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44章
梁晴很害怕儲臣突然撲上來。
殺傷力比黑妞大多了, 不止是體格上的懸殊,他的力氣也大,随便一扭, 她就受不了。
所以有的時候他自己也會刻意小心, 讓她在上面。
此時梁晴坐在儲臣的腿上,膝蓋抵着他的掌心, 目露兇光地看着他, 儲臣也絲毫不怯,這張略顯孱弱的俊臉今天也威嚴不減。
“你想幹什麽?”梁晴問他。
儲臣粗魯地把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胸前,讓她聽自己的心跳聲,去不叫她看見表情,霸氣地說:“我想幹什麽?我他媽抱自己的老婆,還得打報告?”
梁晴的耳朵貼近他,聽見咚咚亂跳的心髒,一陣羞惱, 又心說他今天也只是看上去弱, 這不還是孔武有力嗎?
他想幹什麽,家暴她麽?
梁晴安靜了一會才掙紮着推開他, 也當仁不讓道:“你不要仗着自己力氣大,就粗暴地對我。”
“我粗暴?”他挑眉不服。
梁晴說:“我可以告你家暴的。”
儲臣差點想摔東西,這個女人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感知力有問題?他不過是看她痛經可憐巴巴,抱抱她安撫而已。
他不标榜自己是個好丈夫, 可是哪個男的像他這麽卑微,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他不知道怎麽對她好,可也在盡力維持這段關系。
“你報警吧, 讓警察來抓我。”他又耍無賴,“反正你得給送牢飯,我還樂得吃白食。”
梁晴跪坐起來,手指輕輕抽打了下他的嘴巴,叫他不要話說八道。
Advertisement
儲臣正了正神色,哂笑起來,“小樣,你心思還挺多,下午故意開我前頭亮相呢?”
梁晴表情淡淡:“路是你的麽?我不可以開到你前面麽”
“可以啊,誰說不可以了?”那張嚴肅的臉由多雲轉晴,說:“都讓你在我上邊了,前面有什麽不可以的。”
梁晴想從他身上下去。
儲臣也正要解釋他和蘇瀾其實沒有私交,她和錢文東的關系更熟一點,至于是什麽關系他就懶得回答了。
但這會梁晴沒問,他多解釋顯得此地無銀。
廚房裏有水撲出來的聲音,五紅湯煮好了,甜甜的香味和熱氣一塊往外冒,儲臣站起來,把她一塊抱了起來去廚房,說讓她再親自指導指導。
梁晴喝完湯,交代他把衣服晾了之後便回房間睡下了。
日有所思,也有所夢。
那天他的店鋪被那條街上的地頭舟哥砸了以後,梁晴到晚上才聯系上儲臣。
他一身的酒味趕來,衣服不知道在哪弄的肩頭濕了一大片,仔細看水是從腦袋上流下來的,額角的那片頭發黏在一起,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麽。
他在電話裏聽見她張嘴罵了人,心想這小丫頭片子是爆發了,火急火燎地開車過來。
儲臣上來就摟住她的腰,把人拽到自己懷裏,往常那般親她哄了哄,“在電話裏罵我真挺起勁兒,今天改走小辣椒路線了?”
可是梁晴并沒有像往常那般嬌羞軟弱,她推開他的臉,“你今天去哪裏了。店裏是什麽回事?”
