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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兩人選的都是矮腳馬, 平日用來打馬球的。靜香書院因材施教不分男女,在君子六藝上皆涉獵。
而衆多學子中,阿黎和蘇慧是佼佼者,兩人在騎射上不分伯仲, 蘇慧選這麽項比試倒也沒趁人之危。
為彰顯比賽公正, 兩人還請了書院的山長做評判。
比賽規則很簡單, 書院後山山頂有一座涼亭, 涼亭中設了一杆旗幟,誰先奪得旗幟回來, 誰便算贏。
阿黎和蘇慧各自選了匹馬, 等在山門之處。
“阿黎, 你有把握嗎?”柴蓉蓉擔心:“後山上坡的路不好走,可得小心。”
上山只有一條道, 而且道路狹窄只容得下一匹馬經過。也就是說兩人在上山前就得先搶占先機, 誰第一個先上山, 那麽肯定是第一個奪得旗幟的人。
況且,柴蓉蓉沒說的是,蘇慧馬術也很厲害, 與阿黎不相上下, 這場比賽誰輸誰贏還真難說。
因着兩人比賽, 其他學子陸陸續續地圍攏過來, 雖不知宋槿寧和蘇慧為何比賽且賭注是什麽,但能瞧見靜香書院兩位才女對峙的盛況, 自然不會錯過。
柴蓉蓉這邊擔憂的問題,他們私下也在議論, 并且還分析了兩人馬匹以及技巧的優劣勢。
那廂,蘇慧騎在馬上, 坐直身子昂起下巴,耳邊細細聽旁人說話。
她手指緊緊扣着缰繩,這一賽,只能贏不能輸。
這是她在書院跟宋槿寧最後一次較量,若是此戰輸了,往後在貴女圈中她将永遠矮她一頭。
可憑什麽呢?
無論做什麽事,她一直以來都比別人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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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別的孩子還在玩耍時,她就已經自己在書房背書了。別的孩子戌時睡覺,而她默誦文章到亥時才歇。清晨,每每也是雞還未打鳴她就起來讀書。
她比別人努力,才成了為數不多能入靜香書院讀書的貴女。她比別人努力,才有了拔尖的成績。她十年如一日,拼盡全力,才成為京城貴婦人們交口稱贊的才女。
可有的人,輕輕松松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從出生就能過得比別人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所有人圍着她轉。
這不公平,她們憑什麽呢?!
想到此,她轉頭打量了眼宋槿寧。
這人,從出生命就比別人好,有睿王府的世子做夫婿,還被容世子捧在掌心,要天上的月亮都給她——
入靜香書院讀書。
拜介白老先生做師父。
連吃穿用度也是京城貴女中最好的。
她蘇慧,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換得母親給她置辦一套頭面。但宋槿寧只需撒撒嬌,容世子就會将全京城最好的頭面捧到她面前。
這樣的人......
蘇慧冷笑。
這一聲笑被阿黎聽見了,她轉頭瞧了眼,不予理會。
她對柴蓉蓉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柴蓉蓉點頭,暗暗給她鼓勁:“加油,我等你下來。”
“好。”
沒多久,鑼聲一響,比賽開始。兩人一身騎裝坐在馬上,随着鑼聲如箭一般飛出去。
很快,在山道盡頭不見了蹤影。
