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第 19 章

我真傻,真的!

我以為只要避開工藤新一,我就可以和降谷零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除了工藤新一,降谷零也是這種僞科學的事件體質。

在溫泉度過的第一晚,我還沒有意識到接下的蜜月将如何的多災多難。

早飯後,降谷零特意帶我去神社求平安符。盡管我以為我畫的符箓比這兒的管用多了,但是!

既然降谷零想和我一起去,那就去叭~

來到這個在溫泉之鄉,還算有名氣的神社,我在主殿看到了這裏供奉的主神,嗯,一個下品神明而已。

降谷零拉着我,非要讓我和他一起向這個還沒有我品級高的神明跪拜。

“零零,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的跪拜,他受不起!”一本正經的向降谷零解釋道。

降谷零:“… …”

“快別胡鬧!”降谷零嚴肅的擡手捂住我的嘴,“小心神明怪罪!”

我扒拉着他的手,抗議道,“我沒胡鬧,再說了,你不是唯物主義者嗎?怎麽也開始相信這些了?”

“無論是不是唯心主義,”降谷零很認真的說道,“事關你的安全,我不會讓你承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真感動!

我毫不猶豫的聽從降谷零的話,和他一起跪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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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聚會之地,一位正在悠哉悠哉品茗的神明,突然狂吐鮮血,倒地不起。

他在暈厥之前,顫抖着嗓音哀嚎道,“受不起——!”

心滿意足的降谷零,堅信他和柳舍會得到這位在當地人口中十分靈驗的神明的庇護。

他不知道這位神明正卧床不起,嘴裏碎碎念着:受不起!

也許是神社突然失去了神明的庇護,在我和降谷零走出主殿之後,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聲!

我:“… …”

這什麽神明?連自己地頭兒都護不住!!真沒用!!!

等降谷零用他卓越的推理能力協助當地警方抓住了兇×手,我已經在旁邊悶悶不樂的等待了半個小時。

“抱歉,舍舍。”降谷零滿臉歉意的對我說道。

“又不是你的錯… …”我不開心的回答。

在心裏恨不得紮小人兒詛咒那個無良的兇城手,面上卻假裝很大度的說着安慰降谷零的話。

也許是想哄我開心,降谷零難得提到自己中學時期的事情,我漸漸被他蠢萌的過去吸引。

“所以,我在獲得過全國大賽的冠軍之後,就不再打網球了。”降谷零說道。

“确實不應該再打了,肩膀都痛了,畢竟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零零做!”我認同道。

“怎麽可能有比網球更加重要的事情!”青蔥的男聲不滿的反駁道。

我和降谷零此時正身處一個戶外網球場,說話的人正是網球場裏站着的卷發少年。

降谷零:“… …”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偷聽別人假話是不道德的?”我歪了歪腦袋,慢條斯理的說道。

“抱歉!!”一個有點兒眼熟的少年朝我們鞠躬道。

“真田副部長!”被摁着向我們鞠躬的卷發少年不服氣的大呼小叫道,“我又沒有說錯!!”

“閉嘴!!太失禮了!!!”這個看起來十分看成的少年看向我們說道,“對不起,降谷警視正、柳警視正,我的部員讓你們見笑了!!”

“你是?”我疑惑不解的問道。

降谷零也在稍微回憶了一下之後,笑着招呼道,“啊,是你啊,真田同學。”

我:“???”

“上次表彰大會,真田前警視監帶着的少年。”降谷零在我耳邊提醒道。

“哦!”我恍然大悟道。

經過一番冗長的介紹,我了解到了這些少年的名字,據他們說是為了全國大賽來這裏集訓。

“嗯,那你們加油?”我禮貌性的問候,然後就想拖着降谷零離開。

“打一場吧~”跡部景吾突然出聲,對象是降谷零。

“為了表達我的謝意,榮幸之至!”降谷零回答道。

“哼~讨厭的大人!”跡部景吾吐槽道。

我:“… …”

我:“???”

