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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霍英俊在寒假初始交了新的女朋友，伍浩他們學校一個高三的學姐，學姐和學妹不一樣，善解人意又溫柔，霍英俊與她火熱的打成一片。

兩個人躲在臺球室昏暗的雜物間接吻，在網吧昏暗的包廂裏接吻，在溜冰場旁若無人的暧昧，蔣禮說，“你吃□□了？這麽瘋？”

霍英俊斜他，“我用得着？”

蔣禮，“你跟春天那發情的母貓一樣。”

“滾。”

辛頌一寒假在學校參加數學競賽班，陳白是物理，放學後兩個人一起走。

“過年你們怎麽過？”辛頌一問。

陳白，“說是打算去海南。”

“初幾回來？”

“初三吧，年前就走。”陳白，“補習我提前退出來。”

“跟白鷺說了嗎？”

陳白站住腳，“幹嘛跟白鷺說？”

辛頌一輕描淡寫，“哦，不用跟她說嗎，那我多慮了。”

陳白，“。。。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辛頌一，“那你們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

陳白，“。。。我們不是。”

辛頌一，“不是？”

“不是。”

“白鷺不是這樣說的。”

陳白頓了下，有點緊張，咳了一下，“。。。她怎麽說？”

辛頌一低頭在手機裏發了個消息，然後揚起給他看，“自己看。”

陳白掏出手機，小群裏是辛頌一剛剛發進來的消息，艾特白鷺。

“陳白說你們在一起了。”

白鷺并沒有回，到了晚上，陳白又摸出手機，白鷺依然麽有消息，一直到半夜，小群裏才進了聲音。

陳白打開。

白鷺艾特辛頌一，“我要我們在一起。”

辛頌一很快回，“嫌擠。”

白鷺，“我瘦。”

辛頌一，“陳白養不起。”

白鷺，“陳白養得起。”順便艾特陳白。

陳白，“。。。”

陳白不想回。

但是最終海南并沒有去成，因為趙愉懷孕了。

趙愉懷孕了，陳小城離家出走了。

他指責陳蔚來說話不算話，是個撒謊精。

陳白才知道，原來陳蔚來跟他保證過，不會跟趙愉生孩子。

可是謊言戳破了，陳小城覺得受到了巨大的欺騙，這個家即将有一個比他跟他爸更親密的人出現，他跟陳蔚來大吵一架，離家出走。

沒帶手機，抱走了自己的存錢罐。

陳蔚來大怒，“你敢走就別回來！”

陳小城真敢走。

剩陳白與趙愉站在客廳尴尬着，也許尴尬的只有自己，因為吵完之後，陳蔚來怕趙愉生氣，要扶着她去房間休息。

經過陳白身邊，三個人對望，陳白第一次在陳蔚來臉上看到了一絲窘迫。

“陳白，你媽媽年紀大了。”

意思是你就別鬧了。

趙愉動動嘴，想說什麽，最後什麽也沒說。

陳白，“陳叔，你好好照顧我媽，我去找小城。”

陳蔚來一愣，随後驚喜，“好好好，小城太不懂了，你去找他，他。。。他估計找英俊去了，你去英俊家問問。”

陳白點點頭。

可是他并沒有霍英俊的手機號，他在路上發了半天呆，最後去找了辛頌一。

辛頌一買了兩杯熱飲回來，塞了一杯給陳白，自己插了吸管，問，“知道去哪兒找嗎？有頭緒嗎？”

陳白，“沒。”

“不是說去他哥哥家了嗎？”辛頌一想，他們都知道地址，“要去看看嗎？”

好像也沒其他地方。

兩個人打車去了霍英俊家，霍家也是別墅，沒公交，打車過來花了好幾十。

下車的時候辛頌一付的錢，陳白，“我等下轉給你。”

辛頌一，“不用了。”

陳白說，“又花時間，又貼錢，我真是個好哥哥。”

陳白其實很少開玩笑，辛頌一略顯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真的被刺激了。

因為如果設身處地換成自己，頌玲告訴他，她懷孕了，辛頌一覺得自己也會難以一下子接受。

陳白和辛頌一站在霍家門外按了半天門鈴，沒有人出來。

陳白，“走吧。”

“去哪？”

“去他學校看看，再去少年宮看看。。。小孩子喜歡待的地方都找找。”

陳白，“他帶了存錢罐，可能想花錢。”

小孩子能花錢的地方都順着摸一遍，總能找到的。

但是少年宮沒有，學校也沒有，天黑了。

陳白略顯煩躁的踢了一腳旁邊的路燈，“操！”

辛頌一，“。。。要麽報警？”

“怎麽報？”

陳白很郁悶，陳蔚來都沒說報警，他報什麽警？

而且陳蔚來為什麽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他不要兒子了？

真行。

男人真行。

“要麽，去網吧找找？”

辛頌一帶着陳白去了上次的網吧。

“。。。可能在這。”他說。

陳白嗯了一聲，辛頌一，“我在這碰到過他們。”

去了上次的位子，并沒有人，辛頌一回頭，“額，不在。”

陳白四下看了一眼，“分開找一下，你去二樓，我在這層。”

辛頌一說好。

整個網吧都是鍵盤聲，昏暗的光線很難看清人的臉，屏幕的藍光看久了讓人眼花。辛頌一溜達了一圈，并沒有。

他不死心，看旁邊的包廂也有人，便又拐了過去。

霍英俊聚精會神的盯着電腦屏幕，蔣禮罵了一聲，摘了耳機，“不是哥哥，你瞎了啊？

霍英俊頭都沒轉，沒什麽誠意的說，“手滑。”

“。。。服了。”蔣禮洩氣，将耳機從脖子上扔下去，“我去買包煙。”

動靜有點大，撞到旁邊的沙發，學姐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見他出去，迷糊着坐到霍英俊身邊，“還打啊，幾點走？”

霍英俊沒答，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眼睛緊緊盯着屏幕，學姐覺得無趣，也不怎麽想睡，便靠在他肩膀上看。

蔣禮靠在吧臺，手指頭敲了敲，“拿一包煙。”

“二十五。”

蔣禮，“120號機子，記賬。”

手摸到煙，剛掏出一根，就被人拍了一巴掌在肩上，他不耐煩回頭，“誰。。。啊。。。”尾音收住，“。。啊，是你啊。”

陳白，“霍英俊在嗎？”

“找英俊？”蔣禮指了指包廂，“裏面呢。”

見陳白直接往裏面走，忙跟上去，“咋了，出什麽事了，你這樣子像找他掐架，怎麽，他撬你牆角啊？”

陳白不耐煩的看他一眼。

蔣禮，“。。。”

啧，什麽脾氣。

霍英俊身上有他自己的味道，是一種蓬勃的熱氣，像夏天蒸發的汽水。

又或者說那是屬于青春期男孩子身上獨特的荷爾蒙。

學姐将他的耳機扒到脖子上，小聲的說，“霍英俊，你身上真熱。”

霍英俊低笑，并不看她，手裏動作不停，順嘴說，“是你熱吧。”

學姐不好意思的掐了他一下。

“別玩了，游戲有什麽好玩的。”

“不玩游戲玩什麽？”

學姐不答，霍英俊順手滅掉一個人頭，扭頭盯着她，他的目光灼灼，讓學姐禁不住紅了臉。

“說啊，不玩游戲，玩什麽？”

“你。。。”

霍英俊低頭，湊過去說，“原來是你啊。”

不玩游戲，玩你。

學姐推了他一把。

霍英俊，“幹嘛？又不樂意了？”

“不是。”學姐說，“有人。”順便指了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