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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今天醒的早,十點和宴深确定行程後,阮沅決定自己動手做頓飯。
她對烹饪小有研究,大學延展課外活動時候,她選擇的是甜點,做過幾次蛋糕,味道時好時淡。
月牙灣的超市賣得貴,宰的就是這些財大氣粗的有錢人,阮沅深知有錢也不能亂造,權衡了打車錢和樓下菜單價後,毅然決然的選擇打車。
她買了蛋糕需要用的食材和工具,又買了幾樣菜,決定給宴深來個滿漢全席。
她興致高昂的采購,看着回家電梯一樓一樓往上升,心裏不由得雀躍。
生活是美好的代名詞,她要過好每分每秒的美好。
‘叮’,電梯門開了。
三五人站在她家門口,齊刷刷地望向她。
熟悉的面孔。
阮沅懵了下。
廚師長開口:“阮小姐,我們來做飯。”
阮沅:“……?”
坐在沙發上,阮沅開始思考人生。
宴深怎麽這麽浪費錢?
他錢很多嗎——
他錢好像是挺多的。
阮沅消化了‘有錢人就是豪’的事實,望了眼廚房忙碌的身影,把視線移到黑屏的電視上,再次睨去。
她要做點什麽?
阮沅失去了繼續看《打狗棍》的興致,坐在沙發上搓搓指甲,盤腿躺着。
想起手機,她又拿起手機準備刷視頻。
一開屏,這才看到宴深發的消息。
半個小時前,宴深打了通微信電話,過了五分鐘,打了她的手機電話。
因為了無音訊的原因,他又發來慰問。
【宴深:不在家嗎?】
阮沅想了想,半小時前她還坐在車裏打盹兒,壓根沒看手機。
回來後思緒渙散,沒來得及看。
她這才回:【到家了。】
【圓不圓軟不軟:我去買菜了,本來想給你做飯的。】
阮沅看着自己發的第二句話,很滿意。
她的付出必須讓宴深看到,要不然宴深哪天回過味了想她都沒做過什麽事兒,多傷感情。
【宴深:不用,有人做。】
這就是霸總小說裏女主的快樂吧,阮沅樂滋滋地想。
回了好,剛巧江凜的消息發來,是她這個案子的檔案。
【江凜:都整理好了,什麽時候來拿?】
【圓不圓軟不軟:這個能發微博嗎?我先自證一下清白和立場。】
【江凜:可以。】
過了幾分鐘,江凜拍給了她。
阮沅抹去隐私,随手發了微博。
[七圓圓子:@木清]
好幾天沒出現,大家原以為她要銷號跑路,沒想到來了這麽一出。
【我草?大反轉】
【怎麽敢的啊,現在抄襲者都這麽狂嗎???】
【6】
【頭頂鍋蓋說句公道話,從木清挂七圓到現在為止,七圓除了否認以外沒再說過什麽,木清裝傻充愣在微博表演白蓮花這套,七圓也沒說過什麽,總共就發過兩個微博,一是否認,二是現在這條,着急罵七圓的狗腿子能不能去降降火清醒一下?】
【文喜私關】
【文喜私關】
【七圓找水軍了?前段時間是誰壓熱搜我不說】
【你爹是路人,看不慣你們欺負小畫家怎麽了?】
【七圓沒火過吧,這部好不容易火了賺點錢,結果被木清這麽消費】
【你哪只眼睛看到木清消費七圓了??明明是七圓蹭木清熱度好吧?】
【樓上傻逼吧,木清每天在微博扒人血,這半個月總共就更了一刊,人設ooc劇情稀爛,你說七圓蹭熱度,人家微博被罵死了,粉絲掉了好幾千,連刊都停了,蹭熱度蹭成這樣那也沒誰了】
樓中樓吵得不可開交,阮沅自始自終沒再說話。
宴深回到家,兩人吃過飯後,木清發了聲明。
[木清:@七圓圓子,麻煩私信打開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阮沅咬着唇犯難,把手機遞給宴深看。
宴深淡淡瞥了一眼:“你回她,就在這說。”
阮沅點點頭,她和木清沒什麽好說的,要是真打開私信,說不定又有人煽風點火說她怕事想掩蓋。
打腫臉充胖子這種事阮沅向來不做,既然做了,那就是有把握。
她按照宴深說的,直接在木清評論區回了消息。
#阮沅告木清
詞條上升到十一名,阮沅平生沒想過自己有天會上熱搜,更沒想過會因為一個人上了三次熱搜。
按照真正的路人說法就是:你們漫畫圈真亂。
阮沅不以為然,亂的是那些有機可乘,一再敗壞道德三觀的人,她不亂,她恪守本分,憑好作品,真本事。
冬日的午後氣溫回暖,雖沒太陽,卻不似早晨涼飕飕,待在封閉空間內,和春天并無兩樣。
