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第 19 章

灰原落後了一步回家。

是的,志保扔下了其他人,先回去了。

灰原稍稍安撫了步美三人一會兒,對于好奇心過剩的三人提出的問題一概稱不知,如果是工藤和阿笠博士、目暮警官他們,同樣不會讓三人知曉這晚水族館事件內幕的。把三人安全地交到阿笠博士手上,叮囑阿笠博士給一個個送到家去,灰原緊趕慢趕地回到世良宅。

關上大門,灰原不假思索地往地下室去,那裏,有片區域是志保單獨劃分出來的醫療室。

十分鐘前,志保已經将鋼筋的斷端從銀發染血的女人身體裏取出。刺入的鋼筋避過了骨頭,刺穿了肺部,躲過了心房心室但也刺入了主動脈,好在角度稀奇沒有當即大出血斃命。一整套開腔清創縫合和修補過程下來,心電監護儀一直在嘀嘀嘀。

吃了藥的灰原穿上消毒過的手術衣邁入手術室。

“血庫空了。哪怕是AB型,是不是也有點冒險了?”

對于灰原的到來,志保并不驚訝,“再去調血也來不及了。還差了一些,都已經在自體血回輸了。”

“會溶血嗎…她的肺還能行?”灰原拿過一把新的止血鉗夾着紗布,往志保的位置并過去,得再擦擦,手術視野暴露再幹淨些能更好地縫合和防止遺漏,“你讓讓,我來。”

灰原不是沒看到志保滿頭的汗水,但是她無法替她擦,否則又要耽擱幾分鐘來消毒換衣,還不如早點接手,早點完工,讓志保歇一歇。

“盡人事聽天命。”志保乖巧地換位置,哼笑了一聲,把滲汗的額頭抵到灰原肩部蹭了蹭,“你還有力氣?”

“閉嘴,過去那邊一點,拉勾。”灰原心神專注地接替了志保手頭的工作,前頭的高難度工作志保都完成了,她掃個尾還不會?

“對了,幫我看着麻醉機和監護儀。”

讓開了位置的志保看着灰原手下利落穩重的動作後又是輕笑,“好好好。我們灰原來的很及時,瞧瞧這手,一點都不抖。”

灰原和志保的醫術是有家傳淵源,但她們并沒有行醫執照,哪怕是有,沒有哪一場大手術是在這樣簡陋的配置下能進行成功的。

只是這個女人之前去過警察醫院,她的信息已經被記錄在案,現下無法再送到任何一家可以做這個手術的大醫院。衡量一下,還不如回家自己動手做了這手術。

手術不難,就看這人的身體能不能扛過去。

志保全程意念加持,唯恐這人因為大出血或者血氣胸斷了氣。還好她求生意識也很強,身體素質高,缺血少藥的情況下還能堅持下來。當然也多虧了灰原精湛的手藝,後期失血少,清創縫合完成地很好;手術過程嚴格無菌操作,她也還算正常發揮,所以這女人沒有并發嚴重感染。

給女人貼好紗布和引流袋,輸液袋也挂好後,兩人才歇了一口氣。

脫去手術服,志保和灰原都快站不住了。手術是細致活兒技術活兒,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且她還耗費心神疊加意念buff。灰原吃了解藥本身就是有些虛弱的,又馬不停蹄地完成了手術的後半部分,精神緊繃到現在,只感覺渾身酸疼到要爆炸。

兩人靠坐在一塊兒,往嘴裏灌糖漿。

緩了緩,灰原環抱住快要癱倒在地的志保。“我餓了。”

“電刀讓你饞肉了?”志保支棱着伸手給灰原按揉太陽穴,嘴裏有氣無力地答話,手下的力道卻是軟硬适中,“後天再吃肉吧,明天我只想吃素。”

被灰原攬住的志保好似聽到了灰原腹部胃腸的蠕動,剛變身回來的灰原确實需要補充能量,但是她好累,無法陪同她吃肉,“要不你自己吊點葡萄糖吧,這個點應該沒有晚餐外送服務了。”

感覺到志保要起身,灰原摟緊了環抱,“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在灰原護着步美三人遠離摩天輪的時候,志保在靠近火.力中心。步美三人面前尚能維持鎮定神情的灰原,現在只想抱緊志保不放,她在後怕。

志保的手下滑到灰原後脖頸,輕輕摩挲。“不好意思這兩天沒能和你好好地坐一趟摩天輪。”

灰原搖搖頭。摩天輪什麽時候坐都行,只要她們都好好地,以後她們還有更多的機會。

想到上一次坐摩天輪的場景,灰原唇角微動,然後克制地将唇藏到志保頭發上。志保迷迷糊糊感覺到灰原的動作,稍微昂首,将自己的唇印到灰原的喉邊。

志保的臉頰感受着灰原頸動脈的搏動,灰原的脖頸體會着志保溫暖有活力的面部傳遞的體溫和呼吸。

兩人享受着此刻的安靜,又坐了一會兒後,起身洗漱換衣,給病人換吊瓶。

夜深人靜才合眼。

沒兩個小時天就亮了,灰原先一步醒了,去看了眼安靜躺着的病人。

世良宅沒有無菌病房,所以這人一直躺在手術室。

還好,沒有高燒,心電監護一直平穩,滲液也逐漸透亮。

只需要定時換藥和輸液就好了。

“她身材挺不錯吧?”

