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傷害我?”她瞠大雙眼。

“愛薇兒不只一次對仲典投懷送抱,她喜歡仲典的事,在社交圈裏從來就不是秘密,那些話不是仲典的本意。”

“可是她說……愛薇兒是他父親相中的……媳婦?”

“這是八百年前的事,仲典以前沒有正面響應過這件事,但我把在樓梯間聽到的話告訴他後,他立即在社交圈裏放話,表示他跟愛薇兒絕對不可能,他已有屬意的人。愛薇兒知道後氣得半死,不過,闕伯父似乎不在意,只表示希望能趕快聽到好消息。”

“這件事……我……我都……不……不知道……”原來他知道這些事,還做出了回應?、

只有她,始終不知道他默默做了這麽多。

“這就是他,驕傲得要命,明明早已經召告天下,卻拉不下臉,主動開口把這些事告訴你,還是我這個局外人看不下去,雞婆跑來這裏說長道短。”阿寬剛毅嘴角上揚着。

“謝謝你告訴我。”

“不客氣。”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她擡眼看着他,眸光透露出請求意味。

“請說。”

“我想去看看他。”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有件事我要先告訴你,他的狀況——”阿寬收起笑臉,神情凝重。

她的心悄悄擰緊。

“——不太妙。”

抱着你逃出木屋時,有塊玻璃刺中他腹部,傷及內髒,醫生說他再不醒過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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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蘋腦子裏一次又一次撥放着阿寬講的話,心情沉重,精神卻好得出奇,連下床的力氣都有了。

阿寬推着輪椅,送她進病房時,剛好遇見闕父從裏頭出來,眼眶有點發紅,一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她,臉上瞬閃過一抹驚訝,随即朝她點點頭。

“你就是他屬意的人?”闕父看着她的目光有打量、評估,以及一絲希望。

“伯父。”阿寬和她一開口,闕父就渾了揮手,示意他們快進去。

進入病房裏,白雪蘋險些哭出來。

闕仲典動也不動,靜靜躺在床上,臉色沉靜,身上插了幾根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管子。

阿寬把她推到病床旁後,默默退到後頭去,給他們留下一點空間。

“仲典,是我。”白雪蘋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大掌,雙眼一眨,長睫沾上幾顆晶瑩水珠。

病床上的他沉睡如常。

“聽說你的情況不妙,如果再不醒來,很可能會……”她說不下去,抓着他的雙手晃了晃,企圖把他搖醒。

昏迷中的闕仲典,隐約聽見最想聽見的聲音,混沌的意識開始注入一股清晰的說話聲……

“醒來了,好不好?如果你現在睜開雙眼,我就不再跟你生氣,我們還是從前的我們。”

真的?她終于不再跟他鬧脾氣了。

闕仲典努力想要從混沌的迷霧裏走出來,可是不管他怎麽用力撥開眼前白茫茫的濃霧,就是醒不過來。

“你是不是怪我氣你氣那麽久,所以才一直不肯醒來?”

不是,當然不是!他怎麽可能怪她?

他更加用力揮動雙手,想要甩開這難纏的該死濃霧,他甚至聽見她的聲音裏出現可疑的哭聲。

不要哭,她一哭,他的心就糾結在一起。可惡,眼前這一切該死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說你不會因為我而改變自己,雖然這句話有點傷人,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就算了,只要你立刻醒來,我就接受,不改就算了……”

不是這樣!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改,她要他怎麽改都行,一切她說了算。

去他的堅持、去他的原則!

“我頭好暈,傷口有點痛,我——”聲音越來越虛弱。

突然,聲線宛如被人硬生切斷,再也沒有繼續。

她怎麽了?

他拚命往聲音的來處狂奔,可是眼前濃霧像海潮般,不斷朝他鋪天蓋地湧過來。

該死!

她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不再跟他說話?

“雪蘋!”阿寬訝異驚喊的聲音竄入他腦子裏。

該死的濃霧!

