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決戰號角

決戰號角

回到家裏的時候,埃斯特拉發現哈利·波特正在打量壁爐旁的幾張照片。

“有什麽讓你想到什麽事了嗎,波特?”她站在門口,把手裏的東西交給貝爾。

哈利吓了一跳,轉過身來。沙發上的羅恩和赫敏也順着聲音看了過來,看到是她幾乎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沖向她,“你——你拿到了?這麽快?”

“我媽媽把東西放得很整齊。”埃斯特拉走過去,把口袋裏的小木盒拿出來擱到茶幾上,“這是赫奇帕奇的東西,我在巧克力蛙畫片上看到過。寶劍又是格蘭芬多的。所以,你們是在收集四大創始人流落在外的寶物嗎?”

“你知道——等等。”赫敏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埃斯特拉看到她手腕還沒愈合的“泥巴種”字樣,“你知道其他創始人還有什麽寶物,對嗎?畫片上一定有!”

有求必應屋裏發現的冠冕、海蓮娜·拉文克勞和她的對話、“湯姆·裏德爾”的真實身份一下在腦海裏無比清晰,串成了一條線。不是他們三個在收集,是神秘人在收集,而且從這個金杯上來看,他曾經成功了。

“我去年不小心把一本書忘在了有求必應屋。”埃斯特拉盡可能平靜且快速地說,“剛開學之後我去找,發現消失櫃旁邊原本的那個男巫半身像被挪動了,上面有一個頭飾一樣的東西。”

哈利瞪大了眼睛,顯然是想到了什麽。“那是——”

“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遺物。你可能不認識她的女兒,格雷女士,在沒人的時候在她偶爾會在格蘭芬多塔樓讀書。她告訴我,五十多年前有一個斯萊特林男生,戴着學生會主席徽章,對她的故事很感興趣。”埃斯特拉繼續說。

“湯姆·裏德爾。”赫敏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埃斯特拉點點頭。“有一天早上我寫在紙上,被金妮·韋斯萊看到,她告訴我那就是神秘人。所以,如果你想找的就是四大創始人的寶物,拉文克勞的冠冕就在有求必應屋。”

“看來巧克力蛙畫片還是有用的。”四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驚裏,還是羅恩·韋斯萊幹巴巴地打破了沉默,“但為什麽我就從來都拆不出這些有用的人呢?”

“可是你沒辦法把冠冕拿出來。”赫敏說道,“霍格沃茨的貓頭鷹郵寄一定都被監視了。可是如果等到下一次假期就是六月底,這件事拖得越久越危險。”

“我們得去霍格沃茨。”哈利下了定論,看向埃斯特拉,“但是這件事就不用你幫忙了,我知道你肯定也幫不上——說真的,你已經幫了我們足夠了。”他看了看手裏的盒子又擡頭看了看樓上,“現在的學生假期結束都怎麽回霍格沃茨?”

她指了指壁爐。“一般的學生正常乘火車。我父親偶爾會申請臨時飛路網。”

等到送走三個人,看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盡頭,埃斯特拉拿出鑰匙和刻着家徽的戒指放回了父親的書房。她注意到在桌子後面的那面牆壁上一個角落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她的首字母縮寫。和其他的銀色不一樣,“E·R·N”三個金色的字母熠熠生輝。

埃斯特拉回到了房間。德拉科正翻着她桌上留下的幾本書和筆記,聽到聲音立刻丢開手裏的東西跑過來,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

“我沒事。沒人發現不對勁,”她安撫道,“我變了個一模一樣的放在原處,還特地拿了一把硬幣在對角巷買了些東西。任何人問起來,我都只是取了錢做點開學前的購物罷了。”

“如果你有事,下次他再被抓到我一定立刻把他交給黑魔王。”德拉科語氣平靜地說着最惡毒的話,“我第一次這麽希望快點開學。至少回到學校裏,你最多也就是消極對待卡羅兄妹的魔咒練習、給別人通風報信。”

一陣難以描述的愧疚湧上心頭,埃斯特拉忍不住低下頭,咬住了嘴唇。

德拉科捏了捏她的臉。“怎麽又是這個表情?”他輕聲說,“去年難道我沒有把你帶進危險嗎?我愛你,埃拉,所以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在這一點上,我們彼此一直是一樣的。”

我愛你。德拉科很少把這三個字挂在嘴邊,盡管都從他的眼睛裏露出來了。埃斯特拉抓住他的手腕,發現斷掉的手環已經被修好重新戴上。

“今年生日我要送你一個新的,我在金庫裏看到了。”埃斯特拉說。

“正好還有兩個月。”德拉科笑了,“不過你其實知道我最想要什麽,對不對?”

