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你說什麽?十億元!!”我立刻站起來,打電話通知交警隊封鎖附近路段,“松本管理官,我會親自前往現場督辦,絕對不讓這幾個混蛋逃掉!!”

“麻煩您了,柳部長。”松本清長朝我颔首,随即轉身大踏步離開我的辦公室。

我拿起鑰匙,邊走邊打給松田陣平,接通電話後,我對他說,“抱歉,陣平,今天不能和你們一起約飯了,有案×子。”

“剛聽說了,”松田陣平回答,“需要我和研二給你帶飯嗎?”

“不用了,我要去現場。先這樣,再見~”我挂斷電話,跳上皮卡車,朝封鎖路段趕去。

就像松本清長推測的那樣,這件事一定是裏應外合,目前他們能做的,只能祈禱這些家夥還沒有離開米花市。

我沒有直接去設關卡的路口,而是沿着米花銀行附近的一條小街,慢慢的行駛,心裏推演着搶×劫犯可能選擇的逃跑路線。

又拐了幾個路口,我來到一片破舊的辦公區。

這裏的街道雖然狹窄,但路上行人不多,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停車場,便打算先去那裏探查一下。

拐進上下共三層的停車場,在第二層環形車道旁邊的陰性處,看到了那輛米花銀行失蹤的運鈔車。

我停下車,掏出手木倉,緩步靠近。

距離事發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從道路監控以及封鎖路段的各關卡反饋的情況來看,并沒有發現疑似搶×劫犯的蹤跡,那麽就是說他們并沒有離開這片區域。

估計是在想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來試圖迷惑警察們的視線。

十億元不是個小數目,搬運起來也很費事費時,那我是不是這麽推測,這些家夥還在這個停車場裏。

我檢查了一遍運鈔車,在駕駛室只發現了一個人的痕跡,他的同夥并沒有和他一起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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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電話撥給松本管理官,告訴他我發現運鈔車并且推測至少有一個同夥,還沒有離開銀行,讓他立刻排查今天當班的銀行職員。

結束通話,我想到這個廢棄停車場,既能夠藏錢又能夠暫時藏人的地方。

按照牆上結構圖顯示的路線,我一路摸到監控室,發現那扇大門是開着的,裏邊隐約傳來腳步聲,我俯下身,小心翼翼的靠近。

盡管已經通知了搜查一課的同事,但我還是決定先制服這個混蛋,省得出現什麽變故。

我悄悄貓到門縫邊,朝裏邊張望,看到一個矮胖的男人,正撅着屁股鑽進監控屏幕下邊的矮櫃裏。

哦豁~

業績!

我本想悄無聲息的靠近,然後無聲無息的打暈他,結果這個大門不給力,應該是許久不用,門軸生鏽了,我剛小心的推了一下,就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矮胖男人一僵,眼看就要爬出來,我立刻放棄原本的計劃。

直接伸腿踹開大門,竄到男人身後,照着他剛剛露出來的後脖頸就是一手刀,男人一下子癱軟在地。

我用腳提了提他的胳膊,一動不動,索性直接彎腰拎起他的衣領,将他從矮櫃裏拖了出來,用手铐将他拷住,等待支援。

目暮十三率先沖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佐藤美和子、伊達航以及其他搜查一課、鑒識科的同事。

“柳部長,怎麽樣,你沒有受傷吧,”目暮十三習慣性的問候,然後想到眼前姑娘可怕的武力值,讪讪的低頭,果然看到了被打的人事不省的犯×罪嫌疑人。

“哦,我沒事,目暮警官,”我朝他揮揮手,然後指着矮櫃繼續說,“需要檢查一下這裏,我剛看到他在往這裏鑽。”

“我來吧,”伊達航主動請纓,我一臉懷疑的上下掃視着他的體格,“班長,你可能... ...嗯。”

“咳咳,還是我來吧~”佐藤美和子憋着笑,她上前一步,直接趴在地上,往矮櫃裏探查,接着就聽到她驚喜的喊聲,“是鈔票!!”

“太好了,找到了!”伊達航松了一口氣,他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心的說道,“柳,你又立功了!”

“怎麽會?這是大家的功勞!”我美滋滋的謙虛道。

經過鑒識科的核查,矮櫃裏的鈔票确實就是米花銀行被搶的鈔票。清點過後,數目一分不少的交還米花銀行。

據目暮警官說,他們在松田管理官的安排下,已經成功抓住了一個同夥,是米花銀行的女職員,名字叫做——廣田雅美。

“還有一個沒有找到,”目暮警官拉了拉頭上的漁夫帽,“在我們封鎖銀行前,他就溜了。”

“只能發通緝令了。”伊達航也是一臉愁容。

“我們交通部會積極配合你們抓捕這個逃犯的。”我立刻表态。

收隊回警視廳,我拉開車門,轉身問伊達航,“班長,需要捎帶你一段兒嗎?”