下一秒,陷入昏迷數天的闕仲典,赫然瞪大雙眼!

半年後 意大利

白雪蘋站在頒獎臺上,獲頒人生第一座設計大獎,當全場給予她熱烈鼓掌時,她留戀的視線與臺下的闕仲典緊緊交纏。

那一刻,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感謝老天爺,感謝他依然在她身邊,感謝那場火燒光他們之間所有芥蒂,卻沒有真正奪走他們的生命。

雖然她的背部與他的腹部,因此留下一道疤痕,但他認為這是他們愛的印記,甚至還以此為傲。簡直傻得可以。

感情這玩意兒,就是這樣奇怪,當人們想在愛情裏表現得越聰明,其實就顯得越笨。

頒獎典禮結束後,曾教過她鞋款設計的意大利籍老師,替她引薦一位德高望重的設計師,對方對她這次參賽的作品頗為激賞,甚至願意一對一指導她,不過前提是——白雪蘋必須待在意大利學習。她當下就答應了,這是絕無僅有的寶貴機會。

回頭跟闕仲典提起這件事時,原以為他多少會有些不高興,不然也會擺擺臉色。沒想到,他不但接受這個消息,還表示自己也要留下來,陪她一起待上三個月。

“滴。滴。”房卡在總統套房門上刷了一下,發出兩聲清脆的響音後,門自動往兩邊敞開。

“仲典?”白雪蘋買了他最愛吃的海鮮總彙披薩,一走進房間,立刻找尋他的身影。

她正要走到書房時,突然被一堵陽剛身體緊緊抱住,她吓了一小跳,輕呼道:“你吓到我了!”

闕仲典不安分的手掌鑽過上衣下擺,拉高內衣,溫柔地揉捏着她的胸脯。

“你……不要……嗯……鬧了……”她被他撩撥得有些頭昏腦脹。

他俯身,深深吻住喋喋不休的櫻唇,以吻封口。

白雪蘋被他吻得雙腿發軟,驚愕地發現他一把拉高她的裙子,一掌探入女人最柔軟的私密處,輕輕愛撫起來。

激情之後,闕仲典緊緊抱住她癱軟的身體,走向早已準備好精油熱水的浴室。

“今天我等你好久。”

“嗯……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只是先給你一個預告。”他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什麽預告?”看着他臉上閃爍着壞壞的笑,白雪蘋心裏狠狠打了一個驚顫。

“我們還沒完。”

她還來不及發問,就被他放入令人渾身放松的熱水裏,長長籲了口氣,輕輕閉上雙眼。

“我幫你洗。”闕仲典拿起浴球,在她身上輕柔按摩起來。

白雪蘋閉上雙眼,享受他溫柔的服務,等到他洗完後,身後被一堵堅硬的陽剛胸膛抵住,熱鐵再次探向她兩腿之間。

噢,現在她知道他所謂的“還沒完”,究竟是什麽意思。

滿室熱氣氤氲,他緩緩挺入她體內,勁腰徐徐擺動起來,一點也不急躁。

直到她開始欲求不滿,粉臀主動前後擺動,他才傾身逼近她耳邊,雙手罩住她白膩雪乳,溫柔擠捏、把玩。 “等不及了?”

“不要再逗我了,給我……”

“告訴我,你想要我,我就給你。”

“我要你,我要你。”

“這可是你說的。”嗓音帶笑。

見她已經準備好,闕仲典不再猶豫……

“啊……啊啊啊!”她又再次到達高潮。

闕仲典在她耳邊低吼着,兩人一前一後獲得滿足。

爾後,他緊抱着她癱軟的身體,離開浴室,将她放到床鋪上,看着她累極昏睡過去的小臉,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起身走到電話旁,打電話囑咐飯店一個半小時後,送滿滿一桌大餐到房間。

注:文中引用的歌詞,歌名:獨唱情歌/作詞者:姚若龍。

【尾聲】

手機鈴聲響起。

白雪蘋立即翻身坐起,抓起手機,按下通話鍵,迷迷糊糊先“喂”了一聲後,身體突然一僵!