“什麽?”剛給女人換好藥,貼上紗布,灰原聽到了志保的問話,擡頭訝異。

低頭收拾染血的紗布時,灰原才意識到志保問的什麽問題。

憑心而論,這女人平躺着,胸前還有不低的起伏,身材着實不錯。但是,她剛剛只是在給她換藥啊,眼裏只有手術切口,直線,沒有弧度。

“她不愧是那個組織裏練過的。這般健美的身體線條很漂亮,适合解剖刀。”灰原直了直腰,看向志保,“論形狀的話,我的也很不錯,彈性和柔韌并存。手感也很好,入手滑膩。”

這哪是自賣自誇,根本是調戲。志保後退半步,轉身離開。

灰原說歸說,視線幹嘛在志保身上梭巡?分明意有所指。

既然那女人體征平穩,她可以放心地再去睡個回籠覺了。

她們本一體,灰原剛剛顯擺她自己的軀體也是在內涵志保。坐在床上的志保視線下移,看向自己只穿了一身絲質睡衣的胸前,不可聞地啧了聲,這只是早晨醒來的常見生理現象,才不是因為某人故意挑.逗。

那個男高中生肯定沒一會兒就會上門拜訪了,交給灰原吧。

時針剛指向八,門鈴響起,灰原看向門外。她本可以裝成世良志保把人敷衍走,但是,她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信息。

從柯南口中得知,銀發女人叫庫拉索,朗姆的得力幹将。僅代號,無姓名。

“我們不用擔心暴露了身份,那不是朗姆。”簡單說了下昨晚警察廳和警視廳的後續工作,工藤似乎一夜未睡但還是神采奕奕。

“對了,昨天那三個孩子怎麽也在水族館,還有大叔、蘭和園子,差點吓死了。”可能是因為他們救下了整個游樂場,柯南雖然嘴上說着害怕,但精神頭好地很一點也看不出來。

“那個庫拉索…她死了?”灰原不動聲色地套話。

“對。”談到這個女人,柯南有些不忍。

被巨大的摩天輪給碾壓地死無全屍,都看不出人體的外型了,只剩一地不成形的血沫。醫生考察了那輛起重機車附近的出血量,又對比了前兩天在醫院保存的DNA。宣告了庫拉索的死亡。

“不能告訴那三個小家夥。”

他們還小,接受不了好好的一個人變成一攤液體。

如果問起,就說庫拉索離開米花了。

警視廳和警察廳,此次連差強人意的評價都勉強。

聽柯南斷斷續續地透露,說是後來還聯系了軍方,想要将最近的重心突破口放到那臺直升機上。

這次襲擊事件可是明目張膽的打了日本官方的臉,總要給民衆一個交代。

幾方聯動互通信息後,了不得,警視廳這才知道多起事故與黑衣組織這個犯罪集團有關聯。當下,他們決心聯手,起碼把國內清掃幹淨。

抽絲剝繭下,FBI和CIA也不請自來,由日本軍方牽頭,設立了對抗黑衣組織的小組。再詳細的,他們在密謀什麽,以及怎麽對抗,柯南就不知道了,志保和灰原也就無從得知。

米花鎮似乎又安靜下來了。

庫拉索的到來打破了世良宅內部的平靜。

灰原和志保兩人不再總窩在實驗室不動彈了,她們兩人約好輪換着去手術室查房和換藥。

有了新的一個常駐人口,哪怕那人還昏迷着,世良宅也變得熱鬧了些。主要是志保醋灰原換藥太細致,好似灰原要推開志保,全都她一個人包攬了換藥過程。

灰原也不明說是因為擔心累着志保,才想着自己把活幹完,庫拉索要是恢複快,沒幾天她們就不需要再這麽操心了。而且,志保偶爾的陰陽怪氣也很是可愛。

回想着這幾天話題都圍繞着身材、肢體長度、觸感手感的拌嘴,灰原的唇角忍不住上揚。

“哎呦,還笑呢。”志保又一次抱臂,“就這麽樂呵?”

灰原淨手,拉着志保到客廳,“她恢複挺好,估計這兩天就能醒。”

明明腦部沒有大傷,不知道為什麽手術過後三天了,庫拉索一次也沒醒過。

“你高興?”

