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那天過後。

李仞就很少再去店裏了。

送走許瞳的那個下午, 劉老師就給他回了個電話,讓他放學時間來老一中一趟。

新的縣一中早就搬出縣外,李仞還沒去過。

老一中還是過去的樣子, 不大,灰撲撲的校門, 校門口挂着幾盞紅色的燈籠。

有時候李仞會騎摩托路過這裏,極少停留。

他靠在校門口對面斑駁的牆上,點了根煙,正好現在是開學沒多久的日子,校門口豎着幾塊紅榜, 都是今年縣一中的升學情況, 按照985、211往下排。

李仞看了一會兒, 在第二塊牌子上方找到許瞳的學校。

是個挺好的學校, 因為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分也挺高。

李仞盯着那幾個字,翻來覆去地看,彈了彈煙灰。

“來啦。”

今日是周末, 劉老師沒有課, 約在這裏見面是因為方便。

“劉老師。”李仞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煙掐了,站好。

劉老師年齡不算大,四十出頭, 個子不高,有張圓臉,就是頭有點禿。

他人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平日裏話也不多,被氣急了也就是臉紅一紅, 想說重話又不會說,頂多憋出個“好好學習”來。

Advertisement

李仞對他的印象,還是他要被退學的時候。

他是理科生,劉老師教政治的,攏共也沒教過他幾節。當時在教導處,劉老師也不知聽見哪陣風過來,一直反複搓着手念叨“如果真退學了,将來孩子怎麽辦呢”。

不過最後,無論其他老師怎麽請求,李仞都被退學了。

李仞想到這裏,眼神微暗。

“沒事,現在在校外,想抽就抽,我有時候也會抽一根。”劉老師依舊和氣,“還沒問你呢,怎麽又想要高考了?”

李仞不知如何答。

“高考好啊,現在這個社會,還是得講究學歷,我當時就不贊成你退學,那件事本來就跟你沒什麽——”劉老師提到這個,還有點氣,又揮了揮手,“算了,不說了,咱們就說現在吧。我向學習打聽了,因為你是被開除的,教育局規定最多只能保留一年學籍,你的學籍已經不在學校裏了。”

“我知道,我想以社會考生身份重新參加。”李仞之前查過。

劉老師頗意外地審視他,原以為李仞只是随便問問,或者想試試而已,沒想到,看上去還真下定決心。

“社會考生也可以,不過也不用那麽麻煩,你學籍不在,但檔案這塊兒歸我管的。”劉老師擠了擠眼睛,“我沒把你檔案寄出去,你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個複讀機構,我想一想能不能把你學籍挂到下面鎮上的學校,然後你還沒拿着畢業證吧,就當重新上高三,再參加高考。”

“怎麽樣?”

見李仞久久不說話,劉老師問。

“真的可以麽。”

李仞面上表情不改,手卻收緊。

“當然可以,不過你可能只能在機構複讀,學校——可能不會接收你,就讓你挂個學籍,明白嗎。”劉老師有些為難道。

“我明白。”

這已經很好了。

比他想象中還要好。

“行啦,那就行,那我這邊幫你聯系一下,再幫你找找複讀機構,這已經九月開學了,咱們得快一點。你有什麽目标沒有,想考什麽樣的大學,有了目标,學習起來也輕松點。”

李仞默了兩秒,視線落在紅榜上,“Z大吧。”

“這麽确定?”劉老師更加意外,“不過近幾年這大學分可不低啊。”

“我知道。”

“我會盡力。”

**

時間過得很快。

許瞳剛到學校時還是九月上旬,一轉眼就快要進入十一了。

這學期一開學,她和過去明顯有了變化,早上七點鐘就開始背單詞做聽力,八點上課——不再是以前那樣找同學幫着簽到,抑或點完名找個課間偷摸溜回宿舍,而是紮紮實實地上課學習。