阿黎和蘇慧互不相讓,兩人的馬幾乎緊緊挨在一快。可前頭一個轉彎,蘇慧正巧占據裏側的位置,是以當即超阿黎一個頭。
占據上風後的蘇慧,用力抽馬臀,她胯\\下的馬瘋狂起來,只眨眼就将阿黎甩在了後頭。
兩人沿着小道跑了半刻鐘,到了後山腳下,果然,蘇慧第一個上了山道。
蘇慧轉頭看了眼阿黎,那一眼滿含得意,仿佛在宣告勝利。
上山的路只有這一條,誰搶在前頭誰便占先機。這一場,她贏得毫無懸念。
“宋槿寧,你要輸了!”她說。
阿黎随後跟到山腳,卻突然停下來。
她唇角微勾:“還不一定。”
蘇慧見她停下來,不明白是何意,微微蹙眉。
可此時比賽要緊,也沒工夫多想。當下又抽了一鞭馬臀,立即走了。
阿黎轉頭看了看側邊的山道。
其實上山的路并非只有這一條,還有一條旁人不大走的。但這條路只能到達半山腰的松林,而要去山頂,需得下馬攀爬一截峭壁。
實際上,這條道才是最近的。
在比賽開始的時候,她就已經打好了主意——若能搶得先機更好,若是不能,她就從這條道上去。
是以,她很快調轉馬頭,往側面的山道奔去,沒多久,就到了松林。
這裏僻靜,平日阿黎和柴蓉蓉等人喜歡來這裏邊賞景讀書,是以得知這條道。
她翻身下馬,将馬拴在樹下,然後立即攀爬峭壁而上。
雖說是峭壁,卻并不陡峭,有能落腳的淺淺的小路,路旁有樹木植被可做支撐。路并不難走,只是不能行馬罷了。
阿黎此前就曾貪圖捷徑,從這去山頂涼亭幾次,是以熟門熟路。
她算準時機,趕在蘇慧到達之前爬到山頂。到了涼亭,果然看見那杆旗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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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蘇慧匆匆騎馬趕來,一路上她都想好了,待她贏了之後要如何羞辱宋槿寧,再提什麽樣的條件令她從今往後在京城見了自己就繞道走。
她越想越興奮,心中熱血澎湃。然而,等她到了涼亭時,見亭中石桌上空空如也,她僵在原地。
仿佛在臘月的天被人潑了盆冷水,沸騰的血液突然凝固,渾身冰涼。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問亭中看守旗幟的掌撰:“旗幟呢?為何不在?”
“蘇慧,”掌撰道:“旗幟已經被宋槿寧拿走了。”
蘇慧面露驚恐:“不可能!我分明在她前面!你定是撒謊,為了包庇她,特地把旗幟藏起來了!”
掌撰一聽,頓時不悅:“蘇慧,我乃書院掌撰,豈會徇私舞弊?”
蘇慧有些狂躁,吼道:“可我分明在她前頭,也沒見她超過我,難不成她飛上來拿的?”
掌撰說:“她是沒飛上來,但她從後面峭壁爬上來了,就在不久前拿走了旗幟。”
蘇慧不敢置信,愣在原地。
她失魂落魄地回去,面對衆人或嘲笑或看好戲的神情,她心底怒氣滔天。
“宋槿寧!”她指着拿着旗幟笑得高興的阿黎:“你使詐!”
“我如何使詐了?”阿黎問。
“你是怎麽得到旗幟的?掌撰已經跟我說了,你居然從後頭的峭壁爬上去取,這不是使詐是什麽?”
阿黎懶得跟她争辯,卻對山長道:“山長,敢問此前公布規則時,是不是說誰拿到旗幟誰就算贏?”
“正是。”山長是個年紀大的老先生,他倒是很欣賞宋槿寧的機智。
蘇慧固然好,可心性太剛硬,過剛易折難成大器。倒不像這個宋槿寧,遇事懂得迂回變通,剛柔并濟恰到好處。
他們靜香書院授業解惑樹人,不止看學識,更看品性內在。教出一個才德兼備、通權達變的學生,才是世間真正所需的人才。
“可是,這是跑馬比賽!”蘇慧仍不服氣:“若是耍小聰明就奪得勝利,難道不辱沒公平二字嗎?”