灰原把扒拉自己褲腿的小貓咪抱起塞到志保懷裏,“步美他們幾個喜歡她,尤其是元太;她也救過我,那晚若不是她,我起碼是高墜傷,又或者被捉回組織。”

瞧志保還是不怎麽舒心的小模樣,灰原拉過志保的手揉搓着,“那天晚上,她認出我是Sherry了。”

“那她睡着不醒豈不是更好。”志保靠近了灰原,把自己靠在灰原懷裏。灰原這幾天一直是這模樣,沒有再變回小學生,合适的體型讓她能舒坦地躺倒在灰原懷裏。

“她救了你,你也救了她,扯平了。”倚在灰原頸窩,志保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小貓咪的毛。剛到家的時候,這兩個小家夥才巴掌大,現在都快有她胳膊長了,長的真快,毛也是真軟。

被擠在中間的小貓咪嫌熱,即使有人撸毛也不樂意了,掙紮了兩下跳開,跑到沙發另一角吹空調。

沒貓可撸的志保也開始把玩灰原的手。還別說,這手握着解剖刀的時候,不光是視覺美,緊致的骨節下還蘊藏着力量美。

“我想…”

“你不想。”志保直截了當地堵住灰原的下一個話題。

灰原頓了頓,那就等庫拉索醒後再說吧。這幾天可以不用提黑衣組織那個煞風景的話題。

“你剛才是不是又在想庫拉索?”志保先發制人,用了些力道捏住灰原的指關節,看到白皙的指節上因為按壓暈染了粉紅,莫名暢意。

灰原無辜地回望,天地良心,她就算腦海中想到庫拉索,也只是為了以後對付組織的布局考慮,怎麽志保就揪着庫拉索翻來覆去地炒?

她不也是不願意讓志保看到庫拉索的身軀嘛。像庫拉索這樣的人,要是知道是志保救了她的命,肯定會回報以百倍千倍。等解決完組織,還是要讓庫拉索盡快離開她們。

灰原思緒流轉,回憶到那晚的經歷,心疼地摸摸志保的側臉,她們相遇後,志保就一直在奔波付出走在危機邊緣。不過…“那晚,術前消毒和鋪巾都是你做的,包括插導尿管…”

灰原終于還是提起了這茬,志保先發制人失敗,扭頭以啃緘口。

對于志保的主動,灰原欣然接受,托住志保的頸,把志保故作兇狠的啃咬化為甜膩的吻并加深。以前她是小學生的身體,志保總似懂非懂扭扭捏捏地,每每都試探完就跑,淺嘗辄止。她都變回來好幾天了,志保這人竟然都沒一次想起來要進一步探索身體的奧秘,只會拌嘴皮子。現在可沒有退縮的借口了,她們成年了,有需求有欲.念很正常,早該順應心意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那晚被掃.射的事情還是太過震撼,這兩天夢中驚醒時兩人都恍惚以為自己又回到槍.林彈.雨之中,以為在世良宅的一切才是夢…她們需要一些調味劑和發.洩一直以來壓抑的欲.望來緩解緊崩的情緒和壓力,來将飄蕩彷徨的靈魂落到實地。

“這裏…還有這裏…只有你的最好看…好喜歡…”

啪…是誰的臀.肌和皮下脂肪在與手掌對抗?

志保迷亂的思緒一瞬間有些聚攏,然後惱羞成怒地用牙齒咬住那作亂的舌.頭,勢要回以身上的人一點教訓…

庫拉索很快醒轉,志保把人挪到一間空置的客房,拆線後,她就可以自己換藥和康複了。

這人既已性命無恙,那就要考慮後續怎麽更好地運作了。

這些天她們還幫忙讓庫拉索躲避了組織、軍警方的眼線,這人總要發揮她該有的價值。

雖然志保覺得讓庫拉索接觸到自己的生活就是個定時炸.彈,志保也不擾灰原的興致,這可是把有用的雙刃劍。

作為二把手心腹的庫拉索一定曾接觸到很多的組織的秘密,而且她過目不忘。

灰原偷偷破解了軍警方的防火牆,得知他們那個小組的進攻計劃後,決定也做些什麽。這一次,她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你是怎麽認出我的?”灰原問庫拉索。那時候她還是小學生外表,就算長得像,一般人很少會把小孩聯想到成年人身上。

庫拉索端詳着面前這個和組織檔案一致面容的女人,“我的記憶力有些特殊。童年的你和現在的你,像是等比例放大,我的腦海裏有你的臉部照片,對于我而言,不過是放大和縮小的區別,但我只要檢索到你的臉,就可以把你和Sherry挂上鈎。”

“檢索這個詞有意思。你是怎麽對比的?面部器官?骨架?”灰原琢磨着,有點像是人臉表征的智能識別。人臉識別啊…近期新一代手機已經開始推出人臉識別解鎖功能了,前段時間上網她還察覺到軍警方似乎也在搭構天眼計劃。這樣下去,她和工藤,即便躲到帝丹小學裏,是不是也不安全?更別說工藤的媒體曝光率極大。

還是要盡快解決組織啊…

“世良的臉也被你收納到你的記憶檔案裏了?”灰原指了指一旁癱在大金毛身上被兩只貓咪踩奶的志保,“她的臉,有過匹配嗎?”