回暖條件下必須是窗戶緊閉的情況,敞開時陣陣風來,鑽入脊骨,冷的人打哆嗦,刺骨的瑟涼。
書房開了暖氣,宴深泡了杯咖啡開始辦公,阮沅學着他泡了杯花茶。
先前在家速溶咖啡喝多了,她懶,覺得咖啡機麻煩,聞到咖啡味兒免不了想起曾經熬過的淩晨夜,又想到自己這麽努力落了個這樣的下場,心裏不舒坦,咖啡不如花茶沁人心脾。
小抿一口,有些燙舌。
電競椅比宴深的紅木椅軟,她癱在椅子上悠然自在。
阮沅沒從前那般拘謹,總認為宴深在看她,不斷調整坐姿的情況了,挑了個舒服的坐姿,畫板都沒打開,像來陪宴深似的,坐在那兒玩手機。
她的回複被不少人點贊,上了熱評第一。
木清一直沒回,或許是自知理虧不敢回,又或者虛張聲勢,正在起草告她的文案。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阮沅不怕她。
暖洋洋的氣溫灌入身體,緊繃的神經被一點點瓦解。
阮沅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宴深辦公的聲音很小,幾乎不怎麽出聲,她恍若躺在床上,視線聚焦越來越模糊,天花板的燈在她眼中晃動,最後只剩下一條縫隙。
慢慢的陷入黑暗。
睡前,一個念頭油然而生:最近過得真是太好了,阮沅想。
這樣惬意的日子,要多過些才對。
帶着這樣的想法,阮沅徹底陷入夢境。
宴深終于處理完早上還沒看完的文件,舒展僵硬的身子。
他繞了繞手腕,陣陣的酸麻。
最近的事實在太多,為了臨盛地皮,部門也跟着連軸轉,策劃改了一次又一次,交上來的卻都不達他的意。早上剛把部門主管罵了一頓,交上來的策劃還是稀爛,也不知道腦子軸什麽,那些他看的心煩的點兒竟被保留了三版。
他将圈了紅圈的部分拍照發給任邢,讓他再去安排,任邢回了收到,問他下午還來不來,宴深回了來。
他以前鮮少坐班,只有大項目才會去,這次竟忙得晨間活動的時間都沒了。
宴深不耐地‘啧’了聲,胸有成竹的項目被做成這樣,幹脆都離職算了。
他戾氣得很,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穴。
意識到太安靜,宴深才把目光望向阮沅,她躺在椅子上阖着眼,很像從前宴池抱回來的小香豬,那只豬後來因為宴池要出國的原因,被宴深送給了別人。
小香豬其實很乖,像現在的阮沅一樣,宴池給它置辦了家,它卻喜歡到處撒野,宴深每回回家,它都在自己旁邊睡覺。
宴深當時動了心,想養它,一面想到自己工作太忙,無法照料,索性給了旁人。
把阮沅比作一只豬,也不知道她會是什麽反應。
這麽想着,他自己都沒發覺地揚了揚唇。
宴深突兀想起阮沅昨晚在朋友圈發的‘歲月靜好’,當時不以為然,此刻卻也有了這般心境。
視線上移,停在她白嫩的脖頸前。
宴深忍不住蹙眉,繃了唇。
這麽睡會落枕,這是他第一想法。
鬼抽魂般,宴深站定在她面前,俯下身,猶豫着要不要叫阮沅起來重新睡。
頓下,他試探地伸手,将阮沅手中的手機抽出,放在桌面上。
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沒用什麽勁兒,阮沅‘唔’一聲,側了側身子,頭往下墜。
宴深條件反射去接。
“……”
他無奈。
他的掌心溫熱,貼着阮沅半邊臉頰,發現她雖然手,臉上的肉卻是嫩的。
能掐出水嗎,宴深無心地想。
夢中的阮沅只覺貼近了爐子,暖烘烘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
阮沅毫無意識,不知又在夢境裏看到了什麽,竟吐出溫熱的舌頭,舔了下宴深的手心。
宴深僵住。
他另只垂在腿旁的手緊了緊,心中的燥熱似野獸沖破牢籠,止不住,停不下。
宴深的眸游離在阮沅的每一處,最終定在她的唇瓣上。
恍然間,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自己的指腹已經貼在阮沅的唇上。
她微張唇,宴深鬼使神差地往裏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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