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

第 26 章

降谷零是很典型的優等生,具體表現如下:

理論課上,不分學科,逢問必答!

對!

你沒有看錯,是逢問必答!

但凡老師在課堂上提出問題,他總是很積極的舉手回答。

表現欲特別的強。

這種強悍的學習能力,讓班級裏的大多數男學員,産生了不滿情緒,俗稱嫉妒。

至于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三個女學員,則完全被萩原研二的魅力俘獲。

在她們的眼中已經沒有別的男性。

我作為鬼冢班碩果僅存的理智女性——事實上我也心有所屬,無奈其他男學員不知道——他們似乎對我抱有幻想。

所以,看起來和我很親近,事實上也确實很親近的降谷零,成了他們的排擠對象。

至于同樣和我們一起行動的諸伏景光,被他們選擇性忽視了。

我認為,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本質上依舊是他們對降谷零的嫉妒。

因為能力不足,所以他們嫉妒;因為實力不足,所以他們恐懼。

這些人無處發洩憤懑,便開始從其他方面攻讦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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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他漂亮卻與衆不同的發色。

比如說:他健康卻與衆不同的膚色。

比如說:他在課堂上出類拔萃的表現力。

比如說:他對人對事認真執拗的性格。

開學不到一周,降谷零俨然已成為同期男學員中公認的男性公敵。

臉上上次打架留下的傷口,剛剛結痂,部分皮膚還是青一塊兒紫一塊兒。

結果降谷零又背着我和松田陣平打了一架。

這一次他偷偷找諸伏景光處理的傷口,但是第二天明顯加重的傷勢,又怎麽可能瞞得了我。

晨練罰跑圈時,我徹底無視了他求和的眼神,繼續和他冷戰。

沒錯,是冷戰。

早上從我在三樓樓梯間拐角看到等我的降谷零時起,我就開始和他冷戰。

無論一旁的諸伏景光怎麽說情,我都拒絕和降谷零說話。

身後是萩原研二大聲調侃松田陣平的聲音,當提到松田陣平的身手被職業拳擊手的父親調教過後。

我的心一顫,忍不住回頭去看降谷零的臉,卻又遭到他水汪汪狗狗眼的一波攻擊。

“哼!”我冷哼一聲,猛地扭回頭,不想和他說話,卻又忍不住擔心降谷零的傷勢。

于是,我看向諸伏景光,開口道,“景光,你轉告零零,讓他晨練後去醫務室找醫生檢查一下,別留下暗傷。”

緊跟在我身後跑步的降谷零:“… …”

在降谷零左邊跑步的諸伏景光:“… …”

在降谷零右邊跑步的松田陣平:“… …”

在松田陣平右邊跑步的萩原研二:“… …”

手臂一左一右摟着降谷零和松田陣平肩膀的伊達航:“… …”

“那個… …”伊達航扭頭看向降谷零,一臉我是過來人我知道的表情,低聲的勸道,

“降谷啊,你惹柳生氣了嗎?一定要第一時間道歉,知道嗎?”

“切,活該!”松田陣平一點兒不客氣的幸災樂禍道。

“舍舍… …好吧,我會轉告他。”諸伏景光原本還想勸我,結果被我一個眼刀給堵了回去。

降谷零:“… …”

冷戰持續進行中… …

直到我們走進教室,坐回各自的座位。

我瞪着轉過身湊到我面前,堅持不懈用狗狗眼波攻擊的降谷零,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指戳着他的腦門兒。

“又打架!”我壓低聲音數落他,“要不是伊達航班長替你們圓場,這一次絕對會被記過的。”

“難道重點不是,我們被他害的多跑了好幾圈嗎?”隔壁桌的男學員翻了個白眼抱怨道。

“既然進入警校,就應該有吃苦耐勞的覺悟,多跑幾圈怎麽了?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伊達航大聲反駁道。

隔壁桌記不住名姓的路人甲被嗆得不敢吭聲,連忙低着頭,假裝整理書本文具。

“舍舍,別生我的氣了,下次一定不會了。我發誓!”降谷零舉起三根手指,特別嚴肅的指天發誓道。

“… …”我扔給他一雙白龍眼兒,我信你個鬼,你這個家夥的鬼主意壞的很。

看我終于不再和他冷戰,降谷零松了一口氣,理論課上再次開啓學霸模式。

在鬼冢教官講授的一節理論課上,降谷零又一次完美回答出上課提問,松田陣平不服氣的嗆聲。

結果卻出人意料的說出一番讓人刮目相看的話,這些話應該才是松田陣平對待警察這個職業最最純粹的理解。

也正因為如此,降谷零改變了對松田陣平惡劣的印象,他在上午的課時結束後,對我和諸伏景光說道,

“松田陣平或許已經改變了看法,也許,他和那些人不一樣。”