“她也是組織的?還是她身份特殊?”庫拉索又回想了一秒,還拿出灰原贈送的五色小卡看了看,“沒有匹配到。就是很普通的一個…普通人啊。”

庫拉索休養的這段時間。世良宅門外也很熱鬧。

女高中生世良真純最近一直在附近轉悠,且目标明确,就是圍繞世良宅。

因為同為世良?她還是個高中生偵探來着,更像是別有目的。

灰原本就很警惕她,問了一下工藤,才得知是他那邊露餡了,他身上的解藥被世良真純看到了,可能世良真純猜到了什麽。

工藤這人前段時間又被毛利蘭好好教訓了一番,每每還是屢教不改地以身犯險。他不是福爾摩斯也不是救世主,全力以赴能理解,毛利蘭也能支持,但緩解不了她的擔心和害怕。為了安撫毛利蘭,工藤從灰原這邊拿了幾份解藥開始了幾頭奔波。又要修學旅行,又要參與對抗組織活動,還要各種破案。一人分飾兩角的工藤只能把藥随身攜帶。

灰原好一番吐槽工藤這個愛出風頭的男生不夠成熟,又覺得門外這個探頭探腦的女高中生更加不成熟,鬼鬼祟祟的身影太惹眼了。回想之前幾次見面,這人探究的目光太犀利,她不喜歡。

“先不管她,也許過幾天,她就沒有這一頭勁兒了。”志保給出了建議。

也對,這人又沒有登門拜訪,管她幹嘛。

只是,這人成年了嗎?騎了個摩托車…

“世良。我記得你買了哈雷~”

有次去阿笠宅的時候,灰原偶然發現世良真純和沖矢昴打鬥的招式有些近似。

灰原是頂替了志保的身份去阿笠宅的。因為志保說她要在家以防不時之需,不想出門——庫拉索呆在家中,不能放一個身手卓越的人形監控器獨自在家,哪怕還在養病,她也是需要提防一二的。

回家後,灰原與志保說了聲猜測,又補充了上次水族館事件裏面也有貝爾摩德參與的事情。

貝爾摩德,千面魔女…亦正亦邪…但作為組織成員的身份絕對堅定。

沖矢昴獨眼也能和工藤并肩作戰?拳腳上還壓過了世良真純?截拳道不算大衆呢。

那個波本是卧底?被貝爾摩德出馬抓獲的?

…工藤肯定還有隐瞞!

要不是灰原一一縷清楚,志保還不知道工藤這家夥掩藏了很多消息。不過,浮上臉的怒氣都是被隐瞞而産生的氣惱,要真說什麽強烈的情緒,倒也沒有。

反正現在組織那邊有他們一群人在操心了,她們的位置尴尬,還是不參與過多為好。

只不過…“庫拉索,波本真是卧底嗎?你過段時間和我一起出門看一看那個沖矢昴,看看能不能檢索出來…”

“什麽!你是表妹?!”

終于有一天,世良真純尋了空隙,跑到頂替志保身份的灰原面前。

“你認得我?!”志保的迷惑手法還厚此薄彼嗎?怎麽讓這個世良真純認出了她的真實面容?

或者說,用以迷惑他人的這張臉的身份真的有表妹在?怎麽會出現這種漏洞?

因為世良真純锲而不舍地跟在身後,今天慢了一步被纏住的灰原只好把世良真純帶到世良宅。

與志保同在三樓的庫拉索看了眼進門的世良真純就收回了視線。

看來是沒有檢索到什麽。志保也看了眼世良真純,若有所思。

庫拉索現在已經視志保如無物。這人表現地好像是滿臉警惕提防的模樣,可是又明确表示整個屋子都是能夠讓她随意走動的,除了不能離開世良宅、且志保幾乎寸步不離之外,她在這裏沒有受到任何限制。所以無所事事只能養傷的她愛上了這裏的書房,為了不給她們添麻煩,她總是呆在書房看書。

得到灰原召喚的志保下樓到客廳去接待那個女高中生。

“表姐!”

咖啡還沒有擺到茶幾上,志保被這個稱呼吓了一跳。

難怪灰原離開了,喊她過來招待客人。

“咖啡可以嗎?要不要換成果汁?”志保落座,把杯子往世良真純面前推了推。

“可以的可以的,我之前在國外長大,更習慣喝咖啡。謝謝表姐~”世良真純端起杯子時,突兀地有種和她外表割裂的端莊優雅氣質。

志保一邊觀察着世良真純的表現,一邊思索着這個臉對應的關系。難道是因為這張臉的親戚家表親出國了?所以當時她大意了?

沒想到,世良真純的下一句話更是讓志保受到了驚吓。

“帶我進門的表姐呢?去了廁所好久了怎麽還沒回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借着喝茶的姿勢,志保思索着原因和對策。待放下手中杯子的時候,志保已經平複了心情并且把之前邏輯遺漏的點給補全了。

難怪…

是她對于她的魔法太過自信。這個世良真純估計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她對外的這張臉而被吸引過來的,而是從始至終都只有她宮野志保真正的臉。

所以,世良真純根本就是奔着宮野志保來的。

只是,她就算不受迷惑,又是怎麽分辨出她和灰原是兩個人的?明明連那個工藤和阿笠博士都沒能區分開。

難道世良真純和自家小阿一一樣有獨特的辨人技巧?