埃斯特拉臉紅了。她放開手,把他推出房間,看着他幻影移形離開了——看來手環斷掉又修好并沒有影響上面的符咒,德拉科能跟到這裏也是因為他戴着的戒指上仍然有她的魔法痕跡,和手環上的符咒形成了聯系。

哈利·波特要用赫奇帕奇的金杯做什麽、又打算什麽時候去拿拉文克勞的冠冕,埃斯特拉不得而知。兩天後,她還是照例回到學校,準備最後一個學期。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人已經不是用“少”可以形容的了。絕大多數學生不知所蹤,從隆巴頓到斐尼甘,甚至包括她的兩位室友。不論是被抓走還是被關了禁閉,總而言之可以确認的是,他們不是因為畏懼兩個半月後的 N.E.W.Ts 考試。

整整兩個星期,這些人都不知所蹤。卡羅兄妹極其惱怒,幾乎要求大半的斯萊特林學生和他們一起巡邏每一條走廊,甚至占用其他課的上課時間。

“我不幹了,”圖書館裏,潘西憤怒地把自己的魔杖拍到桌子上,“格蘭芬多的學生不見了和我有什麽關系?他們簡直瘋了——”

“小點聲。”布雷斯拉了她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被他們聽到嗎?”

德拉科從他的古代魔文文章裏擡起頭。“其他人在外面抓麻瓜出身的巫、抓波特,他們兩個只能在學校裏對着一群給他們搗亂的學生,偏偏這些學生裏有不少純血統,不能做得太過分。如果是你們,難道不會想快點做出點’成績’來?”

強者揮刀向弱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更何況學校裏的學生也可以讓他們在校外的父母乖乖聽話。埃斯特拉嘲諷地笑了一下,低頭寫變形論文。

“別笑了。你現在逃得過,不代表畢業以後也可以。”潘西輕輕拍了她的腦袋一下,“要我說,這也是早晚的事——”她看了一眼德拉科,欲言又止,硬生生轉移了話題,“說到這個,你們不是說複活節要讨論正事嗎?有結果嗎?”

“只說了要在倫敦附近給我們買一套房子,至于在哪裏辦婚禮要看畢業的時候都收拾得怎麽樣。”德拉科看了埃斯特拉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有的人一點想法都沒有,只專心學習,我怎麽敢催。”

埃斯特拉托着下巴翻了兩頁書,“還有兩個半月就畢業了,到時候有大把的時間研究。你們只要記得準備好禮物,到時候肯定不會忘了你們兩個。”

又聊了一會工作和婚禮的話題,四個人很快又埋頭于繁重的最後一學期的課業。變形課論文寫完最後一個句子,埃斯特拉放下筆。她揉了揉手腕,剛想開口,就看到德拉科不自然地活動了一下左臂,從桌子上放了下來。

“德拉科,陪我去找兩本書吧。”埃斯特拉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來到沒人的禁書區後最裏面的一排衣架,她轉過身,輕輕包裹住他因為用力握住而有些泛白、冷冰冰的左手。德拉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抱住了埃斯特拉的腰,頭抵着她的肩膀。

“有人召喚了他。”德拉科艱難地開口,“是有點疼的,埃拉。”

埃斯特拉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抱緊他的腰,輕輕在背上拍了拍。

過了一會,德拉科放開了她,神情變得嚴肅又擔憂。“肯定是有人抓住了波特。你最好是祈禱他不要這麽快就完蛋,不然神秘人肯定會發現你幫他做了什麽,到時候怎麽都解釋不清楚。”

“如果這樣的話,明天早上的報紙上肯定會有消息,對不對?”埃斯特拉低聲說,“不過如果這次波特又跑掉了,那可不是運氣可以解釋的了。”

等到他們回到座位上,布雷斯和潘西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多年友誼培養出了某種默契,“去找書”這樣的借口瞞不過他們。埃斯特拉小幅度地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機,他們也就貼心地沒有開口了。

等到圖書館閉館後,四個人快速收拾好了桌上的書本和羊皮紙離開。在走廊裏他們分別走向樓上和樓下,德拉科照舊送埃斯特拉回格蘭芬多塔樓。

只走上了一層他們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從樓梯口向裏面望了一眼,就能發現走廊一片狼藉。四個學院的院長全都在,神情嚴肅;不省人事的卡羅兄妹被看不見的繩索綁着,正在弗利維教授的魔杖指引下被關進一間教室。

德拉科拉着埃斯特拉轉身就想走,但是來不及了:麥格教授已經看到了他們。

“別急着走。”她銳利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埃斯特拉這才發現這群人中除了教師們之外的三個人:哈利·波特、羅恩·韋斯萊和赫敏·格蘭傑。

麥格教授看了德拉科一眼,又看向穿着睡衣的斯拉格霍恩。“霍拉斯,你帶上馬爾福先生,現在就回去通知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二十分鐘後到大禮堂集合。至于諾裏森小姐,麻煩你現在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通知所有人。”

召喚神秘人的是卡羅兄妹,現在他就要來了;而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拖延時間、保護哈利·波特。

