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愛意
愛意
“你丫玩兒老子呢是吧?”
一個翻身,位置便發生了倒換。斯內普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棠海壓在了身下,雙臂高舉過頭頂被對方單手輕松鎖住,他下意識想要掙紮,但棠海已先一步抽出了他的口袋中的魔杖。
被卸下武裝防禦力量的斯內普無奈地看着棠海指尖翻動挽了個花,下一秒那根黑色桦木魔杖便抵住了他的咽喉。下巴被輕輕挑起,棠海的動作很輕柔,但他只感覺身體像是被禁锢了一樣。
棠海跨坐在斯內普腿上仔細端詳着他的臉,兩雙黑眸就這樣互望着,眼神毫不躲閃。她的心其實很亂,而且莫名有一種被捉弄的憤怒感,斯內普怎麽可能對自己有感情,他最愛的人難道不是莉莉嗎?今天唱的又是哪一出,穿越還能把感情線也改掉?
她的臉很近,鼻尖幾乎貼着鼻尖。斯內普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均勻細微的呼吸撲到自己臉上,因為姿勢而減少的那層布料使大腿上傳來的肢體接觸感比剛剛還要強烈,餘光捕捉到的那抹掩藏在黑發下的青綠此刻只能起着加深感官知覺的效果,上下都被逼迫着擡頭的斯內普此刻被精準拿捏住了弱點。
“西弗勒斯,”冰涼的杖尖滑過臉頰,棠海俯身靠近他耳側,長發垂落遮蓋在眼前,映得視線一片朦朦胧胧,“我是對你好,但這并不是你騙我的理由。”她拖着慵懶的聲調,尾音上揚,卻帶着些許威脅的意味。
斯內普失笑,原來棠海剛剛反應那麽激烈是因為此。從他不管不顧地牽住她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将那所謂的職責抛諸腦後,這份感情太折磨人了,他甘願繳械投降,只要能博得她的一點青睐與好感。至于未來,随它去吧,他此刻只恨不得能帶着她遠走高飛。
他微微擡首靠近她,臉上挂着一抹深刻思慮後已無所顧忌的神色,呼出的溫熱氣息酥酥麻麻地掃過肌膚,薄唇幾近含住她圓潤的耳垂。
“I never lied to you.”
随着一聲嘆息,天鵝絨般質感的低沉男音貼着耳朵灌入。
“Never.”
不對,這不對。被傾情告白了的棠海此刻只覺得震撼,這種小說情節不應該發生在她身上啊。她卸力緩緩松開扣住斯內普的手,難以置信地歪頭看他。
“你是不是中了奪魂咒,或者喝了迷情劑?”棠海不願承認自己此刻心底那正在急速膨脹的小小歡愉,畢竟事情發展的走向已遠遠脫離了她的預想。
“你覺得我會分辨不出魔藥?”斯內普無奈地苦笑了下,伸手将對方一縷垂落眼前的發絲別至耳後。如果自己真中了毒,恐怕此刻棠海就不會只是安然無恙地坐在他身上了。
“那你剛剛生什麽氣?”喉嚨有些發幹,棠海表面上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但內心仍抱有期待的等着更進一步确認。
Advertisement
那雙重獲自由的手臂撐着沙發不自然地将身體向後靠了一下,喉結上下滾動,本就發熱的耳尖仿若燃燒了起來。
“嫉妒。”
轟的一聲,棠海聽到自己腦子裏在炸煙花,而且還是韋斯萊雙子設計的那種。眼前一瞬間閃現了無數曾經被她忽略的畫面,胸前口袋裏的懷表、随身攜帶的手絹、毫無抵觸的接近、晦澀不明的目光,她不是沒懷疑過,但原著的人設太深刻入骨,這些可能性便被自己一一找理由帶過了。
信息量太大,棠海的身體仿佛僵持住了一樣,只是怔怔凝視着對方。那雙空洞黑眸此刻好似被大雨沖洗過的如鏡水面,清晰映出面前人的身影,仿佛籠罩多年的陰霾被揮散去。棠海知道那代表什麽,她下意識接受了這道無聲邀請,任由自己被潮水裹挾着墜入沉沒進那片意識的海洋。