“來個傻逼喝酒鬧事。”他極盡敷衍地說:“你不用管,好好上你的學得了。”
“你的頭怎麽回事?要是客人喝酒鬧事,你報警不就行了?”她伸手想觸摸一下他的額頭,沒碰到,手就縮了回來。
儲臣說:“你當過家家找評理的呢?”又半開玩笑地說:“你要是關心我,不如給我處理一下頭上的口子。”
梁晴心裏像是一片燃燒之後的荒蕪,她沒有帶他回家,去了藥店,買藥水和紗布在路邊幫他處理。
雙氧水粗魯地直接往腦袋上潑,儲臣心裏直罵娘,好家夥心真是狠。
梁晴冷聲說:“別動,不然你自己弄。”
“我看你是想搞死我吧?”他懶懶地點了根煙,貌似享受,指着店裏說:“想讓我死別那麽委婉,去買把剪刀,腦門子一戳就行。”
梁晴沒有搭理他的這句話,給他傷口都包好了,然後把剩下的材料全都丢進垃圾桶裏,“儲臣,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我的擔心,其實你并不需要。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
儲臣咂了咂舌,黑幽幽的眼睛盯着她,很吓人。
梁晴繼續說:“分手吧。”
再柔軟的人也是有骨氣的,不能總是被欺負到沒邊兒,她出來的時候還穿着睡裙和拖鞋,走在街上,太落魄了。
後面兩人有一個月沒聯系。
儲臣那天晚上在她說完分手後沒有反應,也沒有再打電話找她。
梁晴那段時間過得不算好,春天換季,她得了一場重感冒,咳嗽了很久,肺都要炸了。奶奶天天給她泡胖大海喝,又給她熬中藥,可也總是沒見效,每天晚上咳咳咳。
她沒什麽精神頭,奶奶問她跟小臣子怎麽了,生這麽久的病也不見那混賬過來,梁晴說他們分手了。
奶奶嘆了口氣,“那你應該走出去,多找朋友玩玩,轉移注意力就不想這一個人了。”
分手一個多月,梁晴瘦了五斤,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臉更憔悴了。
某天大學室友約她出來,還有對方的男朋友,以及同學。有男有女,浩浩蕩蕩一群人,吃過了火鍋,就找個KTV唱歌。
朋友定的市裏很有名的一家,梁晴到了門口才發現是儲臣的店,她想扭頭就走,卻被同學拉住說:“這才幾點你就要回去,要不要這麽乖?”
梁晴腼腆地抿嘴唇,一臉抗拒。
室友笑她:“都要畢業啦梁晴,不要做乖乖女,否則來追你的男孩都不知如何是好。”說着還挑挑下巴,沖着其中一個男生。
梁晴勉為其難地跟了進去,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整個人蔫蔫的,也不唱歌,就坐在角落裏發呆。
這家KTV環境很高級,服務好,自然消費也不低,什麽好酒好吃的都有。大家唱到很晚,都有點餓了,準備再點點東西來吃。
梁晴什麽也不想吃,捧着一杯玫瑰花茶喝,還是免費贈送的。
他們東西還沒點好,門就打開了,服務員端進來高端日料,是一條龍船,品種豐富的刺身,壽司,還有漂亮的水果拼盤和小蛋糕。
同學問服務員送錯包廂了吧,他們還沒點呢,服務員看了眼單子,說:“沒錯,就是給你們的。”
梁晴皺了皺眉,疑窦叢生。
那個服務員說:“是我們老板叮囑送來的,請你們。”
同學們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麽回事,又把目光同時指向一個家裏挺有錢的趙姓同學,開玩笑說今晚是不是一律趙公子買單,給我們搞了這麽大的驚喜?
那個男生一臉蒙。
服務生把一桌子擺滿了離開,看見低頭玩手機的梁晴,還高調地給她懷裏塞了一個大玩偶陪着她,說:“吃好玩好啊,老板娘,有事招呼我們。”
梁晴的臉霎時就紅了,這肯定是儲臣搞得鬼,叫她在同學面前出洋相。
朋友連忙問她怎麽回事,服務生為什麽喊她老板娘。
梁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說。
朋友佯裝生氣:“梁晴,沒想到你有秘密,竟然瞞着我們交男朋友。”
誰能想到一個看上去很乖的女生,和開娛樂場所的老板有關系呢?梁晴不想玩了,這天又來月經,身體的免疫力差很不舒服。
她悄悄拿着包離開,走前她去上了個廁所,換衛生巾,低着頭,跟做賊似的。不想被人碰見喊老板娘更不想碰見儲臣。
但是剛走出廁所的門,就被人摁住了肩膀。眼前這人看着她,就像猛獸看見食物,虎視眈眈。
梁晴抗拒地說:“你松開我。”
儲臣吊兒郎當地笑:“不是說分手麽,怎麽還來我的地盤。”
梁晴說:“我是來消費的,不行嗎?”