“确實是跑馬比賽,可世間規則不在于墨守,而在于變通,只有适應變通之人才是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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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鎮國将軍賀柏舟的案子有了重大反轉。
這次重審為避嫌,原先的大理寺卿和右少卿全部撩開手,由左少卿褚廣浚負責調查。
這一查,可不得了,拔出蘿蔔帶出泥。
首先是曹善芳的胞妹曹善蓉的滅口案。
原來此前從賀柏舟住宅裏搜出來的龍袍,是有人提前準備好的,目的為構陷鎮國将軍。
這構陷之人便是內閣知政姚升平。
四個月前,姚升平後院有一小妾身子不适被送往莊子靜養。後來小妾雇傭了幾個繡娘做衣裳。但這些繡娘做完衣裳後皆如曹善蓉一樣莫名消失,連那小妾也在鎮國将軍造反之事爆出後突然沒了蹤影。
經大理寺徹夜調查,終于尋到了四個繡娘和小妾的屍首。除了兩人被丢在亂葬崗外,其餘三人全部用籠子裝石沉進了河中。之所以沒全部沉入水中,據小厮交代是因為籠子裝不下,覺得麻煩所幸直接丢在亂葬崗了。
此案子真相一出,令人毛骨悚然,聲讨內閣知政姚升平的聲音從朝堂到民間不絕于耳。
有的百姓甚至直接圍堵了姚升平的府邸,扔爛菜葉和臭雞蛋,大罵佞臣奸賊。
與此同時,還有第二樁構陷鎮國将軍的證據。
此前有人彈劾賀柏舟造反,其中內容就有賀柏舟手下将領親口陳述曾聽賀柏舟夢中揚言相當皇帝。
而這位下屬将領名為常靖,乃賀柏舟手下一個寂寂無名之輩,已跟着賀柏舟十數年。
但是什麽原因使得他背叛賀柏舟呢?
大理寺在常靖城西的一處宅院裏搜到兩名揚州瘦馬。據這兩名女子所述,她們是四個月前被姚升平從揚州高價買來的,入京就被送到了常靖的手上。
除此之外,還搜到了姚升平送的許多財帛地契,常靖将這些不義之財全部藏在了長姐的府邸。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大理寺少卿褚大人的嚴查下,常靖收受的這些賄賂最終被全部暴露出來。
而常靖與姚升平勾結構陷鎮國将軍賀柏舟,證據确鑿。
再有,此前有人檢舉賀柏舟縱容族人在鄉紳斂財的事,也得到了澄清。
賀家族人千裏迢迢從鄉下趕來,說此事乃誤會一場,賀将軍确實知情,卻并未縱容。
彼時賀将軍得知有人利用他的權勢斂財時,第一時間将那人開除祖籍,并送去官府。如今縣衙大牢中還關着那人,此事縣令可作證。
至此,構陷賀柏舟造反的四樁罪名,其中三樁得以澄清。
然而這最後一樁,便是三年前貪墨軍饷的事。
賀柏舟率軍攻打匈奴這三年,朝廷陸陸續續撥了十幾回軍饷,數額超百萬之多。
彈劾的數據顯示賀柏舟貪墨了數十萬兩,然而褚廣浚查出來,實乃數據造假,真正貪墨的銀兩只有五萬。
且這五萬兩并非賀柏舟貪墨。
先不說賀柏舟打了二十年的仗朝堂恩賞無數,區區五萬不值當他看在眼中。就說這些軍饷,是朝廷發給賀家軍的口糧,而賀家軍是賀柏舟的命脈,他斷不會自毀命脈去貪墨這點錢財。
但貪墨軍饷之事确實在他的軍營裏發生過,且此事還被賀柏舟隐瞞了下來。
到底為何?
原來貪墨軍饷的乃賀柏舟下屬的遺孤,這名下屬在戰場上為救賀柏舟丢失性命,留下唯一的兒子托付賀柏舟照看。
因着這層恩義在,此人在軍中為所欲為,日子久了便也滋長了貪墨軍饷的膽子。
是以,事發之後,賀柏舟當即将他打了一百軍棍。卻看在故去的下屬面上,将此事隐瞞并未上奏朝廷,而被貪墨的五萬兩他自己補全了。如此說來,倒顯得賀柏舟有情有義不忘舊恩。
這四樁證據逐一揭開後,朝野上下短暫地沉寂了下。
随即,轟地開始沸騰起來。
原來鎮國将軍并沒造反,而是被內閣知政姚升平蓄意構陷。
一時間,衆人将怒意潑在了姚升平的身上,要求聖上立即斬首奸臣姚升平,并為鎮國将軍正名。
乾清殿,明惠帝面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上。
姚升平如死狗般匍匐在地。
他深知這一局明惠帝輸了,作為擋在明面上的自己必然要成為平息百姓怒火的棄子。
姚升平心如死灰:“皇上,臣為皇上鞠躬盡瘁,請皇上念臣多年盡忠的份上,還請饒恕臣妻兒老母吧。”
明惠帝閉了閉眼,揮手讓人将他拖出去。
短短幾天,他像是老了數十歲,形容垂朽,眼窩深陷。
太監總管張德芹小心翼翼觀查他神色,然後問:“皇上,天晚了,今日可要翻牌子?”
