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

第 11 章

事後——

我一臉同情的将婚禮現場發生的事件經過原原本本說給降谷零聽，他捏着拳頭一臉氣憤，倒對那個新郎明目張膽挑釁警察的行為感到不爽。

“白瞎了六月新娘的好寓意。”我忍不住嘀咕道。

降谷零：“... ...”

全年無休的我，今天特意申請了一天假期，因為降谷零邀請我去滑雪。

然鵝，我們都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他卻收到來自公安上司黑田兵衛的電話，要他立刻去警察廳述職。

我：“... ...”

若不是擔心降谷零不好做，我真的很想對着電話咆哮幾聲，讓他知道知道這麽玩兒命使喚我男人的下場。

可惜，我不能這麽做。

結果就是我眼睜睜看着降谷零離開，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一氣之下，幹脆在網上預定了前往京都的新幹線，呵呵，沒人陪就沒人陪吧，我一個人去機會更多！！

可是等我真的雙手摸上方向盤，我還是改變了主意，直接把車開進警視廳，去！銷！假！

在辦公室啪啪啪的寫報告，因為參與的案子多，我攤上的報告也比別人多出好幾倍，之前一直沒時間，今天幹脆一起把它們消化掉。

由于早上降谷零放我鴿子，雖然他是被迫的，但是我還是很生氣，所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打算一天都不搭理他。

結果就是，我的手機被打爆了我也不曉得，等到降谷零踏着夜色闖進我的辦公室，我才發現時間已經來到晚上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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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到他我還是很委屈，直接別開頭不理他。

“為什麽不接電話！”降谷零反鎖了房門，我瞪眼，這是我的辦公室！

可是... ...我趕緊拿過一直丢在一邊兒，一天沒碰的手機，結果發現裏邊一片紅點兒，全部都是99+的未讀提示。

有諸伏景光的、有降谷零的、有松田陣平的、甚至還有江戶川柯南的... ...

我：“... ...”

啥情況，我就是開了一天靜音，這是咋地啦，世界末日了？

還沒等我想好怎麽回複，就被降谷零抽走了手中的手機，他将他送給我的手機丢到一邊兒，直接動手轉過我的辦公椅，雙手死死握住我的辦公椅把手，目光陰沉的瞪着我，等我給他一個解釋。

我被他的臉色吓了一跳，有些生氣的擡手拍打他困住我的手臂，不滿的回怼，“開靜音了！！”

“你...訂了去京都的車票？”降谷零一下子将我拉進他的懷裏，身上那股子暴戾的情緒慢慢散去，語氣也慢慢變得舒緩，“我以為... ...”

“我改主意了不成嗎？”我鼓起臉頰，不滿的反駁，“你以為只有你有工作嗎？我也很忙的好嘛！！”

“對不起，”降谷零笑了，他順着我的頭發安撫道，“我知道你申請假期也很不容易，這一次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放你的鴿子。”

“哼，你知道就好！”我抱住他的腰，将臉埋在他身上。

鼻尖萦繞的是他身上隐隐的汗臭氣，我嫌棄的擡起頭，下巴抵着他胃，仰頭迎視他的目光，吐槽道，“你真臭，臭男人！”

降谷零在我額頭狠狠親了一下，抱怨道，“你以為是為了誰？”

“怎麽了？”我這才想起來，剛剛手機上99+的未讀信息，還有降谷零剛進門時暴怒的表情，“我訂的那趟新幹線出什麽事情了？”

“那上面被安裝了炸×彈。”降谷零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對，如果只是這樣，你不應該這麽着急，是不是... ...”我想到一種可能，“那個組織的人幹的？”

“嗯... ...”降谷零悶悶的應聲，他摁着我的後腦勺，将我的臉悶在他懷裏，不讓我看他的臉，是想要掩飾他此時無法控制的陰狠表情。

“所以，你以為我被他們帶走了？”我猜到了前因後果。

“陣平沒在車上找到你，”降谷零想到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當時他瘋狂的反應，就差直接沖到組織基地找琴酒拼命。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兒和組織有關的？”我奇怪道，“照理說，他們的行動也不會每一件都告訴你吧？”

“是柯南，”降谷零解釋道，“松田陣平在那趟新幹線上遇到了柯南，他提到了兩個外形相貌打扮和琴酒、伏特加一樣的可疑人物。”

“呵呵，”我眯着眼睛吐槽道，“炸×彈也是那個小子發現的吧？我敢說他一定是看到那兩個人後，非常勇的沖上去，又是跟蹤又是竊聽，這孩子能活到現在，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無論如何，你沒事兒就好。”降谷零撫摸着我的頭發，低聲說道。