因為多了個搶×劫×犯,我猜測他們來時滿員的警車,應該塞不下人高馬大的伊達航了。

“哈哈哈,不用啦,”伊達航哈哈笑着解釋道,“我是在約會途中被緊急召喚的,今天我其實是休假啦,既然抓住人,我就回去繼續陪我的未婚妻啦~”

“哼!”我指了指他身後一張張滿是怨念的黑臉,說道“班長撒狗糧,小心引起公憤哦~”

“那我先回警視廳喽,再見~”趕緊跳上皮卡車,故意不去看一群大老粗纏鬥伊達航的場面,“啊啊啊,感情真好~~”

剛踏進警視廳大樓,我就真面遇到幾個身穿灰色西裝的冷臉男人,壓着一個身穿米花銀行職員工裝的女性往外走。

其中一個冷臉男人看到我擋着大門,正要開口呵斥,嗯,看他的表情是想這麽幹的,但是在他發出聲音前,就被那個為首的男人攔住了。

為首的男人戴着一副黑色長方形框架眼鏡,他狠狠瞪了一眼那個沖動的手下,而那個手下被瞪的有些委屈,但是他也不敢吭聲。

“抱歉,我們在執行公務。”眼鏡男客客氣氣的朝我颔首解釋。

我看了眼那個女性,低聲說道,“公安接手了這個案子嗎?”

“是的,柳部長。”眼鏡男很禮貌的回答。

而一開始想要和我嗆聲的那個冷臉男,臉上滲出冷汗,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瑟縮,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是部長級別的長官。

“嗯,這個案子,基本上已經解決了,”我的視線落在那個垂着頭的女性身上,接着說道,“十億元一分不少全部找到了,另外一個同夥也已經落網。”

“真的嗎?”眼鏡男吃驚的看着我,“什麽時候?”

“就在剛剛,”我笑眯了眼睛,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你們的長官,我們交通部會配合抓捕最後那名逃×犯。”

“是!!”眼鏡男身體一僵,馬上立正站姿。

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這位史上最年輕的警視正、交通部長,是他直屬上司的愛人。

“舍舍醬,”萩原研二推門進來,一只手臂還勾着松田陣平,“陣平就交給你了喲~”

我:“... ...”

啥情況,咋就交給我了?

“放手,研二!”松田陣平掙脫開萩原研二的手臂,抓了抓本就淩亂的卷發。

“是這樣的,需要我守護的女警員太多了,我的車子坐不下啦,”萩原研二雙手合十,拜托道,“所以松本管理官女兒的婚宴,就麻煩舍舍醬捎帶陣平過去啦~”

“這個沒有問題!!”我朝他們比了個大拇指,調侃道,“為了研二的終身大事,我當然會盡全力配合!”

萩原研二:“... ...”

松田陣平:“哈哈哈哈——!”

“陣平明明也沒有女朋友,為啥只針對我,”萩原研二委屈的癟嘴,“舍舍醬偏心~”

“因為我知道,”我眨了眨眼經,看向松田陣平,語出驚人,“陣平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喲~”

萩原研二:“!!!”

等等,他怎麽不知道?

“... ...誰...誰說的!!”松田陣平臉色爆紅,嗓門也不覺得放大了好多。

“哼哼,這種事情怎麽可能瞞得過我?”我拿起座機給搜查一課打電話,“歪,佐藤在嗎?哦,佐藤,能幫個忙嗎?”

“柳部長?您說,什麽忙?”佐藤美和子熱情的回答。

“嗯,我這兒有個朋友,想搭乘一下你的順風車,不知道可不可以?”我朝害羞中的松田陣平眨了眨眼睛。

“當然可以,讓他來找我吧。”佐藤美和子的聲音帶着笑意,而且她說是他,哦豁,這是猜到我推過去的人是誰喽?

“好呀,我現在就讓他去找你,謝謝啦~”我客套的道謝。

“不,柳部長,是我應該謝謝你。”佐藤美和子非常認真地道謝。

挂斷電話,我托着下巴看着松田陣平,很認真的說道,“陣平啊,佐藤呢,是個又聰明又漂亮,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對你也有好感!所以,要好好珍惜喲~”

“知道啦~”松田陣平勾起唇角,一邊往外走一邊背對着我揮了揮手,大聲說道,“謝啦,舍舍!”

萩原研二:“... ...”

我朝他擺擺手,一臉嫌棄道,“研二,趕緊走啦,去尋找你的真愛去,別在我這兒戳着了~”

萩原研二:“... ...”

是不是哪裏不太多,難道警視廳最受歡迎的男性,不應該是我萩原研二嗎?

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這麽嫌棄我~

送走備受打擊的萩原研二,我撥給降谷零,“透子,你去嗎?松田管理官女兒的婚禮?”

