖強,以擺脫困境,而不是去恥笑為國犧牲者。”

林秀之被說得臉色漲紅,想要反駁卻無從說起,道:“是,下官淺薄,還請王爺恕罪。”

“林相不必如此,我們還需同心協力度過難關。”

林秀之是楚儀的支持者,很是欣賞他的才能,但他若真不良于行,林秀之也會毫不猶豫的抛棄他,只是現在還不能過早下結論,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是,王爺,下官受教。”

“林相先去休息吧,本王有話要和婷兒說。”

“是,下官告退。”林秀之行禮後,轉身離開卧房。

“今日讓你受委屈了。”楚儀心疼地看着楚婷兒。

楚婷兒笑了笑,道:“皇兄說的哪裏話,若是能讓皇兄快點好起來,就算讓婷兒受再多委屈也值得。”

楚儀握住楚婷兒的手,道:“今日才是開始,以後委屈婷兒的地方還多着,為兄想想就覺得心疼。”

“委屈婷兒受得,就怕不能讓皇兄得償所願。”楚婷兒忍不住嘆了口氣。

“下次再去,婷兒需備上厚禮。”說到這兒,楚儀突然停了下來,道:“司華遙雖然強勢,身子卻孱弱,這些年遍尋名醫和名貴藥材,只為治好他的頑疾。我們不妨從這裏入手。”

楚婷兒怔了怔,随即說道:“皇兄是說章轍?”

“章轍的醫術可是享譽三國,無論能否治好,這都是我們接近司華遙的機會。”

楚婷兒聞言松了口氣,道:“皇兄說的是,那婷兒下次再去,便叫上章轍。”

“辛苦婷兒了。”

攝政王府雪梅園內,楚熙正在書房練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福祿從外面走了進來,将新泡好的茶放在桌上,道:“七皇子的字寫的真是好。”

楚熙赧然地笑了笑,道:“不如王爺萬分之一。”

“殿下不必謙虛,您的字寫的已是極好,只是稍遜王爺。”

楚熙放下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這茶葉是王爺賞的,殿下覺得味道如何?”

聽是司華遙賞的,楚熙笑眯了眼,“王爺賞的自然是極好。”

福祿沉吟片刻,佯裝随意地說道:“方才奴才去取茶,聽前院的人說楚國三公主剛剛來了王府。”

楚熙臉上的笑一僵,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略帶緊張地問道:“那你可知皇姐過府是為何事?”

“據說是為了拜訪王爺,順便過來探望殿下。”

“來探望?”楚熙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白布,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道:“那王爺怎麽說?”

福祿仔細觀察他的表情,道:“殿下莫擔心,王爺的氣還沒消,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三兩句就把他們打發了。只是殿下不想見三公主嗎?”

楚熙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不想見。雖說我們是兄妹,可皇姐時常欺辱我,上次若不是王爺護着,我怕是已經死了。”

“殿下孤身一人在趙國,若因此沒了楚國的支持,您就不怕……”

“他們從未将我視作親人,否則又怎會将我……”楚熙停住話頭,急忙解釋道:“我對王爺并無不滿,你千萬別誤會。”

看着他急得紅了眼眶,福祿安撫道:“殿下別擔心,奴才不會亂說。”

楚熙聽他這麽說,這才放松了心神,擦擦眼淚,道:“自我出生以來,便受盡欺淩和冷眼,我們母子過得日子,甚至不如最下等的奴婢。從未有人像王爺這般護着我,我……不想失去這份溫暖。”

福祿見他如此,不由心生憐惜,道:“殿下放心,只要王爺在,沒人能再欺負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