誰啊?

一手輕摟着她肚子的闕仲典,立刻察覺她的不對勁,皺起眉頭,跟着她坐起身。

“誰?”他輕聲問。

她眉心緊蹙,朝他搖搖頭,沒多久便結束通話,收妥手機後,她靜靜看着他,久久不發一語。

“剛才是誰打來的?”他又問了一次。

“你爸。”她拉起棉被,又躺了回去。

“他又打來煩你,同樣那件事?”闕仲典跟着她躺下,一臂環抱在她腰際,一手支着頭,觀察着她臉上的細微反應。

“嗯,他問我們回臺灣後,是不是就要馬上結婚?”

“你怎麽說?”

“我什麽都沒說,只說要看你的意思。”白雪蘋看着他,雙眼亮晶晶的,有點懇求,也有一絲狡猾。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我們可以一下飛機就結婚,反正我已經很習慣開視訊會議,用網絡來處理公司大小事,搞個婚禮應該難不倒我。”他趁機表态,低下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我那是說給你爸爸聽的,總不能讓他覺得是我的問題,想要把婚禮拖個至少五年再來談吧?”她輕輕推開他,幹脆自己招認。

至少五年再來談?闕仲典臉色暗下幾分。

“為什麽還要拖那麽久?”他不懂,自從來意大利後,兩人過着同居般的生活。他們相愛,而且生活上也都能彼此配合、尊重,為什麽她還要拖着不嫁他?

“我想等自己事業步入軌道後,再來談結婚的事。”白雪蘋側過身,學他一手支着頭,與他四目相對。

“萬一你肚子裏已經有我們愛的結晶呢?”他伸出大掌,撫上她豐潤的臉頰,愛不釋手地撫摸着。

“那我就認了。”她聳聳肩,語氣輕松。

“真的?”他一聽,精神立刻大振!

“總不能讓寶寶在父親那欄寫上父不詳吧?”她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他,殊不知她剛才說的話,宛如給他開了一道窗口。

“我也是這麽覺得。”闕仲典馬上附和,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你做什麽?”白雪蘋詫異地看着他拉高她雙腿,一股熟悉的熱硬抵在兩腿之間。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這麽快又想要?

他一直纏着她到淩晨三點才罷休,現在居然又、又對她動手動腳?

“努力讓你“認了”。”他深情凝望着她,嘴角邪氣一撇。

“別鬧了,其實寫上父不詳也沒什麽關系,現在獨力養大孩子的偉大母親滿街都是。”

“我沒有鬧。警告你,別學你朋友偷偷生下孩子。我愛你,老婆,就算要我為你再死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可不可以不要五年後再談結婚?我保證,就算我們結婚,你依然可以擁有你自己的事業,我絕不幹涉。”

聽他提起先前那場火災,她忍不住輕顫了下。那一次她差點失去他,如果再發生一次那樣的事,她恐怕會瘋掉。

“不準你亂說!”白雪蘋的注意力被他轉移,沒察覺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奸詐神色。

在闕仲典極富技巧的挑逗下,她慢慢開始有了感覺。

緊接着,勁腰重重一沉,深深埋入她濕潤溫暖的花穴裏時,他忍不住低吼着:“告訴我,你愛我嗎?老婆。”

她倒抽一口冷氣,雙手緊抓着他厚實的背,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擊,斷斷續續地表白。

“我……我愛……你……愛你……”

在他密集的進攻下,屬于他們愛的結晶,在這一刻無聲無息緊緊結合在一起。

【全書完】

注:相關書籍推薦:

1、極品男栽跟頭之一《前夫不安分》;

2、極品男栽跟頭之二《花男歸我管》;

3、極品男栽跟頭之三《美男追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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