沒有課的時候,她大多數也都泡在圖書館學習,不像過去似的窩在宿舍裏看劇刷視頻,和社團裏的同學到處亂逛,吃飯K歌。

她的生活變得很規律,規律中還有些小期待。

她在期待着……他真的會來。

一切都會變好的。

就像他們說過的那樣。

這天下午,她在圖書館自習完,合上六級聽力題,懶懶散散打了個哈欠。

——奇葩學校不讓他們大一時考四級,非要等到大二才能考,這就導致六級考試最快也要大二下學期才能過,非常煩人。

許瞳氣哄哄地想着,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該用晚飯的點,将桌上的課本一股腦塞回包裏,準備離開。

剛要轉身,發現桌子上有張小紙條,可能剛才被書遮擋住。

許瞳愣了一下,拿起來。

從她常來圖書館後,她就經常收到一些小紙條,不僅有男生想加她聯系方式的,還有可愛妹妹誇她漂亮祝她早日上岸的。

不過這張上面寫得都不是,只有一句話——

[同學你好,我在失物招領處好像看到了你的東西。PS:我也不确定,建議你去看看。]

沒有落款。

許瞳撓了撓頭,仔細檢查了一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掉了什麽,背上書包往樓下走。

Z大圖書館是近兩年新翻修的,面積非常大,一樓拐角設有失物招領處,是玻璃的櫃子,裏面零零散散擺了一些學生遺失的物品,有手機、習題冊、書等等。

許瞳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耳機盒。

她用的是無線耳機,因為一直戴着耳機,根本沒注意到盒子已經掉了。

許瞳立刻找來老師開鎖,登記後将耳朵上的耳機摘下放進盒子,一同塞回書包裏。

“嘿!”

許瞳背上包剛走出大門,正在思索怎麽朝那陌生人道謝,就有人從門後跳了出來。

“我就說是你的吧。”

“你吓我一跳!”許瞳喘了口氣,擡起頭來,望向對方。

是個高高大大的年輕男孩,不知道是哪個專業的,猜測可能是大一新生,眉目間有種單純又清澈的愚蠢。

“你是剛才給我寫紙條的人?”許瞳問。

“YES!”

“謝謝你啊,我都完全沒注意,不過你怎麽知道那是我掉的呢,你看見了嗎?”

男生原本想說不用客氣的,聽她的話愣了一下,抓了把頭發,“你一點都不記得我嗎,我一直坐在你斜對面,快小半月了。”

“是嗎?”許瞳沒有絲毫印象。

“是啊,因為你耳機盒是只皮卡丘,所以我印象深刻,知道是你的,我也很喜歡寶可夢的。”

“我不喜歡寶可夢,這是我哥哥買的,買一送一,他用的是小火龍,就把剩下的給我了。”許瞳抿着嘴解釋。

“你還有哥哥?”男生非常驚奇,有些羨慕。

“有啊。”

兩人邊說邊從門口的長樓梯往下下。

——奇葩學校圖書館前修那麽多樓梯,成天來來回回就跟上朝下朝一樣。

許瞳不禁再次腹诽。

總算是走到最下面的路口,前面就是等校車的站點,正好有一輛校車過來。

“那個,你叫什麽名字——”

男生喊道。

許瞳沖他再次道謝,着急打卡上車,沒回。

“哎,皮卡丘!”眼看車要發動,男生有些着急,不禁放大了聲音。

許瞳臉一紅,隔着透明簾子沒好氣瞪他。

男生聲音很大,全車的人都跟着齊刷刷望向許瞳,司機師傅偏偏還不嫌事大地将車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是——”

男生也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沖車上的同學抱歉地敬了個禮。

“她叫許瞳,我們系系花。”

最前面坐着的是許瞳室友——許瞳剛才一直也沒看見她,聽見她聲音,微愣。

顧珊珊看都沒看許瞳,拉開簾子對男生道,随後催促:“好了師傅趕緊走吧,還趕時間呢。”

校車緩緩發動。

“不是,那你哪個系的啊!?有沒有聯系方式啊!”

後方,還能聽見男生背着書包大喊。

……

“你說顧珊珊她是不是有問題,她為什麽要把我的名字告訴他?”

晚上,許瞳從食堂出來,氣得都沒好好吃飯,也不想回宿舍,走到西操場中間的草坪尋了個位置坐下,抱緊膝蓋,第一件事就是給李仞打電話。

她舉着手機等了好半天,李仞淡淡地“嗯”了一聲。

“你生氣了嗎?”

