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十封情書

第十封情書

約會第一天。

謝微星把三日約會的時間和行程标注寫明。

去的景點,用餐的地點,時間段,還詢問了紀維洲意見。

紀維洲瞅瞅她,再瞅瞅三天的規劃表格,很懷疑這是旅游攻略。

他掏出筆把不想去的地方劃掉,也不怕謝微星不高興,劃了七八個項目,改成了自己喜歡的項目,這裏面包括看電影、坐船、坐索道、小吃街等,保留了古鎮、标志性建築、植物園、動物園。

“這樣就好啦!”

他把修改好的攻略遞給她,心情不錯合上筆。

謝微星看了眼,沒什麽意見。

“諾,那邊有家奶茶店,你男朋友想喝熱騰騰的奶茶,你去買。”紀維洲拉了拉雙肩包肩帶,沖她笑得人畜無害。

謝微星瞧他眼底閃爍着不懷好意的光,看他脖頸還系着編制的圍巾,竟覺得有點可愛。

她忍不住揉了揉他腦袋,笑道:“嗯,買。”

頭發被她輕輕揉着,有點舒服。

紀維洲被她的笑晃了晃,不由地板着臉催促:“快去!”

謝微星去奶茶店買了兩杯熱奶茶。

買的是椰香烤奶,正常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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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紀維洲喜歡那款奶茶,他心底嘀咕着以前她幫他買過,偏偏他喜好跟前兩年沒什麽變化。

他喝了一口之後,熟悉的味道在唇齒間泛濫,想了想正兒八經道:“這個我喝膩了,我不喜歡。”

謝微星挑了挑眉:“那重新買。”

重新買的意思是,謝微星把全店的奶茶各買一杯。

三種不同糖分,擺了滿滿一桌子,周圍的路人紛紛朝靠窗的桌子邊瞅。

紀維洲一一喝過去,味道各不相同。

他喝着喝着,充滿新奇感,最終挑了杯最喜歡的。

“你好浪費,下次不準這麽做。”

紀維洲坐在副駕駛上,咬着吸管批評她這種鋪張浪費的行為。

在謝家,聞奇從小就教育過他們,不得浪費。

“給男朋友挑喜歡的奶茶,不算浪費。”

謝微星驅車往動物園,看着前方急速後退的路應道。

給男朋友挑喜歡的奶茶?

……男朋友就不算浪費。

紀維洲咬着吸管垂直望着前方,暗想謝微星進入角色也太快了,那他也不要扭扭捏捏的。

第一站是動物園。

票是謝微星網上買的,手機刷二維碼就能進入。

紀維洲進了動物園就要求謝微星拍照,他擺好姿勢,見她拍了好幾張,正興高采烈沖過去翻看時,就看到慘不忍睹的角度。

紀維洲瞳孔震驚:“??”

謝微星滿眼真誠:“挺好看的。”

她是這扭曲、模糊、角度清奇且醜不拉幾的好看?

“重拍。”紀維洲把手機塞給她,面無表情道。

反正今天,他不高興,她也別想高興!

謝微星反複拍了四輪,都被紀維洲被斃了。

到了第五輪的時候,謝微星上網臨時學了旅游拍攝技巧,趕鴨子上架拍了幾張,勉勉強強合格。

根據地圖逛了大半動物園,路過獅子館時旁邊有個小型水上樂園,賣套票,能玩兒十二個項目。

“要玩要玩!這個我要玩兒!”

紀維洲扯着她袖子激動道:“我們賣這個!我要開船!我要開船!”

謝微星看他眉開眼笑,直接買了兩張套票。

紀維洲不會開船,坐上小船副駕駛後拿着贈送的水槍,等謝微星開船。

動物園裏的湖也就籃球場大小,小船繞個兩圈時間就結束了,不過紀維洲拿着水槍往湖面上噴,再加上幼稚的音樂讓人心情莫名變得好些。

“還要還要!”