“不去了吧,”降谷零呵呵笑了兩聲,“賓客裏應該有不少我曾經的同期,沒有特殊必要,我還是不要去觸黴頭了。”

“還不是因為你們五個人在警察學校鬧得太厲害了,”我嘲笑他,“不過真的沒有想到,松本管理官會邀請景光制作他女兒的婚禮甜品。”

“大概率是她女兒的學生推薦的,”降谷零解釋道,“松本小百合是帝丹中學的音樂老師。”

“帝丹中學?”我沉吟,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記得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也是帝丹中學直升高中的。”

“是啊,怎麽突然提到這個?”降谷零不解的反問。

“不,沒什麽,”我也覺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就算工藤新一那孩子是個事件體質,但總不會那麽巧,他剛好是松本小百合的學生,又剛好來參加她的婚禮。

好,就算真的都巧了,那總不會有人那麽腦殘,在幾乎整個警視廳警官全在場的情況下,下手吧?

這人得多勇啊!

然鵝,這人還真的就這麽勇了!!!

我到場的時候,剛好趕上大廳一片混亂,我順着人群來到休息室,發現裏邊的人全部都是一臉沉重。

啥情況?

“舍舍姐?”毛利蘭看到我,快步走過來,抱住我手臂,低聲抽泣着,“松本老師被人下了氫氧化鈉... ...”

我:“... ...”

“舍舍姐... ...”鈴木園子湊到我另一邊,小心翼翼扯住我的袖口,一臉擔憂的問道,“小百合老師,會沒事兒吧?”

我:“... ...”

我該怎麽回答她們呢?

氫氧化鈉是具有強堿腐蝕性的化工用品,喝下去簡直不敢想象松本小百合的口腔、喉嚨、食道... ...被腐蝕成什麽樣子。

“會沒事兒的,如果及時就醫... ...”我只能這麽說。

然後我就親眼見證了鈴木園子從哭哭啼啼擔心自己老師的小女生,搖身一變,成為了發現新郎高杉俊彥詳盡作案過程的推理女王。

被揭穿的高杉俊彥,用悲憤的語氣講述了他的動機,對于20年前母親的死亡,他一直懷恨在心。

他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瞪着松本清長,嘶吼着,“為什麽要撞倒我的媽媽!為什麽不救救她!為什麽我那麽苦苦哀求你,你卻那麽冷漠的看着我媽媽去死!!”

盡管竹中一美後來告訴高杉俊彥,松本小百合就是他的那個愛喝檸檬茶的青梅,高杉俊彥也對自己的行為産生了後悔情緒。

但是這是正常的嗎?

因為一場意外,就把無辜的女孩兒卷進這場擅自認定的複仇當中,為什麽不直接找松本清長本人,而是選擇對他有情的松本小百合。

因為松本清長的身份地位權力,高杉俊彥動不起,付出的代價也會更大。

對松本小百合下手更容易,僅此而已。

這就是他所謂的替母複仇,充滿了得失計較、利弊算計,這種人真的值得同情嗎?

我不覺得。

等高杉俊彥被帶回警視廳,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向我告辭,急匆匆的趕去醫院去看望松本小百合。

人群散盡。

我轉腳繞到沙發背後,果然找到一身藍色小西裝的工藤新一,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不顧他的撲騰掙紮,咬牙切齒的教訓道,

“你可真夠膽啊,在那麽多警視廳警官面前,玩兒這種替身小把戲,不怕被人發現嗎?”

“姐姐,姐姐!”工藤新一可憐兮兮的求饒道,“疼疼疼!我知道錯了啊!!!”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是吧?”我松開手開始戳他的腦門兒,“不是說過嗎,讓你低調點兒,你看看你搞出多大動靜?”

“我這不是想要掌握主動權嗎?”工藤新一郁悶的邁着小短腿湊到我跟前,“誰讓毛利叔叔之前那麽沒用,手裏淨是些抓出軌、尋貓尋狗的小事兒。”

“工藤——”我剛開口,就被工藤新一着急的阻止,他食指放在嘴中間,大聲的“噓——!”

我:“... ...”

“我現在的名字,叫做江戶川柯南。”工藤新一,現在是江戶川柯南很認真的囑咐道,“姐姐,以後請叫我這個名字。”

我雙手抱着手臂,眯着眼睛俯視他,“你有沒有意識到,你是在和一個警視正,談論一個假身份。”

江戶川柯南開始冒冷汗,他瑟瑟發抖的夾着脖子,諾諾不敢吭聲。

“擅自制作□□,擅自僞造假的身份信息,你很有膽啊,誰幫你的?”我不用想就猜到了,“是阿笠博士吧?”

“姐姐——!!!”江戶川柯南一個餓狼樸食,死死抱住我的腿,幹嚎着,“我錯了,姐姐!!”

正奇怪他的反應怎麽這麽奇怪,就聽見身後指節敲打門板的聲音,我看向來人,是諸伏景光。

“舍舍,我們也該走了。”諸伏景光的視線掃過江戶川柯南,笑眯眯的招呼道,“啊啦,這不是小柯南嗎?你也在啊~”

我:“... ...”

我咋感覺諸伏景光的氣場有點兒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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