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大結局(一)
處理了吳知州和羅通判以後, 杜恒言和慕俞并沒有走,肅王府勾結匪寇的事一出,汴京城中勢必又是一場惡戰, 爹爹來信告訴她, 讓她和慕俞再避避風頭,暫且在益州住下來。
不想, 第二日一早,詩詩開門的時候, 發現有一個女子鬼鬼祟祟地在巷子口朝這邊張望, 詩詩不動聲色, 回頭和林二叔一說,林二叔出去便将人帶了回來。
是當初被杜恒言趕出杜府的紫雲,杜恒言不知道她怎麽到了益州?
她被灌啞了。
作為小娘子身邊的貼身女使, 一旦犯錯被趕出去,為了防止在外面亂說,是要被灌啞的,但是杜恒言記得當初囑咐淩媽媽莫要灌啞她, 讓她出去自謀生路,淩媽媽大約是不放心,還是将她灌啞了。
杜恒言什麽都沒有說, 看着紫雲衣衫褴褛,蓬頭垢面,讓詩詩帶她下去梳洗,詩詩想說什麽, 還是忍住了。
紫雲“嗚嗚”了兩聲,給杜恒言磕了兩個頭。
慕俞在裏間看書,等她處理完,放了書出來問:“你準備收留她?”
杜恒言搖頭:“不算收留,只是看她樣子也是走投無路,給她一個容身之所罷了,過段時間給她買一個小院子,讓她有個住的地方。”她想起了當年她和小小娘走投無路的時候。
***
第二年開春的時候,杜恒言收到爹爹的信,說京城開始有了異動,景川平和陳巍山帶着吳振和稍後押解過去的羅通判到了京城後,太子殿下便開始着手清理趙國近二十多年來的這一顆毒瘤——肅王府。禦丞們參肅王府和肅王一黨的折子鋪天蓋地,像雪花一般往陛下的桌前飄。
杜呈硯希望他們悄悄換一個地方,免得被蜀地殘留的匪寇會波及他們。
杜恒言和林承彥一商議,決定離開蜀地,南下看看。
兩日在家裏修整了幾天,安頓好紫雲,便駕着兩輛馬車開始游逛起蜀地來,一輛馬車做人,一輛馬車放被褥炊具帳篷等,雇了之前在安州和靈州镖局中的四個護衛,加上林二叔和林叁叔,倒也還安全。
有時候會在野外露營,有時候會甩開衆人,兩人手牽着手漫步在大街小巷中,體驗各種新鮮的吃食和好玩新奇的東西,杜恒言在益州的雜貨店,很快便被她源源送回來的雜七雜八的小玩意堆滿了。
開春,杜恒言在路上遇到了很多被販賣的小孩和婦女,想到小小娘和楊淑儀當年也是這般被家人賣出去的,心中不忍,和慕俞花了銀子将人買了下來,但是買了一個兩個還可以,三個四個也還可以,當人到了八個的時候,杜恒言已經直覺不能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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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了兩個護衛和林叁叔将買回來的人全部帶到了蜀地的慕廬,因為慕俞喜歡這個名字,一早便将這宅子買了下來,原本是兩進的小院落,一共有十二間房子,一間開出來當學堂,一間給婦女們用來做針線活,其餘的房間每個屋子裏放了四至六張床鋪。
詩詩有一天問她:“主子,你收留了這麽多人,以後會不會養不起?”一日兩日還好,一年兩年,十年呢?
杜恒言笑道:“我沒準備白養她們啊,我只是給她們提供了臨時的落腳地兒,成年的女性要到雜貨鋪子裏去幫忙或做些針線活放到雜貨鋪子裏去賣的。她們要是身體健康得自己掙口糧,自然,要是掙得多,也是她們自己的,要是離開也可以。”
詩詩還是有些擔心道:“那些小的呢?”
杜恒言點頭:“你還記得我們在汴京城的南北涮鍋店嗎?”
詩詩點頭,杜恒言道:“這汴京城的掌櫃太厲害了,已經開了第三家分店,什麽跑堂的,采貨的,管賬的,都需要人手呢,招外面的人多了,又不好管理,還要隐患,我是想着這些小姑娘或是小男孩,養個三四年,到了十一二歲,不都可以幫上忙了,而且又是養了好幾年的,品性什麽的又比較清楚,用着總比外面的人放心。”
一旁正在看書的慕俞聽了,眼裏不由閃着光,阿言似乎想自己建個商業帝國出來啊。
杜恒言塞回雜貨鋪子的東西實在太多,怕店裏的二掌櫃不靠譜,讓林叁叔在那坐鎮,慕俞聽到她愁着沒有可信的人,笑道:“阿言,你還記的翁叔嗎?”