我心知,從這一刻開始,降谷零萌生了和松田陣平結交的想法。

在降谷零認定一件事情的時候,他會變得執拗且坦率。

我毫不意外降谷零的舉動,看他主動端着餐盤坐到松田陣平的對面,我和諸伏景光無奈的相視一笑。

跟着降谷零落座,我安靜旁聽着降谷零和松田陣平的對話,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問道,

“松田,既然你這麽不喜歡警察,為什麽還要進入警察學校學習呢?”這不是再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松田陣平看着我,得意且嚣張的笑了,他比着大拇指,毫不掩飾的說道,“統統都給我見鬼去吧,那些混蛋警察!!”

我:“… …”

我:“???”

我一腦門子問號,這是什麽可怕的回答?

松田陣平一副你們奈我何的挑釁表情,我抽了抽嘴角,看向降谷零,他果然是一臉憋屈。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露出一個開始營業的職業微笑,這才開口道,“松田,你猜我從你的面相裏看出了什麽?”

本來是不想說的,其實從見到他的第一面,我就發現了他命裏的死劫。

只是當時與他萍水相逢,我自然順應各人命數,不會擅自幹涉他人氣運。

但是從剛剛降谷零說出那句話開始,我察覺到松田陣平與降谷零的氣運牽連在了一起。

“哈?”松田陣平臉色一僵,似乎沒太明白我的意思。

其他四個人,也全都一臉懵的看着我,我沒有理會松田陣平的惡劣态度,繼續說道,

“觀你面相,你幼年喪母,家中發生重大變故。這個變故導致你心懷戾氣,讓你對一件事耿耿于懷,而這件事和你的父親有關,對嗎?”

我将餐盤往前一推,擡起手托着下巴,朝松田陣平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聽到我說的話,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冷氣,滿臉的不可思議。

諸伏景光看向萩原研二,小聲問道,“是真的?”

松田陣平臉色僵硬,他傻傻的看着我,半晌過後,才故作鎮靜的嗤笑道,“你是從資料室查的吧?當年那個新聞鬧得滿城風雨… …”

我還知道,你命裏有一個死劫,就在三年後。但是,我現在不能說。

我眨了眨眼睛,“我推測,那個重大變故和你父親、警察有關,所以你是因為你的父親才會對警察這個職業充滿惡感。”

“原來如此!”降谷零的眼睛閃閃發亮,他用铿锵有力的聲音說道,“松田,你要做你心中的警察,一名優秀的警察!!然後讓那些人刮目相看!!!”

松田陣平被降谷零的話,說的面紅耳赤,他躲着我們的視線,別別扭扭的回答,

“那…那是當然的!不僅如此,我還要狠狠有警視總監一拳!!”

曾經自己是警視監,老公是警視總監的柳舍:“… …”

月黑風高夜~

我貓着腰,避開監控死角,一路溜到外牆邊兒。

我要幹什麽?

當然是想偷偷翻牆離開警校。

我要去做什麽?

當然是想暗搓搓的提前滅掉那個黑衣組織,這樣一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不必再去卧底!

這是我今天在他們五個人一起合作救下鬼冢教官之後,做出的決定!

既然要救,那就從根源上扼殺那個罪魁禍首。

我是這麽想的,所以也打算開始這麽幹!

身形矯健且輕盈,這是我在完美落地後,自戀的評價。

竄到大街上,我首先前往的是,上個世界調查出的,位于米花町的,屬于琴酒的一處安全屋。

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因為我忘記現在的我不比以前,我出門沒有我那輛拉風的皮卡車。

天暖和了!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該伏法了!