角落裏蜷縮的男孩兒低着頭,身後是男女吵架的聲音,碗盤應聲破碎,棠海猛地回頭,正對上一張憤怒扭曲的臉。男人穿過她徑直走向牆角,手上夾着的煙頭并未燃盡,在陰影下忽明忽暗的閃着零星火光,棠海反應過來下意識去奪,卻一頭撞進那片霧色裏。似是有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卷起的褲管下裸露出道道傷痕,棠海看到坐在床邊為其上藥的自己。“棠!”她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帶着稚嫩的童音回蕩在耳旁。病房消失不見,走廊裏是一臉擔憂焦急站在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外的男孩,攥緊魔杖的手被寬大袖袍遮掩,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畫面渙散,如青煙飄蕩至天空上,黑夜中的一輪圓月明亮,照耀着努力避開散落滿地的酒瓶向自己走來的腳步。好似一滴淚落在手臂,升起冰涼的觸感,奔跑中的男孩回握住她的手,密道洞口的光亮愈發刺眼,強光過後的黑暗裏,是坐在三把掃帚酒吧裏的落寞背影,桌上的啤酒已消泡,只剩半杯失了口感與味道的黃色湯水。
指針在轉動,滴答聲被封閉進閃着低調光澤的銀質懷表中。
“Don’t leave me, please.”低沉喑啞的男聲直直撞進鼓膜,震得胸口一陣窒息,棠海忍痛擡頭,站在窗前的瘦削身影顯得孤寂脆弱。
場景還在不斷變化,還未等她靠近他,下一秒身體便落入了又一個陌生空間。“西弗勒斯,我忠誠的仆人……”這是棠海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伏地魔那張極其醜陋的臉,身着黑袍的男人倒在他腳下,地板上映着毫無暖意的燭火。
“……做得好西弗勒斯,幫我找到那個七月底出生的男孩。”
燭光跳躍着,映得牆壁上的骷髅頭影影綽綽,十分駭人。
“我們曾是朋友,”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聲音微顫,“如果有可能的話,懇求您饒她一命,我的主人。”
棠海不想再繼續了,她後退着搖頭,她不想再看斯內普撕開自己血淋淋的傷疤,可身體卻被一只無形的手掌強力推動着向前。
“黑魔王知道了預言,他要殺掉他們。”黑暗籠罩的山崗上,男人在距離鄧布利多十步開外的地方站定,光線晦暗,她試圖看清他的表情。
“是你告訴他的,”鄧布利多的語氣中滿是輕蔑,但對方并未說話,四周陷入一片寂靜只有風吹拂過身體。
“把他們藏起來。”似是并不打算停留,斯內普丢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那我憑什麽相信你呢?西弗勒斯。”
風托着聲音遠遠傳來,語氣毫無波瀾,“信不信由你,我只是來告知一聲。”
還未等棠海從這段對話中反應過來,場景又忽而變換至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棠海站在幾乎坍塌成廢墟的房屋裏,她知道這是哪兒,她聽到走廊盡頭的房間裏傳來嬰兒啼哭聲,斯內普正失魂落魄地扶着牆望向這一切。遠處傳來巨大的摩托轟鳴,黑色團霧袅袅升起,空氣急劇收縮扭曲,她又回到了夜色中的蜘蛛尾巷。鎖住的滿抽屜信紙此刻正被人一張張展開捋平在桌面,壓覆上那只銀質懷表。
“你曾經說,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後悔,”燭光明滅,他的聲音很輕,映在牆上的寬闊肩背幾乎被痛苦壓彎,“我已經承受了走錯路的後果,但現在還是後悔了。”
大股冰涼的液體湧入五髒六腑,棠海感覺自己正在被海水裹挾着上升,一串串氣泡争相追逐着水面的光亮。她伸手,想要抓住那越來越近的浮動閃耀。
再睜眼,意識回籠,地窖的熟悉環境讓她從失重感中逐漸脫離開來。鼻息間是那股淡淡草藥味道,眼前的男人定定地看着她,眸中浮動的氤氲水汽濃郁得仿佛化不開。棠海擡手輕顫着撫上他的臉頰、鼻梁、眉骨,最後是眼睛,似是在确認對方的真實存在。他向她展示的濃厚愛意太過強烈,震得她心尖兒都在微微發顫。
“西弗勒斯,”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各種嘈雜信息湧入彙集,身世、計劃,她背負的秘密太多,一時之間難以抉擇,“給我點時間考慮。”
直到那抹青綠消失在門後,斯內普才深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指尖微微摩挲,意欲保留下剛剛倏忽溜走的柔軟布料。棠海離開前抛下的這句話并沒有讓他受挫,相反,他甚至覺得有一點慶幸,至少對方并沒有直接拒絕自己。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