紀維洲喜歡坐船,整整完了一個小時,晃蕩了好幾圈還意猶未盡。

下船時,還是謝微星拉他下來的,兩手交握,紀維洲有點怔愣,倒是謝微星拉着他玩兒喂魚項目。

喂魚有直接撒魚食,有奶瓶喂魚兩種。

紀維洲覺得奶品喂魚有趣,用套票上一些不喜歡的項目換成了奶瓶喂魚。

他們每人兩根竹竿,竹竿上綁着奶瓶。

奶瓶一塞進池塘,一窩蜂金魚跟馬蜂似的湧動過來,張嘴嘴巴吸着奶嘴。

“好有意思!”

紀維洲看着擺着尾巴拼命擠過來的金魚,興高采烈回頭看謝微星道。

謝微星被他的笑晃了晃眼,心髒砰砰跳了跳。

……可愛。

喂魚喂得差不多時,他們去一分鐘釣魚。

其他項目紀維洲不是特別感興趣,把剩下的項目全部改成了一分鐘釣魚,這意味着他們可以釣三分鐘。

紀維洲興沖沖的準備好魚食,那點好勝心被勾了起來:“看誰釣得多!”

“釣得多有什麽獎勵?”

謝微星也在擺弄小魚鈎,笑着随口一問。

紀維洲笑道:“你釣得多,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如果我釣得多,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謝微星應戰。

一分鐘釣魚釣的是小金魚,手指般長短,水池約莫六張課桌那般大小,管理員給了魚食和魚鈎,魚鈎跟針般大小,魚竿約莫一臂長短。

确實,是個不小的挑戰!

兩人這三分鐘開始拼命釣魚。

謝微星釣魚前先觀察其他釣魚的游客,确定好方法再上好魚食釣,紀維洲就不一樣了,躊躇滿志,挂好魚食就扔往小金魚多的地方扔魚鈎。

謝微星沒半分鐘就釣了三條金魚。

紀維洲一條都沒釣上來,他有點着急,想了想幹脆些多在魚鈎上挂些幾顆魚食,再扔下去魚兒就上鈎了!

見方法奏效,他趕緊如法炮制,不多時釣了三條上來。

倒是謝微星,前期釣得快,後面魚食被弄濕了,松軟的魚食不好挂在魚鈎上,釣的速度反而沒那麽快了。

紀維洲再接再厲,一會兒一條趕超她。

三分鐘後。

謝微星的小魚缸裏釣了十二條小金魚,紀維洲釣了十四條。

“贏了贏了!”

紀維洲抱着小魚缸沖她得意洋洋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謝微星擦了擦手,微微笑着問:“想我為你做什麽?”

釣魚并不難,贏小兔子也不難,但她想看看他到底想她做什麽。

紀維洲笑道:“背我下山。”

累死她!

謝微星頗為意外,還以為他要提奇怪的要求呢。

由于小金魚裝在空間狹窄小魚缸裏,不定時換水會死,十幾條金魚估計沒帶回酒店就沒了,他們商量了下,索性把小金魚放生到坐船的湖裏放生。

做完這些,謝微星背着紀維洲下山。

中午的餐廳是定的,在市區很有名氣。

紀維洲吃飽喝足,跟謝微星去附近電影院看電影。

看的是近期上映的愛情電影《暗戀》。

講述的是男女主互相暗戀,最終因各種各樣的原因不能在一起,最終克服困難互相奔赴,在結尾時有情人成眷屬。

男主問女主最多的一句話是:“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這電影看得紀維洲哭得稀裏嘩啦。

從男主告白被拒絕哭,知道女主絕症也哭,相擁在一起也哭,男女主相擁在一起也哭。

謝微星看他濕漉漉、紅彤彤的眼,像嬌嬌弱弱亟待安慰的兔子。

Omega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她有種隐秘的興奮,渴望親他、吻他,把他摟在懷裏寵愛,讓他渾身上下都沾染上她的信息素味道,一如上次紀維洲哭時她的狀态。

這想法難以自控,她撫上他的臉致使兩人在黑夜裏朦胧對視。

紀維洲吸了吸鼻子疑惑看她,察覺她逐漸靠近,兩種溫熱的呼吸交纏,讓他心髒崩得緊緊的。

是……要吻他?