我興奮的貼着那棟不起眼兒的公寓樓,順着外牆的下水管道,一路爬到二樓。

沿着牆體外圍的邊沿,我一路挪到靠南邊的陽臺,無聲的翻進去之後。

我開始思考如何在那個敏感多疑的琴酒沒發現的情況下,打開陽臺上的玻璃門。

一個小時後,我看了眼手表,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如果再不行動,就得原路返回,趕回警校參加早訓。

咬咬牙,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一毫米一毫米的挪動推拉門。

當它展開的縫隙,足夠我側身進去的時候,我咧着嘴開心的鑽了進去。

進屋之後,借着月光,我大致了解了房間的布局。

剛要往裏面探查,就感到一陣汗毛直立,不待多想,我翻身躲開,剛剛站立的地方,被打上了一個弓單孔。

我擡眼順着子弓單射來的軌跡看去,果然在陰影出,看到了那個曾經被我用飛機殘骸打暈的琴酒。

他握着手木倉,冷冷的看着我。

在他射出第二枚子弓單前,我欺身向前,攻擊他的下盤。

也許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我不僅沒有跑,反而主動向他攻擊,他沒有來得及瞄準我,就被我打了個正着。

不過可惜的是,他避開了要害部位,我一擊不成卻已經失了先機。

知道今天是整不了他了,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脫身。

我這才知道,當初降谷零他們為什麽會那麽忌憚琴酒,他的身手、他的反應能力,都很了不起。

若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奈何他碰到了我,所以,他只能認栽被我照着面門招呼。

可惜,我沒比他強多少,所以我沒法兒把他打趴下,直接扭送公安。

成功将他揍成豬頭,我抽身離開,返回警校。

哼~

估計明天琴酒就不會繼續使用那處安全屋了,當安全屋變得不再安全,它的結果只有被毀掉。

想了想,我還是在附近尋了一處電話亭,給警視廳打電話預警了那處安全屋可能會出現的爆×炸,提醒他們做好周邊群衆的撤離疏散。

思來想去,覺得已經萬無一失,我安心的原路翻回警校,溜回位于四樓的宿舍。

洗完熱水澡,我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腿兒都是酸疼的。

“該死的琴酒!”我一邊揉着胳膊,一邊恨恨道。

第二天搏擊課上,在我和其他幾個女學員模仿菜雞互啄的時候,鬼冢教官生氣的打斷了我們的練習。

“柳!”鬼冢教官指着身後的男學員,沖我吼道,“你和他們打,如果輸了,就給我去打掃操場。”

我:“… …”

其他女學員一臉同情的看着我,小小聲的替我抱不平,“什麽嘛,鬼冢教官好過分!”

捏着拳頭,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因為和女學員對練,我真的不敢出手。

正好昨天從琴酒那兒受的氣還沒有消……

等男學員哀嚎遍野的淌了一地,降谷零被推上了比武臺,他看着我的眼神帶着點兒猶豫。

哼~

我原本是不舍得招呼他的臉,但是他的眼神成功氣到了我,只這一次,我要讓他知道,我真的很厲害,他打不過的那種!

我可能沒有他精于算計,但我絕對可以考武力值争取話語權。

所以,降谷零也被我揍了!

起初,他有些束手束腳,後來,他發現即使他想近我的身,也沒那麽容易。

其他男學員都是被我一腳踹趴下的,只有他是被我過肩摔到地上躺平,他的待遇比他們強。

鬼冢教官早就想教育一下這些嬉皮笑臉的男學員,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狠狠朝他們噴道,

“連女學員都打不過,你們真是太遜了!全體給我去操場跑十圈!”

我:“… …”

鬼冢班男學員們:“… …”

在鬼冢教官離開後,他們紛紛将将炮火對準了降谷零,“遜斃了,降谷,連女朋友都打不過!”

降谷零:“… …”臉紅,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反駁哪一個。

解釋柳舍還不是他女朋友?他自己就有點兒不太情願。

決定忍氣吞聲的降谷零,把目光轉向我,可憐兮兮的眼神,讓我心頭一顫。

我:“… …”這個家夥,又對着我濫用美色!不過,我喜歡。

被三個女學員衆星捧月的圍着,我還在回味降谷零的美男計,嗯,決定了!

以後搏擊課不裝了,我要一直碾壓他們直到畢業!

從此刻起,我擅自決定了鬼冢班其他男學員的悲慘命運。

當然靈魂這麽一場發洩,我從琴酒那兒受的氣,都找補了回來,并且重新燃起了鬥志。

琴酒,走着瞧,看我今天晚上接着把你打成豬頭!!

正在執行組織任務的琴酒殺瘋了,他到現在也沒有查到那個膽敢夜襲他的女人是誰!

無計可施之下,他只能把滿腔怨氣發洩在任務目标身上,平時只需要用一顆子弓單就可以解決的任務對象。

琴酒今天選擇了虐×殺!

被他的瘋碧模樣吓到的伏特加,瑟縮在保時捷裏渾身顫抖,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大哥注意到他以後,把洩火撒在他身上。

這是柳舍氣炸琴酒的第一天!

琴酒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未來他的夜生活,将被一個不講道理的女人攪和的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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