然後他笑得更肆無忌憚,“梁晴你他媽牛逼啊,你來花錢的就是高貴,我在這掙錢就是下賤哈?”
梁晴也生氣,他在偷換概念。
于是掙開說:“反正已經分手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跟我沒關系,松開我。不然我叫保安說你騷擾了。”
“行,我不欺負你。”他果然很快松開了。
梁晴沒走出多遠他又追上來,手碰到她的腰:“你生理期到了,肚子疼嗎?”
梁晴本來就煩,“這跟你沒關系。”
儲臣這次不放開她了,轉去牽她的手,說:“肚子疼別忍,吃點止痛藥。”
“我會吃!”梁晴忍不住吼出來,也甩開他的手。
儲臣不生氣,就牢牢攥着她,“這會去藥店都關門了,你不是吃布洛芬沒用只吃散利痛麽?我車裏給你備着了,跟我去拿。”
梁晴半推半就被他拉去車上,吃了藥,又喝了點水。
儲臣把車門鎖上,說讓她休息一會再送她回家。
他今天清清爽爽,腦袋上的傷疤早就好了,又是迷倒一片的樣子,幹淨的白色T恤和水洗藍牛仔褲,大腿肌肉流暢又修長。
梁晴不想看他在這故意賣弄的樣子,騷給誰看?
車裏很幹淨,有淡淡的香味。
“你瘦了好多。”他說。
梁晴堅持不接話,他突然伸手摸摸她的臉,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吻過來。
他吻得沒有任何縫隙,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吻得又那麽有技巧,讓她很快動情想哭,眼淚嘩啦啦往下流,被他全數吮掉。
“這一個月怎麽就這麽長?”他喃喃道,表達自己也很難受,把她抱進自己懷裏。
兩個人就這麽擠在小小的駕駛座,臉貼着臉,明明肌肉贲張,身體每一寸都充斥着掌控欲,卻可憐巴巴地說:“我難受死了,都不想活了。”
*
梁晴睡着前把空調開到二十二度,防止半夜一身汗。
可是到淩晨又覺得特別冷,在夢裏醒不過來,簡直要恨死了那個人,為什麽不肯為她改變,又總來蠱惑她。
她對那個□□打腳踢,也痛恨自己為什麽割舍不下。到底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舍不得親情。
她縮在被子裏發抖,嗚嗚咽咽,身後有暖源靠過來。空調發出“滴滴”的聲音,果然風沒有那麽冷了。
一只大手掌貼着她的小腹上,輕輕揉按起來,暖融融的,又問她:“要不要喝水?”
梁晴點頭,很快吸管就遞到嘴邊。
全程連燈都沒有開,她不知道這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做夢。
後半夜沒有那麽難受了,梁晴一覺睡到早上七點多。
床上已經沒有別人,她去洗了澡,不然總覺得下面悶悶的,很難受。
走出卧室門沒想到儲臣竟然沒走,他這幾天不是很忙麽?
“你在這做什麽?”梁晴看見他從書房裏走出來,下意識問道。
“我是住宿費到期了麽?”儲臣看她一眼,真他媽無語。
梁晴穿着瑜伽服站在陽臺舒展筋骨,緊致的瑜伽褲和背心把身體凹凸有致地包裹着,人是瘦的,但該胖的地方可完全沒有缺斤短兩,前凸後翹,那兒挺豐滿。
他走過去,不由問道:“你不是特殊時期麽,可以穿緊身的衣服?”
