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切開始

一切開始

我醒來後發現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只有門縫窗戶縫裏能透出一點亮光,還好有這一點光,不然我都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好在我所處的環境在輕微的晃動,還能聽到外面嘈雜的汽車聲,讓我知道我還在路上。

我努力的拍打的四周的牆壁,不對,這不是牆壁,關着我的好像是個我人身高的鐵籠子,我把手往外伸了伸,抓不到什麽東西,我肯定被關在了大貨車的車廂裏,我大喊,“汪舒,你王八蛋,我那麽相信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我能聽到外面細細碎碎的說話聲,像是隔了好遠,我判斷那些聲音是從前面的副駕駛傳來的,經過金屬的層層隔斷,所以到我這裏已經幾乎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了。

我拍打周圍的籠子,用腳跺地板發出巨大的聲音,我繼續瘋狂的喊到,“汪舒,你快放我出去。”

“汪舒,你大爺的,我出去要讓張起靈撕了你。”

“汪舒,我跟你不共戴天!”

我一直喊……

我也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喊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聲音已經沙啞,手也已經腫起來了,身體已經非常累了。我知道我這樣繼續喊下去也不會有用作,他們一樣不會理我。消停了一會後,我恢複了點體力,想着他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麽?對我嚴刑逼供?用我威脅張起靈?這些我都不怕,最怕不能和張起靈聯系,無法告訴他汪家的行動。到時候我回想盡一切辦法向他們傳遞信息,所以這麽想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車子一個猛的急剎車,我整個人都撞到了籠子上,疼的我龇牙咧嘴。後備箱的車門突然被打開,我被一陣強光刺的睜不開眼,太久的黑暗已經讓我眼睛收不住強光的照射,我用手遮住眼,盡量讓自己适應強光。

那人用鐵棍敲了敲籠子的,巨大的聲響震的我耳膜疼,保镖朝我罵道,“臭娘們,這麽大精力吵了一路。”

“滾下去,老子的話聽不見是吧?”汪舒的聲音響起,随後我從手指縫裏看到,那人被汪舒一腳踢開了。

随後有人上來把我的籠子鎖開了,汪舒朝我伸出手,我害怕的蹲在角落,驚恐的看着他。

他笑到,“剛才那股叫罵的勁哪裏去了?現在就害怕了?”

我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眼淚要眼眶打轉:“我那麽相信你,你幹嘛要把我關在籠子裏?”

只是想表現的弱一點,讓自己沒有什麽攻擊力,到時候少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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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舒臉上突然煞白了一下,浮現出難言之隐,“阿姐,我迫不得已……”

他下意識的叫我阿姐,以前還會跟我客客氣氣的叫阿離姐姐,至少帶了我的名字,剛才他的表情好像不對勁。

我驚魂未定的畏畏縮縮的站了起來,不去理他,起身跳了下來,沒想到長時間的蜷縮,導致腿腳發軟,一個沒穩住身形就朝前面撲過去。

如約而至的和大地的親密沒有到來,而是一個堅強有力的手臂攬住了我。我一擡頭就看到一個冷若冰霜的男子,出現在我的視野裏,長的很是好看,頭發是那種黑中帶點淡黃,看起來像是非主流,主要是那右邊那只眼睛非常恐怖,眼珠是綠色的,給人很是心慌的感覺。

汪舒走過來,語氣有一絲絲的心疼,“阿離姐姐,你沒事吧?”

然後汪舒被這個男人瞪了一眼,汪舒立刻收起對我的關心。那男人道:“對她越關心,她就越會成為衆矢之的。”

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很冰冷,讓人感覺在深淵。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讓人摸不着頭腦,看他倆的語氣,好像跟我很熟似的,我可是穿書而來,跟你們八竿子打不着。

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汪舒,你們怎麽搞的我們很熟似的,你們到底是誰?”

“阿離姐姐,別怕我們會保……”他後面的話沒說話,因為男人犀利的眼神又看向了汪舒,他很識相的閉嘴了。

然後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一上來就把我架住,讓我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再往我頭上蒙了一塊黑布。

還好我之前偷偷打量了這裏。周圍有一排排直指天高的巨大的冷卻塔,排出濃濃的白煙與藍天白雲融為一體,顯得格外壯麗。

冷卻塔的主要用途:就是用來冷卻生産用循環水。此水經過冷卻以後就可以重複使用,就能大量的節約水源。其主要用途是電廠、化工廠和中央空調等。

從周圍很多大的奇奇怪怪的長方形建築和地面幾米直徑的的管道,以及那些十幾米高的罐裝設備,我現在還推測不出這是哪裏。

既然是冷卻塔的主要作用用于電廠和化工廠,還有一些可以用于中央空調等,但是中央空調的冷卻塔一般在建築的樓頂,而且數量不會這麽多,也沒有這麽大,所以這最主要的還是電廠和化工廠這個兩個地方。

一般化工廠會有刺激性氣味,通常酸、堿工業生産過程會産生大量有毒氣體,例如:純堿工業生産中可産生二氧化硫、三氧化硫、氨等有毒有害氣體;大多數有毒害的氣體都是有刺激性氣味的。這些有毒氣體即使被工廠的消殺設備處理的很好,但是經過長年累月,化工廠周圍都會有刺激性味道。

我用鼻子嗅了嗅,并沒有任何味道。

也就是說現在可以排除化工廠,那麽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現在所在的是發電廠。

我一路被關在籠子裏被運過來,下車後也被蒙上眼睛,所以我還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這個地方。

汪舒能把我帶來的地方,百分之八十是他們汪家的地盤,如果我在這裏,那麽我之前給張起靈留的信息就有問題,因為原著中根本沒有出現過什麽發電廠。

我被他的保镖推着走,動作很是粗魯,我大喊道,“汪舒,你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又被猛的推了下,保镖催促着我趕緊走,“別廢話,快點走!”