還有就是…她以表妹的身份登門,似乎和黑衣組織關系不大。但,艾蓮娜媽媽的姊妹…她并不認識呢…有點棘手。

志保幹脆把灰原也喊到了客廳。

兩個比雙胞胎還像的女人,一樣的身軀面容,一樣的着裝表情,一樣的氣勢和态度,就這麽齊整整地看着世良真純,世良真純倒也完全不怕,這個“表姐”、那個“表姐”地叫得可殷勤了。

直到世良真純問出該叫哪個為大表姐、哪個為二表姐的時候,志保眼中才露出恍然,隐晦地看一眼灰原,“我們出生只間隔一分鐘,一直以來誰也不服誰,就不需要區分誰大誰小了。你随便怎麽稱呼吧。“

看起來世良真純是真的只是上門和親戚打招呼的,而且是單純把她倆認作雙胞胎了。

誰能想到竟然是這麽簡單的原因呢?!

“我們并不知道還有阿姨在,所以不認識你。”

灰原開口解釋了一句。相比于志保,她仍然很警惕世良真純的出現,會不會攜帶着別的什麽陰謀。

“可是你們長得很像我媽媽!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肯定沒錯的!當然,我見過阿姨的照片,你們更像艾蓮娜阿姨啦~”世良真純回憶着第一次見到兩人時,感覺像是見到了童年版的母親和青年版的母親,正巧,她自家的母親已經退化到少年版。

完全是一目了然啊。她立馬就猜到兩人是自家表姐,且其中一人也吃了魔藥。

至于為什麽不猜測是表妹或者表甥,主要是年齡對不上,更何況自家媽媽的例子就擺在眼前。

世良真純摩挲手指,“表姐,其實我是為了那個解藥過來的…”

倒也不知道說世良真純聰明還是愚笨,明明是小有名氣的女高中生偵探了,怎麽上來就自曝?車轱辘話連連抛,就差扒光底褲了。

所有信息交代地一清二楚,就不怕被賣了嗎?

灰原也難以言喻地看着世良真純。這樣子,不像是個傻的啊。

志保倒有些了然。世良真純心性澄澈又天賦異禀,所以才能不被迷惑;作為偵探,探究欲極強,又膽大心細,看準她們不反駁身份後就坦白目的。

雖然過程絮叨且過于直白,但不得不說,很有效率。起碼現在灰原的想法是趕緊給了解藥給這人送客出門。

“解藥制作需要耗費許多精神和時間,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解藥了。”志保接過話頭,“而且,解藥會對身體造成巨大的疼痛和損傷,你回去和你媽媽商議一下。然後等我們通知。”

送完客,志保投到灰原懷抱,與灰原小聲說話,“又是個莽撞的高中生。”

“但她是為了媽媽,我能理解。”灰原揉了揉志保的耳垂。

“阿姨?”

“我不知道,姐姐也未曾與我說過。”

“我也不知道我還有阿姨…”志保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雖然但是,還有親人在此世的感覺還不賴。

志保稍一擡眼,看到坐在樓梯口的庫拉索。

這人什麽時候過來的?

看到兩人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庫拉索走到客廳沙發前,“我來了有一會兒了。”

庫拉索難得表情疑惑地看向志保與灰原:“你們已經和家人表明态度确定關系了?還是…真的雙胞胎?”

志保仍然倚在灰原身上,只是聲音更大了些。既然庫拉索看到了,她沒必要和灰原說悄悄話。“你檢索到世良真純了嗎?”

“沒有。現在,我更新了數據庫。”不管是否自願或者有意為之,現在她們的臉和身份信息都刻在了她的腦海裏。并且在世良志保的點撥下,她現在篩選腦海中儲備的信息時,都會附帶檢索匹配率不足百分百的信息作為備用。就是對于這個世良志保和Sherry的關系标注,她有些拿不準。

她被世良宅收留這幾天,目睹了兩人的相處模式。她自覺不是老古板,自然能理解同性之間的伴侶關系,只不過有些驚訝同為組織出身的Sherry竟然能夠毫無保留地投入到戀情之中,這是庫拉索完全不敢想象的,像她們這種人怎麽能…怎麽敢…即使是千面魔女貝爾摩德也只是以花蝴蝶的模樣游戲人間,從不深入無論哪一段感情。

但是剛剛那個高中生口中所言?她倆雙胞胎?明明一點都不像啊!硬說是妻妻像也差點意思。難道是異卵雙胞胎?可是這關系又怎麽分?不說親密和黏糊的程度,哪家雙胞胎成年了還同床共枕?