“嗯，我不會有事的，他們打不過我，”說到這裏，我得意翹起嘴角，“現在連你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呢~”

“哼~”降谷零輕哼，明顯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不服氣，手上使勁兒捏住他腰間結實的肌肉，努力轉圈！

“嘶——！”降谷零倒抽一口冷氣，他抱緊我，啞着嗓子警告道，“放手！”

“我才不！”我得意洋洋的回答。

然後我就被降谷零單手抱了起來，他将我直接摁在牆壁上，我一臉懵逼的看着降谷零，這算是零式壁咚嗎？

在辦公室自然是不能這樣那樣的，最終無處撒火兒的降谷零，将我帶到警察廳的訓練場，美其名曰要指導我的格鬥技巧。

上次見到過的那個眼鏡男也在，他尴尬的站在外場。

這次我知道了他的名字，降谷零介紹道，“這是風見欲也，目前負責和我對接。”

“你好，上次見過了，”我朝他笑了笑，“他當時正在押送廣田雅美回警察廳吧，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嗯，”降谷零點點頭，他看向風見欲也，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過會兒我善後。”

“是的，長官！”風見欲也立正，然後同手同腳的離開了訓練場。

我：“... ...”

降谷零：“... ...”

“你的下屬，嗯，有點兒呆！”我忍不住評價道。

降谷零：“... ...”

“所以，那個廣田雅美，也是組織的人？”我轉頭看向降谷零，低聲問道，“你将她帶走，是不是為了保護她？”

降谷零：“... ...”

我眯起眼睛，安靜的盯着他，降谷零看我臉色不對，立刻舉起雙手投降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舍舍，我和她不是你誤會的那種關系。”

“哦？”我直接揮拳攻向降谷零的面門，咬牙切齒的逼問，“那是什麽關系？”

“你聽我解釋，”降谷零慌忙躲避，但是被我越來越淩厲的拳風打的只能招架，根本沒有餘力開口說話。

不好意思，我把我男人揍了！

鼻青臉腫的那種！

降谷零抽着冷氣，捂着被打腫的臉頰，委屈巴巴的往我的懷裏鑽，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着，“舍舍，你還真舍得！”

“哼~”我冷哼。

“我和她真的沒有關系，”降谷零趕緊解釋道，“他是前組織成員萊伊的女朋友，而萊伊是美國FBI派去組織的卧底。”

“萊伊？”我擡手撸着降谷零的頭發，因為走神兒，我把他的腦袋當成了哈羅。

“嗯，”降谷零也不在意，他直接躺上長椅，将頭枕在我的大腿上，眯着眼睛假寐，“萊伊當初在組織裏化名：褚星大，真實身份是FBI搜查官赤井秀一。”

“我記得，”聽到降谷零的話，我腦子裏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上次提到過，諸伏景光暴露時，追殺的人裏是不是也有個叫萊伊的？”

降谷零：“... ...”記憶力真好。

“所以，當初，是一個卧底在追另外一個卧底？”我皺起眉，有些不滿道，“他是不是有病，還是說他是想踩着景光上位？”

“不知道，”降谷零低聲回答，“有可能，FBI都不是好人。”說到最後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嗯~

該說，不愧是你嘛？

降谷零！

“所以，你扣下廣田雅美，是為了牽制赤井秀一？”我依然沒有忘記那個女人。

降谷零：“... ...”這事兒過不去了~

我眯起眼睛，扯着降谷零的耳朵，惡狠狠的威脅道，“老實交代。”

“也沒什麽可交代的呀，”降谷零可憐兮兮的回答，“其實她是我小時候很喜歡的一位阿姨的女兒，也只見過幾面，他們家後來就不知道搬去哪兒了，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初戀啊~”我恍然大悟，捏着降谷零的耳垂，假模假樣的說道，“也會，我們零零長得這麽帥氣，上學期間談過幾次戀愛，也是很正常的~”

“沒有！絕對沒有！！！”降谷零立刻平躺在我的腿上，特別有求生欲的解釋道，“我從幼稚園開始一直到遇見你，沒有談過戀愛！！！！”

“不應該吧，”我鼓起臉頰，覺得降谷零在驢我，“你那麽可愛，怎麽可能沒有女孩子找你告白。”