杜恒言眼中撩過驚喜:“之前爹爹留在廖家寨的人?”
林承彥點頭,杜恒言笑道:“哪有比翁叔更靠譜的。”林楠去世了十多年,可是翁叔卻一直沒有離開廖家寨,而是暗中搜集吳振當年謀害林楠的證據,翁叔一直在廖家寨裏也沒有娶妻生子,三十多歲了。
杜恒言當即寫信給林叁叔,林承彥寫信給翁叔,翁叔以前受過林楠的恩惠,一直銘記于心,林承彥交給他的又是這種安穩的差事,自然沒有不接了的。
杜恒言無後顧之憂哦,直接将慕廬的八間房子都塞滿了人。
剩下兩間,翁叔的意思是,日後他們若是回來,還有個落腳的地方,是以,杜恒言沒敢再救濟。
再說,救濟這事她和慕俞若做多了,京城裏即便太子不忌憚,旁人也要往陛下跟前參他們一個“居心叵測”了。
杜恒言這一趟南行便走了一年半,第二年秋天的時候,到了大理,杜恒言幹脆和慕俞在這邊過了冬,不管畢竟是梁王的地盤,兩人都十分低調,怕又惹來禍端。
其間,翁叔送信來,說汴京城裏有人給她捎來了幾本鳳竹公子新出的話本子,但不知道是誰寄來的。
杜恒言挑了一個陰雨天,在家裏把幾本話本子啃了個幹淨,看完了忽然覺得這幾本話本的文風有些低沉,以前雖說基調也不高昂,但是尚有一種期待,男女主的結局也是皆大歡喜,而這一次,要麽女主遠走他方,要麽男主遠走他方,杜恒言隐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慕俞見她皺着眉頭想,笑道:“或許是鳳竹公子情感上遇了些挫折,在書裏有些體現。看這鳳竹公子的筆調,想來尚不至中年,遇到一些磨難也是難免的。”
杜恒言見慕俞神色十分肯定,往他臉上湊了湊,“這鳳竹公子你該不會認識吧?”
慕俞在她額上啄了一口,“我若認識,那夫人定當也認識了。夫人可知道是誰?”
慕俞目光灼灼地看着阿言。
有那麽一瞬間,杜恒言心上忽然漏了半拍,林承彥見到眼神有異色,一位她猜出來的時候,卻忽地猛然間被她推倒:“哎呀,夫君,你越來越好看了!”
說着,一個柔軟清甜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上。
屋外打掃着庭院的落英的詩詩聽到裏面忽然傳來女主人的驚呼,羞得紅了臉,輕輕過去給她們帶上了門。
***
離開京城的第三年初春,杜恒言在爹爹的信中得知肅王爺帶着餘孽逃到了蜀地,讓她們速速回京。
自從吳振被押回京城以後,關于肅王府的各種大逆不道的隐秘都被一一揭發了出來,而這回,是太子殿下陪着太子妃去肅王府,竟然發現肅王府府中備着龍袍和鳳袍,太子殿下親眼所見。
京中再次一片嘩然。
然而當日裏,肅王爺帶着華平郡王逃走了,只留下被太子擒獲的趙延平和女眷。汴京城裏城門大關,只進不準出。
開始全城搜捕肅王爺和華平郡王。
然而肅王爺似乎一早便在等着這麽一天,短短十天便糾集了八萬人的軍隊将汴京城包圍了。
事時,杜呈硯早前便外出雲游,不知所蹤,禁軍群龍無首,肅王爺對帝位勢在必得。
張憲将趙延平綁在了朱雀門上,逼迫肅王爺束手就擒,肅王爺并沒有退卻,昭城郡主趙萱兒卻穿着郡主的品級宮裝,戴着七翟冠,站在了肅王爺的馬蹄下,請求父王保全侄兒一命。
趙萱兒是太子妃的娘親,又是肅王爺的嫡女,兩軍将士一時都不敢枉然邁出一步。
但是,朱雀門上的張憲卻一只箭镞将趙延平的左耳射了下來,肅王爺幹脆自己拉了滿弓,朝自己孫子的心窩上射了一箭,勢要攻進皇宮。
兩軍對壘了三天,汴京城被圍困,汴河運河也停運,眼看着皇城中的官家和太子殿下要成困獸,千鈞一發之際,杜呈硯從天而降,身後是十萬楊家軍。