“等等,什麽謝意?”我滿臉問號。

降谷零擡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寵溺且縱容的說道,“沒什麽,舍舍,在一邊看我打網球就好。”

“可是,不會影響你的肩膀嗎?”我擔心道。

以我們的工作性質,肩膀疼可不是好事兒。

“不會有問題,”降谷零低聲說道,“偶爾打一場沒關系。”

“那好叭~”我點點頭同意了。

坐在場邊,我目不轉睛的看着降谷零的肩膀。

“你好,”剛剛介紹過的一名叫做柳蓮二的少年走到我身邊,說道,“請問一下,你的戶籍是不是曾經在神奈川?”

我一臉迷茫的看向這個清秀的少年,下意識應聲,“什麽?”

“沒什麽,他認錯人了。”降谷零将網球拍還給跡部景吾,“抱歉,改日再繼續吧~”

“好吧~”跡部景吾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回答。

降谷零走到我身邊,與我十指相扣,朝這些少年們告別道,

“不好意思了,我和我的妻子想多享受下二人世界,那麽就先告辭了。”

柳蓮二:“…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不對,你還沒有說清楚,”卷發少年,現在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切原赤也,他不滿的追問道,“為什麽要放棄網球!”

降谷零:“… …”

降谷零剛要開口,我卻搶先開口道,

“因為,每個人都有拼命想要抓住的重要之物。于你,網球很重要;可是對我老公來說,成為一名警官更重要,肩膀受傷,會毀了他的夢想!”

降谷零擡手抱住我的肩膀,微笑着說道,“我們走吧,舍舍。”

我點點頭,跟他一起離開。

“重要之物嗎?”柳蓮二低聲呢喃道。

“怎麽了?蓮二?你剛剛是… …”真田玄一郎不解的看向好友。

“不,沒什麽… …”柳蓮二搖了搖頭,有些憂傷的低下了頭,“也許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的爺爺當初将小叔收養的女孩兒拒之門外,他們冷眼旁觀。現如今,在她一飛沖天時,又怎能再去打擾她的生活?

“哼~”跡部景吾突然出聲說道,“這次還算華麗~”

當初他主動出手,就是欣賞她與命運抗争的那股拼勁兒,拿命換來的功績,怎能被那些宵小毀掉。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鈴木集團也會出面… …

我的蜜月被打斷了,這一次不是因為降谷零,這一次是因為我。

警視監親自給我打的電話,他告訴我讓我一定要逮到那個嚣張的遠征隊。

“逮到之後呢?”我老老實實的反問道。

警視監被我噎住了。

是啊,逮住之後又能怎麽樣?

貼罰單,交罰款而已!

所以,這麽簡單的事情,需要浪費我的蜜月假期嗎?

警視監怒火中燒,他隔着電話開始噴我,足足罵了我一個小時,才罷休。

最終,我還是滿懷怨恨的答應了,不過警視監許諾,如果我能一路拿下那個遠征隊,就多給我兩天假期作為補償。

我不情不願的點了頭,挂斷電話,我扭頭看向降谷零,可憐兮兮的哀求道,“零零,幫幫我呗~”

“沒問題!”降谷零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将我推倒在床上,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鼻尖,笑着說道,“你要怎麽感謝我?”

“你想我怎麽感謝你?”我眨眨眼睛反問道。

“親我~”降谷零說道。

我親了他的嘴唇… …

第二天傍晚降谷零帶我坐上了他的白色馬自達,“親愛的,今天帶你飛~”

我撲過去“ma”親了他一口。

“哦豁,沒想到啊,”趴在車窗前,我震驚的看着盤山公路兩側的人群,“他們對違章行駛這麽熱衷嗎?”