“是真的，因為我的發色和膚色，無論是哪個求學階段，都有很多人刻意排擠我，一直到警校都是如此。所以，覺得我可愛的人，只有你吧，怎麽可能有別的愛慕者？”降谷零自嘲道。

“肯定是有愛慕者的，只是她們不敢在別人排擠你的時候，站出來，說白了就是：喜歡，但是不夠愛，因為愛的不夠堅定，所以才會置身事外。僅此而已！”我冷笑着說道。

“是是是~”降谷零擡手摸了摸我的臉頰，笑着縱容道，“舍舍說的都對！”

“那是當然的，”我美滋滋的仰起下巴，突然想起剛剛降谷零似乎用了一個形容詞，臉一沉問道，“那初戀呢？你剛提到喜歡了！”

降谷零：“... ...”

剛剛飛揚起來的心情瞬間一沉，都這麽多年了，降谷零還能露出這種懷念的表情，說明這個女性對他很重要。

我希望降谷零給我一個怎麽樣的回答呢？

回答1：啊，雖然是初戀，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

回答2：不能稱之為初戀啦，只是有個比較欣賞的女性，稍微有些好感，但是她和其他人一樣對我的膚色... ...

甩了甩頭，我開始逼視自己的陰暗心理，這是在幹什麽呀？這種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的回答，根本不可能的吧！

降谷零是個怎麽樣的人，我很清楚，能讓他産生好感的女性，絕對不可能歧視他的發色和膚色。

更大的可能是，她曾經是他黑暗青少年時期的一道光，她肯定是救贖了某個時期的降谷零。

這種足矣銘記一生的存在，這種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是區區的我這種空降系能取代的嗎？

我就不該問！

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努力微笑，要笑對人生。

我們相遇時，降谷零已經22歲，誰還沒有個初戀、朱砂痣什麽的，這很正常！

生活不如意才是常态，事事順遂才不正常，嗯，沒毛病！我覺得我已經成功把自己哄好了，又能像平時那樣活力滿滿了。

但是，我低頭看向降谷零的臉，我才知道，這事兒，還沒翻篇兒。

降谷零見我臉色變來變去，知道我又想多了，連忙起身狠狠親了一口我的嘴唇，等看我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才低聲解釋道，

“我确實有過一個初戀，她是我在國小一年級時，遇見的一位姓宮野的醫生... ... ... ...就這樣，她們一家突然搬走了，我當時就想，我将來一定要成為一名很厲害的警察，找到她、告訴她，我已經不會再為自己不同的發色膚色感到自卑了。”

“啊咧？”我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懵，這一刻我對自己的認知産生了些許懷疑，初戀難道是這個意思？難道不應該是懵懂的愛慕嗎？

“初戀≠愛慕嗎？我還以為你想要取代宮野先生，成為宮野醫生的丈夫，那種——哎呦”我捂着腦門，不滿的瞪視降谷零。

“怎麽可能，宮野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包括宮野醫生的丈夫，是我同樣十分尊敬的長輩。”降谷零看我一直捂着頭，連忙擡手揉了揉我的額頭，繼續說道，

“我只是很欣賞她，也确實隐約有了——啊，将來我一定要找到一個像她那樣包容我的女孩子，作為愛人——這樣的想法。”

“既然如此，你已經找到了她的女兒，”我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麽，便不再說下去。

“我找到她了，”降谷零點點頭，神色變得有些落寞，他看向我的目光變得哀恸，“可是我沒有機會親口告訴她——我已經不會再因為發色和膚色自卑... ...”我找到我喜歡的，也喜歡我的愛人。

我：“... ...”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樣的降谷零，我下意識将降谷零的腦袋抱在懷裏。

“已經沒事了，”降谷零拍了拍我的背，反過來安慰我道，“我會盡可能保護她的女兒，只是她也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确實，十億元真的不是一個小數目，”我點點頭，認同道，“你說他們後來不知道搬去了哪裏，而那位宮野醫生曾經很嚴厲的告誡你不要去找他們，是當時就被組織帶走了，對嗎？”

“嗯，廣田雅美，”降谷零解釋道，“就是宮野明美，宮野愛琳娜的大女兒。”

“大女兒？”我睜大眼睛，“也就是說其實還有個孩子？”

“小女兒的名字叫做宮野志保，目前是組織的科研人員。”降谷零嘆口氣，躺在我的腿上假寐，一臉的疲憊，“她搶×劫這十億元，就是為了換取妹妹脫離組織。”

我：“... ...”

不是吧？這麽天真的嗎？

連我這個對組織一知半解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脫離組織不可能靠區區十億就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