斯拉格霍恩顯得有些遲疑,看看曾經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态度堅決的麥格教授又看看一直保持沉默的德拉科,而小個子的弗利維已經開始透過碎掉的窗戶開始施展某種複雜的咒語;空氣中的焦灼逐漸蔓延開來。

埃斯特拉下定了決心。她抓住德拉科的手向着樓梯的方向跑去,不再停留。

他們在下一個樓梯口分開。埃斯特拉三步并作兩步跑回格蘭芬多塔樓,好在公共休息室裏還剩下幾個人。她随便拉住一個,“麥格教授要求所有人二十分鐘後到禮堂集合,其他學院也是如此。去通知你們能找到的所有格蘭芬多。”

于是二十分鐘以後,大禮堂裏那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黑蒙蒙的,閃爍着點點星光,下面的四張長桌旁坐着衣冠不整、頭發蓬亂的學生。

級長負責疏散行動,有不少人想要留下來戰鬥——埃斯特拉在長桌上看到了兩個星期未見的許多帶頭反抗卡羅兄妹的學生。斯內普逃跑了,不知所蹤。

她順着格蘭芬多的桌子看到了站着的三個人。赫敏·格蘭傑最先和她對上了視線,埃斯特拉看到她扯了扯同伴的衣角,指了指自己所在的方向,似乎是有什麽話想要說。她偏過頭假裝沒看見,繼續聽麥格教授的講話。

突然,另一個聲音響徹了大禮堂,把她的話淹沒了。那聲音高亢、冷酷、清晰,說不清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似乎是牆壁本身發出來的。

“我知道你們在準備抵抗。”

“你們的努力是沒有用的。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殺死你們。我對霍格沃茨的教師十分尊敬。我不想讓巫師流血。”

大禮堂裏一片寂靜,這寂靜壓迫着人們的耳膜,這寂靜如此巨大,大得似乎禮堂裏都盛載不下。

“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你們誰也不會受傷。把哈利波特交出來,我會讓學校安然無恙。把哈利波特交出來,你們會得到獎賞。

“我等到午夜。”

寂靜的禮堂裏,千百道目光一下子都盯住了哈利·波特。每個人似乎都找到了他。可是沒人說話:學生裏剛剛有人問過是否可以留下戰鬥,贏得了大片喝彩;麥格教授剛剛的一系列安排顯然是準備應戰、決不妥協的立場。

四張桌子漸漸地空了。埃斯特拉低下頭,聽着板凳的碰撞摩擦聲——她的朋友們一定都離開了,否則難道要他們留下對着自己的父母舉起魔杖嗎?

直到麥格教授從講臺上下來,強行驅趕不到年齡的學生,埃斯特拉才擡起頭。格蘭芬多有一半的同學都待在座位上,高個子、黑皮膚的一個巫師已經開始向留下來的人講解教師和鳳凰社成員拟定的作戰方案。

斯萊特林的長桌不出意外地空了。她收回視線,發現哈利·波特走了過來。

“你說,我幫你拿到金杯會讓你打敗神秘人的概率大一點。”埃斯特拉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意外地平靜,“我現在能不能問問,你有多少把握?”

“疏散學生的通道就是有求必應屋的其中一個形态,那裏通向豬頭酒吧。現在有人,還不能變成藏寶物的房間。”哈利沒有給她一個确定的答案,“等到冠冕也拿到,就只剩下那條蛇和伏地魔自己。”

她剛想再次開口,卻發現哈利突然看着她身後。

禮堂裏本來就沒剩下幾個人,逆着方向小跑過來的人就格外顯眼。埃斯特拉一眼就看出德拉科的金發,和他胸前比較獨特的銀綠色領帶。她猛地站了起來,卻直到他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麽。

“我等到不夠年紀的學生都被帶走了也沒看到你。”他臉上寫滿“我就知道”的神情,又看了一眼哈利,似乎真的在克制自己不要把他交出去,“一到午夜,他馬上就會帶人打進來。不管你決定做什麽,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在這。”

埃斯特拉下意識反駁,“不行,你不能在這。如果你不去投奔他,你父母——”

“——會告訴他我是為了在城堡裏抓住波特才沒過去。”

盡管臉色蒼白,但德拉科語氣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柔和。他又瞥了她身後的哈利一眼就收回視線,定定地看着埃斯特拉,等着她的決定。

在可以稱得上是信任和包容的注視下,埃斯特拉深吸一口氣。今天的地步或許就是她之前的每一個選擇所導致的某種必然:六年級決定幫德拉科,在有求必應屋裏第一次看到那個鏽暗的冠冕;今年對韋斯萊和隆巴頓施以援手,又在馬爾福莊園幫了波特,讓他覺得她某種程度上可以信任,所以找上門來。

每一次都計算着幫助的程度,不搭上性命,卻又能讓自己安心一點;于是命運厭倦了這種遲疑不決的态度,決定狠狠推一把。

“你能找到冠冕嗎?我可以給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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