許瞳說這事的目的,一來是她真的很煩,顧珊珊就是宿舍總共四個人硬要拉出好幾個群的女生;二來是……她承認自己有私心,想看他生氣吃醋的樣子。

見他果然不說話了,許瞳語速加快,帶了點小得意,一遍遍重複道——“你生氣了嗎你生氣了嗎你生氣了嗎”,說到最後尾音發笑。

那頭,李仞也隐隐有了笑。

“你為什麽不生氣啊。”許瞳不滿。

“我為什麽要生氣。”他應是點了支煙,能聽見打火機齒輪撥動的聲音,聲音有些低沉含糊。

“有人問我要聯系方式呀,還是個特別高大帥氣的男孩子呢。”許瞳沒敢細看,但打眼一看,不會錯的。

“那腿、那腰、那小臉就跟模特似的!”許瞳這就撒謊了,她這些都沒注意的,不過是想誇張一下下。

她等了一會兒,李仞那頭卻沉默了。

“你給他了?”他狀似不在意問,聲音有些低。

“沒有,當然沒有,怎麽可能!”許瞳非常高興,就像一只翹起尾巴得意洋洋的貓,“不過你很在意啊,仞哥。”

他彈煙的手一頓, “你叫我什麽。”

“仞哥,不可以這麽叫你嗎。”

“沒有。”

“都可以。”

“那就好,不過你不用擔心呀仞哥,我心裏只有你的。”許瞳開玩笑道。

李仞:“……”

許瞳說完又忍不住,哈哈哈爆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那邊是有人嗎?”許瞳看一眼手機,居然已經快七點了,他們是說得有些久了,別再耽誤他學習。

“嗯,陳進輝。”

“你們是在外面吃飯,一會兒回自習室嗎。”

許瞳知道,李仞找了個複讀班,每天都有好好學習。

“沒,不是。店裏有點事,陳進輝出來進貨,他一個人拿不了,讓我跟他一塊兒。”

“咦,他不知道你要高考嗎。”許瞳一頓,有些不可思議問,“你不會還沒告訴他吧。”

“暫時還沒有,等着再說。”

“那也行。”許瞳也不是特別了解他們甥舅之間的情況。

“好啦,那你快去吧。”許瞳聽見陳進輝連連叫他,道。

“許瞳。”

許瞳歪頭, “嗯嗯?”

“晚安。”

“這麽早就晚安啊。”許瞳輕輕撥了下耳邊的碎發,他們之前在電話裏說好的,無論多晚,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今天有多忙,都要給對方說句晚安。

微信裏也可以。

“那好吧,晚安。”許瞳也怕打擾到他,輕輕地、甜甜地道。

挂斷電話。

許瞳抱着手臂,将下巴支在了膝蓋上,有些羨慕地看着跑道上的一對小情侶。

她剛才就注意到了,兩人穿着黑色的情侶衛衣,打打鬧鬧一前一後,空氣裏都是甜甜的氣息。

好想談戀愛啊。

——許瞳摳着指甲,忽然想。

如果李仞真來了他們學校,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說實話,許瞳今日也沒撒謊,圖書館那男孩确實挺帥的,陽光俊朗。

此外,她也見過好幾次傳說中的校草、院草。

但——可能是身材的問題吧?

李仞肩寬腰細,身上的肌肉也不是健身房練出來虛而浮誇的那種,自然而結實,個子也很高。

身上還有一種又野又狠的氣質,像獠牙鋒利的野狼,普通的奶油小生确實比不上。

他要是真來了學校……

許瞳想到那些圍繞在校草院草身邊的漂亮女生。

忽然又有一點不想讓他來自己學校了。

許瞳托着腮,撫摸着地上的小草。

**

溫市至蕪縣公路。

李仞放下手機,轉頭看向陳進輝。

他們停車的後方就是一排燒烤店,招牌燈光雜亂,陳進輝在各種燈光下,神色陰鸷。

李仞和陳進輝這回來溫市,主要是想找一條更合适的酒水進貨渠道,他們惹惱了王斌,先前的渠道就那麽斷了,沒辦法,只能再找。

這年頭,開酒吧賣酒沒旁人想得那麽輕松,酒的價格和進貨量都是問題,還有入門級的、性價比高的、高端款等,裏面都是各種門道。

好在這次他們談的這個酒水供應商還不錯。

“又在給你那個小姑娘打電話?”