庫拉索越想越琢磨點“貴圈真亂”的意思來,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知道太多,她好想把腦子挖掉,又好想聽Sherry解釋一下,把兩人的身份關系落實到地,那她直接記憶就行,不需要考慮太多。

志保沒有幫庫拉索解惑的想法,她從手機調出幾張照片給庫拉索看。

“這人叫沖矢昴?奇怪?雖然照片匹配不上,但是這個輪廓和構造,和另一個人有百分之七十的配對結果。”庫拉索擰眉,她的作用,怎麽在世良宅就沒有能發揮過?這種情況只在那個貝爾摩德身上出現過,可是,又不是人人都像她千面魔女。

聽到沖矢昴與FBI成員赤井秀一配對率百分之七十、與疑似MI6特工成員赤井務武配對率百分之四十的時候,腦子轉得快的人也是一臉“貴圈真亂”的難以言喻的神情。

因為前面世良真純竹筒倒豆子的時候,已經說到母親叫做瑪麗--世良瑪麗。庫拉索已經檢索出瑪麗曾用名是赤井瑪麗,與赤井務武曾是夫妻關系。

所以,那個沖矢昴赤井秀一諸星大FBI組織的叛徒,與她們的明美姐姐還是表親?!

宛若吃了蒼蠅一般!

嘔!志保忍不住扭曲了表情。

就算她們不清楚表親關系,那個已經年過三十從FBI出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肯定就是奔着這層關系的便宜故意接近明美姐姐、給明美姐姐和宮野志保設套的。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還債,也就整整齊齊地償還吧。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志保思索着那顆解藥的價格該标多少比較合适。

“想要解藥,總要付出代價來做這筆交易!”

世良真純的訊息回地很快:”那為什麽柯南有解藥?”

“因為他對解藥制作有貢獻。”而且善良的宮野志保對因為被灌藥的工藤而苦苦等待的毛利蘭心懷愧疚。

“你們拿他做人體實驗?!”世良真純的下一條訊息緊接而來。

唔…好像意思差不多,沒什麽好反駁的。志保扔了手機,先晾幾天再說吧。這種毛毛躁躁的性子,還是有得磨。

帝丹小學的班級合唱比賽将至,請病假的灰原還是要回去上課和準備唱歌比賽的,忙碌的柯南也是。

灰原不在身邊,志保總覺得哪裏不得勁兒,也不盯着庫拉索了,轉頭又埋進實驗室,灰原前些天鼓搗的大範圍催眠.彈她來看看需不需要改進。

被志保忽視的庫拉索拿起又一本書開始翻看,她的傷口長好了,可是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劇烈運動。被志保醫生勒令只能閑着不能亂動,她的肌肉都唰唰掉,她要自學補充哪些營養才能恢複地快一些。

苦惱于如何精進合唱水準的少年偵探團被毛利蘭帶着,應鈴木園子的邀,到堂本音樂廳享受真正的天籁之聲——堂本音樂會。

顧名思義,堂本音樂廳是著名的鋼琴表演家堂本一揮建立的,堂本一揮的兒子堂本弦也帶着大家參觀音樂廳。

這裏的舞臺和別處不一樣,除了面積大,縱深也大,鋪了紅毯的舞臺後方的牆面由密密麻麻的巨大管風琴組成,散發着金屬質地的音樂氛圍,讓人不覺肅穆。

舞臺上有幾個人站立着,是參演人員在為下周二的公演排練。

不過,無論哪裏,有人就有江湖,學術氛圍和藝術氣息濃厚的音樂廳也是如此。

灰原和步美幾人注意到,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女高音歌唱家秋庭憐子竟然被高木警官等在一旁問話。面相清冷的秋庭憐子态度并不親和,整個表演團也是各種關系複雜,參演人員的身份涉及了可能存在的陰謀和利益糾葛。

堂本一揮前些年轉戰管風琴後就專注在這個音樂廳,參演人員多是從堂本一揮建造的音樂學院裏選拔出來的,音樂廳的館長曾是堂本先生的專屬鋼琴調音師譜和匠。

問了高木警官,才知道,堂本音樂學院發生了爆.炸事件,三位參演人員遇害,兩死一重傷;死亡的是堂本學院的學生,分別叫做水口、連城,重傷昏迷不醒還在搶救的是叫做河邊奏子。

罪犯将塑膠.炸.彈安在了學院練習室的鋼琴下方,配備了定時器,設定在三位參演人員在練習室練習時引.爆。被炸.毀的鋼琴,也是有名頭的,它一直由譜和匠定期調音,曾伴随着堂本一揮征戰四處演奏了三十年之久,堂本一揮轉戰管風琴後,也沒有被賦閑在家,仍在堂本學院發光發熱。

罪犯應該是堂本音樂會的知情人士,甚至是內部人士。因為去學院的練習室,是河邊奏子在公演記者會上見到秋庭憐子後的臨時起意,知道的人不多。

河邊奏子,是這次堂本音樂會登場的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所有者,也是她推薦了秋庭憐子頂替了原定的堂本學院第九屆畢業生千草拉拉參與演出的。爆.炸發生的前一刻,河邊奏子的手機正好傳出了一份短訊,是給女高音歌唱家秋庭憐子的。

