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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申茶愣住的同時, 感覺那道黑影似乎被什麽絆住了手腳似的,速度慢了下來。
像是神魂在前頭飛,身子卻在後頭, 不像原來那樣能提起速度了。
奇怪的是, 她自己的速度卻快了起來,以正常勻速的速度進了小厮引去的房間。
進了房間,申茶見到的就是坐在桌旁, 手指點扣着桌面的陸衍湛。
陸衍湛一手執折扇,看見申茶到來, 将折扇放在桌上, 心頭疑惑間,仍是開口道:“申小姐, 久聞大名,請坐。”
申茶快速步行走上前,微微一福, 笑道:“王爺取笑了, 王爺久聞的關乎我的名聲怕是不大好的, 都說我頗通神鬼之術, 其實不然,我只是得了一場怪病。”
說起這個, 申茶忽然有些心虛。
怪病在此時此刻,其實已經好了, 起碼在王爺眼裏, 是完全看不出有什麽奇異之處了。
果然,陸衍湛上下打量她一番, 不可思議道:“看申小姐的病,似乎好了一些?不似傳言中那般嚴重, 聽說曾經是蝸牛般的緩慢速度……抱歉,本王冒犯了,只是想确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申茶見王爺說得直白,也沒藏着掖着,徑直說道:“民女也好奇,我聽說的有關王爺的傳言也有所不同。據說王爺走路速度極快,如同火箭一般,發動起速度來,身旁人只能見到一抹光影。不過如今看來也并非如此,王爺的速度,似乎也和正常人無異。”
申茶說話間是夾帶私貨了,所謂的火箭一物,正是要刻意說出來,觀察王爺的反應。
如果他同樣是穿越來的現代人,會不會和自己産生同樣的穿書bug,如此一來,就知道對方的極快速度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申茶心裏砰砰直跳,總覺得自己那幾次速度恢複正常和對方有關,如果真是如此,怕是原主和王爺之間有些什麽瓜葛。
不過,怎麽原主的記憶力似乎并沒有這個人的出現?
申茶困惑間,觀察着王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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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王爺并沒有什麽古怪的反應,反而像是意料之中那樣,朝門的方向看了眼,聽見外頭巡邏的腳步聲,确認侍衛守在門口,不會有人突然進來,這才看向申茶,道:“火箭速度似乎在見到你之後,就減慢了。原來之前幾次減慢速度,就和申小姐有關。”
說完這話,兩人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
申茶內心激動不已,竟然找到了另一名穿越者,而且在他身邊,自己的速度真的能恢複正常。
這就說明,當天穿越的時候,很可能将兩人一起投入了進來。
但是,出現了什麽系統故障,兩個人的屬性糾結在一起,拉扯出了兩個極端的怪病。
而陸衍湛同樣是如此的想法,他原本找她來,本來确實是要詢問花瓶一事。
誰知如今,卻莫名地感到親切,于是他将身前的茶盅沏滿一壺上好的龍井,伸手請申茶坐下:“我這是仿照現代工藝設計的茶具,可以随沏随喝,搭配大永純天然無污染的上好茶葉,味道才是一絕,申小姐可以細品。”
申茶此刻不再客氣,拿了茶盅,喝了一口,感慨道:“和王爺如此情況下見面,實在是緣分。不過王爺這般活學活用,這些東西倒是可以開些店面售賣,應當會有不錯的進項。”
陸衍湛笑笑:“不愧是孫家的人,申小姐十分有生意頭腦,這個建議我會考慮的。不過,申小姐,我找你來的确有話要問。”
申茶喝完了最後一口茶,将茶盅放回桌面,看見陸衍湛重新燒好了一壺茶,将茶葉用沸水沖泡幾秒,先為申茶沏了一杯,說道:“你這花瓶賣出多少銀子?之前吳大人送我的花瓶,我瞧着實在價值不菲,而且上頭雕刻的花紋樣式,似乎不是大永朝現存的技藝。當然,如今花瓶的來處我大概心中有數了。只是,花瓶價格多少,我想做下了解,知道吳大人究竟在我身上費了多少心思。”
申茶明白了,點點頭道:“吳大人用七百兩銀子買下的花瓶,他的确擲了重金。為了将來出了事,能借此求你網開一面。”
“七百兩啊……”陸衍湛冷笑一聲,想起吳大人,面色就一沉,“七百兩銀子就能買他的項上人頭?未免太看得起他自己了。皇上特意囑托,找到他貪污安撫災民款項的罪責後,要将他定斬不饒,多少銀子也起不了作用,吳大人實在是白費功夫。”