我感覺到我走了很長的路,但都是在平地上,也就是說我現在還在這個發電廠裏。

中國的電力資源發展的特別早,幾乎和歐美同步,還要略早于日本。到2003年的發電廠已經被強制收為國有,成為國有企業,汪家聰明的選擇了最有力的權位。既然發電廠國有化了,會不會有更多的汪家把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化?這些人滲透到各行各業中,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為所欲為,這太可怕了!老九門和張家拿什麽去對抗汪家,這汪家簡直是最大boss,因為游戲規則可以随意被他們制定,真是開挂了。

想想都可怕,這樣的結果在我的思維導圖上完全預測不出來,所以最後張家和九門也只是以卵擊石,輸得徹徹底底。

手心裏冒着冷汗,我也不知道我被帶到了哪裏,只感覺我們進了電梯一直往下,耳朵裏的聲音逐漸消失,安靜的能聽到旁邊幾人的呼吸聲,任何風吹草動都沒有。

我好像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被猛的推了進去,然後就是頭套被人拉開,強烈的白熾燈,一排排的安裝在房間頂部,刺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我眯着眼适應了好一會才看清這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豪華的房間,辦公桌椅,皮具沙發應有盡有。

把頭套拿下後,幾個保镖就出去了,我眼光瞥見,汪舒居然還站在我身邊。

前方的辦公椅上坐着一個極具威嚴的五十多歲男人,男人劍眉星目,散發着逼人的淩厲。

他渾厚的聲音響起,非常有威懾力,“你也下去!”

這個話肯定不是對我說的!

只見汪舒吞吞吐吐,好像有話要說,“可是……父親……”

男人那鷹鈎眼看着他,汪舒站了兩秒後就退出去了。這種男人的氣場太大了,一般人真沒法直視,不然腿都可能吓軟了。

我擦了擦手心的汗,非常驚恐的看着他,“你是誰,你要對我做什麽?”

他盯着我很久很久,其實面對這種強勢且有威懾力的人誰不慌,于是我連着後退幾步,然後猛的往門口跑,去按門把手,卻發現門把手自己按不動,可能被外面的人關死了。

這人要幹嘛?

他看到我這一系列動作絲毫沒有反應,他道,“你過來!”

這種命令容不得人拒絕,但是我是一般人嘛,于是我不理會他,一直在弄門把手。

沒想到這人居然站了起來,一身西裝革履,煞氣逼人。他杵着金拐杖,拐杖的聲音與地板碰撞發出聲響,這種聲音在靜谧的空間更給人壓迫感。

他在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驚恐的看着他,“你要……幹嘛?”

然後朝旁邊跑過去,他停在原地打量我,只是說了一句話,“像,真像。”

我躲在沙發後面,哆嗦着問他,“像什麽像?”

而後他又坐回了辦公椅,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堂堂張家淪落至此,張家夫人居然是這種貨色。”

他說像,我确實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但是他說張起靈我就忍不住了,我壯着膽子反駁他,“張家淪落至此,還不是你們搗的鬼。”

他冷哼一聲,讓人毛骨悚然,“嘴挺硬,等會就看你硬不硬了。”

他說完就進來兩個黑衣保镖人,又把我架起來往旁邊的牆上推,我跟個瘋子一樣手瘋狂的亂抓,喂,不要這麽大力氣把我往牆上推啊,會毀容的,士可殺不可辱,容不可毀,我當然抵不過兩個保镖的力氣大,他們輕輕一推我身體就往前傾了。

猛烈的撞擊沒有襲來,而且開了一道門,我被推了進去。裏面沒看着外面那種冷色光氛圍,這裏只有昏暗的紅紫色光,整個空間非常空曠,讓人想起電影裏那種恐怖現場,牆壁上安裝了密密麻麻的電線,上面連接着靠牆的巨大設備,設備旁邊連着一臺臺式電腦。

這些設備像是美國90年代産的那種,奇形怪狀,我記得這種設備屬于他們研究軍事和機密用的,因為這些正好在20年後的新聞上有報道,在物聯網和技術日新月異的發展中,這些都是過時的,淘汰的,不會對弱小國家有幫助,所以美國才會公布出來,而這種儀器大多用來做實驗測數據的,少部分是用于醫療器械,但我相信這絕對不是汪家人做好事。

這是要幹嘛?

極具威嚴震懾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張夫人,等會還請多說點實話,避免受些皮肉之苦。”

我身體每個細胞都在抗拒進來這個地方,這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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