“嗯,也許吧~”降谷零含糊道。

我斜眼兒瞪他,呵呵,怎麽忘記了,這人也是個極速愛好者。

有降谷零跟車,我全程錄下了一黃一白兩輛車違規賽車的視頻。

降谷零開車故意停在他們賽車的車子旁邊,透過車窗,我看出他們對降谷零的車技很震驚,似乎對有車子能跟上他們很驚奇。

降谷零陪着我下車,我不顧他們奇異的目光,徑直走到那兩輛違規的車子前。

看出那兩個駕駛車子的車手似乎有點警惕,我沖他們甜甜一笑,在他們臉上飄出紅暈的時候。

我伸出手,“啪啪”同時往兩輛車的車窗上一拍。

“喂!!你幹什麽!!!”×2

我掏出警徽,冷冷的看向他們的領隊人,

“明天去交通隊交罰款,很嚣張啊你們,公然在網上挑釁交通部,你們很勇啊!”

“… …”×N

我沖他們比了比手機,“別想溜走,我這兒有你們的車牌信息以及違章的全部證據!”

“走了,舍舍~”降谷零低聲說道。

“喂!你男朋友也違章了!”那個黃頭發的賽車手大吼道。

“第一,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一把抱住降谷零的手臂,“他是我的老公!第二,他和我一樣是警務人員!”

降谷零:“… …”

開心!被老婆當衆喊了老公!

他配合的掏出警徽示意自己的警察身份。

“抱歉,我們明天會去交罰款,給你們帶來不便,真的很抱歉!”領隊鞠躬道歉。

“大哥!”黃頭發青年不滿的抗議,但最終在領隊的冷眼中閉上了嘴。

就在這個時候,警笛聲由遠而近,宮本由美騎着警用摩托停在我們身邊。

她看到我非常驚訝,噠噠噠的跑到我身邊,敬禮道,“柳部長!”

“啊咧,由美,今天是你執勤啊?”我眯着眼睛招呼道。

“是的,部長!”宮本由美疑惑道,“您不是在度蜜月嗎?”

我:“… …”

降谷零:“… …”

宮本由美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立刻閉上了嘴巴,“… …”

在我多災多難的蜜月假期結束後,我和降谷零重新回到了往日的那種忙碌生活。

除了他不必再隐瞞身份,我和他之間的相處沒有太大變化。

諸伏景光拒絕了黑田兵衛幫他恢複原職的意願,他明确表示不想再恢複身份和警銜。

他在經歷過四年多的卧底生涯後,選擇了平靜的生活。

現如今,他依然在我家一樓開着那間備受學生黨歡迎的【陽光甜品屋】。

他的哥哥諸伏高明,經常在假期時來看望自己的弟弟,而諸伏景光也會偶爾回去長野縣陪哥哥住一段時間。

松田陣平終于和佐藤美和子交往了,他們鬧鬧騰騰的一起約會,又鬧鬧騰騰的一起辦案。

為了追求佐藤美和子,松田陣平最終選擇放棄最愛的爆×炸處理班,申請轉崗到搜查一課。

萩原研二留在了處理班,他還是老樣子,喜歡出去聯誼,喜歡和女警員打哈哈。

他的姐姐萩原千速有一次來東京都看望萩原研二,發現松田陣平居然有了正在交往的對象,感到非常吃驚。

不過,松田陣平對萩原千速已經沒有了過去的感情,他在禮貌的和幼馴染的姐姐打過招呼後,就摟着自家女朋友離開了。

伊達航是在我和降谷零結婚後,舉辦的婚禮,所以我和降谷零無緣伴郎、伴娘團。

赤井秀一終于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朋友,可惜她正在監×獄裏服×刑,她理應為自己做過的事情承擔責任。

我生了個敗家子兒!

我郁悶的看着被拍裂的茶幾,警告我家這個不省心的小鬼,“收點兒力氣成不成?”

“媽媽,我沒用力!”降谷真一萌萌噠的仰頭看向自己的媽媽。

“不,你用力了!”我惡狠狠的說道,“你下次要是不收力,我就沒收你的樂高!”