剛下過的雨的空氣很好,涼快,清新,樹葉上還落着剔透的雨珠,“我今天不難受了,可以做點簡單的運動。”
儲臣不懂她的邏輯,只能“哦”一聲。
他手裏拿着墨綠色的布,梁晴一秒認出那是自己丢失的裙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在哪找到的?”
“你不提,我還想問你,這裙子還要不要了?”他面不改色地說:“剛在書房找東西,看見你的衣服被丢在我的櫃子裏。”
梁晴完全沒印象了,明明是挂在自己衣櫥裏的啊,她拿過來,說:“可能是我收拾的時候不小心弄混了,哎,前陣子太忙,腦子不好使了。”
男人結實的身軀靠在欄杆上,懶懶地說:“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小心找不到。”
梁晴心中嗔怪,竟然教訓她,但到底理虧,就沒說什麽。
儲臣在她的視線盲區忍不住勾了下嘴角,又問她:“工作怎麽樣了?”
他這邊只知道他們公司場地快到期了,應該也堅持不了多久。
梁晴說:“把之前的課程講完,就結束了。”
儲臣的手在褲兜裏摩挲了會,說:“要不要安排休息一陣子,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去哪?”
“随便,你想去哪?”
“再說吧,現在全國各地都高溫,不想動。”
“你可以在家多休息一段時間,不上班也行。”他想說咱們家不缺你賺的那仨瓜倆棗,可話到嘴邊沒說,“人活着也不止為了賺錢,你可以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比如拍拍視頻,做做菜什麽的。”
她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出言調侃道:“人活着不是為了賺錢,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很奇怪,你的人生信條不就是掙錢麽?”
“你太不關注我了。”他也笑,“我的人生信條早改了。”
“改成什麽了?”
儲臣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個字,梁晴聽完面紅耳赤,又狠狠踩了他一腳,“下流,無恥!”
她進了屋子,身後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
梁晴今天還是沒什麽事,吃了兩個雞蛋和水煮西藍花就拉出了瑜伽墊,對着電視練了起來。儲臣下午才出門,看她在地上擺出柔軟的造型。
雖然知道她身體軟,卻不想如此的妖嬈,還有這個姿勢怎麽有點像……他忍不住問:“瑜伽教練是女的還是男的?”
“有男的也有女的,怎麽了?”梁晴擦擦腦門的汗。
“沒什麽。”其實也不重要,他看着她像一只伸懶腰的貓,問:“這個姿勢叫什麽?”
“大貓伸展。”
他想這可真生動形象,看時間已經不早,雖然看她運動賞心悅目,可人也是要吃飯的。
梁晴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自然不想沾油煙,儲臣卷起袖子去冰箱裏看了看,又對照了下她挂在冰箱門上的IPAD,裏面收錄許多菜譜。
他們是夫妻,互相照顧是非常有必要的。
他問梁晴:“今天吃鹵肉飯,可以嗎?”
梁晴坐在地上笑起來,挑眉表示驚訝,“你好像對自己很自信啊,一上來就挑戰高難度?”
儲臣被她不屑又輕蔑的眼神刺激到了,男人的好勝心使然,他還真就要勇攀高峰,叫她明白自己老公的厲害。
于是哼笑一聲,“你待會不要好吃哭。”
梁晴反唇相譏,“我等着哭呢,你快點驚豔我。”又說:“多放點鹌鹑蛋,我喜歡。”
反正有教程,能有多難?
儲臣先把所有的材料都拿出來,再把視頻打開,擺滿了整個臺面。他像是一個面對武功秘籍的孩童,但要從第一行字看起來。
先把五花肉和洋蔥,切成小丁。放在熱油裏炒,炒出肉的油脂和洋蔥的香味,直到肉質變焦黃盛出來備用,再把兩個“丁”湊到一起炒,加入泡好的香菇丁,加水沒過材料。
哦,還有個鹵肉包要放進去,不需要自己掌握量的多少,真是省事兒。
梁晴練了一百分鐘,身上出了很多汗,感覺舒服但也疲憊,又去洗了澡,包着頭發去廚房檢查。
鍋裏正在咕嘟咕嘟怒冒着熱氣,是肉的香味,似乎還不錯。儲臣把飯做上,又去洗了幾顆李子,他對吃的要求極度幹淨,碰一下抹布都要洗一下手。
洗完李子,又去沖水,搓手指,梁晴不解地問:“你幹嘛總洗手?”