那他該等她吻,還是……躲開?

謝微星在快要靠近他時,看着他閃爍的眼穩了穩心神,用袖子幫他擦了擦臉頰的眼淚:“只是電影,假的。”

“……”

紀維洲拍掉她的手,尴尬得腳趾摳地,暗罵自己想什麽亂七八糟的,轉頭抱着爆米花一個接一個啃。

那點傷春悲秋、愁腸百結消散大半,眼淚也不掉了。

看完電影。

兩人要去的地方是民俗鎮,紀維洲在副駕駛上睡了兩個小時才堪堪醒來。

彼時車子停在一家民宿酒店的底樓停車場,謝微星正用平板處理郵件,紀維洲有點生氣把她平板給搶了,不高興道:“說好這三天跟我談戀愛,那你的時間就完全屬于我,工作也不行!”

“那不看。”

謝微星看他跟只炸毛兔似的,氣呼呼的,拿了平板關機,旋即幫他解開安全帶,微微擡眸看他:“我們下車吧。”

紀維洲看她模樣,讷讷道:“算你識相。”

民俗小鎮保留得比較完整,鎮子不大不小,街上熱熱鬧鬧,有不少新奇的玩意兒,晚上還有特色的燈會和篝火晚會。

紀維洲很感興趣,打算今晚不回酒店了。

他跟夏津打了電話報備,讓他好好照顧自己,夏津身體恢複了些許,叮囑他注意安全,多拍些照片。

一路上,他買了不少稀奇古怪又有意思的玩意兒。

小吃街一家一家吃過去,肚子圓滾滾的,衣服上沾了不少油漬。

完了一個小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大街小巷裏挂着的花燈紛紛被點亮,晝夜裏店鋪和路燈襯托得小鎮燈火通明,不少游客紛紛購買花燈。

紀維洲在花燈店鋪裏買了一只鷹的花燈,轉頭看到謝微星提着只兔子燈籠。

兩人微微愣了下,謝微星把兔子花燈給他,紀維洲提着那只可愛的兔子花燈瞅了瞅,臉頰有些微微發燙把鷹燈塞給她,不自在道:“給你。”

兩人十指相扣朝前走。

逛完花燈,盡頭有專門搞篝火晚會的幾家店鋪,交100塊入場,能看表演,能做游戲。

紀維洲遠遠瞅着河邊燃起的篝火,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扯扯謝微星袖子道:“我想去我想去。”

其實今天他們去了挺多地方,早晨到現在折騰得夠嗆。

謝微星估計都想回酒店了,去篝火晚會估計又要耽擱兩個小時。

“嗯。”

謝微星付款買票。

紀維洲挽着她的胳膊,急吼吼跑到篝火前,感受着暖烘烘的氣流,看着兩層樓熊熊燃燒的火焰。

“喜歡麽?”

“喜歡!”

篝火晚會的項目分為三項。

第一,吃飯并看篝火表演;第二,魅力游戲,第三,玩兒勇敢者游戲。

店主是個很有意思的男性Omega,一一過來倒酒閑聊幾句。

他随随便便能變個魔術,以前是做基金的,後來壓力太大旅行在路上遇到伴侶,索性就在這裏結婚,安營寨紮住下了,游客們紛紛問起他為什麽這麽幹。

“人嘛,錢夠用就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好啦。”

“別總壓抑自己,有時候那些所謂的崇高的理想啊,責任啊,并不是你非要堅守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才最重要。”