“媽媽!”降谷真一撲過來抱住我的腿,撒嬌道,“我知道你不會的,你最愛我了,對不對?”

“不對!”降谷零恰好回家,他擡手摁住兒子道腦袋,吃醋道,“我的女人,當然最愛我!”

“不對!”降谷真一氣嘟嘟的反駁道,“我的媽媽最愛我!”

“那爸爸呢?”降谷零摁着兒子的腦袋,俯下身問道。

降谷真一還是太年輕,在成精的降谷零面前,那是一點兒沒有還手餘地。

“嗯?”降谷真一猶豫了半晌,小心翼翼的說道,“爸爸別難過,我最愛你的。麽麽~”

說完還真的湊到降谷零臉上親了兩大口,我樂不可支,看自家傻兒子被當爹的忽悠。

成功把兒子打發了的降谷零,單手将我抱起來,惡狠狠的說道,“說,最愛誰?我和還是他?”

我:“… …”

被折騰了許久,直到我哭着承認最愛的人是降谷零,他才罷休。

在兒子上小學的時候,我又多了個糟心的女兒,她嬌氣、做作,但是超愛我和她爸,可惜卻總是欺負她哥哥。

降谷真一上國中的時候,突然迷上了籃球,我和他爹堅決反對,因為我堅持認為,打籃球沒前途。

但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再加上降谷零攔着不讓我幹涉太多,最終還是如了他的心願,讓他成功加入了籃球部。

兒子最終還是選擇了和他爹一樣的道路,讓我省心的是,他沒有加入警察廳,還是選擇了搜查一課。

女兒還在讀大學,她愛上了一個和他爹一樣發色的家夥,是他哥哥的隊友,還有個讓我更加不喜歡職業。

模特?模特!

她把人帶回家的時候,我氣的躲回卧室裏掉眼淚,被降谷零摟着哄了好久。

“這種職業的男人,都很花心的。”我承認我有偏見,但我就是擔心女兒選擇的是一個不靠譜的男人。

“女兒長大了,她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利。”降谷零勸說我。

“可是,我擔心她會受傷。”我哭的不能自已。

“無論女兒選擇誰,這都不可避免,我們要做的,就是在女兒傷心難過的時候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保護她。而不是像現在這些,站在她的對立面。”降谷零繼續說道。

我承認,我被降谷零說服了,于是我抹點眼淚,被降谷零牽着手帶出卧室。

“叔叔!阿姨!你們好!”金發青年自我介紹道,

“我的名字,叫做黃濑涼太,我對降谷櫻理是認真的,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我:“… …”

好氣,我還沒有答應把女兒嫁給你!

降谷零:“… …”

可惡!這小子真是太嚣張了!

降谷櫻理捂臉,她覺得自己的男朋友有點兒呆!

“櫻理醬,”我淚眼朦胧的看向自家女兒,她立馬哄我,“媽媽,你放心,我不會放棄備考的!我會和哥哥一樣通過全國公務員考試!”

“嗯~”我擦着眼淚點點頭,“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要先找到自己事業。”

降谷零:“… …”

黃濑涼太:“… …”

黃濑涼太覺得自己處于了這個家庭食物鏈的最底層。

最頂層的無疑是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未來岳母。

她的丈夫,降谷零,警視總監,寵溺之情溢于言表。

她的兒子,降谷真一,搜查一課警部,母上大人的話,那就是聖旨。

她的女兒,降谷櫻理,法學系博士,母上大人的話,那就是一切。

若剛剛她再晚出來一會兒,櫻理就要和他分手了吧?!

降谷夫人,真是活成了所有人都羨慕的模樣。

“媽媽,再苦眼睛就腫了哦~”降谷櫻理吓唬她的媽媽,“明天不是說好了,親自在大會上表彰哥哥的嗎?”