明惠帝無論在前朝遇到多大的事,也不斷臨幸宮妃的事。生男嗣,在他看來更為重要。
卻不想,今日明惠帝搖頭:“不必了。”
話落,他又猛地起身,将桌上的筆墨奏章掀翻。
一陣噼裏啪啦之後,殿內所有人跪下來,個個大氣不敢出。
只聽得明惠帝咬牙切齒道:“好!好好好!容世子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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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華館,這會兒已經是半夜子時,館內頂層的雅間卻燈火通明。
孟子維一口酒下腹,哈哈大笑:“我好久沒這麽暢快喝酒了,這一仗我們贏得真漂亮。”
容辭坐在燭光中,神态閑适。
那張如玉一樣俊美的面龐,分明溫潤無害,卻透着股執掌生死的淩厲。
他緩緩轉動手中的酒杯,顯然也十分愉悅。
另一頭,尹紹歆斜靠在椅子上。他着了身便袍,這十多年在官場歷練,越發地沉穩內斂。只單單這麽坐着,便有了權臣的氣勢。
“來來來,”孟子維倒了杯酒向他們高舉:“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此時喝酒尚早。”容辭說:“事情還沒結束。”
“怎麽還沒結束?”孟子維說:“賀柏舟罪名洗清,也已經從牢裏出來,他受了這麽大冤屈,想必接下來皇上還得大加封賞以作補償。”
“想到明惠帝嘔血封賞的模樣,我心裏就痛快啊。”他說。
容辭道:“賀柏舟雖救出來了,但朝堂的事還未結束,這麽大一樁案子,皇上只折了一個姚升平實在過于便宜了。”
尹紹歆點頭,他放下酒杯:“一切已經在部署中,此前由着他們彈劾我們的人,現在也該我們出手了。”
這一仗,他們要的不止是姚升平倒臺,還得除去明惠帝在朝中的勢力。
這才是容辭一箭雙雕的謀劃。
容辭淡淡颔首:“這事就交給你了。”
孟子維聽兩人談朝堂陰謀,他不懂,擺手道:“什麽早不早的,反正我今日高興,你們不喝,我自己喝。”
說着,他率先飲盡一杯酒。
眼下時辰不早,談完事,尹紹歆欲回去看妻兒,便起身告辭。
尹紹歆一走,容辭也想離去。
孟子維拉着他:“唉,你又無家無室的,回去這麽早做什麽?咱們難得坐在一處喝酒,再喝兩杯。”
容辭見他分明有些醉了,懶得跟他喝。
“我有事。”他說。
“大半夜的你還能有什麽事?”孟子維說:“不過說起來,我這裏倒是有一樁事......”
他嘿嘿笑了兩聲:“我跟別人不熟,而且不好請教誰。你養你那小媳婦兒這麽久了,想來是有些經驗的,我向你請教請教?”
容辭掀眼觑他:“請教什麽?”
“那個......”孟子維撓頭:“我喜歡個姑娘,跟她也相識快半年了,只是......”
他坐回去,些許苦惱道:“我想娶她,只是不敢貿然上門求親,總得知道她願不願嫁我吧?如若不然,我堂堂昱光閣閣主上門求娶被拒,多沒面子啊。”
容辭道:“你到底想請教什麽?”
“也簡單。”孟子維說:“我就想問問,怎麽才能确定她是不是也喜歡我。”
“......”
默了默,容辭開口:“這事我沒法幫你。”
“為何?”孟子維說:“你跟你那小媳婦兒相處了十多年,小姑娘的心思你該了解啊。”
“......”
容辭覺得無趣,起身要走,這時有人端酒進來。
“閣主想要了解女人心思何必舍近求遠?咱們莳華館有的是玲珑通透的姑娘,問問她們不就知道了?”
進來之人正是莳華館的老鸨,也是孟子維的屬下。
孟子維此人平時沒什麽架子,下屬們也愛跟他說玩笑。适才在門口聽得他苦惱之事,老鸨倒覺得好笑。
“哦?”孟子維眼睛一亮:“你這麽說倒是提醒我了,快快,叫芙蓉和玉蘭過來,我請教請教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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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