“髒。”他頭也不擡地說。
梁晴唱反調說:“你知道水管裏有多少微生物麽?水滴濺出來,在食物上殘留。總洗也不好。”
儲臣故意把手指上的水甩在她臉上,又捏她的臉蛋,“你說完了沒有,不要打擾我做飯!”
“呵呵。”說了還不聽,倔強的男人。
被人看着做飯,多少有些緊張,說不定還會被嘲笑,儲臣這樣驕傲的人,總覺得自己只要認真起來什麽都能做好,但實則不是。比如他今天的确緊張了,鹵肉出鍋的時候才發現她說的鹌鹑蛋沒有放,因為沒有提前煮。
梁晴吃飯的時候發現了:“我就提了這一個要求。”
“我現在去給你煮,行了吧?”他作勢要起身。
“不要,現在煮放進去不入味。
“知道了,下次不會忘記。”他歪着頭,“你就承認好不好吃吧。”
“還行吧。”她抿嘴偷笑,含淚吃了兩大碗。生理期她允許自己多吃點東西,末了卻說:“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不給我吃鹌鹑蛋,小心我骟你的——”她伸手做了個手勢,握雞蛋那樣。
“來來來,我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去床上。”
“……”
儲臣做飯自然要梁晴洗碗,他換了衣服,出門前看了眼手機。給她的那張卡是作為家用,通知短信會發到他手機裏,但是目前為止沒有收到一條。
他站在門邊,看着在洗碗的梁晴,漫不經心地說:“那張卡你買東西要刷起來,否則長時間不動,容易被盜。”
“哦。”
梁晴等人把門關上,也回房間換衣服,然後出門。
先去給奶奶送李子,都快下市了拿給她嘗嘗,很甜也很面,然後再開車離開,沿着昨天的那條路,她想到什麽,在梧桐路停下了。
那家店叫“瀾工坊”專門賣旗袍的,梁晴走了進去,店員上前來問她有沒有預約。
梁晴愣了一下,說:“沒有預約,你們不接待嗎?”
小姑娘趕緊澄清,他們是做旗袍定制的,如果有預約可以請老師傅接待介紹,但現在她們都很忙。
“美女,你也可以看看我們的成衣,有看中的,我幫你查有無合适的尺寸。”
“謝謝。”
梁晴看店裏很大,冷氣涼飕飕的,并無特別。外間是賣成衣的,隔斷背面是她們的工作間,的确有幾個師傅在案前工作。
梁晴想起儲臣的媽媽生前是開服裝店的,但是她死後沒多久儲臣就把店給賣了。
他來這裏做什麽呢?
店員盯着她身上的墨綠色長裙,似乎見過,當然,成熟又妩媚很符合她的氣質。梁晴察覺到對方的目光,問:“怎麽了?”
“沒什麽啦,你身上的裙子很好看,我感覺有點眼熟。”
梁晴笑了笑,告訴對方這就是個普通的牌子,不是定制,有同款也很正常。
隔斷裏面有機器鎖邊的聲音,梁晴對這種工藝也很好奇,便問:“可以參觀嗎?”
“當然可以。”店員說,他們的旗袍排單已經到兩個月後了。
“那豈不是天涼下來了,還有人穿麽?”
“不是作為日常服飾,有些人是作為禮服的。”比如結婚敬酒服,晚宴什麽的。自然,定制的價格也很昂貴,因為工序繁多,技藝珍貴。
梁晴表示了解,臨走前對方給了她一張名片,說有需要可以聯系上面的電話。
上面寫着負責人,蘇瀾。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