說完,陸衍湛擔心吓到申茶,忙解釋說:“放心,我向來只治這類狗官的罪,申小姐只是賣了花瓶而已,生意人不會被卷入如此紛争。申小姐只管回去安穩吃飯睡覺,誰要借着此事動你,你随時派人來禀,我只要留在淮城一天,就會護申小姐一日安全。”
申茶聽了這話,忙躬身施了個禮,說道:“謝王爺。”
陸衍湛道:“申小姐不必多禮,何況旁人不知,你我實屬同病相憐,又同是來這陌生世界走一遭,況且聽說你在府中多有委屈之處,我理當多做些照顧。”
說完,他忽然想到什麽,問:“申小姐可否有我能幫忙之處?如今我在淮城,還能在這地界說得上話,等将來離開了淮城,怕是就是想幫忙也是鞭長莫及啊。”
申茶沉吟片刻,思索着眼下需要自己處理的事。
和舅母的關系已經緩和了些,當鋪的事梁小童已經着手在查了,很快也能憑借當鋪的入賬和售賣珍寶的銀兩離開淮城孫府,去往京城。
似乎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而且申茶也不好第一次見面就提出自己的主張。尤其在書中世界裏,眼前的男人是王爺身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無論曾經是怎樣的人,如今地位權勢都是自己完全不可比及的,最好不要輕易攀及。
否則現在對方還客氣,若是将來若是不慎觸怒了,自己也是完全無力招架的。
秉承着不給自己找麻煩的原則,申茶思索多時,還是搖了搖頭:“王爺不必顧及民女。我來這兒,其實也是想看看王爺究竟是不是好官。今日一看,王爺果然心系災民和淮城百姓,所以我也沒什麽要求了,希望王爺說到做到,将淮城的狗官全部斬下馬去。淮城百姓會對王爺感激不盡的。”
說完,申茶蹲了下身子施禮,随後轉身就走,沒再多留。
陸衍湛還想說些什麽,忽然瞧見跨出門時的申茶腰側挂着一只香囊,他怔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穿來時,原主腰上的那只香囊,花式紋樣像是從同張布匹上剪裁下來的,連串戴香囊的紅色挽結絲線都是一模一樣。
看來兩個原主的确是有些聯系?
怪不得自己總覺得申茶有些相熟,大抵是原主記憶中還存在着有關申茶的回憶。
陸衍湛将腰間的香囊取下,拿在手裏仔細打量,竟是剛剛申茶的面容在頭腦中再次出現。
此刻申茶已經離開了王爺下榻的客棧,被王爺的随從接上馬車,一路送回孫府。
等進了孫府,申茶再次變緩了速度,連随從也覺得古怪。
心想申小姐這慢速怎麽一陣一陣的,方才從王爺會客的房間出來時,腿腳倒是挺靈活的。
申茶下了馬車,琥珀扶着她進了西院。
一路上,丫鬟們瞧見她都是避開目光,有時腳下一轉也會繞開走,申茶感到有些不對勁,輕聲囑咐琥珀,叫她待會兒出來問問,自己走後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由于再次慢速進了房間,感受過正常速度的申茶,一時有些難以适應。
她仍然懷念在王爺身邊能正常走動的狀态。
試圖恢複正常的心驅使着她,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一幕,甚至腦海中湧出一個不可能的念頭。
申茶搖搖頭,把腦子裏的想法努力晃了出去。
不得不承認,申茶現在是興奮的,她終于找到了治療怪病的方法,但轉念一想,又感到無力、
因為治病方法竟然是靠近王爺,她無法做到時刻找借口在王爺周圍相伴,若自己是個男子倒好了,成為随從,便能時刻在他身旁走動。
只是現在她作為女子,總是多有不便。
何況王爺很快就會離開淮城,等去往京城,自己更不可能進入皇宮。
如此一來,她的願望不就破滅了嗎?
申茶努力讓自己接受這個現實,打消了想法子多在王爺面前晃悠的想法。
這方法有一時用處,但用不了一世。
申茶這般想着,連杯中的茶水都喝盡了,還沒有丁點察覺。
琥珀本來要外出探查情況,看見她這副模樣,倒是有些不放心了:“小姐,王爺是不是說了什麽不利的消息?吳大人的事,咱們不算參與其中吧?”
申茶回過神來,寬慰她說:“沒事,王爺親口承諾了,那件事和我們無關。”
琥珀一聽,放下心來,不過瞧着申茶略顯紅潤的臉色,猜測道:“那……難不成小姐是見到了王爺的面容,心下喜悅?聽說王爺儀表堂堂,是不可多得的俊朗男子呢!可惜我沒有機會見上一次,看看是不是真像傳聞所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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