黃濑涼太:“… …”

他吞了口唾沫,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表彰真一嗎?”他不是警部嗎?這種表彰可以普通群衆參加的嗎?

“是呀,媽媽是警視監,”降谷櫻理很自然的說道,“按說這種表彰應該爸爸親自來的,但是我覺得哥哥也更加希望是媽媽親自給他帶上勳章。”

黃濑涼太:“… …”

瑟瑟發抖,一家子警務系統的高管,他覺得他明白為什麽降谷夫人不喜歡他了。

在這種家庭,他的職業過于輕浮張揚了。

“我會和櫻理一起備考全國公務員考試的!”黃濑涼太一激動大聲喊道,“我今年就和經紀公司解約,明年和櫻理一起參加公務員考試!”

降谷櫻理:“… …”

降谷零:“… …”

我:“… …”

你以為全國公務員考試很好考的嗎?

還信誓旦旦的說明年就考。

“不必勉強,”我勸道,“選擇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不為難!”黃濑涼太堅決的回答。

一年後,降谷櫻理成功拿下職業組的第一名,她直接進入了科警研。

而黃濑涼太,他居然才是繼承我衣缽的人,他以職業組的優秀成績,進入警察學校,半年後他進去了警視廳交通部。

時間一點點流逝,降谷零的臉上開始出現斑駁的痕跡,銀色爬上他的鬓角,皺紋布滿了他的臉龐。

而我,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

我不敢在降谷零面前露出素顏,因為我的臉,幾十年如一日的毫無變化。

好像時間在我身上停滞了一般。

我開始恐懼,恐懼降谷零發現,我毫無變化的臉。

一年又一年,我靠化妝掩蓋自己年輕貌美的容顏。

我開始擔心,假如有一天,降谷零離我而去,我會怎麽辦?我應該怎麽辦?

我第一次意識到,長生是一件非常恐怖事情。

在降谷真一成為搜查一課管理官的那天,降谷零因為心梗,被送進了醫院。

我替他辭去了警視總監的職位,而我也辭去了警視監。

我握着他枯槁粗糙的大手,淚眼朦胧間,我看到他終于睜開了眼,他看着我有氣無力的說道,“別哭。”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怕他離開、怕他死去。

我抱着他的手臂,像年輕時那樣撒嬌道,“零零,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他是我的命,若這個世界沒有了他,我留在這個世界又該何去何從。

我已經被他捧在手心裏寵了那麽多年,我無法想象沒有他的日子應該怎麽過。

“好… …”降谷零氣如游絲的回答。

“說好的,一起走”我用臉頰貼着他布滿老繭的手心。

降谷零:“… …”

這一次他沒有應聲,我的淚水滑落,滴在他的掌心。

“hiro,走了。”降谷零說道。

我:“… …”

我明白了他突然心梗的原因,但我更加難過,因為我熟悉的和熟悉我的人,開始越來越少。

“zero… …”這一刻我不知道該如何勸他,我怕他難過hiro的離去,又怕他放棄生的心氣兒。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他緩緩閉上眼睛,累的睡着了。

出院後,我帶他去給諸伏景光掃墓,之後我更加小心的照顧他。

可是人終究抵不過生死,在松田陣平去逝的消息通過手機傳進降谷零的耳朵後,他再一次因為心梗被送進了醫院。

這一次,他沒有清醒,我知道他大限将至。

通知了兒子和女兒,跟着他們一起來的是他們的愛人孩子。

而我的愛人即将離我而去,我握着降谷零的手,一臉悲戚。

午夜,我察覺時辰到了,睜開眼果然看到他正目不轉睛的看着我,臉上全是不舍。

我知道這不過是回光返照,再一次的,我開口道,“零零,我們說好的,以後的路,要一起走。你不能驢我!”

這一次,降谷零笑了,他點點頭,輕聲應道,“好。”

降谷零終于正面答應了我,我安心的依偎在他的身邊,緊緊纏着他的手臂,與他十指相扣。

漸漸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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