來回都是李仞開車,李仞一通電話打了太久,陳進輝吃完燒烤喝了不少酒,擰着眉頭問。

李仞将手機收了,瞧着手機上的時間,“走吧,也該回去了。”

“李仞,你最近有事瞞着我?”

陳進輝酒意上頭,叼着煙道。

他聲音略大,他們身後,正在吃燒烤的客人們都跟着瞧過來。

“先上車。”李仞收了手機,拿出車鑰匙。

“李仞。”

這幾天陳進輝早就想跟他好好談談了,一直沒機會,李仞每天早出晚歸見不着人。

陳進輝見李仞還是這個态度,往前走了兩步,将他抵在了車邊。

“有事回去說,別影響人家做生意。”

李仞了解自己舅舅脾氣。

陳進輝回頭瞥了眼,也是一時上頭,把李仞松開了。

他滿身刺青,李仞看上去也絕不是個善茬,就算只吵兩句,八成會被路人報警。

“走吧,車上談。”

一路上李仞開車,車速飛快,車內很安靜。

溫市離蕪縣也不遠。

沒多久就是竹林小區的大門,李仞将車停在樓下。

“李仞。”陳進輝暫時沒下車,歪斜着倚靠車座。

“嗯?”

“成天拿個書,滿嘴順口溜,你要考研啊?”陳進輝又點了根煙,酒意漸漸淡去,懶懶散散地道。

說完,他弓着腰笑了起來。

李仞知道陳進輝在玩梗,把車熄了火,拉好手剎。

“我沒有要考研,我要高考。”李仞還是同他解釋。

“你要什麽?”

陳進輝還是笑着的,明顯不信。

“我要高考,你應該已經看見了我買的那些書。”

“是,我是看見了——”

所以陳進輝一開始才拿考研打趣他,“你要高考?”

陳進輝笑得全身都發起抖來,“你高考個屁,你他媽怎麽高考,你幫老子打架已經被學校開除了,你拿什麽高考。”

車裏靜了兩秒。

李仞臉上沒什麽表情,只将車窗降下了一點,外面清冷夜風送了進來。

“我知道,所以我去找劉老師了,他幫我找了家複讀機構,等拿到畢業證明年就可以正常高考。”

見他是說真的,陳進輝臉上的笑意陡然收斂。

“你要高考,你要考去哪去?那個小姑娘在的那個A市?還是哪兒?”

“Z大,她在那裏念書。”李仞說。

“你果然是為了那個小丫頭。”

陳進輝又扯了個笑,但笑意卻絲毫不進眼底,“我當時就真應該讓你們分開,我他媽想着你們頂多就是談個戀愛睡一睡,睡爽了就算,想着你也該開個葷——”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仞一把拽住衣領,抵在車座。

“把你嘴巴放幹淨點。”李仞聲音極冷。

陳進輝樂了,“你要因為個女人打我嗎?”

“啊?我親愛的小外甥,你要因為個女人打我嗎?打你舅舅?!來啊!”

李仞默一瞬,手松開了。

“對,這就對了。”

“李仞我告訴你,不許去,老子不同意你去。你當年怎麽像只狗一樣求老子別離開你,別像你爸你媽那樣都不要你,老子還記得呢。”

“不許去,我不會同意你高考的,也不會同意你到外地去。”

“你就跟我一輩子待在這裏,爛在這裏,哪都別想去。”

車內更安靜了。

李仞幾次想要點煙,但還是放下了。

他撥弄着齒輪,手指有些發顫。

“可你還是走了,不是麽。”

陳進輝靠在車座上,仰了仰脖頸,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陳進輝望向窗外,“所以你現在也要離開是嗎?你知道我們說是甥舅,但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我親弟弟,咱們也是一起長大的,不是麽。”

“你現在要抛下我嗎,兄弟?”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