“我實在和這些無法聽出音色差異的外行人合作…”高木警官走到秋庭憐子面前,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秋庭憐子的雙臂環繞,是個抵觸的肢體動作,她言語也很是冷淡:“我之前就說過了。我與河邊小姐,在這次公演的記者會上才第一次見面。當時她和我說,會去聽一聽那兩個人的演奏,然後有什麽感想就會發給我。”

小腦袋瓜轉得滴溜溜的元太,沒有注意聽案情,而是注意到了秋庭憐子在捧着杯子喝水。

既然秋庭憐子是著名歌唱家,那她手中的水杯會不會裝着可以讓唱歌聲音超級加倍的神奇茶飲?元太很想一探究竟,更想蹭一點茶飲品嘗。

元太拉着步美光彥,自來熟地打起了招呼。

“我們學校最近要舉行班級合唱比賽,可以請你來教我們唱歌嗎?”光彥忐忑地看向秋庭憐子,這個大姐姐的氣勢有點強。“我們班說好後天兩點要在學校的音樂教室一起練習合唱,蘭姐姐答應要幫我們彈鋼琴伴奏,可是要教我們唱歌的人卻很有問題……”

“你們這幫小鬼!”樂呵呵地和毛利蘭聊天的鈴木園子握拳轉身,“你們在說誰很有問題啊?!我好歹是自願幫忙的義工诶!”

看着本就不耐煩的秋庭憐子因為周邊有些人鬧哄哄而皺起了眉頭,毛利蘭致歉道,“不好意思,對于這冒昧的請求,還請不要在意。”

“帝丹小學的校歌啊,”秋庭憐子似乎想起了什麽,面色柔和了一分,“我答應教你們唱歌。看在我也是帝丹小學畢業的份上。”

兩天後,志保聽灰原說,元太啞了,還好不是永久啞了,只是暫時的發炎。

這也沒有特效藥可以治,只能慢慢恢複,否則還未到變聲期的小家夥以後可得吃苦了。

只是可惜了這些天投入了大量練習的歌唱比賽了。

“要好好教育一番了,怎麽能随便喝別人的東西?還是涉案人員的,太沒有警惕心了。”志保評價道。

灰原簡單描述了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小孩子嘛,調皮了一些,也是着實想贏比賽。”

“那人說我唱歌沒有感情。”灰原話題一轉。

“啊,那可能有人晚上将充沛的感情消耗完了,白天自然無法投入。”志保眼睛也不睜開地換了個方向,把腿搭到灰原膝蓋上。

這人這幾天都美其名曰要保護嗓子,所以把她可勁兒地撩出了火還不負責滅,等着吧,等幾天她要把人壓在被單裏滿懷感情地唱一整晚。

“工藤被秋庭憐子評價為五音不全。”灰原想到今天在學校彈鋼琴的毛利蘭,想到那看着唱歌跑調的工藤而一臉寵溺表情的毛利蘭,再看看現在面部表情欠缺的志保,默了。

志保拿起手機,劃拉了幾下,截圖發給灰原。“就這兩天,一個酒吧瓦斯爆炸事件,和一個飛行傘墜落溺亡事件;死者是小提琴演奏家志田治、中提琴演奏家曾根久男,和與鋼琴一起被炸死的水口、連城一樣,都是堂本學院的第一屆畢業生,這四人的鋼琴四重奏組合直到兩年前才解散…幾乎可以确定是一起連續殺人案件,且死者身份與你說的秋庭憐子有着莫大的關聯。相馬光,一位長笛演奏家,三年前因為被那四人灌酒而墜崖死于28歲,是堂本音樂學院第六屆畢業生,也是秋庭憐子的未婚夫…”

“唔,事關能揚名立萬的表演,關系确實有點複雜,給重傷的河邊奏子替補演出的小提琴手,叫做山根紫音,是堂本音樂學院第八屆畢業生……”灰原也劃拉着手機,總覺得這音樂會可能無法善了。別人非死即傷,秋庭憐子只是差一點輕傷,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距離音樂會開場的時間不多了,罪犯卻還未伏法。

西多摩市音樂森林堂本音樂會那天,志保也去蹭座位,誰讓大小姐鈴木園子包了一個位置絕佳的包廂呢?誰讓鈴木園子保留了工藤的位置,且柯南要同時出場呢?

正了正領帶,志保牽着灰原的手坐到位置上。今天的衣服是庫拉索幫忙搭配的呢,灰原的抹胸加披肩很是知性,那她當然要帥氣啦。

只是,快要開場時,廣播播報,秋庭憐子的演出改為千草拉拉出場。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秋庭憐子終于被下了狠手了嗎?

說是臨時有事但會在演出前趕回來的柯南也食言了,一直沒出現。

阿笠博士湊到灰原耳邊小聲說話:“會不會是和新一一起出事了?”