勝負不過一夕之間。
肅王爺潰敗,帶着餘部往蜀地潛逃。
趙延平後來被人從城牆上放下來,并沒有死,肅王爺箭術高超,箭偏離了心髒五公分,不過是做做樣子,怕孫子受更多的非難。
趙萱兒求了太子妃,請了陳太醫來醫治。
杜呈硯的意思是希望他們回京城待一段時間,杜恒言将信遞給慕俞:“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一趟了。”
三年,林老相公和阿翁阿婆的身體不知道怎麽樣了,每次來信中,都是報喜不報憂。
杜恒言一說回去,林承彥也勾起了思鄉之情。
兩人便收拾了細軟,退了房子,開始北上,經過益州的時候,杜恒言意外的發現,當年收留的那批孩子,有好幾個已經長得很高了,杜恒言根據翁叔的介紹,帶了七八個回京,四個男孩,四個女孩,都在十一二歲。
半個月才到京城,杜家和林家得了消息,兩家人都等在了城門口,看到慕俞和阿言的時候,都紅了眼眶。
三年沒見,老人們的白發又多了一些。
杜熙文已經長成健壯的小郎君了,看到阿言,興奮地喊了一聲“阿姐!你可終于回來了。”
姬二娘在一旁笑道:“阿言,你若再不回來,熙文都要去找你了。”
杜恒言摸了摸杜熙文戴着玉冠的腦袋,也紅了眼:“再過幾年,便可以跟着爹爹去打仗了!”她還記得她當年恐吓他,胖子是上不得朝堂,當不得将軍的。
林老相公跟着他們一起去了杜府吃個團圓飯,元氏拉着寶貝孫女的手道:“言兒,阿婆盼着你們生個娃娃了!”
杜恒言含羞低頭,“嗯,阿婆,明年我們就養一個。”她原本并不準備這麽快要孩子,可是感覺老相公和阿翁阿婆都很着急的模樣,她想着十八九歲也可以生了吧。
元氏見她應了,笑吟吟地看着林老相公和自家老爺:“明年我們就要抱重孫了。”
林老相公又和杜老爺碰了一杯:“來,今兒個喝個痛快。”
他當年一時心善搭了把手幫了這恒言一把,今朝這福報都還在了他林家了。
杯籌交錯間,淩媽媽喜孜孜地來報:“老太爺,老夫人,太子殿下和阿寶姑娘來了。”
林老相公忙要帶着衆人去迎接,還沒起身,人卻已經掀了新換上的細絹布簾子,小阿寶笑盈盈地從簾子外鑽了進來,整個人妝緞狐肷褶子大氅裏,身後卻是太子殿下。
林老相公、杜老爺、杜呈硯等連忙行禮,太子殿下忙扶起長輩,笑道:“孤聽聞慕俞和恒言回來,特地過來一見,老相公、老太爺和岳丈大人別見外才是。”
阿寶看到杜恒言,三兩步跑着,一頭便栽進了杜恒言的懷裏,等她站直,身後跟着的一個嬷嬷便吩咐跟着的兩個小宮女幫阿寶解下大氅。
幾年沒見,阿寶又高了一個頭,身子骨也張開了一點,小杏臉圓乎乎的,眉眼間的媚色越發讓人移不開眼,穿着宮中內造的芙蓉色錦衣羅裙,十分粉嫩可愛。
只是這排場,倒頗有未來寵妃的架勢,杜恒言朝後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如非,一時便記在了心裏。
她這幾年不在京城,雖也和阿寶有書信往來,但是信裏許多話都不好說,眼見着趙元益和慕俞幾人聊了起來,帶着阿寶往自個的明月閣去,宮裏過來的嬷嬷和宮女都跟着,到了明月閣外,那嬷嬷卻帶着宮女停了步子,十分識趣。
明月閣早些日子便收拾好了,眼下窗明幾淨,杜恒言拉了阿寶到裏間,問她:“這些宮女和嬷嬷是誰給你的?”
“淑妃娘娘和貴妃娘娘幫我挑的。”小阿寶眨着眼睛道。
杜恒言是知道楊淑儀升為了淑妃,劉修儀成了德妃。
“如非呢?”
