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他不針對秦駱風,不代表對秦駱風的評價會心軟,接着說“青島分部近年的政企合作的重點項目就是這塊核心地段,政府給的期限也快截止了,你作為分部總負責人,遲遲不牽頭,這裏拆遷工作拖多久了,你遲遲拿不出一個決策,只會損害秦氏利益,你付不起這個責任。”

一針見血的話語,秦駱風面色一凝,梗着脖子,駁斥他:“改造耗資動則上百億,你要整個分部賠進去嗎?你以為現在銀行的貸款很好批?”

秦晏洲與他平視,他和秦駱風明争暗鬥,明白秦駱風不會感謝他的決策。

頃刻,他答複:“如果你能力不夠,就退出青島分部,如果你不服,去爺爺那裏談。”

“秦晏洲,你是在架空我。”

“你始終聽不進我的話,我所做的只會為了秦氏。”

兩人之間的間隙,從父母那一輩就劃下來了,哪怕到了成年後,這種間隙只會随着人心越來越深。

秦晏洲對秦駱風沒有好感,但不至于害他。

秦駱風揚起一抹嘲諷,黑眸裏湧起鸷暗,“總是拿爺爺壓我,如果爺爺不是心疼你這麽晚才回來秦家,你覺得他會讓你坐上這個位置嗎。”

“随你怎麽認為。”秦晏洲不屑在他身上浪費更多口舌,轉身走到門口,被秦駱風喊住,“秦晏洲,你總是自以為是。”

秦晏洲置若罔聞。

青島航班直飛淮禺市,從機場回市中心時,他在車裏聽葉秘書最新報告:“秦總,方辭健背後是羅钰敏。”

黑眸狹起,他意外名字不是靳識琛。

比靳識琛更狠的,竟然是其母。

“盯緊羅钰敏,她不會就此收手。”煙頭摁入車內內嵌煙灰缸,白煙絲絲縷縷的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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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秘書應聲,清楚眼前的男人會給秦太太掃清障礙。

立盛法務部的動作很快有了回音,當招标方在一星期後把立盛從黑名單放了出來,丁影終于松了口氣,從秦晏洲的微信信息得知幕後黑手是羅钰敏,她重嘆了一氣,感謝秦晏洲的同時增生戒備心。

兩人整整一周沒見,再見時已在床上親熱難分。

“一個人睡還習慣嗎。”吻落在額頭上,星星點點的往下添,丁影仰起頭,撫摸逐漸讓她情湧。

“有點不習慣。”她沒有隐瞞,倒是秦晏洲俯首,親她那裏,溫柔的能掐出水,丁影遭受不了他的取悅。

“怎麽瘦了這麽多。”他托起她的腰,知道立盛的事沒少讓她操勞。

一浪一浪的擊打,久別的滋味都暴露在他的沖撞裏。

宴會定在十一月上旬的某天,地點在秦氏旗下的莊園酒店。

這天天闊無雲,天空湛藍像面透澈鏡子,空運鮮花在花園錯落擺置,中世紀風的落地浮雕奢而不俗,服務員托起托盤經過,為賓客酒水招待。

噴泉在中間澆起,水花在光色下灑出一道小彩虹,與播放的音樂交相輝映,動人心弦,氛圍增減不宜的合适。

秦家人出席,其他人也被邀請。

傅钰沒來,秦老爺子睨了秦憶年,哼諷道,“親生兒子的新婚宴會也不來,這個媽做的夠輕松。”

這話傳進蔣意耳朵裏,再由蔣意傳給丁影聽,她朝着丁影感慨:“一入豪門深似海,還好你不是住在秦家,不然你也被罵的狗血淋頭。”

她認認真真看丁影,若是男人,她得兩道流鼻血。

怎麽能有人這麽美。

丁影身着定制款輕巧婚紗,顯然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婚紗前面到丁影膝蓋,後面拖長款碎鑽設計,拉長了丁影的腿部線條,腰腹收緊設計,腰線迷人,光靠一個背影足以讓人浮想聯翩,更不用說那張清豔的臉,此時上了明豔的妝容,已經美得讓人窒息。

“我怎麽就不是男人呢,要是男人,第一個泡你。”

也就只有兩人的時候,說的話下流又直接。

有人進來更衣室,蔣意收斂一下,免得說錯話讓丁影落人口柄。

“送你的,新婚禮物。”她拿出某個大牌包裝袋,特別大,眼裏的流氓氣息看得丁影想到一二,問:“笑得這麽怪這禮物該不會是......”