志保和灰原無語地對望,然後看向有些焦灼的毛利蘭。

事件體質啊…還真是…

總覺得要發生大事件了。

音樂還是要專心欣賞的。堂本一揮演出的d小調托卡塔與賦格飽滿恢宏,聖母頌淨化心靈,更別提一身白色禮服的秋庭憐子竟然中途趕回來,歌唱了讓人滿懷期望的奇異恩典。

鋼琴家、小提琴手、兩位歌唱家,這次音樂會絕對物超所值,不僅不遺憾,還很驚喜。

不過,秋庭憐子都回來了,柯南怎麽還不回來?

待歌唱結束,毛利蘭和灰原志保都四處張望起來。

還是灰原第一個看到了舉着槍的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以及同一直線方向包廂裏的柯南與譜和匠。

看起來,譜和匠就是兇手了,那佐藤警官要在這時候射.擊,是否會因為譜和匠正握着更大的威脅?那老頭手上捏着的,該不會是引.爆器吧。

好巧不巧,柯南正站在佐藤槍.口的瞄準方向上,得讓柯南避開。

可是這裏無法用手機,也沒有信號,怎麽才能不打草驚蛇呢?

灰原當即想到了正好在旁邊能夠拿到的豎笛,元太因為失語無法交流,所以帶了豎笛作為傳音的媒介。

拿過那個豎笛,灰原吹出了“mi la la la fa”的聲音。

柯南聽到了,并很快在腦海中把音符轉換成英文成“shoot”的暗號。

于是,柯南低下了頭,佐藤警官擊中了譜和匠手中的引.爆.炸.彈的遙控器,高木警官趁機上前抓獲了譜和匠。

原來,相馬光那父不詳的父親是譜和匠。譜和匠為子報仇且為了報複堂本一揮,所以喪心病狂地要阻止此次音樂會。先是殺了鋼琴四重奏組合的那四人,哪怕賭上他調音三十多年不間斷的鋼琴被炸毀,但是他幾次下手沒能阻攔得了相馬光的未婚妻秋庭憐子參演,于是就在音樂會在即時,綁架了負責管風琴調音的缪拉。他在巨大的管風琴的特定音管裏裝設了感應器來控制炸.彈,音樂廳外側的23根柱子已經在音樂會表演途中都被炸.毀了,第24枚炸.彈目标是音樂廳內部;譜和匠的惡趣味是,讓這24次爆.炸都由堂本一揮自己按到那特定的鍵而引.爆。

柯南講解了事故的內情:“河邊奏子、秋庭憐子有絕對音感,能察覺因管風琴音管內放了感應器而産生的走音問題,會導致計劃失敗,所以兩人被譜和匠下了手,管風琴調音師失蹤也是這個原因;他做那麽多就是為了讓堂本一揮自己親手引.爆.炸.彈。原因卻很可笑,他要除掉使堂本一揮抛棄鋼琴的罪魁禍首管風琴;因為堂本一揮醉心管風琴,三十多年搭檔的譜和匠自顧自地認定了是堂本一揮自私,讓譜和匠在失去妻兒後,無法繼續鋼琴調音生涯,只能當個館長,認為人生都沒有了意義。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一切的緣由本就是他自己年老體衰再也無法與其他有絕對音感的人相提并論,他聽力下降無法再準确地給鋼琴調音,經常會出現音色偏差,堂本一揮體貼他才放棄鋼琴生涯轉戰管風琴,這個事實從河邊奏子傳的短信可見一斑…而譜和匠竟然為了愚蠢的複仇謀劃了兩年……”

由此可得,溝通是很重要的。堂本一揮還維持着體面的體諒和大度,可顯而易見地情緒失落失望,他失去了他自以為的朋友與夥伴。

而且,明顯是譜和匠魔怔了,譜和匠初心已失,早已經沒有将堂本一揮作為朋友和夥伴了,才會走到這一步。

友情?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這一對才是真正的朋友,她們互相信任彼此,無需多言就可以将後背交給彼此。愛情親情?毛利蘭與工藤、志保與灰原這樣兒的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們誰也離不開誰。

兒子死了才出面,以報仇為名實施喪心病狂的報社行為。作為父親,譜和匠太失敗了,抛妻棄子的他早幹嘛去了?兒子死了三年了還要玷污兒子的名聲,傷害兒子的未婚妻。

覺得被背叛就憤起殺人?作為朋友,譜和匠更加失敗,簡直是把三十年的友誼扔到地上狠狠地踩踏。

真心換真心,是發自內心的愛與維護。無論外部世界如何,出發點永遠是為了彼此的才是真情。

看着音樂廳外面的滿目瘡痍,感慨沒有豆腐渣工程的建築精良堅.挺還着實隔音的同時,志保和灰原手牽手回家,她們的感情,根本無需驗證,愛彼此保護彼此,是被兩人都寫在了內心小本本的第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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