如非心細敏感又認死理兒,阿寶對她有救命之恩,如非是認定了阿寶為小主子的,是以當年杜恒言才會讓如非去做阿寶的小女使。
阿寶皺眉道:“貴妃娘娘說,如非以後是我的掌聲姑姑,要跟着嬷嬷們好好學習,帶走了好些天了,我都沒見到。”
杜恒言扭了阿寶的小耳朵,惱道:“阿寶,如非才是你的人,外面候的這些人,你确定她們會将你的命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旁人。你眼下年紀尚小,正是好塞人培養感情的時候,調走了如非,必定會有旁的人代替如非的位置。”
杜恒言見阿寶懵懵地點着頭,深深嘆了口氣,眼下趙元益已經毫無顧忌地将阿寶捧在了心尖上,這次回杜家,連正妃都沒有帶,反而帶了阿寶。
不說杜婉詞,便是旁的想上位的人也容不得阿寶。
“阿寶,宮裏宮外的人,以後誰也別輕信,但凡你覺得她有比你更重要的東西或人的人,你都別信,知道嗎?”
阿寶“嗯”了一聲,又滾到了阿姐懷裏,“阿姐回來了,阿寶誰也不怕了!”
杜恒言皺着眉摸了摸阿寶滿是珠玉的小腦袋,這幾年,太子将阿寶護得太好了,以後的日子那麽漫長,總有他顧不着的時候,阿寶必須學會獨立生存的能力。
“阿寶,以後不要什麽事都指望着殿下,你要自己學會處理,知道嗎?你快十二歲了,還有三年便要及笄了。你眼下在宮中,貴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将你護得很好,可是再過幾年,當她們護不了你,而你要去護她們的時候,你有能力嗎?”
阿寶自幼便很聰明,這幾年也一直在跟着宮裏的彤玉公主一起讀書,杜恒言說了,她便懂了,眼睛紅紅的,“阿姐,阿寶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杜恒言訝然,“沒有,阿寶,阿姐只是覺得阿寶可以做的更好。”
阿寶将杜恒言抱得更緊了,“阿寶都聽阿姐的!阿姐,我給你帶了好多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你不是說開了一個雜貨鋪子嗎?這些你都拿去放在店裏頭賣!”
杜恒言哭笑不得,“傻姑娘,你帶出來的都是貴人給的,怎麽能夠賣呢?”
阿寶笑道:“阿姐,我都是挑的底下人獻上來的,長輩們給的禮物,我都好好收着呢,阿姐,你運到益州去賣,都很稀奇的,我的小庫房裏都快放不下了。”
杜恒言說:“好,阿寶,那我給你開個珍寶店吧!當日後你的嫁妝!”
阿寶為難了一下,還是點了頭,她知道她不答應,阿姐就不會收這些東西。
杜恒言讓詩詩将攬月、采荇、南鵲、銀九帶了進來,對阿寶道:“這些是我兩三年前從去大理的路上救下來的,送到益州學了幾年詩書,年紀和你相仿,你若是有如意的,挑一兩個去你身邊伺候,教給如非管着。”
杜恒言是覺得,如非一個人在宮中太勢單力薄了,沈貴妃雖然眼下喜愛阿寶,可是未必沒有想将阿寶拿捏在手心的想法。
阿寶選了南鵲和攬月,兩人便立即跪在杜恒言跟前:“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阿寶姑娘,确保阿寶姑娘的安全!”
杜恒言點頭,讓她們幾個下去收拾收拾,對阿寶道:“她們幾個都學了點拳腳,不過才兩三年功夫,學的也不多,你和殿下說一說,派個會武術師傅教她們。”
這件事情叮囑完,杜恒言說出了自回來便一直惦記的另一件事:“阿寶,杜婉詞怎麽樣了?”當年爹爹說愧對這個女兒,想要補償她,這一次肅王府事件以後,不知道杜婉詞怎麽樣。
阿寶低了頭:“太子妃懷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淑妃娘娘說,以後太子妃會是皇後,這樣,我會更安全一點。”娘說,太子妃不僅是肅王府的外孫女,也是杜府的女兒,皇後之位,是陛下對杜将軍的承諾。
阿寶見阿姐神色怔然,握了她的手道:“阿姐,你莫怕,我以後會護着你的!”
杜恒言不由莞爾,阿寶是以為,杜婉詞當了皇後以後,會對她怎麽樣?肅王府沒有了,杜婉詞日後所能依靠的只有杜家,先是爹爹,日後是熙文,而無論是哪一個,杜婉詞都不敢再輕易地對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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