“沒錯”蔣意彈了個手指,“每一件精心挑選,刷爆了我的卡了。”

“真是我的好閨蜜。”丁影嘴角一抽。

送情X內衣,虧她想得出來。

秦晏洲進來找人時,蔣意笑得渾身顫抖,幾乎貼着丁影耳邊說,“這不是讓你夫妻生活更加和諧麽。”

丁影挽着秦晏洲走進花園,現場一片起哄聲。

樂隊登時演奏,萃雅的花園裏,純音樂扣人心弦,賓客手裏舉着香槟杯,情不自禁的享受這場秦家宴會。

秦晏洲是這場宴會的男主角,發型經定型,成簇的揚起,淩而不亂,一套晨禮服,內襯白襯衫,配以駝色領帶,行走的每一步透露着張揚,強氣場讓賓客挪不開目光。

這場宴會兩人沒有很上心,秦晏洲提前與丁影交代過,這只是一場秦老爺親子吩咐的宴會,畢竟丢啥也不能丢了秦家的臉面。

丁影腳輕微站不穩,有人打趣一句秦太太還沒喝酒就醉了,靳識琛在站得開,視線穿過一衆人看向她。

秦晏洲偏眸看她,丁影低聲告訴他,“沒事,高跟鞋在草地不好走而已。”

“辛苦了。”他親她額角,被憐惜的滋味讓丁影身體微微僵硬,佩服秦晏洲在外人面前也能自恰不已。

從服務員盤中接過一杯龍舌蘭,秦晏洲舉起酒杯,正式而不莊重的宣布:“感謝大家今天到場我與丁影的宴會,招待不周。”

酒液在杯壁跌宕,自然光色下酒液純澈粼粼。

在現場響起一片掌聲下,他把龍舌蘭遞到丁影唇邊,喂她一口。

丁影淺抿一小口,酒精的醇烈灼燒着舌齒。

秦晏洲揚起笑容,把剩下的龍舌蘭一次性喝完,酣暢淋漓,以示對現場賓客的尊重。

拍照環節,兩人站到機位設置的拍攝點,身後是靜谧寬廣的碧湖,秦家人最先上場拍下家族照,丁影與秦晏洲被簇在中間,賓客們欣賞着這幅場景,臉上是祝福的笑容,彼此心裏詭谲心照不宣。

秦家人下場後沒,兩人在臺上留下,與各家賓客拍下合照。

到場的人身份複雜,人來人往,賓客容光煥發,笑顏不減半分,迎刃有餘是這些人的本事。

周行長身着正裝,年過四十的他依然神采奕奕,走近兩人,從容的祝福:“秦總秦太太新婚快樂,祝你們永結同心。”

秦晏洲與他伸手交握,“日後還請周行長多有關照我太太。”

這話擱周行長耳朵裏意思可別太明顯,誰不知道立盛背後是秦氏,幫立盛就是在幫秦氏。

他樂呵呵着笑答:“秦總哪的話,這是自然的。”

一個月前,他為靳太太服務,一個月後,靳太太換為秦太太,這世道已經沒有什麽稀奇事了。

拍過照,周行長下場,裴俞楠上場,站在秦晏洲身邊,眸色盈盈溫雅,祝福他,“晏洲,丁影,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兩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拍照時,裴俞楠站在丁影身旁,攝影在找角度,她餘光兩人,莫名發覺秦晏洲與丁影仿佛自帶結界。

不遠處,秦駱風目光眺了過來,眼底森寒無溫度。

裴俞楠離開,車以恒接着上場,他西裝打領結,硬漢的長相着實精神氣爽。

接過秦晏洲的目光,他朗朗笑過,“祝你們新婚快樂。”

比起現場任何一位略顯拘謹生分的賓客,他作為秦晏洲的同學兼朋友,是現場最為開懷從容的人。

丁影接過他的目光,車以恒對她悠悠一句,“丁同學,好久不見呦。”

這兩年他偶爾會在酒局上遠遠見到丁影,當時,她挽着靳識琛,鹣鲽那般的情深,到哪都是羨煞全場的焦點。

如果不是從秦晏洲告訴他真相,他真的會被比演員演技還好的靳氏夫婦騙過去。

如今真正接觸丁影,車以恒難免拿她大學時期的影子與眼前人重疊,心裏難免一場唏噓。

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他變了,秦晏洲也變了,丁影也變了,大家都變了。

“以恒,好久不見。”丁影朝他颔首,眸光柔柔從他身上掠過。

兜兜轉轉,還是和老同學有了交集,緣分總是妙不可言。

車以恒站到丁影身旁,三人朝鏡頭擺好姿勢,閃光燈一亮,拍攝完成。

他從右邊下場,左邊已有人悠哉的邁起腳步,擡腿走上拍攝臺,慢條斯理的動作有着天生的王者氣場。

秦晏洲眸色一沉,淺笑停止。

臺下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不敢把驚訝表現出來。

秦老爺子在不遠處,杵着拐杖,鼻子出一通氣,發悶道:“不知所謂,不知分寸。”

“秦太太,新婚快樂。”靳識琛把前三個字咬的重,踱步到丁影身邊,丁影臉色稍稍穩不住,秦晏洲輕輕一拉,和她交換位置,靳識琛睥着秦晏洲,只得到一道淡漠的表情。

丁影咬緊牙關,标致完美的笑容變得僵硬。

秦家滴水不漏的把所有淮禺市的人物請來了,靳家出席的代表偏偏是靳識琛。

丁影哪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靳識琛就是不折不扣的響尾蛇,毒性高攻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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