紀維洲聽得樂呵,很是贊同。

這家店準備的食材挺具備民俗特色的,還贈送當地自釀的酒。

甜甜的,紀維洲吃着飯看着表演,一連喝了好幾杯。

“少喝點。”謝微星勸他。

紀維洲吐吐舌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謝微星被他逗笑了,沒再提醒。

四輪表演結束,飯也吃得差不離,穿着民俗服裝的男男女女邀請游客們繞着火堆跳舞,紀維洲興之所至跟着去了,跳完一輪離開,他臉頰冒着細細密密的汗。

篝火燒得熾烈,在冬日裏驅散了寒意。

魅力游戲類似擊鼓傳花,傳到誰,誰就表演節目。

游客們興致盎然,打鼓的店主打鼓也十分賣力,咚咚咚的聲音在黑夜裏非常富有節奏。

紀維洲被抽到兩次表演。

第一次,他講了個冷笑話,敷衍了;第二次,他用炭筆在紙上畫了一副簡筆畫,簡單勾勒出當前的場景,又敷衍過去。

抽到謝微星時。

她從容不迫講了個冷笑話。

到了勇敢者游戲,游客每人手裏都會發一朵玫瑰花。

游戲規則是喜歡誰,就把玫瑰花送給誰,要是被送花的人喜歡,那就不喝酒,要是不喜歡就得喝一碗酒。

紀維洲聽到規則頻頻看謝微星。

現場那麽多Omega,謝微星不得喝暈過去啊?

哪知道,第一個被送玫瑰花的是自己。

“不知道你信不信一見鐘情,我是這樣,小哥哥,能加你微信麽?”眉清目秀的年輕女Alpha半蹲在他跟前,笑意盎然問。

紀維洲聽完對方的表白,尴尬發了好人卡後按照規則喝了杯酒。

年輕女A聳聳肩,頗為失落離開。

謝微星把玫瑰花放在矮矮的桌上,淡淡道:“我們走吧。”

“等等,我還沒玩兒夠。”紀維洲拿着兩朵玫瑰花嗅了嗅。

謝微星微微蹙眉。

不一會兒。

又有幾名女Alpha給紀維洲送玫瑰花,他接連喝了好幾碗酒。

有點醉醉的,他再一轉頭,謝微星手裏也握着幾把花,正面無表情喝酒,眉頭微微擰着,似乎不太高興。

紀維洲看着她一個人變成兩個,有點眼花。

收花開心,聽人表白也開心!所以他要再等等,再收幾朵。

又有Alpha跑過告白,紀維洲收了花剛要拒絕。

謝微星從他手裏抽過花遞給對方,神色淡淡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

紀維洲暈乎乎的看她:“嗯?!”

謝微星繼續道:“小姐還是把花給別人吧。”

表白的小妹妹拿着花,頗為尴尬看看兩人離開了。

紀維洲喝了酒染上些許醉意,趁着下巴看着她慢條斯理喝酒,笑着問:“微星,你是不是有點吃醋啊?”

“沒有。”謝微星淡淡道。

紀維洲嗓音黏糊糊的,眼皮打架:“那你幹嘛把他們趕走?我還要花!好多好多花!還不夠……你要……你要賠償我……”

謝微星被嫉妒燒得理智全無,Omega的三言兩語堪稱火上澆油。

她起身徑直走過去,扶着他的臉氣勢洶洶吻了上去,紀維洲被親懵了,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掙紮着,沒掙脫。

“謝、謝微星……唔。”

紀維洲後腦勺被狠狠摁着,唇齒間津液糾纏,他心髒砰砰直跳,酒意退卻三分,抵着她胸膛承受着她毫無章法的吻。

太瘋狂了……

她在幹嘛?她不是不喜歡他麽?

一吻結束後。

紀維洲扇了她一耳光,起身疾步往外面走,氣得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她怎麽能這樣?

謝微星閉了閉眼,稍稍清醒過來,五指緊緊握着,望着熊熊燃燒的篝火,望見店主正在滿臉歡笑着跟游客們玩兒游戲。

此時此刻,她不禁嘲笑起自己的愚蠢,活了兩輩子沒搞清楚要什麽?

她不是傀儡,可她在不知不覺間早把自己變成了謝家的傀儡,變成了謝家的機器,一臺為了謝家利益不斷運轉的機器。

可是,她是人。

她也想過自己的生活。

紀維洲隐秘着喜歡她,前世連訴說的機會都沒有,為了跟戈滟解除婚約甚至割破腺體。

他為了誰?她難道真的猜不到麽?

而她呢?永遠隐秘的喜歡,不說出口,也不敢回應。

如果可以呢?

如果她願意為他卸下那些厚重的責任,願意承受着狂風驟雨,願意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呢?

好像,也沒有那麽難。

謝微星鼻尖微微泛酸,再也遏制不住追了出去。

夜間的游客把你白日裏減少了一半,古鎮老街兩側的花燈映照得街道燈火通明。

她跑了半條街沒看到人。

打了電話,電話也沒人接。

謝微星暗叫不好,心急火燎到處找人。

找了小半晌終于在街中央找到拿着酒瓶喝得醉醺醺的紀維洲,正抱着一個女性Alpha的腳問:“你有男朋友麽?姐姐,我當你男朋友……”

那女Alpha被吓得夠嗆,被朋友拉着趕緊走。

紀維洲踉踉跄跄爬起來,發酒瘋又逮着路人問:“你需要男朋友麽?你看我可以麽?”

路人被吓了一跳。

再漂亮的酒瘋子,那也是酒瘋子。

謝微星都被他氣笑了,趕緊過去把人撈回懷裏,沖路人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喝酒醉了。”

“你才醉了!我沒醉!”

紀維洲踉跄了下,差點跌倒,被謝微星摟進懷裏,擡頭指着她,小嘴叭叭責難道:“你又不是我Alpha,你不準管我……”

謝微星直接把小酒鬼背着,往酒店走。

讓這家夥少喝還不聽話,醉成這樣?

回了定好的民俗酒店,刷了門卡進了屋。

紀維洲挂在謝微星身上不肯下來,謝微星催促了下:“下來。”

“不下來!”紀維洲噘着嘴,一說話就是酒氣,閉着眼哼哼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我是你女朋友。”謝微星挑眉道。

至少,暫時是。

紀維洲聞言果然乖乖下來,看見謝微星英氣又熟悉的臉,以為是在夢裏,興奮地把人推到牆上,笑得跟只貓咪似的道:“那你說喜歡我,說最最最喜歡我。”

“我喜歡你,最喜歡你。”謝微星撫了撫他微微發燙的臉頰,認真道。

這家夥,真醉還是假醉?

紀維洲滿足了,點了點頭道:“我現在要強吻你了!”

在現實裏不能滿足的,在夢裏應有盡有。

謝微星:“??”

紀維洲:“誰讓兩次都是你強吻我,現在輪到我!”

謝微星心髒砰砰跳了下。

紀維洲迷蒙的臉不斷靠近,柔軟的唇瓣貼着她的,青澀又笨拙蹭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謝微星脊背升騰,她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扣着他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空氣裏都彌漫着股難以言喻的甜。

小兔子,太可愛了。

這是她的寶貝,以後就算他想,她也不要推開他了。

紀維洲不知道別人強吻是怎樣的。

他起初還能靠着本能蹭着Alpha的唇瓣,漸漸地對方像攻城略地的将軍般收繳他的兵器,當舌尖出現時,他跟潰敗地丢盔棄甲,空氣一點點被掠奪,腦袋一片片空空,卻又有點舒服。

一吻結束。

紀維洲趴在謝微星懷裏微微喘氣,眼睛一閉睡着了。

呼吸粗重的Alpha吻了吻他的額頭:“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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